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对她我可是一千个舍得,一万个舍得。”欣翰扬扬眉,表现得十万分的无所谓。
    “人家这么对你,你还真狠心啊!”
    “不!我是奉送给她一个医学界的新秀给她,再怎么说,你也比我这个混艺术的人好太多了。我保证她以后肯定会感谢我的。”
    “你呀!不提这些了,什么时候离开台湾?”齐隽点了一根烟,轻轻地吐了口白烟。
    他身为医者,自然明白香烟对身体的坏处,所以平日他是很少碰烟的,但为了演好“贾欣翰”,他现在可说是烟不离手。
    “后天就走了,我想先到希腊取景,然后再到埃及,那儿有不少法老王的古墓,铁定得一看。”说起这个,欣翰的眼神中便充满了希望和憧憬。
    “那么快,那没办法让你看见我的红帖了。”
    “敢情是你还想敲诈我?真是个损友啊!”欣翰大叹;这个齐隽娶他的老婆,还想跟他要红包,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想让你分享我的喜悦而且,你何必那么小家子气?”齐隽摇头笑说。
    欣翰猛拍了一下他的肩,“你也真是的,难道听不出来我跟你闹着玩的?如果我能露脸,你结婚当天我定会出场,偏偏你我两张相近的脸绝不能摆在同一个地方,否则,这场伪装戏还怎么演下去?”
    齐隽就着烟灰缸掸了一下烟灰,深邃的轮廓浮起一抹疑问,“你有没有想过,你就这么离开家、离开你父亲,一年后等真相大白时,教他如何承受着突如其来的变化,原来陪伴在他身边一年的儿子竟不是真正的贾欣翰?”
    “这个嘛!唉!到时候再说了。我从来不曾未雨绸缪,只求你在这段日子里能多帮我孝敬他老人家。”
    “你还真是想得开啊!不怕贾伯伯到时候剥了你的皮?”
    “这你放心,他若真要剥早就剥了!”
    欣翰霍然大笑,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洒脱。
    “那我也只能尽心尽力的替你略尽孝道了,省得到时候你的皮还不够剥呢!”齐隽潇洒不群地一笑。
    “那谢了。”
    齐隽捻熄烟后倏然起身,“待会儿我还得陪佩陵去买些东西,就不陪你多聊了,记得,不管到哪都得寄封信或发封E-MAIL给我。”
    “我也祝你爱情得意,婚姻美满。”欣翰伸出手,代表着友谊的祝福。
    “欣翰,佩陵的父母过几天就要来台湾筹备你俩的婚事,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先提出来。”早餐时,贾威突然提起这檔事。
    佩陵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齐隽,却也正好接受到他幽邃的眼神。
    “我没什么意见,就看佩陵的意思了。”他慢条斯理地说。
    贾威点点头,欣慰地笑说:“我说欣翰啊!你当真是长大了,懂得为别人想,我想这一定是受了佩陵的影响吧?”
    他年纪虽大了,也能明显感觉到欣翰与佩陵近日感情似乎增进的特别快,时常黏在一块有说有笑的,所以他才会联络佩陵的父母,希望将这门亲事赶紧订下来。
    “我想是吧!人家说女人是男人背后最大的支柱,这句话好象一点也没错。”齐隽一双魅惑的眼光懒洋洋地勾视佩陵。
    “那么佩陵,你有什么意见吗?”贾威和蔼地问道。
    “我没什么意见,完全由贾伯伯与我父母作主就行了。”她羞赧不已,喜悦满满地写在脸上。
    “好,你放心,贾伯伯绝不会亏待你的。”
    他放下碗筷,转向齐隽说道:“最近公司里的几位叔伯们对你也是称赞有加,他们都说你处理公事变得非常积极,而且还挺有商业头脑的,好好加油!”
    “我会的,爸,你尽管放心。”齐隽眼神闪烁的道。
    “那就好,今天是星期天,看你们要去哪走走或是留在家里都行。我和你李伯伯约好了去打球,告诉林嫂中午别准备我的饭,我不回来吃。”
    贾威抽出面纸拭了拭唇,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餐桌。
    “贾伯伯近来身体硬朗多了,我终于可以放心了。你不知道在你受伤那段日子他有多憔悴。”佩陵由衷地说。
    “我想你是最大的功臣,经常炖补品给他喝,难怪他的身体会好得那么快。”
    齐隽走向她,帅气地坐在她的椅把上,如此亲密的距离,直令佩陵心口狂跳个不停。
    虽然他们近来走得很近,也常在一块儿聊天,但佩陵对他仍有股说不出的陌生感,总会把他的影像和另一个人重叠……
    真……真是奇怪啊!
    “这是我应该做的。”她抿了抿唇,对于他刻意的亲昵深感无所适从。
    “我想问你,你是真心想嫁给我吗?”他突如其来的一问,让佩陵不解地抬起小脸,懵懂地看着他。
    “当然,除非……除非你不愿意。”
    她双颊瞬间飘上了两片红云,心上更是浮起一层不确定的疑虑。
    “难道你忘了齐隽?”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讪笑。
    她背脊一凉,心跳频率倏然加快!笑了笑问:“为什么提起他?”
    “不该提吗?”他盯着她反问:“原来他在你心底连一点分量也没有?”
    齐隽的两道眉毛蹙成一团,双手交叠凝注着她那张陡变苍白的小脸。
    她霍然站起,不心撞倒了牛奶杯,搞得桌上一片狼藉。
    “对不起……我……”她赶紧站起找了一块抹布,将它擦拭干净。
    “干嘛那么紧张?我不过是随口问问,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好朋友,那么久没回来我真是有点儿想他,而我只是想知道你想他吗?”
    他将一双猿臂搁在她的细肩上,轻轻压她坐下,俯身在她肩头狎语。
    “我想……他回到美国和亲人相聚应该很好才是,否则,不会那么久没回来。”她想了想,也唯有这么说才不会觉得奇怪。
    她绝不能让他看出她对齐隽仍持着一份思念,否则,他俩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感情一定会遇上波澜。
    “我更想知道,你有没有一点喜欢他?”齐隽竟然好死不死的问到她心坎里的那句话。
    佩陵重重的吓了一跳,心差点弹跳出来,“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是吗?你还真无情。”他伸出手指,轻轻抚触她微颤的面颊。接着又说:“记得有一阵子你都是和他在一块,那时候我有意撮合你们,你们相处那么久,不会对他连一点真感情也没吧?”
    “我们根本就没什么,请你不要乱臆测。”她慌了,反应变得急躁。
    “你或许不知道,我和齐隽是好哥儿们,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全都一五一十告诉我了。”
    齐隽瞇起幽邃的眼,有意逗弄她。
    “我……我……”佩陵全乱了,连舌头都打了结。
    “你放心,我不是个乱吃醋的男人,再说你就快要是我的了,我还怕他抢走吗?”他冲着她邪笑,含着某种意念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凝在她脸上。
    “贾……Dave,请你相信我,我一直只爱你一个,而齐隽……他只会给我一种害怕的感觉。”她说的有一半是实话,因为,她真的害怕他带给她那种极欲背叛欣翰的罪恶感。
    “哦!他那么糟糕?”齐隽闻言,简直是啼笑皆非。
    佩陵点点头。
    “这么吧!我在这儿替齐隽那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向你道歉。”他棕黑色的瞳子蒙上一层情欲的雾色,两片丰润的唇瓣渐渐欺近了她。
    佩陵虽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但并未闪躲,她仿若要应验自己的真心,还主动的回吻他。
    当四片唇胶着在一块时,齐隽立即反被动为主动,两手捧住她的小脑袋,疯狂地吻了她,吸吮她的娇唇。
    他有些意外,像她这种看似单纯又无真的女人也会有这么澎湃的热情。
    “相信我,我只喜欢你,而且已经偷偷爱上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