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她想起昨天是她结婚的日子,而昨晚是她的新婚夜,她和欣翰……
    佩陵顿时烧红了脸猛地坐起,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齐隽的一只胳臂还放在她小腹上,这一幕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她羞赧地拎起被子遮身,想抬起他的手臂偷偷溜下床,怎奈他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缚得更紧。
    佩陵愕然看向他,正好瞧见他正睁着一双兴味颇浓的大眼盯着她直瞧。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更无措了。
    “早醒了,你醒来后的每个动作我全都看在眼里。”齐隽笑意盎然地回视她。
    “什么?那你还装睡?”佩陵噘着小嘴嘟囔着。
    天!这么说来,她刚才赤身裸体的模样和滑稽的表情全被他看了去,真丢脸啊!
    “若不装睡.我岂不错过了许多精采画面。”他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红润的小嘴,一抹趣味在他眼底横生。
    丝丝燥热窜上佩陵双颊,她躲开他的手指,轻声抱怨道:“你好讨厌,就会欺负我。”
    “你是我老婆,我不欺负你该欺负谁,嗯?”他笑得仿似一只偷吃腥的猫,那模样更是让佩陵羞得无言以对。
    “你是想我爹地和妈咪过两天就要回美国了,我只身一人在台湾,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我了?”她蹙了蹙柳眉,恶作剧地对他做了个鬼脸。
    见她一脸淘气,齐隽捉弄她的兴致又高昂了起来。他霍然抓住她的小手,拧了拧她的鼻尖,佯装生气道:“你这个小女人似乎不一样了,竟然会跟我生闷气,我这个做丈夫的是不是该好好教训你一顿?”
    “你……你不可以打我。”
    怎么办?难道他有虐妻的倾向,才结婚第二天,他就想打她!
    “对,我就是要打你的小屁屁。”他突然将她翻转过身,在她光溜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
    “啊!好痛——”佩陵踢着小腿,又叫又喊。
    “我根本没用力打你,还敢喊疼?”他扯着笑脸,拍臀的手突然往她两股间一捏,震惊了佩陵!
    “不可以了……”佩陵迅速地从他身下溜开,咬了咬下唇,羞怯地说:“我爹地和妈咪等下就会过来,我们不能再……”
    接下的话她已说不出口,但刷红的小脸已说明了她的羞窘。
    齐隽霍然大笑,朗星般的黑眸闪过一抹狭光,“我虽然很想,但也明白昨晚是你的第一次,我的粗暴肯定弄伤了你,今天我会让你好好的休息。”
    他低柔的嗓音中满是疼惜,弩弯的笑眼看似魅惑,却也纵容无限。
    “还很疼吗?”他突地哑声又问。
    “我……我还好。”她抓紧被单,被他大胆的问话弄得不知所措。
    “咦?你别净抢我的被子,难道你想看赤身裸体的我?”
    他使劲将两人共享的被子一拉,佩陵便顺势滚过他怀里,“你放开我,我该起身穿衣了。”
    每回一靠近他,她便觉得浑身燥热、心跳加速,好难为情喔!
    “我又没拦你,你起来啊!”他笑得潇洒,眼神却好暧昧。
    “那你转身过去,不准看。”她忸怩地说。
    “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他就是喜欢看她皱眉发窘的模样。
    “可是……我没有在外人面前穿衣服的习惯。”
    “你真是不怕伤我的心耶!我是你老公,怎能说是外人?”他凑近她的脸,俊美无俦的脸上全是了然的戏谑。
    佩陵一张小脸皱得满是委屈,“我又不是那个意思,人家……”
    他低声轻笑,突然翻身而起,赤裸裸地当着她的面走到衣柜拿衣服,井故意在她眼前慢慢穿上,有意逗弄她。
    “你看,我不是做得轻松又自在,哪像你,好象叫你去跳油锅似的。”他俯下身,两手抵住床,面对她投以有趣的注目。
    “我……我……”佩陵别开脸,真的不敢看。
    “唉!真亏我在你面前‘搔首弄姿’这么久,你连看也不敢看一眼。好吧!为了让你自在点,我先下去了,等你一块吃早餐。”
    轻拍一下她的面颊,他眨了眨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佩陵呆愕住了,她怎么不知道欣翰会是一个这么温柔又体贴细心的男人!
    突然,她笑了,顿觉被幸福所包围。有夫若此,夫复何求呢?
    “佩陵,我和你爸决定明天就回美国了,所以,今天再来看看你,陪你吃顿饭。”午餐时黎母轻拍着佩陵的手,和蔼地笑说。
    “怎么那么快!不是说好了再往个两三天吗?”佩陵秀眉渐锁,露出不满的撒娇模样。
    “是啊!爸、妈,你们再多住几天,我爸好不容易盼到你们来,你们那么快又要回去,他又会喊无聊了。”
    齐隽瞄了一下贾威,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你这孩子,就会挖苦你老爸,还不尽力留下你岳父、岳母?”贾威没好气地睨视了他一眼。
    “欣翰这孩子愈来愈幽默了。”黎父哈哈大笑。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又道:“反正你们小俩口也将去度蜜月了,我们留下只会延误你们的时间,想想还是早点走的好,再说美国那边我还有要事待办,实在无法离开那么久。”
    “爹地的公司现在不是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处理吗?怎么还会那么忙?”佩陵以为这只是他的借口。
    “是这样的,你爹地被同业票选推举为明年凯洛琳奖的总评,所以他得赶快回去帮忙准备。”黎母替他说。
    齐隽闻言持叉的手突然一松掉落在餐盘上,发出一声突兀的轻响。
    “Dave你怎么了?”佩陵发觉齐隽脸色有异,担心问道。
    “没什么。”他重拾起叉子,敷衍地笑说。
    “对了,欣翰,我听你爸说你也有艺术方面的天分,今年不如拿几件作品出来参赛吧!就算不得奖也可以增加个比赛经验。”
    黎父突然想起,于是兴奋地建议道。
    事实上,他在美国从事的事业就是艺术品的鉴定与贩卖,由于他的鉴赏力佳又刚正不阿,找他评鉴的人愈来愈多,甚至也有人请他帮忙转手拍卖,几年下来,他便成立了一个艺术品转卖的中介公司。
    “不了,我想趁新婚时好好陪陪佩陵,没那份心去参加比赛。”齐隽牵强地笑了笑。
    “啥……既然你们小俩口感情那么好,我也不勉强你了。这样我和你岳母也可以放心的回美国了。”黎父挪了挪老花眼镜,开心的说道。
    只是齐隽愁着一张脸,对未来开始产生一种飘浮不定的游杂感。他有预感,这场冒牌戏就快穿帮了……
    “佩陵,你们可有计划要去哪度蜜月?”贾威抬头一问。
    “这个……我想看Dave的意思。”佩陵瞄了眼齐隽。
    “欣翰,你说呢?”贾威的目光也转向他。
    齐隽仿若未闻,半天没回答。
    “Dave,Dave……爸在问你话啊!”佩陵偷偷用手肘撞了撞他。
    齐隽猛抬头,陷入沉思中的他根本没听见他们在谈些什么?顿时场面变得尴尬。
    “你们在说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老毛病又犯了?什么时候又变得魂不守舍的?”贾威直摇头,深深叹息道。
    “对不起,爸,我只是在想这两天我请了婚假,公司一些业务不知道有没有问题?”齐隽聪明地做了一番解释。
    看来他绝不能再心不在焉了,否则,事情还没走到尽头,他自己就先出了纰漏。
    “贾老,欣翰是为了公司的事心急,你也骂得太顺口了吧!”黎父不得不数落好友两句。
    这么好的儿子他还嫌,那干脆送给他算了。
    “看来欣翰有你这个岳父,肯定会被宠上天。行!要我不说,以后就不说他了。”贾威蹙了一下眉,哼笑两声。
    黎父也还以一笑,随即转向齐隽说道:“你爸爸刚才是在问你,要带佩陵去哪度蜜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