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就脱衣服。”
听到这句话,卫汀洲心中警铃大作,急忙说:“谁说热了,我不热!”
“你脸很红。”
“我那是脸皮薄。”
“你的意思是我脸皮厚?”
卫汀洲暗暗想,这可是你自已都说的,我没说。
陈修又笑了,眼皮微垂,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嘴唇弯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少见地显出几分纯良。
当然,他知道,这货和纯良完全不沾边。
“行了,睡吧,今天让你好好休息。”陈修拉了拉被子,确保卫汀洲盖上好了。
卫汀洲好不容易来了点睡意,他又忍不住琢磨起这句话里面的含义。
什么叫今天好好休息?难道他以后都不能好好休息了吗?
带着疑问,卫汀洲半天都没睡着,旁边躺着一个人,他又不能瞎动,只能直愣愣躺着,过了午夜睡意才重新席卷了他的脑子,让他沉沉睡过去。
陈修睁开了眼睛,给卫汀洲解开了手扣,“红了。”
手扣是陈修特意挑的皮质的,但是在卫汀洲的大力挣扎下,手腕上还是有勒红的痕迹。
借着小夜灯的灯光,陈修轻轻按揉着卫汀洲手腕上的红印子,末了,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对不起。”
陈修睡眠很浅,加上卫汀洲总是动来动去,把他搞醒了好几次。
往日总是8点按时起床的他也睡了一个回笼觉,睡到10点多才醒。
卫汀洲睁眼的时候是万分不愿意承认自已是手脚并用抱住陈修的身子,脸还紧紧贴在陈修的胸膛上的。
他一点一点想要拉开距离,没动几下,陈修就醒了,声音低沉:“不抱了?”
卫汀洲一张脸简直红到爆炸,词穷理屈,说不出半个字来。
陈修也没有打趣他,看了一眼时间:“我去工作了,你好好休息,就当休假。”
陈修虽然走得急,但还是简单给卫汀洲做了一个早餐,一碗清汤面。
当然也没忘记皮扣,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不绑手,绑脚了。
脚上的链子很长,还是上锁的那种,除非卫汀洲突然化身超人,才能掰断。
这一定距离,也只够卫汀洲在这个房间里面到处溜达。
到了中午,卫汀洲还以为他今天要饿一下午了。
陈修回来了。
还是亲自下厨,烤了两个牛肋骨,加上奶酪意面。
一顿饭忙活了快三个小时。
“最近公司没什么事情,下午只有一个会,慢点吃,别烫着了。”
陈修交代道。
卫汀洲点点头,默默吃饭。
吃完饭之后,陈修待了一会儿,又走了。
卫汀洲无聊地在房间里面打转,他一会儿想回去,一会儿想陈修是认真的吗。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房间里面有关他的东西上面,“这是我的毕业照片,还有这张是我参加辩论赛的照片……等等,这张是?”
卫汀洲拿起一个小小的相框,里面是一张两个小孩的合照。
只是里面有一个小“女孩”在哭,另一个小男孩扮了一个鬼脸。
“这不是我和小时候邻居姐姐的合照吗,怎么会在这里?”
卫汀洲仔细地看,发现这小“女孩”的五官脱脱脱就是陈修的缩小版。
说到这个“姐姐”,那可是卫汀洲小时候最喜欢的人,“姐姐”比他大几个月,他那时候就喜欢跟在人屁股后面跑。
这张照片还是一次捉迷藏的游戏,卫汀洲找到了“姐姐”好多次,可“姐姐”找不到他,急得哇哇大哭。
后面不明真相的卫汀洲妈妈听到哭声赶过来,还以为卫汀洲欺负人家了,哄着“姐姐”说要打卫汀洲的屁股。
“姐姐”这才笑出来,而照片上的“哭”也是假哭,卫汀洲妈妈说要给他们俩拍张照片,两人耍宝中。
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卫汀洲把照片放回原处,假装无事发生。
这几天,卫汀洲脑子里面都是一团浆糊,他话少了,也比较配合陈修了。
搞得陈修更紧张了,照顾他更加尽心尽力了,并且还主动给卫汀洲解开链子,在他的陪伴下。
不过,陈修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
“你看到照片了?”
“看到了,原来你有一个姐姐。”卫汀洲故意问。
“那是我!”陈修咬牙切齿地回答。
卫汀洲扭过头,这些天头一次轻松地笑了,眼神玩味。
陈修反应过来自已被卫汀洲耍了,“看我笑话是吧?”
“说得那么严重干嘛,你都把我绑起来了。”卫汀洲晃了晃脚上的链子,发出清脆地响声。
陈修感觉一股火只往某个地方钻,他吸了一口气,一动了一下双腿:“你就知道欺负我是吧,小时候欺负我,长大了也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