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买。”
盛彦尧往他面前挡住不让走,不稍片刻,卖糖葫芦的大爷走了,邢霄生闷气往回走。
惹过头了,小气鬼生气了。
“我逗你呢。”盛彦尧往他面前递,“真生气了?”
他乐了:“邢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小气,跟个孩子似的。”
“你恶不恶心。”邢霄做出反胃状看向他,总觉得拿孩子来形容自己实在是奇怪得很。
反正他是不认可的。
雨变大了,盛彦尧环住他的胳膊:“待会淋雨了,赶紧走。”
脚腕疼,邢霄速度太慢,等不及,盛彦尧后背一曲,勾住他往背上带,把人背进去了。
背上传来邢霄没放什么力度的拳头,他觉得太丢人:“你放我下来。”
糖葫芦沾了雨水让盛彦尧扔了,到底是没进邢霄嘴里,他也好像忘了这茬似的。
顾瑞生忙完了又往医院里跑,许燃没拦住他,跟着来的。
“霄霄。”顾瑞生性格软和,一进门就开始哭。
邢霄伸手:“怎么又哭了,我这次不是生病,也没受伤,就是给腿做复健呢。”
——
他们说话,盛彦尧不参与,他烟瘾犯了,往吸烟室走,刚吐出来一口雾气,又烦躁起来,戒了的烟又抽回来了。
喜欢的邢霄又在医院了。
他正郁闷着,吸烟室被推开,许燃冷着一张俊俏的脸走进来,他们大学在一个学校,只是不是同专业,难以碰到,大部分时间是在别人嘴里听到对方。
不熟的人向他伸手:“陪一根。”
盛彦尧乐出声:“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中二。”
“你对中二有误解。”许燃言归正传,“好好照顾他,我要带瑞生离开。”
男朋友光顾着照顾其他人,他是一百个不满意的。
“去吧。”盛彦尧敷衍了一嗓子后,许燃真就走了,门还没来得及被他打开,他扶着把手说道,“你把邢霄带远点,少让我家瑞生跟他混在一起。”
盛彦尧若有所思,得。
知道了,这是醋坛子翻了。
许燃到底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等不了几分钟就以自己头疼这种拙劣的借口催促顾瑞生离开了。
床头柜的开水凉下去很多,邢霄端着杯子正在吃药,盛彦尧站在门口看着他,忽然戏精上身开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能是什么关系。”邢霄扭开脸不看他,视线不自觉转移。
他是心虚的。
“霄霄。”盛彦尧在他眼里说了莫名其妙的话,“你还没正式给我个名分。”
“你别说这个。”
“可是我想听。”盛彦尧拔高了音量,随即凑在他耳朵边,委屈兮兮,“就叫一声老公好不好?我听丁节恒说,舒锦叫得可好了。”
“我又不是舒锦。”抿了一口热水,他垂眸,“这辈子都不可能叫出来。”
话题乱转,邢霄心头都是麻的:“你别动。”卸下防备,邢霄眼眶略震惊,“我现在还是病人。”
衣服被扯破了,盛彦尧把病房门关上,没动他,只是凑近道:“我听说跳舞的人穿女装会特别好看。”
走投无路,邢霄被他的目的盯得哑口无言:“我是男的。”
“我又不会嫌弃你,就穿一次,我听说舒锦穿得可好看了。”盛彦尧笃定,把他的心意硬生生都挖出来了,“我老婆穿着肯定比他好看多了。”
他这个称呼刚出来,邢霄显然是愣住了:“你叫我什么?”
“老婆不让叫。”盛彦尧瘪嘴,“让我有点伤心啊。”
邢霄被他说得无处反驳:“你有病。”
“你就当我是有病吧。”盛彦尧一条道走到黑。
是劫后余生,是想念,是想要霸占拥有。
“有时候觉得你很奇怪。”邢霄看向他,“觉得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很奇怪吗?当初何此越不也喜欢你。”
这个名字过去时间很久了,邢霄刚开始听到,没想起来,他愣了愣:“谁?”
“你可真是让人伤心的一把好手啊。”盛彦尧连连叹息,“他要是知道你那么快忘了他,得哭死吧。”
何此越是盛彦尧高中喜欢的人,也是他们矛盾激发的最初一片雪花,直到后来跟邢霄习惯性摩擦,他们都快忘了是因为什么看不惯对方。
“有点印象。”邢霄道,“长得挺好看的,要不你怎么喜欢他呢。”
想起来了。
盛彦尧不好意思挠挠头,他就不该主动提这个人,自己被自己将了一军,该!
“也没有很喜欢。”盛彦尧赶紧把这个名字打开,“我现在喜欢你。”
他说:“霄霄别躲我。”
被顾瑞生这么叫已经习惯了,只是从盛彦尧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人觉得奇怪不适应,邢霄支支吾吾好半天,什么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