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继续留在我身边,只会害了你。
    送你回到该去的地方,才是最好的选择。
    发现白亦然沉默许久都没有反应,伯伦有些心慌,赶紧把人搂到怀里,使劲蹭他的脸颊。
    “主人,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今天只是意外。我们回家吧,好不好,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虽然这些话听上去像是在认错撒娇,但白亦然听完之后只觉得寒心。
    “好,回家。”白亦然眼神幽暗,轻拍伯伦的手臂,敷衍地应了一声。
    他去了趟医院看望傅成渊,病房里的男人还处于昏迷。
    医生说是后脑勺被钝器所伤,大概率是有人从背后偷袭。
    傅成渊被送过来的时候失血过多,要是再晚几分钟,就真的保不住这条命了。
    空荡荡的病房里,白亦然坐在床边,安静地注视着男人苍白憔悴的容颜。
    失去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少有的展露出脆弱一面,此刻的男人看起来格外陌生,又令人心疼。
    握上男人微凉的右手,白亦然用自己的体温捂热对方,“傅哥,你说的对,我是该好好考虑一下,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了。”
    “可能我这种人,就只适合孤独终老吧。凡是靠近我的,和我有关系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松开傅成渊的手,白亦然正准备离开,忽然傅成渊勾着手指攥紧他的袖口,睁开眼睛苏醒。
    两人四目相视,傅成渊笑着说道,“你不能想着孤独终老啊,然然。你让我怎么办?还没结婚,就要为你一辈子守活寡吗?”
    白亦然忍不住笑了,食指戳了下傅成渊的额头,“还能有心思开玩笑,看来你身体没事,我也不用担心了。”
    “对了,伯伦为什么要袭击你,你们发生争执了?”
    说起这个傅成渊就糟心,表情很不爽,“不知道那家伙犯什么病,说是让我别缠着你。我没搭理他,他就从背后偷袭,抄起了一个花瓶,突然间砸向我。”
    假如和伯伦面对面硬刚,自己输了,傅成渊还不至于这么愤怒。
    他居然被人偷袭,莫名其妙地躺进了医院,简直是人生一大耻辱。
    跟傅成渊分开后,白亦然回到庄园,内心更加坚定了要将伯伦送走的想法。
    直接挑明目的,伯伦是不会答应的。万一伯伦受到刺激,指不定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两天后。
    距离白亦然出发去机场,只剩三个小时的时间。
    傅成渊住院休养,需要观察两周。为了给他解解乏留个陪伴,白亦然把猫咪留在他那里了。
    用餐时只有白亦然和伯伦两个人,伯伦心情愉悦,白亦然倒是比较冷淡。
    怕耽误去机场,伯伦吃饭的时候没喝酒。
    餐桌上提前准备了两杯茶,同样款式的茶杯,但是茶水的温度和颜色稍有不同。
    从前伯伦吃了太多哑巴亏,对于这些陷阱,他一眼就看得出其中有蹊跷。不过他没有声张,吃了点水果,故意没有喝茶。
    白亦然随手拿了一杯颜色较淡的红茶,放在嘴边小抿一口,又放回原位。
    “嘶,有点烫。”他用手指摸了摸舌尖,又热又麻。
    伯伦见状,来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烫着了吗,我看看。”
    白亦然没有拒绝,乖乖张开嘴巴,仰起头把舌头伸出了一小节,红润滑腻,摸起来很软。
    拇指按压着白亦然的舌头,一点点往里面钻,很快伯伦眸光微沉。
    他口干舌燥地俯下身,舔舐白亦然的唇瓣,勾住他的舌底。然后两个人唇齿交缠,嘴唇相贴的地方不留一丝缝隙。
    “哈啊。”结束后,白亦然满面桃红。吻了几分钟,茶水都变温了。
    伯伦留给他一会儿喘息的时间,吻上瘾了想要继续。
    白亦然把他的脸挡到一边,结巴着说道,“差不多就行了,下、下次再试吧。”
    得到梦寐以求的亲吻,伯伦抿着唇,脸上荡漾开了一抹温柔的微笑。
    “我会永远爱你,主人。”伯伦毫不吝啬地向他表述爱意。
    吻了太长时间有点口渴,伯伦随手端起白亦然刚刚喝过的那杯红茶,毫无防备的,咕咚咕咚全都喝完了。
    十分钟后,两人吃饱喝足,准备启程去机场。
    当伯伦一脸惬意地站起来时,一瞬间头晕目眩,整个身体虚浮无力,像是漂浮在深海巨浪中,找不到重心和落脚点。
    他按住太阳穴晃晃脑子,摔倒的时候正好倒在白亦然脚边。
    沉重的眼皮一眨一眨,没有力气爬起来,白亦然的双脚在视野中变得模糊不清。
    意识消失前的几秒钟,伯伦幡然醒悟。
    他恶狠狠地攥住白亦然的脚踝,仿佛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喘着粗气,“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