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君一直等不到盛睿安的回答,有些着急了“父皇,您到底去不去追父君啊?”
    盛睿安淡定道“不急不急,你让朕想想。”他才不会让李元吉看笑话呢,等他走了再说。
    薛辞一路上慢悠悠的,没等着盛睿安来追他,等来的是他好儿子的一封书信,信上说盛睿安被那个进献的美男迷惑了心智,知道薛辞走了都不理会,让薛辞不要回临江了,赶紧回宫去挽回父皇的心,晚了就来不及了。
    薛辞看完,当场就把书信撕得粉碎,才离京不到两个时辰,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那以后自己这个脸还往哪里搁?没想到陛下竟然真的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盛睿安面前质问他,是不是忘了当年的山盟海誓。
    侍卫问“相爷,天色已晚,咱们是回京还是继续赶路?”
    “赶路!”
    说是赶路,其实也没走多元,就是在京都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找了家客栈落脚,然后继续派人回京都打听消息,薛辞心中还是隐隐存了一点希望的,觉得盛睿安不会对自己这么无情,不闻不问的就让他自己这么回临江。
    回京都打探的人没有回来,薛辞也睡不着,就让侍卫找来酒,又烦又闷,自己喝着喝着就直接醉倒在桌上。
    侍卫看着出现在客栈门外的人,跪在地上行礼。
    盛睿安抱着胸“既然知道本官是谁了,还不快告诉本官逃犯在哪?”
    侍卫憋着笑“大人,逃犯就在二楼的左转第一间天字一号间里。”
    盛睿安点头“很好!”接着大摇大摆的走上二楼,在门口就闻到浓浓的酒味,不用想都知道,这家伙今晚肯定没少喝。真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好端端的就闹离家出走,也不嫌幼稚,就因为一个李元吉犯得着吗?不管怎么样,这样子是错到离谱,非得给他一个教训不可,这样子以后才能长记性,以后不会乱吃飞醋。
    盛睿安摸摸鼻子,对身后的侍卫道“你们去把他给朕绑起来丢到床上去!”
    盛睿安等人下去,就爬上床,反正人被绑成这样也跑不掉了,盛睿安就在薛辞身边睡了起来。
    薛辞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旁边趟着个人,仔细的睁了一会眼睛,才看清楚旁边睡的人是谁“安安?”
    盛睿安也睁开眼“醒了?”
    薛辞这回脑子清醒了些“您怎么来了?”然后发现自己被绑起来“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盛睿安笑着趴到他的身上“某人擅离职守,没有朕的旨意竟敢私自离开京都,意图不轨!朕来干什么?朕当然是来抓捕逃犯的!”
    薛辞挣扎“陛下,您先放开我,您这么绑着我,我怎么和您说话。”
    盛睿安嘟嘟嘴“绑着怎么就不能说话了?朕看这样子挺好,这是羽林卫的绑人手法,你在羽林卫待过,自然知道这是挣不开的,给朕老实点!”说完拍了拍薛辞的胸口“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乖乖躺着吧!”
    薛辞躺平“若是陛下觉得臣有罪的话,请陛下责罚便是,臣无话可说。”
    盛睿安仍然是趴在薛辞身上看着他“你当然有罪!好好的,你跑什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面说清楚的呢?一走了之就能解决问题了?”
    薛辞沉声道“臣若是不走,又怎么给陛下身边的新人腾位置呢?”
    盛睿安支起脑袋,然后锤了一下薛辞的胸口“什么新人?你说李元吉吗?你是不是对朕的审美有什么误解?朕会喜欢他那种戏精吗?你对朕的信任只有这么一点点?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些年,朕何曾对除了你以外的男男女女有过过密的举动?你这动不动就怀疑这怀疑那的,简直就不可理喻。”
    薛辞看着盛睿安“那您为什么要见李元吉,您明明答应我不见他的。”
    盛睿安撇了撇嘴“朕是答应了,但是是你逼朕答应的。看你那天的架势,朕要是不答应,你就要带兵踏平高句丽了,朕还能说什么哦。”
    薛辞不满“那您就非要见他不可吗?您跟他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我在外面听得是一清二楚,您让他跟着您,您还许了他荣华富贵!这难道也是我误会您了?”
    盛睿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当然是误会啊,朕见他也不是风花雪月,是在谈正事好不好?你就听了几句话,连问都不问就离家出走,还丞相呢,怎么跟个三岁孩子一样不讲道理。”
    薛辞还是不信“您和高句丽人有什么正事可谈的。”
    盛睿安趴回薛辞的胸膛上“当然有啊!朕和他的师父有些渊源,欠了一个人情,他师父让他来投靠朕,朕当然要给他安排好。他会的东西可多了,朕已经给他安排了一个工作,以后他就是咱们大乾工部的官员了,朕给了他一处宅子,现在都挪出宫外居住了。你还有什么疑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