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点头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第一次给人当秘书的佳兰也很无措，她该做些什么呢？
想到科里的话，她去倒了热咖啡，又拿起桌面上的报纸，一起给里面的雨果送去。
一进去看见雨果坐在一张黑色真皮沙发上，佳兰把咖啡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又递给他报纸，“雨果先生，这是今日的报纸。”
雨果平淡的嗯了一声接过，打开折叠的报纸，又戴上脖子上挂着的眼镜查看。
站在一边的佳兰就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她犹豫着要不要出去，雨果抬头看她一眼，“出去吧，我没叫你不用进来。”
佳兰点点头回到外面的办公桌后坐下，她呼出一口气。
在椅子上坐了一整天，佳兰浑身僵硬，正伸懒腰时雨果刚好出来，佳兰立刻放下手讪笑到，“雨果先生，你出去吗？”
看了一眼佳兰的雨果开口说到：“你跟我来。”
佳兰一声不吭的跟在雨果身后，一路跟随他来到楼下的地下室，周围看着眼熟，她想起上次就是在这里帮那个死人穿衣服。
穿上围裙和手套的雨果开始工作，他从尸柜里搬出尸体放在桌子上，随后就开始为那些死者缝合伤口整理仪容。
“把那个递给我。”
雨果不时吩咐她一两句，佳兰全部照做。
她在一旁看雨果如此熟练的样子，难不成小白花党的老大本职就是入殓师？
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个职业吧，应该是他的个人喜好，那还真是先进。
整理完尸体，雨果把尸体搬进棺材里，在死者身上放下一朵小白花，他合上棺材，做完这一切，雨果脱下手套，“你回去吧。”
有了雨果的准许，佳兰终于能离开这个让她感觉不适的地下室。
晚上科里回来，洗完澡上床抱住佳兰，开口问她工作如何。
叹了一口气的佳兰对着天花板说到，“不怎么样，我硬生生坐了一天，到下班时间，还得陪他去伺候死人，这种工作，我才不想做。”
科里搂着她，在她耳边笑笑，“小笨蛋，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和雨果接触？嗯？”
不明白科里用意的佳兰，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你不想离开吗？趁现在你得让雨果相信你，等他足够信任你，当然会好说话很多。”
“而且，你用不着在他面前表现的聪明……越聪明的人就越难让他信任。”
科里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接下来的几天，佳兰继续工作，这份工作除了每天早上要早起，干得事情倒不多。
雨果很少会主动喊她去干活，佳兰一天坐在办公桌后面还挺无聊，下午时她有些困，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
等雨果出来时佳兰还在睡，他也没叫醒佳兰，看了一眼就离开。
连续这么干了一个月，佳兰快闲废了，她看着窗户外面，什么时候才能自由啊，她真想出去。
晚上佳兰对科里说到：“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就算是工作，也应该有假期吧。”
坐在床头翻着书的科里听到佳兰的抱怨，他笑了一下，“这话你可以去和雨果说。”
佳兰脸色一变，“我去说……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
合上书的科里思考了一下，“辛苦的工作了这么长时间想要有假期，这么合理的要求，他凭什么生气呢？”
就是，要生气也该她气才对，她可是干了一个月连一天假期都没有。
大概是科里的话给了佳兰勇气，第二天她给雨果送咖啡和报纸的时候，在原地犹豫了一段时间。
“有什么事吗？”雨果开口问她。
呃了一声，佳兰带着迟疑说到：“雨果先生……能不能，能不能……”
“直接说吧。”雨果放下咖啡。
佳兰鼓足勇气，“能不能给我放个假，我都连续工作一个月了……”
埋头沉思了一会儿，雨果抬头看向这个天天摸鱼的员工，“好吧，你今天就可以休息。”
“……那我可以出去逛逛吗？”
佳兰小心翼翼的问他。
“可以，另外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会派人跟着保护你。”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佳兰又试探开口，“那我上个月的工资……”
浅笑一声，雨果起身走到办公桌后面，打开柜子之间的保险柜，从里面摸出钞票，他递给佳兰，“这是你的工资，莱恩夫人。”
真是老厚一叠了，佳兰想着她摸鱼一个月，值得这么多钱吗？
不管值不值，雨果把钱交到佳兰手里，“拿着吧，想买什么买什么。”
拿着钞票的佳兰对雨果说到：“谢谢雨果先生。”
等到佳兰离去，雨果摇头，“女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