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中学12

    棠渔听言巫这么说,自然是相信的,他捂着腰慢慢坐在床边,刚坐下,又蹭的一下子站起身哒哒哒小跑到门边,确认自己锁没锁好门。

    等再三确认之后,才松了一[kou]气,重新回到床边坐下。

    “巫,今天晚上……”

    少年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目光中既担忧又迷茫,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黑[se]物质在他身上肆意缠绕流淌着,他无知无觉,丝毫不知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被莫名的存在肆意的侵占。

    【今天晚上你不会出任何事,所有东西的攻击都不会对你生效,你可以安心的睡觉。】

    棠渔抿了下唇,位于脖颈上的黑[se]物质凝结成一缕细小的触手,黏腻地抚上了少年娇嫩的唇瓣。

    “我知道,”少年有些苦恼的说着,丝毫不知趁着唇瓣张合的缝隙,一缕黑[se]的细小触手就这样顺着唇瓣滑进了他湿润的[kou]腔里,“他们真的会被欺负一整晚吗?”

    红软的舌在说话间不断活动着,一点点[tian]过[kou]腔中侵入的异物,不知是不是温度过热的缘故,竟让它微微颤抖了起来,随即唰的一下退出了[chao]热的[kou]腔。

    棠渔没有得到言巫的回答,疑惑道:“巫?”

    【……嗯。】

    不知为何,言巫的声音中有些暗哑,听上去也隐隐有些不太对劲,棠渔担忧的问道:“巫,你怎么了?”

    男人一如既往苍白的脸颊上如今竟多了一丝红晕,甚至连眼尾都染上一丝艳[se],他银白[se]的瞳眸如水[bo]般[dang]漾了片刻,终于暂时回归寂静。

    【我没事。】

    他的声音依然有些沙哑。

    【不要思虑过多,你现在帮不了任何人,想太多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唔……】

    少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微微张开了唇瓣,盘绕在他唇瓣上的黑[se]物质找到机会再次凝结进入了少年的[kou]腔,这次没有等少年说话,竟主动去拨弄少年柔软的小舌。

    湿润,柔软,温暖,即使是末微的通感,也让言巫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巨大刺激,眼尾红意更深,连唇瓣都微微张开着喘息。

    那个东西,简直是,莽撞至极!

    棠渔因为言巫突如其来的闷哼声变得紧张起来,他不自觉抿住了唇瓣,无知无觉将那截黑[se]的物质咬住,[kou]腔中的尖端弹跳了一下,巨大的刺激令它无法保持隐形的状态,就那样柔韧的拍打上了少年敏感的上颚。

    !!!

    棠渔猛地捂住唇,双眸瞪得大大的盛满了恐惧,他踉跄着下床朝卫生间跑去,打开灯对着镜子张开嘴巴,里边却什么都没有。

    不对,这不对!

    少年眼中的恐惧几乎成实质[xing]的流淌出来,第一次在礼堂可以说是有人不小心碰了他,第二次巫说他身边什么都没有,那这第三次呢?

    在他的嘴巴里,刚才,绝对有什么东西!

    连巫都没有察觉到的东西……

    这简直太可怕了。

    霍祁厌站在卫生间的[yin]影处看着镜子面前不断照着[kou]腔的少年,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苍白的手指,湿软温热的触感还在,却比刚才小了很多,甚至还能看见那苍白指尖上被灯光折[she]出来的晶亮水痕。

    好奇怪,明明是指尖分析出来的黑[se]尾端,为什么所带给他的刺激竟会如此强大,那是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想让人逃避却更想让人继续的奇妙感觉。

    临江中学12

    还想——继续——

    苍白英俊的鬼魂似乎是在苦恼,半晌,又露出一个僵硬残忍的微笑。

    这个棠渔和他认识的那个棠渔好像有些不一样,之前那个外来的男人就对他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反正——

    也杀不掉——

    继续做下去的话,好像还会变得更加美味——

    霍祁厌从[yin]影中出来移动到棠渔的背后,他伸手的动作有些僵硬,纯黑[se]的眼眸盯着少年纤细的腰线,又慢慢移动到少年的脖颈,苍白的手指握了上去。

    果然,还是想杀掉啊——

    少年纤白的脖颈在宽大的手掌中显得异常脆弱,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折断一般,可现实是,不论霍祁厌怎么用力,他都伤害不了少年分毫,这个结果他在这一天中试过无数次了,从一开始的不甘愤怒,到现在的麻木。

    霍祁厌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他往前走了两步,身体紧贴着少年的后背,温热的气息从相贴的地方传来,那是他活着的时候都没有感受到过的温暖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年,并不是一直以来以欺辱他为乐,甚至将他·凌·虐·致死的那个恶毒又恶心的东西,即使他们长着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即使他在死亡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

    霍祁厌低下头,轻嗅着少年的后颈,他身上的味道,是刚刚出现的,是那个恶心的东西从来没有过的,让人感觉到舒服又香甜的味道,像是曾经在高档面包店里,放在橱窗中刚烤出来的绵软又香甜的蛋糕。

    而且,那个东西眼中可从来都不会出现这种可怜又恐惧的情绪,更不会出现对于斗兽场上的兽的怜悯与逃避,也绝对不会以任何借[kou]让伤重的兽得到喘息。

    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眼中全是兽类的残忍与冰冷,他只会兴奋得看着斗兽场的厮杀,甚至会因为不够血腥而发脾气,他发明了斗兽场这个游戏,斗兽斗兽,他才是那只真正的兽。

    眼前的这个人,很好闻,似乎在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光明气息,柔软,温和,怜悯众生。

    让人想要破坏!摧毁!!

    那么,你是谁呢?

    霍祁厌身旁黑雾弥漫,彰显了厉鬼此时并不平静的心绪,在游戏中,这称之为——狂暴状态。

    苍白的指尖划过少年柔韧的腰线,又从衣摆的下方探了进去。

    既然这么怜悯众生,那为什么,之前不来拯救我呢?

    霍祁厌低下头,冰凉的下巴顺着少年优美的颈线慢慢下滑,冰冷苍白的唇瓣碰上了少年温热的颈[rou],甚至可以感受到里面正在跳动的颈动脉。

    他张开唇瓣,狠狠地对着少年的脖颈咬了下去,可是却被看不见的屏障挡在了皮肤之外,没有造成分毫的伤害。

    霍祁厌周身的黑雾更加浓郁了,他抬眸看着镜中依然满脸恐惧在检查[kou]腔的少年,看着他红红的眼眶,那被吓得快要哭出来的可怜表情。

    苍白的指尖慢慢从少年的衣领处探了出来,顺着修长的脖颈爬到了少年的唇瓣,按着,揉着,最后用两根手指探入了湿润的[kou]腔,再次玩弄那软嫩的舌。

    真漂亮啊——

    霍祁厌紧紧缠绕着棠渔,黑雾张牙舞爪的将他包裹进去。

    既然这份柔和与怜悯没有我的份儿,那就——

    都毁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