“五分钟,”邢星却像彻底抓住了他的把柄,严词控诉,“两小时就够久了,五分钟还不够长吗?!把你的味道显得好淡的……”
    提到这个,秦箜嘴角抽了抽,努力无视吐槽邢星话语中明显的逻辑问题的冲动,将问题放在了之前的行为上:“所以你把我衣服都翻出来闻了一遍——我的天哪,不要告诉我这是易感期的正常行为,下一次还得来一次。”
    “可是你没有信息素,我接收不到信息素又想要你的味道,就只能这样了啊……”Alpha这样的行为其实叫“筑巢”,但即便是在他们那个世界,真的会筑巢的Alpha也并不多见,这让邢星觉得有些丢脸,遂没把话全解释出来。
    等等,邢星突然愣住了,秦箜他问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于是秦箜便看见面前的Alpha眼泪又出来了,还一副被负心汉抛弃了的表情,“你什么意思?你不愿意让我闻你的味道?!”
    “我没——”秦箜惊呆了,他觉得自己一个教理科的已经完全不能跟上有毛病的易感期Alpha的脑回路了,“我,我只是问一下,是不是下次还会这样,好……好做个心理准备?”
    哪只邢星听后,更是被天打雷劈了一样:“心理准备?你还需要心理准备……你,果然……”
    他错了,秦老师深刻反省自己,明明知道Alpha易感期有毛病还试图分析邢星的逻辑——这时候的Alpha根本就不讲逻辑,这和做题直接带错公式有什么区别。
    莫大的伤心袭击了他,邢星颓然地松开了抱住秦箜的胳膊——怕秦箜更嫌弃他,转身重新抱住了秦箜的枕头,又将头埋在了秦箜的灰色围巾里。
    哪晓得眼泪啪嗒啪嗒掉,打湿了围巾,让围巾上的味道又淡了,邢星惊慌地连忙收住泪,后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更想哭了。
    秦箜旁观了一切,看到邢星小心翼翼不敢再哭,珍重地将自己围巾上未干的眼泪某掉,心里有什么坚固的东西破裂的声音。
    “我有好好洗碗,”邢星突然道,由于脸依旧埋在围巾上,他的声音闷闷的,“之后也会好好上体校,拿成绩给你看,有奖牌也会给你的。能不能不要嫌弃我,不要……也把我随便扔开……”
    一只手忽然扣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强硬地翻了过来,重见的灯光晃得他不禁眯起了眼睛,眼眶里的泪水也模糊了他的视线,总之等他再恢复视觉,看见的就是秦箜那双深潭般的双眸,离得极近。
    秦箜吻住了他,前所未有的强势,让邢星几乎喘不上气。
    “这样明白了吗?”秦箜终于放开他后说,“我究竟嫌不嫌弃你。”
    邢星还有些愣愣地:“……啊?”
    “傻子,怪不得你数学只能考50,”秦箜不明显地叹口气,接着他解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那换这个,做到你明白。”
    ——
    谢天谢地,秦箜望着端着杯水对他乐呵呵说早上好的邢星感动万分,这该死的易感期总算结束了。
    “箜哥,”邢星如果有尾巴的话现在估计已经摇得飞起,他把水递过去,“辛苦啦~”
    “滚。”秦箜刚骂了一个字,就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赶紧接过水杯连喝了好几口。
    感觉好一点了,秦箜咳嗽了下接着道:“你订个外卖吧,我今天实在是懒得亲自开火了。”
    “额……”邢星道,“也许我可以学着做一下?你在旁边教我?”
    “教你工程量太大,”秦箜面无表情,“改天。”
    改天学就改天学,邢星其实自己也累,只是跟秦箜相比,他的精神明显好得不得了。
    他躺回床上,征询完秦箜得到”随便”二字后,便做主给他们俩点了生蚝粥。
    他点生蚝粥的原因很简单:他们俩消耗那么大,自然得好好补一补。
    外卖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候,秦箜给他具体聊了体校的事。
    “就选隔壁的体校吧?”邢星说,“排球社下个月和隔壁体校打友谊赛,我还可以考察一下。”
    “隔壁体校叫天宇,”秦箜解释了句,又问,“怎么考察?”
    “通过他们排球校队的素质窥一下整个学校的素质,”邢星说,“并且我打完还要跟他们聊聊田径专业怎么样。”
    “嗯。”秦箜看他心里有数也不再多说——反正他会做最后把关,不过隔壁体校在体育教育上的风评确实是他们市数一数二的。
    “你说最近要做恢复训练和专项训练,我按你说的找到了个专业的田径俱乐部,”秦箜道,“不过离得有点远,我早上有课的时候铁定送不了你,你可能要自己坐公交往返了。”
    邢星说:“喂喂喂,秦老师,虽然但是,我真的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