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前的最后几天,明俞在薄蔺每天严密的监视和强迫下,终于拥有了几个完整的睡眠。
因此考试那两天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只是考试时还能聚精会神,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绷得太紧的缘故,刚一出考场的大门明俞便觉得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连自己刚才写了什么都忘了。
因此薄蔺问他考了什么的时候明俞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只是回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反正考完了。”
薄蔺说着示意司机往前开,“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
明俞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就像是魂魄开小差离开了一刻,只留下了一副躯壳。
薄蔺只当是他累了,吃完饭回家后就让他好好休息。
明俞也十分听话,洗漱完就上了床。
今晚的状态格外得好,不用吃安眠药也睡得很快,几乎脑袋刚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很久,明俞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窗帘拉上了一半,屋内的光线一半明亮一半昏暗,窗外夕阳正在落山,天空中布满了火烧云,像是油彩泼满了天幕。
明俞依旧很困,因此并没有起来,而是继续躺着望向窗外。
心脏处空落落的,透着说不出的闷,这一年过得实在太苦,因此他幻想过无数次考试结束后自己该是怎样的心情,又要做些什么事情?
然而他想象中的一切并没有发生。
明俞觉得自己像是被套上了一块透明的玻璃,突然被隔绝了起来,周围满是真空。
明俞觉得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然而又说不出到底不对在哪里?
只是觉得心口那股烦闷愈来愈盛。
直到考研成绩出来,明俞看到自己成绩的那一刻,耳畔好像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紧接着周围的玻璃终于被打破,他在一瞬间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里来。
明俞终于能切实感觉到自己的喜怒哀乐。
巨大的欣喜从心底开始喷涌。
心脏承受不住一般泛起带着痛意的震动。
“423!厉害!”
这些日子明俞的状态实在太差,因此薄蔺一直没敢问过他关于考研的事情。
今天看见成绩出来才终于放下了心。
然而薄蔺刚一转身就见明俞呆呆地望着电脑。
“明俞?”薄蔺还以为他高兴傻了。
谁知下一秒就见眼泪大滴大滴地从他眼睛里落了下来。
“你……”薄蔺见状刚想问他怎么了,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见面前的人突然上前一步扑进了他的怀里。
薄蔺只觉得身体瞬间一僵,仿佛被人凭空定住,竟是动也不能再动。
薄蔺因他的动作愣了许久,因此好一会儿才发现怀里的人竟然在哭。
明俞哭得很平静,身体没有一丝起伏,只是薄蔺胸前的衣襟湿了。
虽然是冬天,但家里有暖气,因此穿得并不厚,所以眼泪很轻易地透过了衣服。
刚开始那一片透着温热,
但是很快就凉了。
那一点凉意透过衣服渗进皮肤,
在薄蔺的心口处交织出一股复杂不已的情绪。
不过薄蔺已经来不及去探明那股情绪到底是什么?
他此时想的只有明俞以前到底过得有多苦?连高兴的时候都哭得这么轻?
因为明俞哭得实在太过安静,
所以许久之后薄蔺才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怀里的身体不知为何轻轻颤动了起来,
薄蔺低下头,然后就见明俞紧紧咬着下唇,面上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白。
“你怎么了?”薄蔺连忙问道。
“没……”明俞不想让他担心,本来想瞒过去,然而刚一开口便觉得心口处一股钻心的痛意传来,疼得他眼前一黑,差点稳不住自己的身体。
“明俞!”薄蔺见状刚想打电话叫司机开车过来送他去医院。
然而还没来得及拨号,便见面前的人身体就这么软了下来,直直向后倒去。
“明俞!”-
“三尖瓣闭锁?”
“是,简而言之就是右心室发育得非常差,只有左心室在起作用,正常人两个心室支撑血液流通,他只有一个,本来就很危险,且最近忧思过重,生活习惯又不好,加上受到巨大刺激,大喜大悲,才造成的发病晕厥,不过他也确实耽误得太久了,都这个年纪了还没做手术,能好好地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薄蔺听到这儿终于反应过来一般,抬眸看向面前的医生,“这个病很危险吗?”
“这……毕竟是心脏病,死亡率还是非常高的,90%的患者死于十岁以内,所以我才说病人能活到现在是个奇迹。”
“那,现在手术还来得及吗?”薄蔺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了慌乱,有些六神无主地问道。
“来得及是来得及。”医生说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肯定没有小时候做效果好而已,这么严重的病父母真是一点都不上心,怎么能拖成这个样子?”
薄蔺听到这儿不由想起自己曾经问过明俞是不是孤儿?
明俞说的是差不多吧。
那时候的他并没有细究,因此也没有派人调查过明俞的家庭。
但现在他突然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会拖延亲生儿子的治疗?逼得他刚上大学就要靠做护工养活自己?
因此薄蔺安排好了明俞的手术后又派了人去调查明俞的家庭情况。
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这才回到了病房。
他回去的时候明俞已经醒了,正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听见门口的动静,立刻转过身来,望向薄蔺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歉意。
“对不起。”这是明俞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薄蔺几乎被他气笑,然而刚从医生办公室回来,不知是因为办公室没有开空调温度太低,还是因为医生说的话,薄蔺只觉得整个人被冻住一般,从心里渗出一股股凉意,冻得他浑身说不出得僵硬,连扯动一下嘴角都不行。
明俞见他没有回答,以为薄蔺真的生了他的气,
连忙想要坐起身来,然而刚一动作就被薄蔺重新按了下去。
“起来做什么,躺下。?()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你说话了。()?()”
这么多年明俞实在太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他若是真生气了肯定是一言不发,如今还肯跟他说话就说明还好,一颗心这才重新放下,“你不生气就行。()?()”
薄蔺有时候真的搞不清楚明俞的脑回路,不解地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然后就见明俞垂着头,神情有些懊恼,“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薄蔺确实没想到他事到如今想的居然是这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明俞……”
结果刚一开口明俞就打断了他,“其实我之前是想把手术做了的,钱也攒够了,只是……”
薄蔺闻言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明俞这么努力地工作除了赚生活费外还因为要攒医药费吗?
若是这样的话……
自己以前竟然还问过他,“你的心里只有钱吗?”
当时明俞是怎么回答的?薄蔺忍不住回想起来。
许久,才从记忆中翻出了几乎已经被他忘记的一幕。
明俞闻言没有解释,只是脸上闪过一丝苦涩又短促的笑,然后回道:“是的。”
想到这儿薄蔺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仿佛有一瞬间扎进去了无数根刺,疼得他以为自己也跟着明俞犯了病。
薄蔺眉头微蹙,强压下了这股莫名其妙的疼,继续问道:“既然钱够了,为什么没有做手术?”
“因为……”
明俞说到这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问过医生,医生说了一堆,大概就是什么血液过不去,所以要直接接到肺动脉,让全身回来的血直接流到肺动脉,这样右心室就废弃了,血液也就不回到心脏了,直接回到肺,回到肺以后再回到全身再回到心脏,然后把血液运行到全身,给全身供血……”
明俞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晕,因此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说道:“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医生当时讲了好久,全都是心啊肺啊血啊什么的……”
明俞说着笑了一下,转头看向他,“是不是很吓人?”
“所以你害怕了?”薄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不是……”明俞原本试图挽回一下面子,但不知为何却又觉得在薄蔺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因此还是承认了。
“好吧,其实就是。”明俞说着叹了口气,侧过头去,似乎是想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沉默许久,这才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我确实害怕了,其实我很胆小的。”
明俞本就白,又顶着头顶冷白色的灯光,因此整个人像是一块随时都会碎掉的白瓷。
薄蔺不知为何突然想要做些什么,然而又不知该怎么做,只是下意识地向明俞伸出了手,然而还没碰到便反应了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于是立刻又把手收了回去,蜷在身侧。
有一瞬间他很想说:“你可以依靠我。”
可是又觉得矫情,因此最后只是像往常一样说道:“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硬,因此又立刻补充了一句,“我会陪着你。()?()”
-
虽然自从确定了手术日期后薄蔺便推了公司所有的事,每天都在医院陪着他,但明俞还是害怕。
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开膛破肚的手术,只要想到自己的身体会被手术刀切开,明俞便是止不住的恐惧。
但他也明白这些事不可能逃避,早晚都要经历,更何况他也不想让薄蔺担心,因此每天都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表情。
然而大概是他的演技实在不过关,因此总是能被薄蔺发现。
不过薄蔺不会拆穿,每到这个时候就想方设法地转移他的注意力,有时候是拉着他出去散步,有时候是丢给他一本杂志,逼着他选上面喜欢的东西,然后很快那些东西就会送到他手里,有时候也会给他讲故事,当然讲的都是恐怖故事。
明俞常常被他讲的大白天都要开灯,让他别讲了。
然而薄蔺却说:“你害怕这个就没心思想手术了。()?()”
明俞:“……这是什么逻辑?()?()”
但是别说,最近听了太多鬼故事,以至于明俞晚上都不敢多喝水,怕夜里上厕所,因为时刻都在担心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还真没心思想手术的事了。
薄蔺说这叫以毒攻毒。
明俞:“……也行。?[(.)]??来?小.の说?.の看最新章节.の完整章节?()?()”
不过再怎么逃避,手术日期是固定的,很快还是到了那一天。
手术这天明俞起的很早。
其实也不能说是起得早,主要还是因为他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在一栋房子里被鬼追,硬生生被吓醒了过来。
结果刚醒过来就发现薄蔺坐在他旁边望着他,看样子像是一晚上都没有睡。
薄蔺见他醒了,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然后说道:“时间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明俞原本就是被吓醒的,闻言立刻来了火,“睡不着了,都是你最近给我讲了太多鬼故事,梦里全是鬼。”
薄蔺倒是没想到反而会适得其反,于是立刻把桌上的鬼故事书扔进了垃圾桶里,“那以后不讲了。”
结果话音刚落就见护士走了进来,见他醒了,笑着说道:“起得这么早,手术得九点了,记得别吃东西也别喝水啊。”
明俞闻言刚刚平复了一点的心情瞬间再次忐忑了起来。
“怎么了?”薄蔺见他脸色有些难看,连忙问道。
然后就见明俞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指了指垃圾桶里刚被他扔掉的鬼故事书说道:“你还是继续给我讲鬼故事吧,还是现实更吓人。”-
明俞就这么听了一早上的鬼故事。
以至于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到底更怕鬼还是更怕手术?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对于他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他现在怕得要死,因此哪怕已经到了手术室门口也依旧死死抓着薄蔺的手不肯放开。
“该手术了。”护士好心提醒道。
明俞也明白,但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也不知
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若是只有他一个人,他大概还能很冷静,毕竟他一个人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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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知为何薄蔺在他身边,反而似乎放大了他的恐惧,让他重新变成了那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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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跟着进去吗?”薄蔺见他实在害怕忍不住对着护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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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真的不可以。”护士立刻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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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俞也知道自己这么下去只会耽误时间,因此主动松开了薄蔺的手。
然而刚一松开却反被薄蔺握住。
明俞抬起头,然后就见薄蔺正望着自己。
他的脸上也没有平日里的冷静,似乎有很多话要说,然而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他的手放进了被子里,然后说道:“我等你出来。”
“好。”明俞说着似乎想要挤出一个笑,然而还没来得及等薄蔺看清,明俞已经被护士推了进去。
薄蔺下意识跟了几步,但很快便被挡在了门外。
手术室的大门在他面前缓缓关闭,紧接着“手术中”三个字亮起。
薄蔺也被推进去过。
只不过那时的他孑然一身,母亲早就不在了,父亲约等于无。
因为习惯了无牵无挂,也习惯了不被挂念。
因此薄蔺被推进去的那一刻很是平静。
平静到还想了一下若是他死了,大概只有管家会为他伤心。
明明那个时候淡漠到无所谓生死,可是不过隔了两年而已,当他再次站到这里时的感受却已经截然不同。
这个世界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值一提。
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明俞。
薄蔺从前并不信鬼神之说,可是直到今天明俞被推进了手术室,他才明白了鬼神存在的意义。
在这一刻,他似乎也成了宗殿庙宇里最平常不过的凡夫俗子,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明俞一定要平安无事。
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只要明俞平安就行。-
明俞醒来的时候麻醉的药效还没过,他困得厉害,因此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但时不时就会被人叫醒。
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但他什么也听不清。
只能感觉不时便会有人在杯子里插着吸管喂他喝水。
明俞很渴,但每次喝一会儿就困了,因此只能断断续续地喝。
喝了很多水后,他就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不知已经过去了多久,意识清醒了许多。
紧接着便是一阵痛意自胸口处传来,疼得他恨不得重新睡过去。
身旁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语气焦急,不住地问道:“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口疼?”
明俞此时的大脑如同一盆浆糊,沉闷得厉害,说不出话,也分辨不出旁边的声音是谁,只是下意识地循声看去。
然后他看见了一张很好看的脸。
那是一个看不起来不大的青年。
青年生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鼻梁挺括,眉毛锋利有型,只是习惯性地蹙着眉,看起来有些不好惹。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s)?(),
似乎在说着什么()?(),
只是现在的明俞好像和周围的隔着一层(s)?(),
什么都听不清。
因此许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
“明俞?”
哦?()_[(.)]??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是了,他就是明俞。
所以面前的人是……薄蔺。
这个名字像是一个钩子,很快便勾起了一长串的记忆。
明俞终于想起来了。
“薄蔺……”明俞很努力地叫了他一下。
只是没有力气,发出的声音很小,但面前的人应该听到了。
因为明俞看到他瞬间僵在了原地,紧接着眼眶一点点红了。
但也只是一瞬,便生怕被他看见一般扭过了头去。
“薄蔺。”有了刚才的经验,再次开口时顺畅了许多。
“我在。”薄蔺闻言立刻握住了他的手。
明俞的意识还没有彻底回笼,但还是下意识动了动手指,似乎是想要给他回应,“我刚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见什么了?”薄蔺立刻问道,“是不是我给你讲的鬼故事?”
明俞听到鬼故事这三个字立刻痛苦地皱了一下眉,轻轻摇头道:“不是。”
“那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
明俞说着顿了一下,脑海中的一段记忆越来越清。
那是他刚才醒来之前还在做的一场梦。
他能见自己去钟谬家表白撞见明卿和钟谬在一起的场景后死在了一场车祸中。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死后却再次重生,然后遇到了六岁的薄蔺。
他们成了很好的朋友,每天吃住在一起,后来发病做手术,薄蔺也同样在医院等着他手术完成。
那时的薄蔺只有六岁,还藏不住情绪,担心得双眼通红还自以为藏得很好。
看得明俞忍不住想要逗他。
然而还没来得及逗他,明俞就醒了过来。
原来一切不过是他麻醉时做的一场梦。
薄蔺还在等着他的回答,见他突然沉默了下去,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你梦见了什么?”
明俞闻言没忍住笑了一下,麻醉的药效似乎又过了一点,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灵动。
“我梦见……”
薄蔺立刻侧耳听去,然后就听明俞继续说道:“你哭了。”
薄蔺闻言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胡说八道,我才不会哭。”
“我说的是我做的梦,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明俞刚说完,便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在他脑海中闪过,不由愣了一下,这才试探着问道:“难道你也哭了?”
薄蔺一听立刻回道:“怎么可能?”
“没有吗?”
“没有。”
“真的没有吗?”
“当然没有,你什么时候见我哭过?”
“刚才的梦里就见到了。”
“那是梦,你是不是麻药还没清醒?”
“我清醒了。”
“清醒
了就别说胡话。”
若是平时明俞自然不会刨根问底?[(.)]?⒒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但不知今天是不是麻药还没过的缘故()?(),
他就这么仗着还没有完全清醒和薄蔺胡搅蛮缠了下去。
“可我还是觉得你哭了。”
“不要觉得(s)?(),
要讲事实摆证据。”
“你眼睛很红。”
“刚才蚊子叮的。”
“蚊子……”明俞本来还觉得这个解释没问题()?(),
但很快便又想到现在是冬天,哪里来的蚊子?
于是立刻反驳道:“哪儿来的蚊子?你就是哭了,还不承认。”
薄蔺心理素质极强,被戳破了也不承认,只是继续回道:“反正没哭。”
“我不信。”
“不信也没哭。”
“真的没哭?”
“没有。”
“好吧。”麻醉的药效毕竟才刚刚过去,明俞说了一会儿就有些累了,于是重新闭上了眼睛想要继续休息。
然而他刚闭上眼睛,却听薄蔺问道:“你怎么不问了?”
问了又不说……
更何况他真的有些累了。
然而这次却换薄蔺不依不饶了起来,“你再问一次我就告诉你。”
明俞闻言这才睁开眼睛,一脸好奇地看向他,“真的?”
“真的。”
“那你……哭了吗?”
明俞话音刚落,就见薄蔺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头,耳后红了一片,像是妥协,又像是在哄他。
“哭了……”
“哭了还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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