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来得最少的当属佐久早圣臣,10次里面能来1次就已经很不错了,原因大家也清楚,没有人感到奇怪。
也有人1次都没来过,安冈青梓毕业后消失了大半年才突然又在LINE上冒泡,从照片里可以得出这个人在满世界的跑,18年才终于回国。
赛季结束后大家不约而同闲了下来,饭纲掌在听到安冈青梓回国后决定办一次比较正式的聚会。
古森元也推开门立马感受到居酒屋热闹的气氛,1月的夜晚有点冷,进入店内瞬间温暖起来。
“古森。”
大家热情地朝他打着招呼,饭纲学长坐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他想笑着寒暄时饭纲学长却压低声音:“佐久早也来了。”
圣臣也来了?元也刚坐下还没能注意到,环顾四周才发现圣臣坐在了这一桌最末尾,旁边还空着一个位置。
“都来得差不多了,剩下就只有……”
“好久不见。”
这句话里的开心每个人都能听出来,不约而同抬起头看到了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元也总觉得青梓没怎么变,但好像又变了很多,头发留长染成了浅浅的金色,皮肤比几个月前放的照片更白了几分,人也瘦了一点。正当他还在观察的时候,原本和饭纲说着话的青梓却转过头来。
“好久不见哦,元也。”
好熟悉。
见他呆滞青梓直接动手摇了摇,然后亲眼见证豆豆眉一点点地扬起。
“好久不见,青梓。”
“你怎么刚开始还不相信,我们明明就那么一点时间没见。”
话落青梓转向了坐在他旁边从他进来一句话都没说的佐久早圣臣,“圣臣。”
佐久早圣臣说不出此刻的心情,他们上次靠这么近说话是在春高结束的晚上,他的告白被拒绝,青梓在路口与他分别。
毕业典礼后他再也没见过青梓,他很少主动联系,一直到四月开学他才后知后觉青梓好像消失了。
电话和LINE都没能联系上青梓,圣臣不觉得青梓是因为告白而疏远,那一晚上他知道他们之间没有改变任何,他们还是朋友。
问了元也他也同样没有青梓的消息,怀揣着不安的情绪,佐久早圣臣在半年后终于等到了回信。
「圣臣,不好意思。现在才回你的消息,我在春天的时候选择逃跑来看看这个世界。这半年为了坚定自己的选择所以没有碰账号,今天才重新上线。」
下面是青梓的照片,他的第一站选在巴西,站在沙滩上的他笑得很傻却也很开心。
圣臣好像看了这张照片很久,他编辑回复青梓也立马回复了。
他们这样断断续续聊了起来,青梓会给他发他在世界各地的所见所闻,圣臣也会给他发一些训练的事情和大学里面的趣事。
全日本大学选拔大会结束佐久早圣臣拿下MVP,他马上告诉了安冈青梓,这次是一个电话打过来。
“喂,圣臣。”
“青梓……”
“没有对我的声音陌生吧。”
手机贴在耳边,圣臣干脆停在原地,他在比赛结束后还回了学校一趟,现在正好站在一个对着窗的走廊。
他这边是晚上7点,青梓那边又是几点?
“没有。”
“嘿嘿,那就好。我打电话是想恭喜你拿下MVP,不愧是小臣呢!”
“谢谢。加拿大现在是几点?”
“早上6点,天阴沉沉的。”
“我这边有月亮……”
他再看了月亮一眼,咽下了本来要说的话,匆匆说了再见。
“你怎么又在发呆?”
青梓有些不满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坐过来后圣臣便陷入了沉思,青梓熟练地从口袋里拿出湿巾还有手帕擦完手才拍上这人的肩膀。
饭纲掌看到这一幕只想吐槽,安冈也太熟练了吧,都那么多年了。
“你在瑞典瘦了好多。”
而且还染了浅金色,没有听你提过。
“回国前朋友为了饯行帮我染的,他是理发师。”
青梓感恩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能读懂圣臣的眼神,在他眼神变得惊讶后青梓十分得意。
“好看吧。”
“好看……”
圣臣居然夸赞了他的头发,太感动了。
青梓端起啤酒和能喝的学弟学长畅快痛饮,达成了一个人把整桌一半人喝趴的成就,另一半都是不能喝的排球选手。
青梓看起来没醉十分正常,可嘴里在念感谢名单:“元也谢谢你,能和你做朋友太好了,让你这么担心我真不是人。”
“你那时候不是道了歉吗?”
元也有些无奈地让青梓靠在他身上,拍着他的肩膀安抚他。
下一个轮到饭纲掌,饭纲掌本来有趣地看着这慕,青梓下一秒恢复正常朝店家要了条热毛巾擦手,然后抱了过来。
“饭纲学长,你真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学长。”
“这话好耳熟,你刚刚和狮神好像也说过……”饭纲掌顿了两秒还是没忍住,“为什么圣臣是酒精湿巾加手帕,我就只是热毛巾啊。”
“你不想我吗?”
饭纲深吸一口气才说出口:“想。你一个人在国外我们都担心你毛病那么多能不能适应,生活方面我完全不担心,你又聪明又一直是一个人住。你完全能处理好任何关系,我又担心你太孤独。”
“我不孤独哦。”
说到这抱着饭纲的青梓坐了起来,“我遇见的人都很好,而且有大家的想念,我一点都不孤独。”
“更何况这是我的心愿,离开这里,现在目标已经达成,所以我又回来。”
“圣臣,青梓就麻烦你啦。”
元也扶着佐藤走了出去,饭纲学长不得不扶着狮神学长。
喝醉的人里面只有青梓是最清醒的,像喝醉了又没喝醉。
“再见!我们要多约哦。”
“还是少见,遇见你没好事。”
饭纲掌的语气称得上恶劣,他非常受不了酒鬼,却不敢使唤佐久早,只能让佐久早去送最清醒的青梓。
“学长不要口是心非,我们下次见。”
青梓潇洒地回头,饭纲感慨着不说话明明是个池面,一说话就让人想打他。
“小臣臣。”
一路上青梓会突然喊圣臣两句,在圣臣回复后却又不吱声。
别人可能会有点烦,佐久早圣臣却觉得很安心,能够再次感受到这人的存在实在是太好了。
“这附近好像有个小公园。”
快到安冈青梓家时佐久早圣臣被拉住了手,青梓或许是喝多了所以不在乎,或许是觉得他不会在乎这一秒的干净。
何况青梓他本来就是干净的。
“今天的月亮也很好哦。”
青梓坐在秋千上,摇摇晃晃让他离月亮也更近了两分。
“你能推我吗?”
青梓以为圣臣会拒绝,但他偏偏站在了他身后将他推了起来。
他离月亮更近了。
“喂,圣臣……”
“你那时候看到月亮是想说什么呢?”
圣臣听他提到月亮无需回忆就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天,他站在窗户旁的那晚、他看着月亮的那晚。
他想说的是什么。
“今夜月色真美。”
然后圣臣看到青梓慢慢让秋千停止晃动,往前一跳回过头,月亮正好在青梓身后,温柔地洒在他的发丝,洒在刚刚牵他的手上。
“你现在还想再说一遍吗?”
答案无需猜测,他近乎虔诚地说下了这一句。
“我喜欢你。”
“太好了,我也喜欢你。”
在一起的第一个夜晚待在恋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圣臣想问问谁又觉得还是得不出答案。
青梓应该还没回来几天,他家里很空,有几个行李都还没有拆封放在客厅里。
圣臣来青梓家的次数不算少,但这次肯定是最紧张的一次,从他面上看不出来就是了。
“我洗完啦。你去洗吧,穿我的衣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