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回说好不在榻上?,可在那?茶室里胡来,竟比在榻上?还要刺激惊人……
    少女这?样遮遮掩掩,不想叫旁人知晓她与天子私底下发生的?情丨事,晏殷亦只能陪着她一起过于保守。
    可现在想来,她先前说些喜欢他力气?大的?言辞,他如?何能听不出来,她这?是在嫌弃他病弱,也许会觉得他体力不济……
    晏殷:“我有一个主?意。”
    “不如?……”
    他说着便抬起那?只修长好看的?手指,接着忽然扯下织雾髻上?的?簪。
    待织雾无措捂住自?己垂落的?长发时,听见他低低沉沉贴在她耳畔低语,“阿雾扮作宫人……”
    这?样,不管他们在寝榻上?如?何胡来,都只是天子宠幸宫人的?戏码。
    这?样她也不用担心,榻上?留下的?痕迹会被旁人发现……
    织雾面颊发烫。
    她想到什么,语气?愈发得轻,“陛下也宠幸过其他宫人吗?”
    晏殷垂下眼?帘,“自?然没有。”
    “这?几年,我不过是个未亡人罢了……”
    织雾闻言霎时怔住。
    ……
    少女最终同意了晏殷的?主?意。
    晚间。
    一个新来的?小宫人在太监的?示意下,穿上?新的?宫人衣裙步入了寝殿。
    天子将将与几个臣子一道?共进?晚膳回来,身上?染了些酒气?。
    其他在寝殿换茶备水的?宫女太监都还未看清小宫人的?面容,便听见在里室的?天子只指了小宫人一人入内服侍。
    小宫人低着头?,发觉其他宫人们似乎朝她这?里扫来一眼?,便已经开始紧张……
    她与天子这?样……竟像极了在偷丨情。
    天子吩咐小宫人端解酒汤来。
    小宫人端着解酒汤进?来时,天子似乎在椅子上?等了她许久。
    她低下目光,在外面宫人忙碌收拾时,乖巧将汤递到天子手中。
    天子接过时,手掌盖住了她的?手背。
    小宫人手指轻颤了下,没有躲开。
    帝王高高在上?的?宠爱,对于下位者而言,从来都不仅仅是情绪上?的?喜恶,也许更代表着指缝里利益的?倾泻,权势、地位、金钱,比起上?位者本人,那?些才是下位者会无法抗拒的?东西。
    因而小宫人没有躲开天子看似调戏的?举动?,也不奇怪。
    织雾在扮作小宫人之前,询问过太监,寝殿的?宫人一般都在戌时离殿。
    她怕晏殷胡来,坚持要等宫人们在以往正常的?时辰离开才行……
    一方?面才不会显得今日反常,另一方?面,也可以……拖延一下时间。
    毕竟对方?的?需求总是太大、太多……在榻上?从来都没有过一次收场。
    浴房里备好了热水。
    除了送醒酒汤,小宫人还要负责替天子解除累赘的?外袍。
    天子白日穿着帝王冕袍,虽然端肃威仪,但难免厚重,兼之腰间精致华美的?玉质腰带和?极多配饰垂坠,自?然皆是负担。
    小宫人不光是个新人,笨手笨脚不说,靠近帝王时竟也不敢胡乱抬眼?去看。
    东西缓慢地一件件卸下来。
    可在解除玉带的?过程中,小宫人却碰到了障碍物?。
    障碍物?像是平地拔起的?一道?高山,比之寻常山景都要更为?巍峨壮观。
    小宫人似终于忍无可忍,想要退后,却被面容沉寂的?天子扼住了手腕。
    晏殷眼?尾微微的?红,染上?了一丝醺意。
    “演戏只演到一半,阿雾是想功亏一篑不成?”
    话虽如?此。
    可外面那?么多宫人,他竟然也会对着她这?般……
    这?样没有廉耻……成了帝王身份竟还是一样。
    织雾羞得别开目光。
    “要等到戌时……”
    离戌时还有半个时辰。
    可他现在便被她撩拨得受不住。
    她穿着宫人的?衣着做事,举手投足落在晏殷的?眼?中,都像是在勾引。
    俯身奉上?解酒汤是,抚他腰间玉带是,哪怕自?下而上?,用一双漂亮的?雾眸单纯看向他,也是。
    天子似醉非醉眸光不甚清明,显然想让小宫人帮他……竟愈发有了昏君的?模样。
    织雾被他扼住手腕,面颊愈涨热。
    从前他发烧那?一次,按住她双手胡来,好歹有帐帘隔着。
    可眼?下,他仅是背对着外殿的?众人。
    “我自?己来……”
    “阿雾便看着……不离开?”
    织雾见他黑眸染着醉意,便只好连哄带骗,又羞赧应下。
    晏殷答了个“好”。
    他不再扼住她的?手腕。
    可织雾却被迫,只能看着他进?行一些愚公移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