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夏无采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她一定要叫父王替她把夏无采给休了!
“不是我的妻?”夏无采眯起了眼。
“不是吗?我们还没圆房呢!若是你敢再欺负我,我就叫父王把你给休了!”
单季幽不甘示弱地威胁他。
“那正是我想说的话。”夏无采拧紧了眉心。
二公主当真适合穆郡王这个封号,说起话来不像个公主,倒像个王爷,怪不得她虽然长相阴柔,却依然可以骗倒他,让他相信穆郡王是个道道地地的男人。
“你敢!”单季幽嚷道: “我会让父王先惩罚你!”
夏无采根本无视她的威胁, “你我既已成亲,你就是我的妻,别想从我身边溜走。”
“少来!我告诉你,脚长在我身上,要去哪儿玩是我的自由!你没资格管,而且你也管不住我!”单季幽火大地撂下狠话。
“你哪里都别想去!”
夏无采还以为单季幽真要离他而去,让他再度回到没有家人可以想念、相伴的孤寂时光,所以他立即跳了起来、跃上床铺,在一瞬间逼近单季幽,并将来不及发出惊叫声的她压在身下。
“你、你想干什么啊?”单季幽被吓了一大跳。
“是你说我们尚未圆房,所以你还不是我的妻!”夏无采冷声道。
“不、不对吗?”单季幽又惊又惧地瞧着夏无采阴鸶的表情。
“既然如此,只要我们圆房,你就是我的妻了?”夏无采一边问,一边将脸贴近单季幽。
虽然他向来不近女色,但是床第间的事,河虚师父可是教过他的。
“什么!?”单季幽身体一僵。
夏无采是要在现在同她圆房吗?此时此刻?
“是你自己说的吧?”他可是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要!”
单季幽从夏无采的眼底读出他的认真,又惊又惧的她连忙推拒。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与我成亲了?”为什么二公主那么喜欢跟他作对?
“成亲是成亲,跟圆房是两回事!”她快被夏无采的死脑筋给气死了。
“有何不同?成了亲便是夫妻,夫妻圆房是天经地义的。”夏无采皱眉质问: “你只是想逃吧?”
“你把本公主当成什么人了?”单季幽嚷道: “我只是不想跟现在的你圆房!”
真是的,他们之间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圆什么房啊?更何况夏无采不过是为了要限制她才想同她圆房的!
“我当你是我的妻。”夏无采认真地应道。
“既然如此,就别强迫我!”单季幽拍打着夏无采的胸膛, “快点放开我!放手啦你!”
“不!”夏无采坚决地吼道。
只要他一放开二公主的手,二公主很可能会就此离去。
他还不是很清楚与妻子、家人的相处方法,但是他知道,他不希望她走!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也不管你怎么想,但我现在不想同你圆房!”
夏无采拧起了眉心。
“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妻、我的家人吗?为什么要逃?”
“我何时说过要逃了?全都是你自己在胡思乱想!”单季幽气愤地反驳。
“既然没有想逃,那为何不与我圆房、当我真正的妻子?”他无法理解,因为二公主的话简直是前后矛盾!
“跟你这个老古板说你怎么会懂?放开我啦!等你冷静下来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原因。”
单季幽死命地挣扎着,就怕自己被夏无采给霸王硬上弓了;她可不想要一个一点都不甜蜜的初夜啊!
“你现在就说,不然就与我圆房。”
夏无采已经失去耐性了,他将单季幽的双臂制于她的头顶,空出一条臂膀开始拉扯单季幽的衣裳……
“不!不要!”
黄昏时的偏厢里,原本是静谧祥和的,如今却只听得见单季幽的哭喊声……
“驸马爷!”门外的人着急地唤道。
“什么事?”夏无采停下与单季幽之间的拉扯,朗声询问。
“呃……是这样的,有位男子自称是驸马爷的师父,此时正在外头等候,他说他的名字叫作河虚。”
“什么?河虚师父!”
听见师父的名字让夏无采松开双手,也令单季幽得到了脱身的机会。
“我马上出去,先请师父去大厅歇息。”
夏无采万万没料到,河虚师父真的依约来探望自己了。
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让开啦!”
单季幽连忙拉好自个儿的衣襟,推开了还半压在自己身上的夏无采,想要下床逃离。
“等等!”
夏无采一把拉住了她, “你想到哪里去?”他担心二公主又想逃到大公主那儿去了。
“你放手啦!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房更衣啊!你师父不是来了吗?身为公主的我总该打扮一下好向你师父问安吧?”单季幽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嗯……”
夏无采知道单季幽说得也没错,既然二公主身为宅子的主人又是他的妻,怎么可以不与他一起见师父?
“那我回房了。”见夏无采暂时忘了他们之间的争吵,单季幽连忙乘机逃跑。
夏无采望着单季幽匆匆离去的身影,感觉心里有丝落寞。
可是一想到单季幽不再是往他处跑,而是留在府里,他的心情又变好了一些。 “总之,先去见师父吧!”
“无采!”
大厅中站着一名身着白衫的中年男子,他的脸部线条比夏无采温和许多,然而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瞳,却泄露了他藏匿于和气表情之下的另一面,此外他唇角上那抹颇具深意的微笑,更令人难以猜透他真正的心意。
“河虚师父!”
夏无采没想到河虚真的依照当初的承诺,回来探望已经成亲的自己,所以感到非常意外。
“吓了一跳是吧?”河虚哈哈笑道: “老实说,师父才被你给吓着了!当你成亲时我正巧远在边疆,京城的消息要传到我们那儿起码要四到五日,慢则六到七日,所以才会拖到现在才来找你。”
“师父远道而来辛苦了。”
夏无采带着河虚往备好茶点的偏厅走去。
“一点也不辛苦,我刚好碰到要上京城办货的商旅,所以就搭了他们的马车回来找你,事实上还挺舒适的。”河虚朗声笑道。
“商旅?”夏无采想了想, “师父是当了保镖吗?”
“你这孩子的头脑何时变得这么灵光了?”河虚拍拍夏无采的肩, “很好!总算有点进步了,算算我们也才几年没见而已,你倒是长得挺快的。”
“承师父教诲。”夏无采拱手行礼。
“唉!你什么都好,就是个性古板这一点改不了。”河虚对夏无采的有礼感到没辙,只得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多礼。
“师父此次到京城来,应该会多留一些时日吧?”夏无采问。
“那倒不,我还得陪商旅回边疆去,但他们办货前会先把车上的货品卖完,所以我暂时会留在京缄。”
夏无采一边唤来下人倒茶,一边问道: “那么师父现下叫有住处?”
“还没去找,反正天色还早。”河虚依然一脸笑意。
“既然如此,请河虚师父在这儿住下吧!”
单季幽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河虚立即转头,在看见单季幽时,他很快地猜出了她的身分。
“敢问……这位可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二公主?”河虚起身拱手行礼。
“河虚师父真是好眼力。”单季幽笑道。
“哪里,在下之所以猜得出来,只因大家都说当今武状元受到皇上的青睐,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天仙公主;所以一见到公主您,在下立刻就明白坊间传闻果然不假。”河虚客套地说道。
“河虚师父真是太客气了,您既然是无采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父,自家人就用不着说这些客套话了,是吧?无采?”
单季幽不着痕迹地除去了两人之间的生疏,也连带的营造出她与夏无采感情融洽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