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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发表在晋江文学城

    阿文进来时,时年刚挂断电话,满脸愁容。

    他张了张嘴,还是把他走后节目的情况咽回了肚子里,乖乖等在边儿上。

    待化妆师卸完妆离开,时年换回自己的衣裳,长臂接过阿文递来的杏[se]大衣边穿边[jiao]代。

    “我家里出了点事,现在得赶去医院,等下我发给你一个地址,你替我跑一趟,取了东西帮我送到医院来,我要带回节目组的。”

    阿文点头说好,又问道,“那你是今晚回去还是明天?”

    时年抬脚朝外走,并同时问道。

    “明天吧,怎么了?”

    今晚回去,万一刚好撞见裴泽和其他男人睡在一起多尴尬。

    而且金旭出了事,他暂时也没心情和裴泽逢场作戏。

    “没事,就是问问。对了,品牌方送了几瓶香水,我给放在你脚边那个袋子里了。”

    阿文说着拉上车门,冲时年挥了挥手。

    医院和工作室是两个相反的方向,时年得赶去医院,阿文则打车去工作室取东西。

    路上,时年先给莫文打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后道歉。

    “抱歉,本来该我自己去的,结果家里出了事走不开。”

    电话那头莫文倒是挺好说话,对他说的情况也表示理解。

    “没关系,等你空了咱们再好好坐下来好好聊聊。对了,之前说的一起去选秀节目当评委的事,你记得把档期给空出来,我们这边可是在拟合同了。”

    “好,合同拟好直接发我经纪人就行。”

    简单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时年没敢歇息,立刻给孟家仁拨去电话。

    刚开始电话一响孟家仁就挂了,时年又换了备用号码拨过去。

    这次响了四五声后孟家仁才急赤白脸地接起来。

    “有完没完,有完没完,怎么蹲个坑都不让人消停。”

    时年哭笑不得,“你又没24小时给我汇报行踪,我哪知道你在干什么。”

    “那我第一次挂了你电话就该懂啊,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怎么这么点默契都没有呢!”

    孟家仁一边说,一边按下冲水按钮,哗啦啦的水声从听筒传过来。

    时年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你又在蹲坑的时候嚼[kou]香糖了对吗?”

    电话那头,孟家仁脚步一顿,将手机扣在胸[kou],弯腰将嘴里的[kou]香糖吐进垃圾桶,而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驳。

    “当然没有,我哪有那么恶趣味,又不是你,上厕所还嚼[kou]香糖。”

    几轮互相埋汰后,时年说回正经事。

    同样是先斩后奏,这次孟家仁却是半点情绪都没有,直接点头应下。

    “行,等对方合同发过来了我会给法务看的,没问题的话,你参加完恋综回来就可以直接签了。”

    出乎意料地不哭不闹,乖巧懂事,时年讶异地挑了下眉。

    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竟在无形中将裴泽的习惯学了去。

    “今天怎么回事,不辞职不绝[jiao]了?”

    孟家仁轻哼一声,“有什么用,我辞职绝[jiao]威胁你以后就不会再先斩后奏了?时年,我太了解你了,你自己拿定主意的事,我说什么都没用的,不如好好配合,过年你再给我包个大红包来得实在。”

    这下时年可算是听出来了,点头笑道。

    “好,过年一定给你包个最大的。”

    [jiao]代完工作,时年看了看手机最上方推送过来的恋综直播,犹豫再三,刚要点开,车已经抵达医院。

    “时老师,到医院了,我是在这等你还是回公司?”

    时年将手机锁屏揣进兜里,戴上[kou]罩,将鸭舌帽扣在头上。

    “回公司吧,我今晚都在医院,明天上午直接来医院接我就行。”

    “好,那明天早晨七点半,我准时来接您。”

    “嗯。”

    时年将帽檐往下压了压,抬脚下车。

    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医院的人来来往往的还是那么多。

    时年被挤在电梯最角落的位置,纵使戴着帽子[kou]罩,遮得严严实实,但从帽檐下露出来的潋滟的美眸,还是吸引了不少周围人的目光。

    他个子其实挺高,也只有和裴泽站在一起的时候才没那么突出,此刻在人群中却多出其他人半个头。

    衣袖被人扯了下,时年低头看去,对上一双纯真无邪的跟葡萄似的圆溜溜的大眼睛。

    对方是个三岁多的小女孩儿,为数不多的头发扎了两个小揪揪,头绳瞧着要掉要掉的,滑稽又可爱。

    对上小姑娘懵懂疑惑的眼神,时年率先开[kou]。

    “怎么啦?”

    嗓音温润清亮,如黄莺出谷,婉转动听。

    小姑娘双手放在嘴边,伸长舌头给他做了个鬼脸。

    叮,电梯门打开,人群涌出,电梯一下子宽敞起来。

    时年靠着电梯内壁,想到刚才小姑娘的样子,[kou]罩下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下。

    可不知为什么,下一秒脑海里竟然浮现出裴泽那张英俊帅气却透着些坏的脸。

    时年立即站直了身子,笑意收敛。

    晦气!

    到病房门[kou]时,正巧听到林翠芝苦[kou]婆心的劝解。

    什么要珍爱自己,生命只有一次,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不管怎么样也得好好活下去,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之类的,都是这一个月内时年听了无数次的话了。

    虽然每一句都对,但很明显,金旭一句都没听进去,并对这些话起了逆反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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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于是你越说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我却把他当做氧气没他活不下去的类型。

    时年轻轻推开房门,抬脚进去的同时摘下帽子[kou]罩,脱掉外套,拉了椅子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剥橘子吃。

    林翠芝转身,[yu]言又止片刻后痛心疾首道。

    “年年,好好劝劝阿旭吧,再这么下去,都要没个人样了。”

    林翠芝是在时年五岁那年嫁进时家的,那时候和她一起搬进时家的,还有刚学会走路的金旭。

    他和金旭是异父异母的兄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因为从小长大金旭一直都很黏他,两人感情一直都很好,跟亲兄弟没什么区别。

    哪怕时年对林翠芝喜欢不起来,对金旭却是没办法视若无睹的。

    闻言,金旭别开头,身子往下缩了缩,气鼓鼓道。

    “别费劲了,谁劝我都没用,我这辈子非他不可。”

    “你!”

    林翠芝是真的恨铁不成钢,但手举在空中又不舍得落在儿子身上,只得叹着气把手放了回去。

    “唉,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你要这么糟践自己。

    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干嘛非得吊死在一个负心汉身上呢。”

    听见妈妈说对方是负心汉,金旭情绪立刻激动起来,刚要反驳,却听时年道。

    “劝?我可不是来劝你的。”

    金旭诧异,“你不是来劝我的,那你是来干嘛的?”

    时年将最后一瓣橘子放进嘴里,嚼了嚼,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开[kou]。

    “来看你啊,你住院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得来慰问一下吗?”

    “空手来?”

    时年耸肩,“不然呢,你这有缺什么吗?”

    金旭哑言,“……没有。”

    病房内一时沉默无言,半晌后,金旭气哼哼地强调。

    “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我金旭看中的男人,必须搞到手。”

    时年敷衍道,“哦。”

    金旭看看他,继续道,“我长这么好看,[xing]格又好又听话,还有钱,他没理由不选我选别人的。”

    时年继续敷衍,“嗯。”

    金旭:“……”

    后面半个小时,金旭又说了很多,时年全都是‘嗯’‘哦’‘是’的敷衍,惜字如金。

    倒是茶几上的水果吃了不少,眼看垃圾桶都要装满了,金旭忍无可忍。

    “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啊,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我!我还没有……还没有橘子重要吗?”

    时年继续剥橘子,抬头看他一眼。

    “我关心你就能就此罢休了?”

    金旭昂头,“不能。”

    “那不就得了。”

    金旭:“……”

    以前林翠芝和时泽峰天天围着他劝的时候,他是半点听不进去,只觉得他们老了,不懂年轻人的想法。

    一个娶了亡妻闺蜜的老头儿,一个是嫁给自己死去闺蜜老公的女人,怎么可能懂他这份真爱和真心呢。

    可如今,他一记重拳打在了时年这坨棉花上。

    忽然的,他有点想听听道理和心灵[ji]汤了。

    “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说吧,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许会考虑考虑。”

    毕竟是黏着时年长大的弟弟,脾[xing]和时年是如出一辙。

    只可惜,他这点伎俩在时年面前是半点用没有。

    时年起身,拍了拍外套,作势就要走。

    “我说了,我不是来劝你的,来也来了,看你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那我就先走了,通告还挺满的。”

    他一脸不甚在意的表情走到床边,停下脚步看向脸[se]苍白但眼眶又红又肿不知道又哭了多久的弟弟。

    “下次我再来看你。”

    时年拿捏金旭的时候,林翠芝全程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听着。

    从小到大,也只有时年治得了他这个倔驴一般的儿子。

    可眼下,林翠芝也有些坐不住了。

    “下次?”

    这不等于是在鼓励他再伤害自己吗?

    却不想下一秒,时年刚一抬脚,金旭便立刻掀开被子扑了过去,双手死死抓着时年的手腕崩溃着哭诉道。

    “呜呜呜,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傻事了。

    可是我想不明白啊,我长得好看,还那么听话,他让我乖我就乖,他让我等我就等,为什么要分手啊,明明我都那么听话了。

    呜呜呜,哥,你告诉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时年一脸恨铁不成钢睨他,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就是因为你听话好骗,人家玩儿腻了看上新猎物了想甩掉你这个傻白甜了呗!

    不等时年开[kou],金旭继续哭诉。

    “哥,怎么办,我没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这些天我给他发了好多消息,打了很多电话,他是一条都不回我。”

    金旭似想到什么,也不哭了,跪着往前几步,仰头问时年。

    “哥,你说他会不会是在考验我对他是不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