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笙没回答,目光落到他拎着钥匙和雨伞的手上。
阮寻澜张了张口解释:“下雨了,本来想去接你的。”
梁序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在阮寻澜一错不错的注视下将那束花递到他面前:“路过一家花店,看到这花的第一眼就想带回家送给你。”
消失的阳光好像钻到了漆黑似墨的眸子里去,点点盈光闪烁其间,那对形状漂亮的眼睛里如同有春水化开。
梁序笙将阮寻澜的惊讶和欣喜看得分明,可下一秒,他眼里跃起的那点光亮在看清是郁金香时凝固住了。
他问:“为什么送我郁金香?”
梁序笙不解其意,短暂的迟疑被阮寻澜曲解成了另一番意味。
“你还在惦记着谁?”阮寻澜冷冷问,“你把秦潇月喜欢的花买来送给我是什么意思?”
梁序笙拧着眉莫名其妙,满怀的期待被阮寻澜吃了火药一样的态度炸成碎渣,他在进门前装了一兜的话兴致勃勃地想跟阮寻澜分享,此刻望着眼前人却没了说出口的欲望。他意兴阑珊地将花扔到桌子上,转身上楼:“你不喜欢就算了,爱理解成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梁序笙踩着楼梯,恍然觉出半个小时前小心护着花的自己有多可笑。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心珍藏了一路的缱绻心思会换来这样的质问。
他要被阮寻澜气炸了。
阮寻澜如此不识好歹,真当他是软柿子吗?
梁序笙下定决心再晾他一个下午。
淋了雨之后浑身都不舒服,梁序笙回房拿了换洗衣服,站在走廊上抚着栏杆往下望,瞧见阮寻澜正背对着他摆弄那束花。
桌上的花瓶里已经插了三两枝郁金香,阮寻澜仔细调整着角度继续往里放。
向来高大沉静的身影立在灯光的阴影中,显得伶仃又落寞。
梁序笙鼻头泛酸,抬起手指隔空描摹着那道轮廓,止不住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往下走了几步,阮寻澜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视线自始至终锁在他身上,他走到哪便挪到哪,像是生怕他又跑了似的。
“我去洗澡。”梁序笙终究还是给出了求和的台阶,“要一起吗?”
作者有话说:
小笙立flag下一秒就倒
第22章 22
浴室里热气氤氲,镜面被洇染得朦胧,水珠挂在墙面,蜿蜒成小河,缓慢汇入地砖上成滩的水痕中。
浴缸里满盛的水在起伏晃动中溢出,滴滴答答落到地面。梁序笙浸在热水里,后背抵着浴缸边缘,仰头承受着一轮又一轮的肏干,露出水面的皮肤被蒸得潮红,如同水中开出的鲜艳欲滴的花。
体内的性器直进直出,把涌动温热的水也一并带进穴道,梁序笙仿佛置身于一片熔炉之中,意识懒散地一手攀着阮寻澜的背,一手放在不停耸动的肚皮上,呼吸炽热凌乱:“阮寻澜……你把我这里撑得好满。”
“嗯。”阮寻澜沉沉应着,依旧只是埋头苦干,饱满的弧度重重往梁序笙手搭着的位置顶。
这与他以往的风格十分不符。他在床上总是有用不完的花样,调笑逗乐的话信手拈来,梁序笙被那些暧昧羞人的话磨厚了一点脸皮,再对上他此刻异常的沉默反倒不习惯了。
他撩着阮寻澜的头发问:“阮寻澜,你心情不好吗?”
阮寻澜先是摇头,随后又像是改变主意一般说:“是有些糟。”
“是因为我送的花吗?”
“……不是。”
嘴里说着不是,抽插的频率却骤然加快了,抵着敏感点一下下操弄。水花一圈圈漾开,快感也似涟漪一样扩散,梁序笙被顶到说不出话来,双腿挂在阮寻澜腰上夹得紧紧的,一把嗓子水似的喘叫:“慢点……我要射了……”
“我送你郁金香……嗯……是以为你会喜欢,跟别人都没关系。”梁序笙声音颤抖飘忽,却坚持着解释完,“我什么也没想,我只是在看到花的第一眼就想买回来送给你。”
阮寻澜动作一顿,僵着背脊迟滞地抬头撞入梁序笙被情欲缠绕的双眼,听他继续说:“漂亮的花儿不会因为谁而附上固定的寓意和标签。它们的存在本身就足够美好了,你是我看到这片美好时迫不及待想要分享的人,所以我把它买来送你了。如果非要说的话,花是我心动的具象化,是代替我向你传达喜欢的使者。”
赤忱滚烫的爱意从来无需遮拦,梁序笙剖白所有心意,仅凭三言两语就让阮寻澜心里的冰山轰然倒塌。
巨大的震鸣过后,阮寻澜如狼似虎地压上去,啃着梁序笙的唇肆意地交缠掠夺,像初尝情爱一样不稳重地横冲直撞。
急切、偏执而狠戾。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漫开,梁序笙的唇被咬破了,但他浑不在意,选择悉数接受并予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