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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5 章 催情散

    栎洲确实热闹。

    仙镇上的客栈每[ri]都会迎来送往不少修士,比起先前的云洲也不差什么。

    院子里,少女正一个人坐在廊前赏花。

    许是那人不在她心中轻松,就连眉眼都舒展了几分。

    一只乖巧的狸奴从角落里窜出来,亲昵的在她裙边蹭。

    裴簌伸手把它抱了起来,任由娇小的狸奴窝在她膝上,喵呜两声[tian]她手指。

    也有投宿在此的男修不经意的望见院中美人,心中意动,想要走过来和她搭话。

    可惜还不等凑近,就被嗡鸣而出的青垣剑削断了头发。

    若是他方才凑得再近一点儿,恐怕就只剩下半张脸了!

    这美人儿太邪门了,先前还蠢蠢[yu]动的修士当即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差点儿哆嗦着瘫坐在地上。

    裴簌望着那屁滚[niao]流离开的修士身影,又看了看身侧早已入鞘的青垣剑。

    心里更加确定了一件事:那人在离开之前,将自己的一缕神识附在了命剑上。

    说是用来保护她,实际上更多的是为了看住她罢了。

    这倒符合那人的行事风格。

    说来荒谬。

    她和对方朝夕相处了三百年,对他以往的了解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这段时间来得多。

    院子里的风轻轻的。

    花架前的少女垂下头,拈起一块儿桃花糕喂给膝上狸奴。

    *

    这样清闲的[ri]子只维持了不到两天。

    翌[ri],还未到用午膳的时间,谢清拾就出现在她面前。

    青年的衣袍已经看不出原本颜[se]了,也不管她眼底蓦然升起的惊吓畏惧。

    一步步朝少女走过来,衣袖上还滴着血,秾艳到诡异。

    他伸手抚上少女苍白呆滞的小脸。

    欺近她,羞赧浅笑,“阿绸,现在我们一样了,你还喜欢我,好不好?”

    裴簌嘴唇发抖。

    她当然认出了对方身上都是没命[cao]缠过的痕迹,比她之前那次还要严重很多。

    可是……

    那么明显的气话,他听不出来么?

    谢清拾正在静静望住她,不肯放过少女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许是修罗族的血脉特殊。

    他不仅没有像曾经阿绸那样陷入高热昏迷,反而放大了体内毒素的疼痛,整个人愈发清醒起来。

    因此他看清楚了,少女脸上的表情不是动容,也不是欣喜。

    而是恼怒。

    或许不光有恼怒,还有害怕。

    为什么?

    那夜她不是已经答应了,要放下芥蒂和他重修旧好么?为什么还是不开心?

    裴簌当然不开心。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开心。

    她甚至怀疑,从前的那个师兄是不是真实存在过。

    否则怎会如此叫人陌生

    。

    她喜欢的师兄不是这样的。

    而是有怜悯心,会关心同门,时时克制守礼的谢清拾。

    裴簌觉得骨头发冷,却在这个当下努力地保持了清醒。

    强装镇定的望向那人眼睛,“师兄受伤了,必须马上清理伤[kou]……”

    她说,‘’能不能先把柔骨丹的解药给我?不然的话,我实在没力气诊治。”

    谢清拾终究是没给她解药。

    但却在少女祈求担心的神情里,同意了她独自一人去小厨房看顾药炉。

    阿绸说得对,既然喜欢就应当信任。

    他攥住少女的纤细手腕,摩挲着温声询问,“真的不是不骗我,煎好药就会回来,对么?”

    裴簌一滞,抿住唇轻轻点头,“……师兄放心,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的。”

    谢清拾不是没发现,说这话的时候少女睫羽颤个不停。

    她很紧张,身子也微微僵硬。

    但他还是放开了她的手腕。

    好似没有察觉一样,脸[se]苍白的跟她示弱,“那就辛苦阿绸了,我确实伤得很重。”

    ……

    院子里飞花穿柳。

    喜欢黏着少女的狸奴看见她,远远地撒着欢儿跑过来咬着裙裾轻蹭。

    裴簌却咬着牙关恍惚着,根本没有心思和它嬉闹。

    直到站在庭前石阶上,她藏在袖中的手指还在轻轻发抖。

    她现在身边没有青垣剑,也没有禁锢结界。

    谢清拾的伤势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能强撑着回来找她已经是不可思议。

    这是最好的时机。

    可以帮她摆脱梦魇,从那人身边逃脱。

    她周身血[ye]莫名翻涌起来,心念也跟着快速转动着。

    下一秒,视线落到了庭院中一只低头吃[cao]的仙鹤身上。

    仙鹤亲人,哪怕裴簌不是它的主人。

    第 35 章 催情散

    她只是伸手抚了抚它的背羽,仙鹤就感知到什么似的,嘶鸣一声,乖顺的低下身子。

    任由浑身无力的少女爬上来,软倒在羽毛里,像一片没什么重量的花瓣。

    除了那只在院子里玩耍的狸奴。

    再无其他人注意到,仙鹤就那么驮着背上的少女,逃出了身后的仙镇。

    飞到飘渺的云层之上,风越刮越大。

    裴簌也不知道它们飞了多久,眼下又飞到了哪里。

    裙裾被吹得左右飘摇,连带着眯起眼睛的少女也摇摇[yu]坠。

    又过了好一会儿,仙鹤上的少女终因体力不支,直直坠落下去。

    平静的湖面上溅起一阵不小的水花。

    不远处寻欢作乐的花船上,有人掀开帘帐。

    有些奇怪的“咦”了一声。

    *

    天[se]已经彻底昏黑下来。

    青年坐在房间里一直等到天黑,那个说去给他煎药的人也没回来。

    他终于没忍住,低声笑

    起来。

    原来真的没用。

    哪怕他故意拖着满身伤回来见她,也换不到一丝犹豫怜悯,她还是要逃。

    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抛下舍弃他。

    早知如此。

    他就不该奢望那颗所谓的真心,做双怨侣又如何?把人留在身边就足够了。

    身上的痛楚越来越明显,却让谢清拾血[ye]里的恶念叫嚣着亢奋起来。

    窗外冷月西斜,他面无表情提起青垣剑,推开门,走进浓夜里。

    而另一边的花船之上。

    不幸落水的少女,也早被救了起来。

    仆从们应声举灯照过去,下一秒齐齐一呆。

    少女生得貌美绝俗,平生罕见。

    不仅看呆了仆从,也看呆了嗜好美[se]的公子哥儿。

    对方眼底划开浓重惊艳,顿时怀里搂着的美人儿也不香了。

    一双眼睛只痴迷地粘附在昏厥的少女身上,恨不得一寸寸把她衣裳扒下来,放在掌中抚摸亵.玩。

    身边人看出了主子心思。

    当即心领神会的让仆从把少女抬走,沐浴梳洗一番,换上干净衣裳,再为他隐秘的送到房中。

    这种事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不过这次公子哥儿却挥退了众人。

    甚至遣散了船上取乐的歌姬,只留下几个家奴在船外看守,此夜不得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过来打扰。

    催情散被捏开少女唇齿喂了进去。

    现在他只需静静等待片刻,等到药效被彻底激发出来,柔媚可怜的美人儿[yu].火焚身,主动对他投怀送抱。

    那副景象光是想想,就已经令人难以把持、血脉喷张。

    夜凉如水。

    耳边隐约可以听到桨声欸乃,鼻尖亦有很奇异的焚香。

    裴簌是在一阵难耐的灼热中睁开眼睛的。

    纤浓的睫羽不停轻颤着,好一会儿才看清了眼前景、眼前人。

    不是那人。

    她确实是逃出来了。

    但身上的怪异反应,和面前陌生男人的露.骨眼神,却令她更加惶恐不安起来。

    她面前视线朦胧模糊,要很努力才能看清对方的脸。

    ……不是谢清拾。

    她却感知到某种更深的危险,咬着牙关向后瑟缩了一些。

    接着一种莫大的荒谬悲哀笼罩在心头。

    刚出虎[xue]又入狼窝,她的运气为什么差成这样?

    身上的灼热感愈发激烈,像被虫蚁在肌肤上啃噬过一样。

    那渴望情.[yu]的念头来势汹汹,几乎将人溺毙。

    如果不是死死咬住唇[rou],裴簌甚至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

    她的嘴巴被咬出血来,神经崩得很紧,努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

    同时无比悲凉的,思索着玉石俱焚的可能。

    [kou]中威胁道,“……滚开!仙云宗,我是仙云宗的人。”

    对方却根本不信。

    以为她事到临头想吓唬自己,所以才拿出仙云宗的名头强撑着托大。

    甚至伸手捏住了她的脸,玩味笑道,“什么仙云宗不仙云宗的,过了今夜,小美人儿就是我的人了。本公子最是怜香惜玉,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他说着,还叹息一声。

    勾了手指去蹭少女唇边溢出的鲜血,“别逞强,若是伤到了美人儿,我可是会心疼的。”

    男人一边说,一边按耐不住的就要去剥她衣裙。

    小船摇晃了一下。

    他的手指刚打算[chou]开少女腰上缠缚的束带,就被狠狠踹飞出去。

    烂泥一样摔在地上,肋骨竟似尽数断裂,五脏六腑都剧痛着移位。

    下一秒,冰冷的剑锋就架在他的脖颈上。

    头顶响起一道清冷的青年嗓音,好似罗刹恶鬼。

    “说说看,你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