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喜欢这样,浪漫落地后安稳的生活。
房倦之一派气定神闲,他无论在什么狼狈的境况下都能淡然处之。
元蕙如忽然觉得脸上的肌肤,被什么温热的东西抵着往内陷。
嗯,他还能偷亲她。
环卫离开搞完其他地方的卫生,再次回来时,看到蜡烛还剩下一小片,他们时不时你偷亲我一下,我偷袭你一口,闹着玩,甜得蜜里调油的。
“我呢,单身狗急着回家泡泡面,”环卫说,“你们收拾完,自己把垃圾扔到那边的垃圾桶就行。”
说完,提着拖把潇洒离去。
元蕙如:“……”
元蕙如:“你别再勾引我了,赶紧弄完,我晚上还有约。”
话音刚落,房倦之又凑过来,在她唇边的笑涡烙下一吻。
“没有真实感,”房倦之从容地说,“我得多确定。”
画廊的聚餐是特地为元蕙如和另外一个新同事举办的,祝贺他们顺利转正。
连轴转场了两次,吃完饭,还去了酒吧。
元蕙如人逢喜事精神爽,多喝了两杯樱桃酒。
她酒量普通,被房倦之带走的时候,神志清醒,脚下却有些打飘了。
房倦之见她这样,把她送到家楼下的时候,主动提出要送她上楼。
元蕙如听闻,看了他一眼,见他的表情清白,答应了。
上楼,出电梯,走在走廊,彼此没有交谈,氛围逐渐不同寻常。
“开门。”房倦之扶着她的腰,在她头顶淡淡地催促。
她回头,他垂眸看他。
他抓着她的手,用她的指纹摁开了电子锁。
大门应声而开。
她被他裹挟着走进家门。
他在玄关处按下客厅的灯,一开始出来的是白炽灯明亮的光,他往下调了两档,换成了暖橘的光。
屋子笼罩在她喜欢的暖色调中,犹如夕阳残照退却,黑夜即将接管之时浑暧不明的状态。
他把她半抱半推地拉到沙发的前面。
他毫不掩饰他的侵略,盯着她看,坦荡地展露他的情欲,隔着衣料,抚摸她胸乳,一路抚到腰部,停在那里。
“你喝醉了。”
房倦之用商量的口吻,低哑地在元蕙如的耳边哄着,“我帮你换衣服。”
她其实没有怎么喝醉,他也知道,他们心知肚明,这只是他借机诱使她堕落的由头。
这也是只要她叫停就可以停止的事,她没有喊停。
她的衣裙下先泛起了波浪,他带粗茧的指腹,在她肌肤上游走,逡巡她身体的每一处,迅速地点燃了她的渴望,在累积的浪潮即将把她顶到巅峰的时候,他才放开汗津津的她,脱下她的衣物。
在她需要依附着他生存的岁月里,他耐心地照料她。每晚替她洗澡前,他都会亲手把她的衣服脱下来,检查一遍她有没有受伤,是否磕着碰着。
因此他脱她衣裙的动作,利落而熟练。
他把她抱站到沙发上,借此弥补的身高差,把嘴唇贴到她的胸脯上……又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低下头,难耐地含咬住她的唇。
她被他撩拨了渴,他们像是同一条江河的水流,被命运的巨石暂时分成了两簇,历经岁月的颠簸后,每一滴水珠都在叫迫切着要重新汇合为一体。
他如压抑已久的兽,动作逐渐无法控制地变得粗鲁了起来。
她也颤栗着扯开了他衬衣的扣子。
激烈地亲吻彼此,倒到了沙发上。
元蕙如跨坐在房倦之的腰上,顺势顶进去……她紧紧咬着唇,无法自抑地啊了声。
当魂魄重新融合在一起时,彼此感到了阔别重逢的喜悦。
房倦之抓握着她的腰,想就着这个姿势,将两人的位置调换,把她压在身下。
她轻喘着,拒绝了,“我、我在上面。”
她今晚想要好好看着他失控的表情,也喜欢在高处支配他的感觉。
房倦之得偿所愿,自然是顺她由她,他刚开始就已经昏昏沉沉的没出息的她拉下来,贴着她的唇问,“撑着还是坐着?”
“太深了……”元蕙如耳尖发烧,“撑着。”
房倦之饶有趣味地抚摸她的脸。
他意味深长地称赞她,“我家姑娘,有出息了。”
元蕙如玩到中场,对弈输得一败涂地后,才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
等于是鱼被送上砧板前,还主动开口告诉人,说它清蒸比红烧好吃。
元蕙如被房倦之吃得骨头不剩。
也终于看到他,极尽失态的模样。
……
李旺虽然被郭全没收了违法所得,但他依旧尽心尽力地为房倦之出谋划策。
尤其房倦之一路凯歌快进,给他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成就感,开始深信自己就是情感咨询行业的惊世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