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理智。
    诸葛扬满意的又回到她的唇,尽其所能的挑逗她,触发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
    情欲烈火。
    她双手不知不觉的绕过他的颈后,用力攀着他,就怕自己会在他的柔情攻势
    中倒了下去。
    半晌,他才强迫自己抬起头,离开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以狂热的语气说道
    :“一个礼拜不见,该不会忘了我吧!”
    惜惜深感羞愧难当的低着头,两只手拧着丝绢,像是想将它拧出水来一般。
    心中暗忖着:他怎能一去全然无音讯,一回来就这么对她?
    诸葛扬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手抚上她那焦躁不安的双手,“气我一去数日
    亳无音讯吗?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到了那儿,你就会明白一切。”
    他拉着她越过长廊,绕了几处拱门,来到琼宇轩的后院,一座为之典雅的大
    堂映入眼帘,这儿甚为隐密,惜惜还不曾来过,只觉阴寒了点。
    诸葛扬首先趋步向前,为惜惜打开门,惜惜尾随于后,就在踏进去的那一刻,
    她怔住了。
    一串隐忍已久的泪水就这么亳无顾忌地滚滚而下。
    “爹!”一阵凄绝的喊叫声,回荡在整个厅堂,当她望着眼前的灵柩及灵牌
    上“韩啸天”三个字时,她整个人已面临崩溃的状态。
    诸葛扬不放心的搂紧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惜惜,坚强点!我带你来这儿,
    不是要你哭的,相信令尊也不希望见你如此。”
    “这就是你说要帮我做的事?”惜惜哽咽的说道。
    “我领着道士一路引着你爹的魂魄来这儿,所以才耽搁了那么久。”他轻声
    说道。
    此刻的她又能说什么呢?只有满心的感激。
    “我们来为你爹上炷香吧!我会在他面前保证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他
    为惜惜,还有为自己点燃沉香。
    惜惜接过手,重重的跪下,她衷心祈祷爹爹能早日登上极乐,不要在阴间徘
    徊,总有一天,她定要手刃凶手,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许久,她才困难的站起身,同诸葛扬深深的行上一礼道:“扬,你为我做了
    那么多,而我只能说声谢谢你。”
    诸葛扬连忙扶起她,心中百感交集,“不过是举手之劳,别挂在心上。对了,
    我已央人择吉日,好将令尊尽早安葬,你意下如何?”
    “惜惜愚昧,一切就依你的意思。”
    “那好,咱们回去吧!待日子一决定好,我会通知你的。”他硬押着执意留
    下的惜惜,离开这凄然的地方。
    第七章自从亲眼见到父亲入土之后,惜惜悬浮已久的心终于归了岸,而且,
    诸葛扬也答应她,会在后院厅堂摆设父亲的灵位,以便她早晚祭拜。
    蓦然间,前厅一阵阵嘈杂声惊扰了惜惜,她将刚绣好的罗帕往腰际一放,继
    而款款往前厅走去。
    那时候的姑娘家,未经主人的召唤是不能至前厅露脸的,所以,她只好躲在
    一旁偷听,并从门缝中一解好奇之心。
    咦!是一名女子大剌剌的坐在主人的上位,还跷起二郎腿,一副目中无人的
    样子。
    她并不是很漂亮,但,看其举止、动作,像是楚馆中的人,她怎么会堂而皇
    之的跑来琼宇轩呢?
    又一阵更狂烈的哄然声,将惜惜拉回了现实,只见大厅的下人们全都鱼贯而
    出,围上甫进门的诸葛扬。
    此时,管家陈伯赶紧拥上前问道:“公子,有位姑娘说要找你,我问她有什
    么事,她硬是不肯说。”
    “你别急,陈管家,我去瞧瞧就是了。”诸葛扬洒然自若的说道。
    一进厅内,诸葛扬也愕怔住了,他没想到竟会是艳红。她不是远在江南,怎
    么会跑来这呢?
    “艳红,你怎么来了?”诸葛扬不动声色的问道,他知道她今日来找他绝不
    单纯。
    “哟!怎么了,才半年没见,就那么生疏啦!难道你忘了过去你可是我的常
    客。”她不规矩的摸了一下他的胸膛。
    他一把夺下她的手,寒心的问道:“艳红,你怎么了?从前的你并不是这样
    的!”
    “那从前的我又是怎样的?是这样吗?”她竟毫不知廉耻的在大庭广众之下,
    将手伸进诸葛扬的衣襟内。
    诸葛扬用力挥开她,“告诉我,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别人我不了解,但,
    我太了解你了。”
    艳红乃诸葛扬的好友。她是徐邦之妻,三年前,在一场与仇敌的格斗中惨死,
    诸葛扬即扛下照顾其遗孀及孤儿的责任。怎奈艳红死也不愿为他造成困扰,宁
    愿下海维生,以支付其尚未满五岁小女儿庞大的医药费,因为,她罹患罕见的
    怪异病症。
    此后,诸葛扬就常去看她、慰问她,不知情的人也只当他是艳红的恩客,认
    为他俩之间关系非比寻常。
    艳红的善解人意及深明大义,常为他解除了不少烦闷情绪,但,他们之间永
    远只是这种旁人无法体会的君子之交。
    可是,她今天这种行径却让诸葛扬傻了眼。
    艳红敛了敛眼,只做片刻的沉默又故态复萌道:“我哪有什么困难?只是想
    你,所以,就来看看你啰!”
    “艳红,徐邦是我的好友,又是你深爱的丈夫,难不成你忘了?”诸葛扬不
    可思议的说道。
    没想到艳红却将手一挥,“别提他了,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提的。”
    话虽如此说,却没人看见她说这话时,眼中含盖了无限的苦楚。
    “你可以不提,但我却不能。”诸葛扬义愤填膺的说。
    “哎呀!你今天是怎么了?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我
    这个旧爱?”她故意往四处瞟了瞟。
    已探出头的惜惜立即缩了回去。此刻,她的心在淌血,一阵阵尖锐的痛楚深
    深的刺入心坎里,心痛难忍。
    “艳红,你在胡说什么?若不是看在徐邦的面子上,我就立刻赶你出去!”
    诸葛扬两眼如炬的狂跳着。
    “哟!从前你可是紧挨在我身边,这会是怎么了?竟说出那么绝情绝义的话。”
    她更猖獗的紧偎着他。接着,又很大声的说:“你那位新欢也得注意点,别落
    到我今天这种下场。”
    “砰”一声,盆栽倒地的声音由外响了起来。诸葛扬赶至一望,只见惜惜飞
    扬的裙摆消失在转角处,他正想追上,却被艳红死缠烂打的拉住。
    “你放开!”他嘶吼。
    “不,我不能放。”她怎能放,这一放,她的小玉就没命了。
    “你以为你不放,我就挣脱不开了吗?”他气愤的一踢,立刻踹开了她。
    就在他举步离开之际,艳红以无比凄惨的声音叫出:“扬公子,求求你别走,
    求求你…”
    “艳红?”诸葛扬停下了脚步,他明白现在的艳红才是真正的艳红,只是,
    他不解她有何苦衷,竟要如此践踏自己。
    “愿意告诉我实情了吗?”
    艳红点点头,“能否找个隐密的地方,我怕…”
    “你怕有人窃听?”诸葛扬替她接上。
    “这攸关小玉的生死,不得不谨慎。”说起小玉,她的泪又潸潸而下。
    “好吧!你随我来。”他带领着她往他房内的“凌烟阁”走去,还不放心的
    回头看看惜惜适才隐身的方向。
    霍然间,他余光瞄见了一条遗落在他脚旁白色的罗帕。拾起一看,一对鸳鸯
    蝴蝶栩栩如生般的绣在上面,其相偎相依的姿态让人好生感动,在一角还单绣
    了个“惜”字。原来,这条罗帕的主人就是惜惜。
    他极其珍惜地将罗帕折叠好,往前襟一放,喃喃念道:“既然已被我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