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客厅里已经没有了人影,玄关处的鞋柜,拖鞋正整齐地摆放在里面。
电梯不断下降,楚楠也好,白狼少校也好,他们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不会一直留在同一个地方。
几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客人,同时停下脚步,在楼顶的天线上,在夹层的通风管道,在远方大楼的阴影里,在公寓楼下的杂货店内,同时看向街道上的楚楠与白狼少校。
她们有的是维修天线的电工,有的是维修管道的水工,还有的是刚刚加入一家保险公司的销售员,也有的是新来杂货店里的收银员。
她们看到楚楠与白狼少校又吵又闹地离开,立刻像吃饱的鸽子一样,消失在原本的工作岗位,一起出现在这间仿佛鸽子笼一样狭小的客厅里。
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这群鸽子就把这套房子翻个底朝天,掀开床垫,扒开被子,抬起做饭用的板台,连地板砖都被她们一手抬起,检查是否存在暗格。
长达一个小时的反复搜索,甚至用上精密仪器。她们毫无发现,本想在卧室与洗手间里取走一些楚楠的毛发或者皮屑装填起来,这样至少能对上面有个交代。
结果,她们才遗憾发现,这间房间早就被清洗一空,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她们被白狼耍了,耍得心力交瘁。
哪怕现在能找到一根头发,为了向上面交差,她们也会争个你死我活。
可现在,她们也只能摆好床铺,放好锅台,还原陈设,在把窃听器与监视器安装完毕后,败兴而去,并希望同事们能获得有用的情报。
这是工作指标决定的。
底层间谍的工作就和所有底层工作一样,充斥着各种饼与内卷,也许一个月内没有成果,她们就得被上司开除,灵活就业。
只是她们大概想不到,她们前脚刚走,本已经走远的陈情与陈四娘后脚就回来,把窃听器与监视器一一拆除。
下午,西斜的阳光把长衫的影子拉得更长。
文士打扮的陈四娘,此刻戴上一副老墨镜,一甩大袖,抖出一盒工具箱,有条不紊地拆卸隐藏在鞋柜、电视、桌底、插座、座便、浴缸、床上的窃听器与监视器。
陈四娘在帝京做官,有做戏子与间谍工作的经验,掌握多门语言,多种捞偏门的技术,像她这种在家族里不得宠的女儿,也只能为母亲大人去做蝇营狗苟的脏事儿,未来与众多姐妹一同,辅佐陈情守住陈氏基业。
陈情就不一样了,她是陈老太君钦定的继承人,是伟光正的化身,不必学这些东西,甚至不必有一份正经工作,只需要会用这些工具就好。
继承人可以不懂任何技术,因为家族会培育无数技术人材,让她使唤,供她消耗。像陈四娘这样的人,家族里有很多很多。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必过来,陈四娘会替她料理好一切,这位四姨以及四姨那些见不得光的朋友,总能用许多不可思议的方式,让一个人凭空蒸发。
这也是她不擅长的
。
但不擅长不意味着陈情讨厌自己动手()?(),
人总是渴望新鲜与刺激(s)?(),
哪怕是一只价格昂贵又懒惰的无毛猫也会享受猎杀麻雀的快乐。
更何况陈情是一个活生生的人?(♂?)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有猎杀大型野生动物甚至是域外妖族的经验。只是从没猎杀过人。
所以摸出她那把可以杀人的吉他()?(),
一步一步向着阳台走去,一步步带去死亡。
公寓对面的二百远,是一栋商业用大楼。大楼里有一家开业十年的保险公司,每日忙不停歇,帮助客户克服困难。
办公室内,聊天声此起彼伏,一个被前辈们吆五喝六的新人职员,正抱着电话,不断用客服话术,帮助客户克服理赔困难。
披肩发,白衬衫,学生妆,声音洪亮,笑容素雅,新人的她和所有的女大学生一样,正以电话销售的方式锻炼胆量。
不同于其他一脸想死的大学生,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就像擂鼓一样,咚咚直响。在被那双离了两百远的眼睛盯着后心,她的心跳更快了。
前一秒,她还在装模作样,告诉客户这不在我们的理赔范围。试图以这种方式避过陈情的搜查。
下一秒,她抛下电话,半点儿不顾主管喝骂与阻拦,冲进电梯,试图混进人群。
而陈情并没有打算现在就猎杀这只老鼠。
时间很充足,
陷阱足够多,
一夜的时间,
两个女人总有很多话要说。
……
……
当陈情沉浸在猫捉老鼠的游戏时间,地铁口,楚楠与白狼少校分道扬镳。
军用吉普车停在路边,一位副官招呼她过去,白狼少校很忙,她来到城南市有许多任务,不可能把本体一直放在楚楠这边。
楚楠同样很忙,他在晒好床单与衣服之后,就要前往城南大学,与向老师汇合,准备接受学术方面的“辅导”。
说是独自一人,好像并不对,他有一只可靠的保镖。
“汪!汪!汪!”
“嗷呜!嗷呜!”
每当有路过的女孩子,对这个漂亮的眼镜少年,投来好奇的目光,或者被他身上甜美的气息吸引,这只可靠的保镖就会张开大嘴,一通乱吼,把骚扰者赶出五开外。
一只高大威猛的“大麦町”迈开四足,尾随在楚楠身后,如同忠诚的骑士,守卫他的安全。
这种狗,俗名“斑点狗”,白底黑斑,有着优美的肌肉线条,有很强的撕咬能力和奔跑能力。
她的警惕性很高,对陌生人进入自己的领地会抱有很大的敌意。
这条“大麦町”在不久之前还是人的样子。
由于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她不得不被“本体”变成这种节能模式,继续执行凰者交代下来的光荣任务。
楚楠为了区分她与白狼少校,给她起了另一个名字:“小白”。
小白却不喜欢这种称呼,因为说到底,她和白狼少校终究是同一意识的
两个躯体。
()?()
只要在二十公里内,她们的意识便能连接,除非任何一方死掉,或者远离太久,否则,只要意识连接,她们就都不是独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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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路上,小白紧紧跟随在楚楠的身后,半点儿也不敢和楚楠同行。
()?()
这倒不是因为她对楚楠十分尊重,而是另有原因。
()?()
一个与小白错身而过的路人正在偷偷笑她。
一条狗竟然一直在盯着美少年的屁股,目光就像是痴女一样,这样的行为自然引人注目。
然而,小白并不在意路人的目光,甚至根本不把这些毫无力量的白丁放在眼里。
她敬畏地看着楚楠挺翘的臀部。是因为她害怕的不是臀部本身,而是臀部上方的东西。
——楚楠的尾巴,那条夺走她一切的魅魔之尾。
三个小时前,她为了阻止楚楠和陈情的好事,突然从楚楠体内蹿出,打算把两人分开。
她化作一滩漆黑的液体,从楚楠后背的毛孔中流出,试图抱住楚楠的后背往后面拽。
她本以为这两人全神贯注,毫无防备,绝对能够一击得手。
可她万万想不到,那条被陈情踩在脚下,蚯蚓一样柔弱无能的尾巴,竟突然发难,化作一把锋利的箭矢,狠狠刺进她的丹田。
身体麻痹,感受着失去体力的虚无。大脑麻痹,充斥着廉价无用的快乐。
黑桃心的尖端在丹田内,释放着见效奇快的外激素。坚固的防御机能土崩瓦解,意识逐渐模糊。
她就像是被蜘蛛绑缚在蛛网的蝴蝶,在被吃掉前,大量的消化液灌注体内,麻痹神经,摧毁意识。
很快,体内宝贵的凰道本源,就像是虫壳内仅存的营养液一样,被抽得一干二净。
即便她知道,自己险些死去,并非是那条会接吻的尾巴太强……
只要她意志坚定,像石头一样顽固,不被任何欲望迷惑,牢守意志,便不会被夺走任何东西。
可最后她还是输给了这条可怕的尾巴,输给了该死的欲望,死了一般地躺在床上,进气少,出气多,脑袋里只有两个念头。
臣服,成为奴隶,生生世世成为韭菜,并且以当韭菜为乐。
自杀,脱离肉身,用死亡来脱离地狱,意识飘向未知之海。
不过,楚楠给了她第三个答案。
“要不,我还是把抽走的力量还给少校吧。”
她费尽全身力气,才打开眼皮,看到这个偷袭得手的魅魔,看清楚楠俊美的脸庞,以及那略带怜悯的目光。这家伙就像是胜利者那样,对失败者彰显仁慈,有些惭愧地笑着。
接着,她听到了楚楠温柔的声音。
“毕竟,少校你也不希望一直当狗!”
面对嗟来之食,小白的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扬起脑袋,冲他大吼。
“汪汪!汪汪汪!”
翻译过来的话,“少瞧不起狗!”
作为凰者殿下的
使徒()?(),
她可是以当狗为荣。
楚楠的手掌按在她毛茸茸的头顶不断抚摸。
“汪!”
她被顺毛顺舒服了。摸头()?(),
摸下巴?(.の)?[(.)]?来?.の?.の看最新章节.の完整章节?(s)?(),
摸背……狗能够体验到的简单快乐()?(),
她全都能感受到。
楚楠实在是一个顺毛的高手。但只有一处地方是不可以摸的,那就是肚子。那是只有凰者殿下才能触碰的地方。
“真的不要吗?”
楚楠笑着蹲下来,与小白齐平,抚摸她的脑袋与下巴。
魅魔之尾,像是逗猫用的狗尾草一样摇来摇去,里面充盈着本属于小白的凰道本源。
她眼巴巴地望着楚楠的尾巴,虽然她体内一半力量都变成了那枚胚胎的养分,残存在楚楠体内的力量并不多。但如果能够夺回这些残余能量,她起码可以节省三年的苦功。
“一下。”
她做出了妥协。
“就只能碰一下。”
“然后把凰道本源还给我。”
楚楠答应了。
小白趴在地上,翻了个儿,亮出了光滑的肚皮,闭紧眼睛,心里想着,我的牺牲全都是为了伟大的凰者殿下。
一双小手,上下抚动,小白喘不上气,她觉得她被玷污了。楚楠真的好过分,但是手法很不赖。
然而很快她发现,玷污她的另有其人,一头火红色的长发,小学生模样的羽诗副教授正蹲在楚楠面前,活动双手。
“这只狗是你的吗?”
怎么是她?
小白痛苦地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