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看不懂老三。
小儿子是他们夫妻两个最宠爱的,没有给他压力,只希望他能好好辅佐他哥哥,从小到大没有犯过浑。
怎么突然……
李夫人担忧地站在李镇远身边,悄声问李呈彦:“你一直不吃东西,如今他好好地回来了,多少吃点粥吧?”
李呈彦愧对于这对夫妻。
他不是他们的儿子,但这具身体是他们儿子的,他不能再任性下去,“好……谢谢妈。”
李夫人应了一声,转身后抹掉眼泪。
李呈彦端着粥,总算吃了几口。
他不会去问宴与杉有没有提起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答案。
但他明白,宴与杉心里有他,这就够了。
另一边,宴嘉不让宴与杉回家,非得把他带到自己家里。
“你不能再到处乱跑,万一那个魏方泽搞幺蛾子呢?”
“不会的。”
“那也不行,我一点也不放心。”
宴与杉懒得跟他较劲,只能被他带回去。
这么晚了,闻笙声和女儿还没休息,给两人点了宵夜,全当是庆祝宴与杉痊愈。
“庆祝?”
宴与杉坐在首位,手里被塞了一根烤串,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个。
“这么大的喜事,当然要庆祝。”
闻笙声好心地递给他碗筷,方便他把肉拆下来吃。
宴嘉故意制止他,“吃烧烤用什么筷子,直接啃。”
宴与杉:……
他为难地看着烤串,又看看闻笙声,闻笙声左右为难,一边是老婆,一边是岳父……
短暂地抉择之后,还是将碗筷递给了宴与杉。
毕竟老婆很好哄,岳父就不一样了……
宴与杉试着吃了一口,不难吃……
但是……太辣……
他舌头都麻了……
他机械地嚼着,多吃几口后,味道其实还不错。
宴嘉拿了没放佐料的肉串,用温水洗过,夹给箐箐吃。
小家伙看到这么多人,很高兴,儿童座椅离宴与杉很近,她又开始手脚并用,抓一抓,踢一踢,引起对方的注意。
正好宴与杉实在怕辣,转去逗孩子。
“她上次还叫你了的。”
宴嘉把她抱出来,放到宴与杉手里,“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被叫爷爷吧,哈哈哈哈哈。”
宴与杉:……
是的。
他失忆过一段时间,得知自己43,确实很难接受。
得知自己已经是爷爷辈,更难以接受。
宴与杉无奈地看向那笑得东倒西歪的两口子,“有那么好笑?”
他总是不明白别人在高兴什么……
大家的笑点都好奇怪。
他郁闷地吃了一口烤土豆片……
为什么土豆也是辣的……!
他面如红土,艰难下咽,疯狂喝水。
宴嘉难得见他这样,一刻也没有为爸爸感到难过,逗箐箐:“快叫爷爷。”
宴与杉被水呛了,咳嗽起来,这算什么庆祝?
分明是捉弄他!
就不该跟宴嘉回来!
心软是病,不治要命!
小孩子哪里看得懂宴与杉的狼狈,笑着吹了个口水泡,抱着宴与杉的脖子,往他脸上蹭口水。
边蹭边叫道:“杉……杉!”
宴嘉的笑声停了一瞬,闻笙声惊诧地看向女儿,虽然箐箐很早就会喊爸爸,但是……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人。
宴与杉今晚受到的震撼已经太多了……!
他被辣,又窘迫,满脸红得要命。
“你教她的?!”
宴嘉大笑不止,抹着眼泪摇头:“真不是我,我只教过她所有人的名字。”
宴与杉面色复杂地看着孩子,他才不信宴嘉的话。
闹到最后,几人还是把一桌子东西吃完了。
闻笙声带孩子去洗澡,把宴嘉留着外面被宴与杉教训。
“真的不是我教的!”
“狡辩。”
他才不信那么小的孩子会记得他的名字。
“我发誓,真的。”
“……”
介于宴嘉有前科,宴与杉只是不跟他计较,心里始终不信,郁闷地洗澡睡觉。
窝进被窝里,睡不热。
暖气开得再热,他都是冷的。
他摸出手机,光太亮,眯着眼,随意点了几下,丢开。
次日,宴嘉醒来时,家里安安静静……
闻笙声带着女儿出去散步,他睡到自然醒,气氛有点过于沉寂。
不对劲。
他敲敲客房的门,这都十点了,他爸怎么可能还没起来。
不会又跑了吧!?
越想越有可能,宴嘉索性不敲了,拿了钥匙直接开门。
他急匆匆走进去,却见床上是有人的。
宴与杉扯了被子蒙住头,明显是什么动静都不想听见。
“哇……你居然还有赖床的时候!”
宴嘉一股脑钻他被窝里,趴他肩上戳戳他的脑袋,“十点了啊,还不起?”
“你烦不烦……”
宴与杉还没睡够,昨晚很久才睡着,现在很不高兴。
怎么还叫人起床呢!?
果然不该跟宴嘉回来。
宴嘉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讲话,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顺便用脑袋把宴与杉的头发拱得乱七八糟。
宴与杉闭着眼睛回应他,其实脑子里一片空白,已读乱回。
他不用工作,还什么打算?
宴家的一切都交给小宴处理就OK了。
他万事不愁。
辛苦半辈子了,总算清净下来。
不过,宴与杉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暗想:他算是有两个孩子,一个宴嘉,一个李呈彦,怎么都跟狗一样?!
简直被宴嘉烦得想揍人。
闻笙声居然受得了他,真是狠人。
“爸爸,陈医生说你有过别的孩子。”
宴嘉终于有机会问他这件事。
宴与杉瞥他一眼,不知道这小子又发什么疯。
“不是你。”
“我知道!!!”
宴嘉一听就恼火,把宴与杉抓起来,愤愤不平:“那个人呢?”
“丢了,不知道。”
“哦……”
宴嘉竟然有点失望,“你果然和我猜得一样狠心。”
“……嗯。”
宴与杉可不打算告诉他李呈彦身上的玄幻事迹……
这要是让他知道,不得又冲出去杀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你生他,不生我。”
“毛病。”
宴与杉把他蹬床下去,翻身缩进被窝,真是烦人。
养孩子,真烦。
“你才毛病。”
宴嘉烦人起来是真的烦,话又多又碎,全是数落宴与杉的。
宴与杉终于忍不住了,“你为什么这么介怀?就算你是做试管有的,那也是你妈妈遭罪十个月才生下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