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春日暄妍 > 第 98 章 折青梅记2
    自与那个冒失可爱的小娘子相识以后,宁恪心里便时常感到异样。

    总是不大舒服,想到郑勰牵她的手,宁恪便会涌起一阵恶寒,只想将那人的脏手剁下来扔进鳖池里头。

    明知他心怀歹念,将来决计不可能对她好,师暄妍嫁给他,也是往火坑里跳。

    太子殿下耿耿于怀,发现自己很难坐视不理。

    当然,只一定只是因为,他是个宅心仁厚的善人,看到任何人跳这个火坑,他都会伸手心善地搞破坏的。

    又是一日,时值黄昏,少年正在书案旁专心致志地抄书。

    清风不识字,无故乱翻书。书页摇动的喧哗声,衬得周遭更加清寂。

    与之相对地,书案下,总时不时传出一些异常的骚动。

    少年眼观鼻,鼻观心,莞尔勾唇,笔下字迹行云流水,浸透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遒健老成。

    这案下的骚动,全是源于在太子殿下的案桌底下,藏了一个人。

    师暄妍闷在里头已经小半个时辰了,这里的空间逼仄得紧,她连呼吸都不可能完全畅通,不一会儿,脸颊上便捂出了一层密密的香汗。

    汗珠挂在鼻尖,一颗一颗,珠子似的往下迸落。

    她好不容易央求母亲,带她来禁中向郑贵妃还礼,她才得到这么一个机会,向王石公公请示之后,溜进了修文馆。

    她是来给郑勰哥哥一个惊喜的。

    郑勰哥哥很喜欢她,看到她突然出现,心中也会很欢喜吧。

    王石公公就这样说的:“郑郎君书用功,煞费苦心,见到娘子,自会高兴。”

    可她似乎来得太早了一些,白天太子殿下要上众芳园习武,修文馆开阁的时间就因为他而迁就到了傍晚。

    师暄妍在修文馆寻觅了一遍又一遍,不见任何人影,却在这时,耳中听到馆阁外有人禀报。

    “恭迎殿下。”

    要等的人没见到,倒是要见到那个凶神恶煞的太子了。

    师暄妍心中咯噔一声,进退维谷,慌不择路地,一头扎进了一张书案底下。

    这里分明只有两人书,可书案却有四五张,师暄妍也不知自己怎的运气就这么背,竟好死不死,刚巧钻的就是宁恪的这张。

    她藏身于内,封闭受限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幅衣袍,衣摆上用金银线勾勒出海水波纹,波纹粼粼荡漾开去,被夕阳斜照,银线迸发出璀璨的光晕,晃得她眼花缭乱。

    一筹莫展之际,太子殿下在她内心的哀嚎拒绝中,坐上了打坐用功的蒲团。

    坐不打紧,师暄妍只盼望太子殿下是个坐不住的人,只坐一小会他便要离开。

    可她又想错了。

    太子殿下这一坐,直如老僧入定,半天不带挪窝的。

    甚至,他连腿脚都似乎不感到麻,半点没有起来活动一下的意思。

    师暄妍咬住嘴唇,她忍不住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她是要憋死在里边的!

    她往外,空气充足的地方,探出了一颗圆溜溜、毛茸茸的脑袋。

    岂料到,这颗脑袋刚刚支出一点苗头,那一直禅定的太子殿下突然动了。

    他的膝盖往前提了一点高度,像是要起身,猝不及防,撞上了师暄妍的额头。

    膝盖骨与头颅相撞的瞬间,师暄妍感到自己的额骨像是要被他撞碎了,害她瞬间跌回了书案底下。

    “唔!()?()”

    吃痛的瞬间,她的嘴巴没忍住,迸出了一个字节来,吓得她赶紧将自己的小拳头塞进了嘴里。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该不是发现了自己?

    怀着这种恐惧与忐忑,师暄妍捂住脑袋,支起眼帘,倏然向上看去。

    太子殿下好像并没察觉到书案里藏了个人,还以为自己撞到了桌角,他揉了揉磕肿的膝盖,如玻璃人般脆弱。

    他的视线,始终在他的书案上,他的经书上,从没往底下看。

    师暄妍看不到,太子殿下微微勾起的唇,带着一丝慧黠狡诈的弧度。

    也正是这时,有人进来了。

    这一回真正是师暄妍想见的人,她的郑勰哥哥。

    郑勰与宁恪素来不睦,两人相见必定争锋,但见到郑勰,宁恪这次什么话也没说。

    而郑勰,也默契地一个字不提,心中早已酝酿起了一计。

    他今天要支开太子,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事。

    而且再过一刻,杨太傅就要来了,若是让他发现两人的经书都还不曾抄完,杨太傅会一视同仁地在他们的手板心上留下一条条鲜红印子。

    郑勰也紧锣密鼓地开始补写功课。

    上首的正案上,那根散发着袅袅烟气的香一寸寸变短,直至最后,头脑一歪,彻底断在了铺满余烬的错金银狻猊炉中。

    师暄妍觉得自己的气好像也要断在太子的书案底下了。

    她好害怕,这个时候出去,凶狠的太子发现她竟躲在他的书案底下,一定会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躲了这么久,她在这有苦说不出的境地里,又累,又渴,又饿。

    无奈之际,一枚樱桃,从他的书案上掉下来了,骨碌碌地滚到了师暄妍的脚边。

    她定睛一看,视线顿时被那颗红彤彤的樱桃所捕捉,她小心翼翼,试探着伸出小手,把那颗红樱桃提溜了起来,含进了朱唇。

    樱桃皮被碾碎,汁水爆裂溅开,冲入口腔,酸甜合度,鲜美可口。

    可惜只有一个。

    她气馁地想。

    这时,又有几枚樱桃果子被太子殿下抄经时“不经意()?()”

    地挥袖给扫落了。

    他如同毫无察觉,继续专注地抄经,眼也不抬。

    底下的师暄妍,正一颗颗捡着樱桃果子,大快朵颐。

    不知不觉,太子殿下书案上的大半盘樱桃果,都落入了师暄妍的肚里。

    小娘子藏身于书案底下,吃得整张嘴都被樱桃汁水染红,成了真正的“樱桃樊素口?(_?)_[(.)]??来?_??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了。

    直到上方再也没有不要钱的樱桃掉下来,师暄妍一晃神,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今天的试题,请太子与郑郎君在一

    炷香的时辰内作答完毕。”

    ()?()

    原来是杨太傅来了。

    ()?()

    他们没有再抄经。

    ()?()

    书案上方,一阵阵纸张翻动的哗哗声,惊动着人的鼓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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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师暄妍揉着酸软的小腰,心如死灰地靠在桌角。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答题结束。

    然后讨厌的太子早早离去,再也不要出现了。

    上首,太子殿下正提笔惊鸿,倏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吓得师暄妍再也不敢在心里骂他。

    她扭过脸蛋,看向另一侧,那是郑勰哥哥书案的桌角。

    就在她专注地欣赏着那方桌角时,一个不起眼的纸团,从桌角底下滚了出来。

    纸团向着太子的书案滚了过来,直到,停在了太子的桌角。

    她一怔。

    这时,郑勰起身,扬长嗓音道:“太傅,太子舞弊!”

    杨太傅正闭目打坐,突听郑勰告发太子,猛地睁开了老眼。

    在太子皱起眉宇,知晓郑勰又使诡计之时,郑勰弯腰,一把抄起了那坨揉得皱皱巴巴的纸团。

    他拿起纸团,展开,冲老太傅扬了扬,冷然道:“这是弟子从太子书案底下发现的,方才,他就拿着这纸团在抄!您看,这就是太子打的小抄。”

    夹带小抄,历来是科举舞弊案里数见不鲜的案例。

    杨太傅一生最恨舞弊不诚之人,清明老眼立即扫射向了太子殿下。

    宁恪岿然不动,掀唇反驳:“太傅,这不是弟子所写,弟子也并未打小抄。”

    杨太傅又将信将疑。

    郑勰立刻举起那团“小抄”来到太傅面前:“太傅您看这字迹,端正瘦劲,正像您说的‘有风骨’。”

    杨太傅仔细地端详起“小抄”上他曾夸过无数次的字迹,身为先生,怎会不敢肯定,这正是太子的字迹。

    杨太傅勃然大怒:“殿下来修文馆,是为治学,殿下素来聪敏颖悟,怎敢如此亵渎学问,用这种卑劣伎俩,蒙骗自己的授业先生?”

    师暄妍从书案底下的角度,只能看到太子垂于膝边的双手,一点点,攥成了拳头。

    她的脑袋还是一片懵。

    她不懂,因为事实似乎并不是如此。

    只有她一个人看见,明明那坨纸团不是太子这边的,是郑勰哥哥丢到太子的书案底下的。

    太子好像是……冤枉的?

    可她不敢站出来给太子解围,说不定太子发现她看到了自己如此丢人的一面,会把她弄死的!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宁恪平静地重复:“这不是弟子的。”

    他以前抄经之后留下的一些经本,或许是被郑勰偷偷撕了一些去,这纸条上的字迹,的确是他的。

    这坨纸团,也的确出自他的书案底下。

    先生不信任他,也算是依着这“铁证如山”。

    郑勰讥笑一声,居高临下,对着太子殿下道:“难道这不是殿下藏在书案底下的?那我倒要看看了,说不准,殿下还往自己的书案底下藏

    了什么东西。”

    说着他就弯腰屈膝而来()?(),

    要打探他书案底下究竟。

    师暄妍屏住了呼吸?(小+?说)?[(.)]?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s)?(),

    霎时心跳骤停。

    因为这个时候()?(),

    她更加不敢让郑勰发现她在此处。

    她发现了郑勰的大秘密。

    这个对自己很好的郑家哥哥()?(),

    为什么要诬陷太子?他是真的好人吗?她明明看到,是郑勰把那张纸团扔到太子的书案桌角的。

    只在郑勰的手掌抵住他书案的一瞬间,太子手掌撑住了案沿,直起身,语调干脆果断。

    “是我。”

    杨太傅眉间的褶痕宛如千疮百孔的沟壑,他痛心疾首,自己的亲传弟子,竟然在这件事上,犯了这样的糊涂。

    这一下,就连郑勰也不禁吃惊了。

    太子从来不是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的人,他今日突然认罪,这是为何?郑勰惊疑不定。

    杨太傅呢,早已请出了戒尺:“请太子,将手掌伸出来。”

    书案底下,师暄妍震惊莫名,仰起小脸。

    猝然一声,戒尺打在手板心,极其清脆,听着都能感觉到那股疼痛,吓得师暄妍捂住了自己的小手。

    杨太傅一生桃李无数,他对待弟子一向以严苛著称,即便面对的是太子,这下戒尺也没分毫手软。

    啪啪啪啪。

    无数道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打在太子的手心上,也在师暄妍的心尖上。

    大概只有她知道,太子是被冤枉的吧。

    可他为什么不再反驳了呢?明明他没有舞弊。

    等到行刑完毕,杨太傅对太子已经失望透顶,叹息道:“殿下,请到修文馆外面壁一个时辰。”

    宁恪垂着头,视线往书案的桌腿扫了一眼,嗓音从底下传来:“是。”

    他听命而去。

    太子当真在修文馆外的一片翠绿的茉莉丛里面壁思过起来,小小的身板,笔直得似一棵幼嫩青松。

    杨太傅离开了修文馆。

    后脚,郑勰从书斋里面走出来。

    他“啧啧”轻叹,看戏似的踱步至太子身边,摇头笑道:“我真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局,太子居然破不了,宁恪,你这样不中用,拿什么同我斗啊?老师今天又表扬我的文章了。你看看,又被老师罚站墙角了吧?这个月得是第三回了。”

    宁恪并未理他。

    郑勰自讨了个没趣,看对方丝毫不以为耻的模样,也感到鸡肋了,他负着手,慢慢迎着墙头月色踱步去了。

    宁恪没有真的罚站一个时辰,郑勰走后没多久,他离开脚下的茉莉丛,快步折回书斋。

    书斋内已经空无一人。

    高烛擎在青铜夔纹的铜盘里,散发出明炽的亮光。

    安静的书案,如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横卧在脚下。

    视线一低,烛光斜照地面,书案底下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地零落的樱桃核,入目是黯淡的红。

    宁恪抿唇,移开视线,凝向红肿的肉掌。

    先生戒尺留下的印子,直到现在也没有

    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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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身后,一只小手,谨慎而突兀地将他的后腰杵了一下。

    (s)?()

    只是弱弱地,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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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恪霍然回头。

    ()?()

    只见小娘子站在他的面前,圆润的面庞映照烛火,瑰丽如名花生晕。

    那一刻,宁恪承认了。

    他嫉妒郑勰。

    他以前最是看不上郑勰,自然也不会嫉妒他所有的任何东西,但唯独这个小娘子,这双单纯得不染世俗尘埃的明眸,让他无比嫉恨郑勰。

    她虽清瘦,但脸蛋却润如玉盘,面对宁恪,她很胆小,可她一直没有走,就是为了问他。

    “你为什么不反抗啊?明明不是你做的。”

    宁恪失笑。

    他个头小,明明比她大三岁,可是身量却只相差仿佛,他趋近半步,认真地凝视小娘子的眼睛:“你来做什么?”

    师暄妍温柔而胆怯,攥着手指,目光躲躲闪闪,声音细细碎碎:“郑家哥哥不是坏人,他不会平白诬赖人的。”

    她留下来,和太子对峙,仿佛只是为了证明什么,或者,用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来说服自己——郑勰是好人,他不会用使阴招。

    宁恪方才还晴云骀荡的一张脸,霎时阴沉了起来,“他不是坏人?那我就是了?”

    师暄妍柔弱地多看了一眼面前凶神恶煞的太子,嘴上不敢说,心里犟了一句嘴:当然了。

    宁恪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肚里没憋好话,气得仰起脸连连吐气,等到这口气吐完了,他叉起腰,看着依然单纯,宛如一张白纸的小娘子,恶念顿生。

    他的嘴角往上挑:“你是不是很喜欢你的郑家哥哥,觉得他端方君子,温润如玉?”

    师暄妍一开始的确这么觉得的,可是今天,她突然不确定了。

    因为眼见为实,她无法骗自己,郑勰哥哥真的干了一件极其不光彩的事情,他诬陷太子,害同窗受罚,而且他在太子面前自鸣得意,嚣张跋扈,根本就不像是平时受太子欺负的模样。

    本来宁恪觉得,这孩子太小,不识得人间险恶,是被保护得太好,但今天,他已经顾不得她才四岁了,非要她自己评判才好。

    那人值不值得喜欢,值不值得嫁,她看了自然明白。

    宁恪一把拽住了师暄妍的手,拉她往外走。

    “那我就让你好好看看你的郑家哥哥,你的未婚夫吧!”

    师暄妍挣扎,但挣不脱,被太子回过眸用力一瞪,登时吓得肉瘫骨软,不敢再有丝毫抵触。

    就这么,她的小手落入了太子的魔爪。

    被他半拉半拽地,出了修文馆书斋,前往修文馆藏书阁。

    女孩子的双履踏在木板上,没有分毫收敛的意思,实在过于响亮了。

    宁恪终于停下来,他蹲下身,握住师暄妍的小脚,把她的脚丫从鞋履里提了出来,让她只穿长袜踩在地面。

    师暄妍又羞又气,脱掉鞋行走,如不穿衣服一般,她无措地扯着裙子遮掩,面前的小少年,却心肠极其恶劣地笑着扬了唇角,抱住她的

    一双履()?(),

    再度用力拽她过来。

    他们走上了藏书阁。

    修文馆平时少人打理⒅()?来⒅小*?说⒅*?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⒅()?(),

    尤其入夜之后()?(),

    更是人迹罕见()?(),

    连鬼影都难见到。

    这就方便了某些无耻之人,在这里干些卑鄙无耻、见不得人的勾当。

    师暄妍不知道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之到现在都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可就在她敢怒不敢言,心里骂着他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化作了一道低沉的闷哼,响在小娘子的耳侧。

    “你这小贱人,勾引本郎君,就不怕被贵妃杖杀?”

    那语调,浓郁,轻佻,含混不清。

    如不是认识郑勰,师暄妍只会觉得这是哪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她哥哥师旭明同她说过的,男人不守本分,到处和小娘子调情,那就是不要脸。

    师暄妍如遭雷劈般,僵直在那儿。

    宁恪抿住了嘴唇,用食指,将阁楼的绿纱窗戳破了一个洞。

    他压着小娘子的头,将她的脑袋按在纱窗的破洞上。

    师暄妍睁大了眼睛,得以窥见藏书阁中一切。

    她所认识,所熟悉的,温和、大方、对她诚恳的大哥哥,在这里,将一个女官压在藏书架上,正俯身亲吻他的怀抱之下的女官。

    女官身着宫人服,月白襟袖褪开,一直松垮地坠在美人细腰间,露出饱满莹润,如新月出云般的香肩。

    他们正在这里,旁若无人地亲热。

    亲得很响。

    响得人面红耳赤。

    “妾知孤注一掷,还请郎君怜惜。”

    “你很大胆。”

    少年玩味地挑起女官的下巴。

    女官闪烁着一双狐狸似的媚眼,仰头,亲吻在他的下巴上,笑意盈盈。

    “那就请郎君,纵容奴婢的大胆。”

    郑勰尾音上扬:“这么有自信?”

    女官轻笑:“郎君试过不就知道?难道郎君不敢么?”

    的确,她已堪称世上难寻的美人,有些骄傲的资本。

    美眸顾盼,流转而来,毫无防备地,唰地撞见了绿纱窗上探看的一双妙目。

    霎时女官身体一颤,厉声道:“谁在那儿!”

    吓得师暄妍脚下一趑趄,身子后仰,倒进了宁恪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番外是个平行时空哈,所以有些人物的性格与轨迹不同的,只有史书里的大方向是大差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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