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男人凑到他脖颈间轻轻蹭了蹭,温热的吐息刚好喷洒在耳后,“老婆亲一下就好了。”
    沈矜年的余光刚好看到身边来往的人。
    尴尬地侧过头推开顾砚,置若罔闻一样随口拉开另一个话题:“你身上味道好重,去换衣服。”
    顾砚立刻站直了身体,退后两步和沈矜年拉开距离:“稍等,我马上回来老婆。”
    沈矜年看着他的背影快速消失在楼梯口,默默叹了声气,抬步跟上。
    庄知意侧头时候刚好看到他的背影,出声叫了一句:“你们要去哪里,马上吃饭啦。”
    沈矜年顿住步子,趴在楼梯栏杆上向下探出半截身体:“顾砚去换衣服,我帮他收拾一下。”
    “那你们快点下来哦。”
    分明是很正经的家常话,但是沈矜年却总觉得庄知意的话有点怪怪的,不过也许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敢再耽误。
    沈矜年快步跑上楼去,推门而入。
    房间里空荡荡的,衣帽间的衣服也挂的整整齐齐。
    就在他正好奇顾砚是不是已经从其他房门里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抱过来一双手臂,揽住自己的肩膀。
    雪松味扑面而来。
    沈矜年还没来得及害怕就闻出了味道,手掌攥住男人的手腕,在他的双臂之间转过身体。
    仰头望着顾砚:“换好了?”
    “你怎么过来了。”
    房子里都是步梯,上三楼很累的,何况沈矜年的双腿也刚刚好。
    沈矜年:“来看看你。”
    顾砚弯起眉眼:“怕我找不到衣服?”
    “不是,看你还需不需要回血。”
    顾砚怔住了一瞬间:“什……”
    第二个字尚未出口,沈矜年已经捧住他的双颊。
    顾砚后知后觉他要做什么,不过对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到了自己的唇瓣上。
    亲吻来的猝不及防,完全在顾砚的意料之外。直到鼻尖满是草莓香气。
    沈矜年蹭完以后就准备离开。
    顾砚倏地回神,单手捧住沈矜年的后颈,用力将人揽向自己怀抱,让这个回血的方式更加深刻。
    “唔……”
    沈矜年呼吸不畅,红着眼眶推搡顾砚的肩膀,没想到对方纹丝不动,不仅推不开还更加深入。
    沈矜年气得踩到顾砚的脚上,故意用了三倍力气。
    顾砚眉心皱了皱,在沈矜年快窒息的前一秒,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
    两个人的脸颊和唇瓣红艳得过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故作生气瞥了顾砚一眼,拉着男人一起躲进卫生间用凉水冲刷脸上的红晕。
    “其实我们大可以说下楼急、屋子太热。”
    沈矜年给自己洗完了还要强迫顾砚洗,用湿毛巾把男人的嘴巴堵住:“除了顾榕年纪小,何聿是个傻子,其他的人怎么可能不懂呢?”
    顾砚老老实实接过毛巾,给自己红肿的双唇降温。
    沈矜年似乎是提到了重点。
    脑袋里又记起来一些什么东西,靠在大理石台面上,抱着手臂仰着头对顾砚说:“还有那个何聿最近怪怪的,你有头绪吗?”
    顾砚实诚地摇摇头,委屈可怜的:“不好意思宝贝,我这两天没有太关注他。”
    其实主要是他自己没关注何聿的习惯。
    听起来怪恶心的。
    沈矜年陷在回忆里,木着表情说:“你有空多注意一下你哥吧,我觉得他小子没安好心。”
    男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话里所指,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我晚上过去叮嘱他。”
    “不用特意和他说什么,反正说了他也不承认。”沈矜年,“只盯着一些日常行为就行。”
    最起码不要对沈淮礼起坏心思。
    其他的都无所谓。
    顾砚感受到沈矜年的双颊已经透出了凉水的寒气,一边抽出他的毛巾,一边点头应声:“我知道了。”
    两个人谈话间隙,身负重任的顾榕上楼来催促吃饭。
    房门敲响了三次以后,沈矜年和顾砚才姗姗来迟。
    万幸门口的人是顾榕,看不懂他们两个行为的诡异和扭捏。
    少年乖巧地如实传话:“哥哥,楼下可以吃、吃饭了。”
    沈矜年从顾砚身后走出来:“辛苦你上来一趟。”
    顾榕看起来很赶时间,语速都快了一倍:“不客气矜年哥哥、你们、你们快些,我还要去、去给淮礼哥送饭。”
    沈矜年随着他下楼,疑问出声:“怎么需要送饭?”
    沈淮礼的复健很有成效,目前是能够上桌独立进食的,而且近期他也同大家一起吃饭的。
    顾榕摇头:“他、他好像生气了,又好像没有。”
    沈矜年:“?”
    顾榕有些自责:“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