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瞳孔收缩,不是一个人?!
    他控制自己不要扭头去看人群中和他人说话的月野杏,免得打草惊蛇。但内心还是翻来覆去在想,如果不是一个人,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不是一个人,对名字的敏锐程度不可能那么高,如果不是一个人……
    他面前的分明就是“月野杏”,但是是何种途径出现的月野杏就无法得知了。
    组织的实验、暗中藏匿作为分身的双胞胎,无论哪种猜测,眼前这个月野杏的身份都跟组织或者黑暗脱不了干系。
    他得亲自去看看,月野杏身上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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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跟在江户川柯南身边的月野杏再度遇到命案,也悄摸摸收集到下一个咒文,异能恢复了大半。眼看离回家的路更进一步,她美滋滋回到自己的酒店。
    与此同时,琴酒的车也在往酒店处走。
    他这几天去查了毛利小五郎,依旧不见对方有任何不利于组织的行动,连私下的行动都没有——他这几天把人查了个底朝天。那么问题来了,没有人指挥的话,一个七岁的小鬼头为什么会想偷听他的谈话……难不成真的只是看着好玩?
    可能性存在,但考虑到这个小鬼看起来还挺聪明,能一个人上坐公交,去的地方还和工藤新一有关联,另一个令人毛骨悚然但兴奋不已的可能就浮于水面了。
    ——工藤新一并没有死,还在暗中窥伺组织。
    毛利小五郎和这个小鬼头都是他放出来的爪牙,一个负责明面上破案带来名誉和广阔的人脉,收集可能对组织不利的证据,一个负责探查一些可能的组织成员暴露的线索,比如这次偷听他的电话。
    虽然莽撞不够谨慎,但如果不是自己疑心重,换做伏特加、基安蒂那几个人,就算发现有个小男孩偷听也只会把人略过,想着一个小孩而已肯定只是路过杀了会很麻烦之类的推词。
    倒是很大胆地把握了他们的心理。
    胆大心细,踩在钢丝上跳舞,还真让他拿到了有用的东西。如果被窥探的不是自己,琴酒说不定还要欣赏一下使出这种手段的人。
    但现在,他们是敌对位置。
    琴酒再往深查,就发现“工藤新一其实没有死”这件事曾经也在网络上闹起一阵风波。虽然他们似乎当日就及时抹去了痕迹,但组织负责网络安全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很快就找出一点蛛丝马迹,甚至恢复了一部分当时的帖子。
    意外发现了暗处隐藏的老鼠,琴酒在高兴之余不忘去月野杏那里探听多的情报。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月野杏那个世界的组织要更强大一点,他们顾忌的东西好像没那么多,明明几乎不听月野杏说起组织的话,但总感觉反而更加昭示了组织的存在感。
    一个强大无匹的组织。
    琴酒不介意听点经验,万一用的上还能提一提自己的位置。虽说自己对组织那些实验什么的不感兴趣,但只做一把趁手的武器是危险的,他需要为自己打算。
    于是月野杏回到酒店就看到熟悉的人又坐在熟悉的位置——她差点以为这是自己的琴酒了。
    因为本质上是一个人,所以思维方式也是一样的,琴酒如果来自己的住处也会选择坐在那个位置,就像过去每一次半夜摸进她的卧室一样,让月野杏一时有点思维混乱,过了一秒才想起,自己现在在另一个世界。
    只有自己存在相关记忆的另一个世界。
    这种孤独感有些强烈,哪怕月野杏都无法完全抵挡。
    她丧丧地把东西放下,“你怎么又来了。”
    “工藤新一——”
    没有任何体贴对方的心思,也不介意她嫌弃的发言,琴酒故意猝不及防地说出这个名字,只为观察她真实的反应,“你知道这个人吗?”
    令他失望的是,月野杏的反应就是没什么反应,反正工藤新一已经是过去式了,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她说:“知道啊,你给他灌了药不是吗?”
    按理来说组织出的新药是不能这么使用的,但谁让琴酒直接负责雪莉呢,拿点药去用也不算出格的做法,只是后续要验死亡有点麻烦。
    “你不是去查了两次吗,两次都是死亡。”她说。
    “但那只是手下的人去查的,而且他们也只能看出工藤新一自从那天就没有出现过,其实并不能直接说明他已经死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工藤新一只是从221搬到了222,那不被人发现也情有可原。
    月野杏不置可否,“怎么忽然想起他了,你不是一向不记死人的名字吗?”
    “当然是因为——工藤新一还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