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她的耳朵里,宛如天堂圣音一般。
“野……”第一次,除了在床上,她这么呼唤他,紧紧反抱住他,泪流满面。
“跟我走。”
“不!骆凯风就是要对付你的,你快走!”水清灵推拒着他,“而且我也不
能走,小弟还在里面。”
“放心,会有人救他的。”袁牧野不再理会她的哕唆,伸手在她的颈后一击,
她便乖乖地晕了过去。
袁牧野一直背着水清灵,七闪八躲地到了一个黑暗的狭窄巷弄里,路边停着
一辆林肯加长型房车,他刚想靠近,却发觉气息不对,眉头一紧,转身正要走,
一把乌黑的手枪对准了他,“塞缪尔,咱们又见面了。”
车子后座的车门缓缓打开,薇薇安仪态万千地下车,而骆凯风则微笑着陪伴
在她的身旁。
袁牧野抱紧水清灵,竟然笑起来,“你终于要痛下杀手了?”
“如果你肯与我结婚,我可以放你一马的。”薇薇安依然笑得千娇百媚。
“我很想知道,你真的只是想和我结婚吗?”袁牧野却一副不惊不慌的样子。
“只要你乖乖把亚洲的黄金钻石市场交给莫礼斯家族,欧洲的市场和莫礼斯
均分的话,我可以保你活命,并且让你一生无忧。”薇薇安的眼睛变得贪婪阴沉,
“人心不足蛇吞象。”袁牧野忍不住摇了摇头,“当初在欧洲没有对你们赶
尽杀绝是我的失误,唉!”
“感谢你的仁慈,我也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好好考虑我的条件吧!”薇薇安
送他一个幽怨的眼神,“塞缪尔,你是我遇过最富有男子汉魅力的男人,我很喜
欢你的。”
“不知廉耻,”袁牧野冷笑一声,“你是我抱过最私心的女人,如果当初不
是顾念着你爷爷曾救过我的命,你连我的鞋跟都沾不着。”
“你——”薇薇安气结,脸色忽然变得狰狞,“风,给我立刻杀了他!”
“是的,我美丽的女王陛下。”骆凯风向她行了个绅士礼,从怀中掏出一把
银色手枪,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枪声响了。
“你……”薇薇安的眼睛几乎快要突出来了,震惊地看着把枪口对准她的骆
凯风,“你……背叛……”
“砰”一声,她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静。
正巧醒过来的水清灵刚好看到子这一幕,吓得失去了声音。
骆凯风招来几个人,低声吩咐道:“消灭一切痕迹,把人丢到公海去。”
“是。”
“欧洲那边应该也已经没事了吧?”袁牧野淡淡地说。
“会出问题吗?”骆凯风扬了扬眉,“你我联合,还有谁是敌手?”
袁牧野笑起来。
水清灵完全胡涂了,这两人到底是友,还是敌?
骆凯风吹了声口哨,捏捏她的小脸,“笨,这只是个圈套,引诱那坏女人上
钩的。你也是诱饵之一,呵呵,我们等她的人马全部浮出水面可是等很久了。”
“不要碰她,”袁牧野拍开骆凯风的狼爪。
“喔。”水清灵似懂非懂,“你是卧底吗?那女人为什么会相信你呢?”
骆凯风大笑,“你当是警察查案吗?还卧底咧!真幼稚!哼!”
袁牧野长叹一口气,“别问了,风是个神秘的人,他想获得谁的心,还没有
办不到的。我庆幸他是我的朋友,而非敌人。”
“喔。”水清灵依然懵懵懂懂,听起来骆凯风好像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总之呢,就是那女人想要占领欧洲和亚洲的钻石黄金市场,并且还和欧洲、
亚洲的黑帮勾结起来。很不巧,她依靠的亚洲黑道势力就是我的手下,呵呵,不
戏弄她一下,我会觉得日子很无聊的,也因此让她得意了一阵子。至于欧洲,野
一个人就能轻松解决掉了。
“而且啊,这次把你从城堡掳出来,也是野的主意,欧洲正在清场,怕你受
到连累。戏弄你也很好玩,把我当成坏人了吧?哈哈……我可是比坏人还坏呢!”
骆凯风很“好心”地向她解释。
这时候,他们已经坐进一辆新的林肯加长车里,车子在黑夜中沉稳而快速地
驰骋着。
这次,水清灵很快就明白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都是安排好的……
那她这么焦急为什么?这么难过为什么?为了他提心吊胆为什么?
自始至终,一切的一切都在袁牧野的掌控之中。
真正可怕的不是野心勃勃的薇薇安,不是神秘不可测的骆凯风,而是她身边
这个看似云淡风清,实则一切尽在掌握,笑傲天下的男人,
她都快崩溃了,一切却都只是场骗局?
水清灵从袁牧野的怀里挣脱出来,坐列车子靠窗的位置,扭着胎看窗外的风
景。
她、生、气、了!
***
车子驶进了阳明山后山阳金公路附近的一栋别墅。
袁牧野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下了车之后,骆凯风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他眨眨眼,俯到他耳边小声说:“小姑娘伤心了,好好挽回她的心吧!”
袁牧野白他一眼,他耸耸肩,和水清灵道了声晚安后便跑上楼去。
袁牧野把水清灵抱到一间宽敞的卧室,因为她还在呕气,并且坚持要回医院
看护弟弟。
他把小女人丢到一个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皱眉低声说道:“别闹了。”
水清灵狠狠瞪他一眼,背过身不理他。
偌大的空间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落,显得分外的寂寞寥落。
水清灵把自己的头埋进枕头里,泪水又不听话地流出来,可恶!
袁牧野有事情瞒着她,让她不开心,袁牧野的生活充满诡谲不安,让她揪心,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
只要想想这几天一直魂牵梦萦的男人正在她的身边,她就好想大哭一场。
遇到袁牧野之后,她变得爱哭了,简直就像个讨厌的爱哭鬼,
“水儿。”袁牧野突然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翻转过她的身子,有点强硬的吻
接踵而至。
水清灵微微挣动了一下,然后就回应似的微敞开双唇,迎向那想念又甜蜜的
一吻。
“呜……大骗子……”她急切的呢喃,“骗子……呜……”边哭边吻,边吻
边责备,心痛得快碎掉。
“水儿……水儿……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袁牧野更加粗
鲁用力地吻她,不,那简直不能叫吻,而是野兽一般的嘶咬,恨不能把她吞噬进
自己的体内。
他的双手箍紧水清灵想要退开的腰,有力而修长的右腿抵进了她的双腿间,
两个人的下半身紧密贴合在一起,更加缠绵的唇舌纠缠,彼此都感到了对方逐渐
高张的热情。
“呜……不要……”水清灵嘟囔着,用力地扭开了头,“我再也不要和你在
一起了,呜……你这个大骗子……我再也不要做替身了!”
“替身?”袁牧野稍稍吃惊,但随即似乎就明白了,“艾伦说的吧?”
水清灵重重地哼了一声。
袁牧野接着她的手稍微放松了一点,咬着她的耳垂小声说:“可是你知道他
给你看的照片是谁妈?”
“不是你曾经爱过的女人妈?”水清灵满是醋味地问。
“是的,她是我这一生最先爱的女人。”袁牧野满含深情地说。
水清灵气得张口咬上他的肩膀,“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你去爱她好了,
找我干嘛?!咬死你!大骗子!花花公子!大坏蛋!”
袁牧野似乎很享受她的啃咬,自己转而也去咬她细嫩圆润的肩头,满意地在
上面留下一个青紫的齿印。
水清灵终于又哭起来,原来艾伦说的都是真的,袁牧野的心里真有一个与众
不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