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锁住一世浪漫 > 第10页
    她没有挣脱他的手,是因为她想证明自己到底能离杜白多远,她想试炼自己这四年来复原的情况。
    “你今晚好温驯。”他以低沉清晰的声音说道。
    “是好还是不好?”她问。
    “一半一半吧,因为你的温驯是一种莫测高深的沉默。”
    “让你有这种感觉,我很抱歉。事实上我也还在习惯这种不一样的相处方式。”她解释她的沉默。
    “你和杜白,很少月下散步吗?”他狐疑地问她。
    “呃,像这样的夜晚,他宁愿到后里的马场月下驰骋,他说他爱极了与速度比赛的快感,就像他喜欢开快车一样。这种月下散步的玩意,他没有闲情逸致。”她回忆地说。
    “拥有那种性格的人,按照道理,应该不像你会爱上的人,因为他令人没有安全感,不是吗?很难想象你们能配合的如你所说的天衣无缝。”他假装不在意地说。
    她轻笑后说:“我承认,乍看之下我们十分不相配,但是爱情是很难说的。有的时候,你不了解一个人,还是可以很爱她不是吗?”她意有所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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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我不了解你吗?”他粗嘎的说。
    “我认为,不是很了解。”她耸耸肩。
    “那是你故意不让我了解。”他下结论道。
    “或许吧!”她改变话题后说道:“最近我接了一个双重人格的Case,一个二十七岁的房地产经纪人。应该说她的性格里,有一个是房地产经纪人,另一种性格是羞怯的幼儿园老师。以前在学校念书时,我曾经深入地研究过这种变态心理学的个案,但总归只是纸上谈兵,现在亲历其境,才发现它的奥妙,也给了我许多的启示,原来人性里的多变性是这么的广。有些人能够头脑清晰的记忆自己的多变面貌,有些人则无法控制,甚至对自己的人格行为毫无记忆,后者就是我刚说的多重人格。”她像描述一个故事般说道。
    “你所说的Case,有危险性吗?”这是他比较关心的问题。
    “目前似乎是没有。那女孩有个十分悲惨的童年,所以造就了她现今的人格二分化。”
    “你好象很同情她。”
    “若是你听了这样一个相继被亲生父亲、表哥、邻居强暴长达十五年的故事,你能不同情她吗?我不只是同情她,我还要治疗她,并且帮助她把曾经伤害过她的人绳之以法。可是光靠我的力量,势单力薄,所以想请你帮忙。”她说完后侧身看着他。
    他握着她手的力道加重了些,坚定地回答:“随时供你差使。”
    *
    因为孟云天的拔刀相助,使得原本棘手的案子拨云见日,而他俨然已成了贝儿的超级偶像;每天孟律师长孟律师短的,又是佩服又是仰慕,弄得文笙嗤之以鼻。“你可真是滥情,偶像一大堆,从张学友、刘德华、马英九到孟云天,你就不能专情一点吗?”
    “是啊,我就是滥情,只可惜这些泛滥的感情没有一公克是针对你的。”她尖锐的讽刺道。
    “我也不希罕你那一公克,如果我靠一公克的仰慕而活,我恐怕会饿死。”他反驳道。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贝儿做个鬼脸不以为意地说。
    “你以为你是那串大葡萄啊?孟云天不会看上你的,他为这案子所出的力完全是冲着仲惜而来,你看不出来吗?人家是浓情蜜意甜在心头,你这个傻ㄚ头跟着人家起什么哄啊?”文笙说的一针见血。
    “古人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在还没开牌之前,你怎么知道我会输?”她逞强地说,其实她很清楚整个局势的发展,只是不想被文笙讥讽,硬着嘴巴不服气地说。
    “随你,反正我等着看好戏。”说完,文笙离开Office到治疗室见他的病人--离婚少妇。
    仲惜推门进入Office。“怎么啦?又和文笙斗嘴?”她见贝儿一脸的不高兴,心想一定又是和文笙吵嘴了。
    “是他没水准,只会找我麻烦,我爱视谁为偶像是我的自由,干他何事?”贝儿忿忿不平地说。
    “原谅他吧,我们这行工作压力太大了,不找个人抬杠会很难受的。”仲惜劝说。
    “我的偶像是--孟云天律师,你不会介意吧?”贝儿睁着晶莹大眼瞅着仲惜,想看她的反应。
    “当然不会,思想是人类唯一可以不被控制的自由,我一点也不介意。”她说的是真心话。
    “你好慷慨,不怕孟律师被人抢跑?”贝儿不信地问。
    仲惜神秘地笑了笑。“该走的就会走,留下来也只是暂时的。所以我不会怕,愈怕愈留不住。”
    “也许你的观念才是真豁达吧!不过我有自知之明,不会笨到浪费爱情。孟云天爱的人是你,就算我卯足了全力,他也不会看我一眼的。”贝儿一副看开了的模样。
    “我恐怕没有那么大的魅力,爱他的女人多的是。”仲惜谦虚地说。
    “可是他只爱你。”
    “这么明显吗?”
    贝儿点头。“你应该有更强的感受力才是,因为你是当事人。”
    虽然周围的人统一口径如是说,仲惜仍是不痛不痒的模样,也或许她在等待一个奇迹。
    第4章(1)
    孟云天选在母亲的生日那天回家,有一点刻意,有一点陌生。
    家住汐止的伯爵山庄,比邻的两户打通,使得房舍看起来更宽广,七、八十坪的房子却只住了四个人以及管家阿金夫妇。
    在寻常百姓的眼里,或许是一种浪费,但对于孟家而言,不过是财富的一隅。
    按了门铃,巧的是南天的妻子宋琪薇来应的门,见是云天,心头一惊,脸上是喜是忧一时之间无法分辨。
    “好久不见。”琪薇微微点头表示欢迎。
    “今晚怎么给妈庆祝?还是猪脚面线吗?”云天绕过家里的小花园,直接进入主屋。
    孟嘉宝见到云天的一瞬间,整张脸亮了起来,也许是年纪大了,经不起悲喜交加,特别容易流泪。
    云天移动身子靠近母亲,蹲在她的膝前也湿了眼眶。“妈,生日快乐,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不该让你伤心,原谅我的不孝。”
    在一旁的朵朵憋不住决堤的泪水,哭得像个泪人儿。
    “二哥,你太差劲了,还说疼我,连我的毕业典礼也没来参加……”朵朵说着对哥哥的最大不满,哭花了脸。
    这就是浪子回家的第一夜,泪水泛滥--
    第二天一早,孟嘉宝到儿子的房间敲了门后,推门而入,云天正在地板做仰卧起坐。
    “云天,有件事妈一定要再次向你澄清,否则我的心不能安。”孟嘉宝坐在床沿,朝着在地板上正在做运动的云天说。
    “妈,让事情过去吧,我不想再追究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你父亲真的不是我杀的。虽然在你眼里我有最多的嫌疑,但我是无辜的;警方也调查过我,如果真有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为什么警方放我一马呢?”
    云天从地板上站起身来,戴上了手表,考虑了一下后说:“我知道朵朵是郑涛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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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嘉宝十分讶异的看着云天,想要辩解。
    “朵朵六岁时我就知道了,我看见你和他在一起,就在爸和你的床上。有一天学校提前下课,我没去补习,你们不知道我看见了你们。”他痛苦地说。
    “我一直以为没有人知道,那一次是唯一的一次,我让他到家里来,你又是怎么知道朵朵不是你父亲的孩子?”孟嘉宝十分惭愧地说。
    “爸告诉我的。”他的声音里有丝责备。
    “你爸爸?”她张大了嘴成“O”字型。
    “他喝醉了酒后告诉我和南天的。”他把这些年的压抑全说了出来。
    “南天也知道?他却隐藏的那么好。”孟嘉宝眼神空洞地看着放在窗棂上的几盆跳舞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