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烈看着她的背影,逸出无奈的叹息。
新娘休息室。
梦凡,祝福你。子琦将一束捧花交给梦凡。
子琦,谢谢你,你和阎烈现在怎么样?她最关心的还是她和阎烈的近况。
他的心里只有孩子。他在乎的只是孩子。
子琦,我想他是关心你的。他们已经分离两年,还要多久才能相聚?她希望子琦也能得到幸福。
是吗?或许是他的演技太好,瞒过了你们。
你不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心曾重重的受伤,受伤的心是可以缝补的吗?
曾经我也受过伤,但亦扬将我的心修复了。子琦,给对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
回忆或许是伤痛的,但未来是值得开创的。
梦凡,谢谢你,让我再考虑看看吧!我的母亲还在教堂外,我去找她。
子琦,伯母的眼睛现在状况怎样?
前一阵子,经过医生的细心治疗,终于恢复了一点视力,但如果继续恶化,不久后她的双眼可能又会像从前一样看不见任何事物,也就是说最坏的情况————失明。这是她目前最担忧的事。
难道没有挽救的法子?
子琦摇摇头。没有,现在我只能努力,看能不能寻找到母亲所爱的人,让她看见他。
这是母亲最大的心愿。
雨荷坐在教堂外大树下的椅子,等待着她的女儿。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这一草一木的颜色对她来说是多么的弥足珍贵,然而她还是想见子琦的生父————关浩泽。
在蓝天下,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朦胧的影像。
雨荷!关浩泽不可置信地走上前,看着眼前的人儿。
浩泽!是你!是他!这是她永远无法忘怀的声音。她惊喜地站起身。
关浩泽牵起她的手,仔细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他。
我和我的妻子来这里参加我儿子的婚礼。亦扬今天结婚,他特别从国外回来参加他的婚礼。
我……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于当年的不告而别,我很抱歉。
你不需要有任何歉意的。
雨荷,如果不是我父亲为我订下那门亲事,我一定会娶你的。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他走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是的,我看见了你的模样,这是我一生最大的心愿。
雨荷……
这时远远地传来了一句喊叫声:“妈!
雨荷等子琦走到身旁,才小声地对她说:“小琦,他是————关伯父。
关伯父,你好。
妈妈,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没事,这里的风太大了,我们走吧!
她等待的只是一句————抱歉,今天,雨荷终于等到了。
雨荷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女儿。
婚礼在悠扬的管风琴声中展开了。
穿着新娘礼服的梦凡缓缓地走向亦扬,两人眼中的浓竹蜜意羡煞旁人。
阎烈的目光炽热地看着子琦,但子琦迥避了他的目光。
牧师看着两人,开始询问道:“沈梦凡小姐,你愿意嫁给关亦扬先生,无论贫穷、疾病、祸福与共吗?
我愿意。
关亦扬先生,你愿意娶沈梦凡小姐,无论贫穷、疾病、祸福与共吗?
我愿意。
新郎,你现在可以亲吻新娘了。
亦扬轻轻地在梦凡颊上印上一吻,这时四处的喜炮声齐响,彩屑漫天飞舞。在众人的簇拥下,两人被拥出了教堂。
在教堂外,艳阳高照,阎烈走到子琦的身旁。
他在子琦的身旁低语:“何时你才愿意再成为我的新娘?
她没有回答他。这时梦凡对子琦喊道:“接住它!
子琦立刻接到梦凡丢过来的捧花。
“你会是下一个新娘。
梦凡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被抱上车。
子琦无言地看着怀中绚烂的花朵,怔愣在原地。
★ ★ ★
参加完梦凡的婚礼后,子琦和母亲回到家。
妈,你怎么在哭?母亲怎么了?她只有在想起父亲时才会落泪呀!
子琦,刚才和妈说话的那个男人是你的父亲。她不想再继续欺瞒女儿。
妈,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他是你的父亲,所以今天那场婚礼的新郎,是你的弟弟。
关亦扬是她的弟弟?!
妈,为什么在婚礼上你不告诉我这件事?
孩子,你不能和他相认。
为什么?他是我的父亲呀!
妈妈不想破坏他的家庭。
妈,为什么你要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我这不是牺牲,而是因为我爱他。
妈,你这样……太傻了!
孩子,我只觉得对不住你,让你这些年来没有爸爸!
妈!
两人相拥,室内弥漫着一种感伤的氛围。
★ ★ ★
暴君!
亦扬度完蜜月回来,但他发现这份工作越来越不好做了!
他们还要忍受暴君的脾气多久?
下去!这份文件重做。
亦扬没有接回文件,只是问道:“你是怎么了?
我没事!阎烈烦躁地扒着头发。他知道自己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如果你爱她,就去把她追回来。他暴躁地说:“我有努力在追,但追不回来,又有什么办法?他也想要将孩子的母亲娶回家呀!但她却一再的拒绝他。
亦扬心想,不行!他一定要将她追回,不然公司的每个人都要受罪。
我想到一个方法,不过必须先委屈你了!
什么方法?
亦扬倾身向前,附在他耳边低语。
★ ★ ★
在医院的病房中,阎烈的大腿缠着纱布,并高吊起,在他身上还染着红色的血。
你确定她会来?他的腿好酸,该死的!她怎么还没来?
梦凡已经通知子琦,她应该马上就会来,你别乱动,以免穿帮。
你最好确定她会来————阎烈正打算警告亦扬,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亦扬立即示意阎烈噤声。须臾,子琦冲进了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他,她的心加速跳动了起来。握住他的手,仔细端凝他的脸庞,泪水不由自主地从脸上滑落。该死!他并不想让她这么伤心。阎烈微微张开眼说:“子琦,你来了。她还是关心他,可见她仍爱着他。
是的,我来了。看到他受这么重的伤,她的心几乎碎了。如果知道他会受这么重的伤,那之前她可能会答应他的请求。
子琦,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爱你。
别多说了,你的伤要快快好起来。她会给他机会的,只要他恢复从前的神采。
你原谅我了?她愿意和他携手一生?
是的。这一刻她只想要他好起来,母亲和父亲的事带给她很大的领悟————爱要即时,特别是当你拥有对方的时候,人应该珍惜眼前的一切。
阎烈高兴地说,没有注意到他的右腿不自然的动了。
子琦看着他的腿,愀然变色。你受伤是假的?
是的,但我的心受着重伤。子琦,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还要多久,他才能在婚礼的殿堂,许下对她的承诺?还要多久,她才会重回他怀里?
子琦看着他,默默无语。
原谅我!他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
我不知道,再给我一段时间考虑考虑。
我会一直等你。她是他一生的最爱,他愿意花一生的时间赢回她。
子琦泪光莹然地看着他。
她该怎么做?
★ ★ ★
阎烈在离开医院后,立刻到子琦的家中找她。
伯母,我找子琦。
她说要去教堂静一静。你是祖岸的儿子?
是的!
祖岸向我提过你,他说:他以有你这个儿子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