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刚接过卡片,身后就传来一阵嘲讽声:“哟!我说两个人偷偷摸摸去了哪儿!结果在这儿呢!”
    任寒收起刚拍完照的手机,阴阳怪气道:“之前被拍了还不够,这次还这么为所欲为,啧啧,程阮,你还真是胆大。”
    “不怕骆酩之知道甩了你吗?”
    “上次你让他把我弄出了国,这次我可不会再让你再得逞了!”
    程阮脸色铁青,反击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有人替他反驳:“什么时候也轮到你揣测我了?”
    任寒本来还想还口,但在看清来人后,吓得迅速闭上了嘴。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让他求助无门的骆酩之。
    不是说他今晚不来吗?
    任寒低下头,唯唯诺诺道:“骆……骆先生。”
    骆酩之睨了他一眼:“我以为,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任少爷至少会礼貌一点。”
    “现在看来,也许是成果还没有显现。”
    “那就给任家老爷汇报一下,别让他落了消息。”
    一旁的章离接收指令离去,任寒赶紧跟上去,生怕又被知情的老爷子送出国。
    “站住。”骆酩之叫住他。
    “手机?”
    任寒反应过来,赶紧将刚刚偷拍的照片删除,献殷勤地给骆酩之展示:“已经删掉了,您放心。”
    骆酩之没有施舍一眼。
    任寒只好恭敬地把手机递到程阮面前:“程阮,你看,我已经把照片都删了,刚刚拍着玩呢,你能不能帮我给骆先生说说……”
    “滚。”程阮扫他一眼,“别让我再看见你。”
    “好!马上滚!”
    任寒这次消失得还挺彻底,骆酩之盯着程阮手里的演出票,问道:“这是?”
    程阮回过神,答道:“这是初扬学长的演出票,正好,你也来了,还想跟你商量商量木遥镇代言的事情。”
    骆酩之看着胡初扬说:“代言的事我没有意见,你安排就好。”
    “这个演出票……只邀请了程先生一人吗?”
    “对。”胡初扬说。
    他确实有意邀请、且只邀请了程阮一个人。
    不仅如此,这场演出、包括今晚出席晚宴,都是为了程阮。
    这是他送给程阮的礼物。
    骆酩之看出了他的用意,笑道:“程阮那晚或许与我有约。”
    有约吗?
    程阮惊讶地看向骆酩之,接着就被骆酩之牵住了手,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硌住了他的指根。
    今天的骆酩之似乎戴了一枚尾戒,再定睛一看,正是他送给他的那枚艳彩蓝钻。
    “……”程阮觉得骆酩之有些过于浮夸了。
    这么大枚戒指带出来是做什么?
    胡初扬和骆酩之无声地对峙,不远处的经纪人见势不对,很有眼力地从车上又取了一张贵宾票跟过来。
    “初扬,你过来一下。”
    趁胡初扬过来,经纪人把票递给他:“你刚刚不会又是在跟骆酩之较劲?”
    胡初扬道:“没有较劲。”
    “你这又是何必呢。”经纪人打量了眼胡初扬的表情,无奈道,“他和你不是一路人,你现在是影帝,又在娱乐圈,他已经结婚了,不管你以前有多喜欢他,现在和以后都和他没有可能。”
    “错过就错过了,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胡初扬依旧固执己见:“小阮和骆酩之是联姻,他并不喜欢骆酩之。”
    “那你能保证他会喜欢你吗?”经纪人叹气,“我知道你大学时就喜欢程阮,又因为变故不得不离开,但你们现在真的是毫无可能了。”
    “此前你和他被拍传出绯闻,骆酩之那态度你也看到了,你敢说,他没把程阮当做自己的人?”
    “虽然你的家世和公司能罩你,但你敢保证,得罪骆酩之后你可以全身而退?”
    “初扬,什么阶段做什么样的事,你认清现实吧。”
    经纪人将票塞进了胡初扬手里,眼神中传递着暗示。
    胡初扬回过头,程阮正对着骆酩之的手指指点点,让他很难不看清骆酩之小指处的戒指。
    是程阮花天价拍下的那枚。
    胡初扬苦涩地笑了笑,朝两人走过去。
    程阮放下骆酩之的手:“初扬学长。”
    胡初扬强行抑制住对程阮的情绪,将手里的票递给骆酩之。
    “到时候,希望骆先生一同捧场。”
    骆酩之刻意用带着戒指的左手接过:“一定。”
    和胡初扬道别,程阮问骆酩之:“你也要去看戏剧?”
    骆酩之和程阮十指相扣走回晚宴:“陪你。”
    程阮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不是不喜欢看戏剧?”
    骆酩之问:“你不也不喜欢?”
    程阮靠着骆酩之:“我那不是……因为和初扬学长是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