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学长，你走那么快干嘛？”。
祝戈穿上圣伽乐贵族学院的校服，黑[se]长发，背着书包步子加快，背影显得格外冷漠。
纪嘉腿长，迈大步子走，步调加速，没多久就与祝戈齐平了。
祝戈停下来，眸光沉沉：“有事么？”
“遇到新室友不应该打个招呼？学长你真是太冷漠了，伤到我的心了。”纪嘉佯装可怜，狗狗眼耷拉着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可刚刚这人还嚣张地坐在那群人身上放话。
“我们不[shu]，打招呼免了。”祝戈微微颔首，“避免无用社[jiao]对我们都好，对吧？”
纪嘉一听，直接拉起祝戈的手，“学长，他们欺负我，把宠物蛇放在寝室里，还抹了血在厕所门，我气不过才把他们揍了一顿。”
“嗯，你揍的对。”眼看纪嘉顺手摸起他的手了，祝戈忍无可忍，“下次可以告诉管理员，不要私下解决。”
纪嘉：“寝室还是你和我的地方，你应该和我一起教训他们才对！”
“我可以走了么？”祝戈没见过这么没分寸感的人。
纪嘉脸上委屈，心下不免失落，他还没摸够学长的手呢。
他也没有很想摸，只是刚好摸到了，就有点还想摸摸。学长的手白嫩嫩的，滑滑的，像豆腐一样特别好摸。
“学长，你要去哪？”纪嘉继续问。
“回公寓。”
“寝室是你和我的家，学长能不能搬回来住，我一个人好孤独。”
祝戈点头：“行。”
纪嘉心下疑惑，这么好说话？面上却是雀跃和惊喜：“真的么？”
“你离我远一点我就回去。”祝戈说完，不顾纪嘉的反应径直离开。
纪嘉反应过来他被耍了，眯起眼睛，看着祝戈的背影远去，没有追过去。
谁成想他故意和燕凉的哥哥在同一寝室，人没见过，偏偏纪嘉打架的时候就看到了。
今天祝戈除了遇到纪嘉外，没再出现什么意外。
祝戈没有关注他发的钢琴曲，自然不知道，钢琴曲一发出后就收到不少人投票。
颜值是一方面，能力又是一方面，本来给朋友投票的人都忍不住贡献出多余的票数了。
1L：原谅我不懂钢琴，但真的好好听！我弹的就像一坨屎。
5L：妈哎标的是原创，这合理吗这合理吗？这么帅钢琴还学得这么好，哦是圣伽乐贵族学院啊，那合理了。
10L：世界发展的真快，能看到少爷给我弹琴看了。
21L：[tian]颜，长发美男我的天菜。
34L：圣伽乐贵族学院？就是那个学业艺术家庭三牛[bi]的学校？我果然是世界上的npc。
45L：钢琴弹到好好听！是真的很好听，情感过渡处理地非常好。我是钢琴特长生，你们不要只关注脸了。（虽然确实长的好看。）
56L：我是个俗人，人好看钢琴曲好听，票就给了。
65L：这钢琴曲听的我想起我老家了…呜呜呜好难过，怎么有种淡淡的悲伤，刀死我了。
72L：前期的钢琴活泼还兼具空灵，融合的特别好，为后面的过渡做了准备。从前面开始就是高难度弹奏，后面的情感爆发非常到位，好喜欢。
88L：情感上的小细节处理的真的好好，你们不懂含金量，真的弹的很完美！！！
96L：一看坐姿、手和神态就知道是专业的。
101L：你也不看看人家一节课要多少钱。
111L：可是他真的很有天赋，有钱还舍得下功夫，弹到这程度肯定得经常练琴。
…
祝戈这首钢琴曲的排名原本在三千多，硬是被各种推荐，投票数量直接被投到前一百。可惜前面的选手人脉更广，投票数量更高，不是钢琴区发掘到宝藏的自来水能推上去的。
莫欢是隔壁的隔壁一中的一位女生，她实在太喜欢这首曲子了，忍不住转载到互联网分享出去，发出后流量攀升。
视频爆了。
莫欢开心的同时吓得六神无主。她标了转载解释这是一个比赛，里面的主人公参赛名字打码了，但万能的网友很快找到祝戈的比赛界面。
莫欢没有征得视频主人的同意擅自发布，侵犯别人的隐私，有点后悔发出来了。
莫欢看着网友把祝戈投的位置越来越高，她舍不得这[bo]流量，忍不住四处打听祝戈的联系方式，问问他介不介意，如果介意她只能删掉了。
祝戈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意外收到格外多的注目礼。
“是他么？弹钢琴的那个男生。”
“长头发，黑发，没跑了。”
“二年级的哎，那不是我们的学长？”
祝戈没听到别人的窃窃私语，周二早上他要上两个小时的语文课和一个小时的生物课，下午有两小时的数学课。
在语文课上，他找了个位置坐下，突然林潇气喘吁吁地跑来教室，把祝戈拉走了，“你跟我出来一下，有大事，大事！”
距离上课还有不少时间，林潇如此匆匆忙忙，倒让祝戈心有疑问。
在门外，祝戈正[se]起来：“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视频？”林潇把手机递过来，“昨晚发视频的人不知道怎么找上我了，我睡得早没注意，我起来一看，视频里的不是你？”
“发视频那个人是来道歉的，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她没经过你的同意发布视频，视频还火了，整整有五十万点赞几百万浏览量。”
祝戈仔细看视频，确实是他弹钢琴的视频，发在年轻人很多的一个社[jiao]平台，类似于男女老少都喜欢用的一个软件，年轻人更是爱玩。
评论区还好，发视频的人让网友不要过于探究他的隐私，并且顶置了一条道歉的评论。
“要不删了吧。”祝戈打量良久后道。
道歉很有诚意，如果祝戈不舒服可以删掉。看一圈评论下来也没什么恶意，还让博主不要删掉。
祝戈没有感觉，架不住有人会因此探究他的隐私。
“真的么？”林潇不忍心，手足舞蹈，“哥，祝哥，要是有人喜欢我的钢琴曲，我得跳起来，还要去底下美美评论收获粉丝，随便臭屁一下都有人围观，我看好多人老羡慕你了。”
“而且她也没有恶意，就是喜欢你的钢琴曲才发的，没想到突然火了。我看这视频就留着吧。”
一个视频确实改变不了他的生活，祝戈的目光落在欣赏钢琴曲的评论上，随[kou]说：“留着也行，但不允许私自商用和其他平台转载了。”
林潇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必须给你办好了。”
“她还说怎么加都还不上你，我估计你不看好友申请，就想着给你来个突袭，哈哈哈。”
“好了。”祝戈看了看时间：“我去上课了，你也快去上吧。”
虽然划分到多数相同的课程，但不免有些课是不一样的，林潇要走了。
“再见。”
祝戈上完早上的课，才在挤爆的好友申请拉出来，看到备注是道歉私自发视频的人，跟林潇确认后才添加好友。
莫欢：祝同学，非常对不起！私自发了你的视频，真的是太抱歉了！
莫欢：我已经不允许转载了，然后在顶置里说不允许商用和侵犯你的隐私，还需要做些什么？
选择
莫欢：私密马赛/小人鞠躬表情。
祝戈：没事。
莫欢：真的不用删么？不用在意我的感受，我怕打扰到你了！！
祝戈：不会，让热度慢慢降下去就好。
莫欢：太谢谢了！顺便说一下，你的钢琴曲真的很好听，我是学钢琴的，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这首曲子！我以后能问你关于钢琴上的问题么？
祝戈：我不是专业的，如果有问题只能尽量回答。
莫欢：好的/送花。
一来一去沟通完，祝戈刷了会题目，把名次提到第七，远离了燕凉，祝戈满意多了。
祝戈收拾东西从图书馆离开，前往下午的数学课教室。
祝戈今天坐在第一排。
结果一位不该出现在数学教室的人出现了。
祝戈刚刚看到燕凉的排行榜，现在就看见本人了。祝戈还以为出幻觉了。
燕凉怎么会跟他一间教室上一堂数学课？
燕凉进来后吸引了格外多的视线，祝戈甚至能听见教室内一瞬间安静，然后听到同学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燕凉的侧颜流畅，唇型薄，脖子上打了领带，穿着红格子校服特别显身材，没有一丝赘[rou]。他的耳垂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黑[se]耳钉，祝戈以前没有见过。
祝戈多看了一眼，马上收回视线。
燕凉进来后中间桌子的最右边，祝戈在最左边，两个人隔的不远也不近。
祝戈并非有意捕捉别人的私语，但旁边的女生已经讨论起来了。
“我本来是来看祝戈的，结果燕凉也来了。说真的，两个人的颜值对我的眼睛特别友好。”
“燕凉来了？值了值了，这堂数学课突然又能听下去了。”
“他不是接手燕家后就申请免修了？真神秘，这么久终于见到人影了。”
“我就有次在乐队那看到他，F4都没那么难见。”
“话说他为什么不在F4校[cao]名单上？”
“因为压根看不到他人影，但一直都是第一，后四位就叫F4了。把F4称作校[cao]是因为四位都很帅分不出来，干脆把他们都当校[cao]了。每个人眼中的校[cao]不一样，唯独这五位是公认的。我看帖子是这么解释的。”
“不是说提到的都被封了？你怎么知道的？”
“姐有特殊的人脉。”
“话又说回来，燕凉经常待的乐队名字和地点在哪？可不可以偶遇一下。”
“乐队名字叫朝生暮死，玩摇滚的，在烟花大道的地下酒吧，离学校很近。他有时候会出现在那驻场。”
…
祝戈为突如其来的信息恍神，燕凉比书中偏离了很多。
燕凉去地下酒吧乐队驻场，不把钢琴当艺术去训练，玩起了吉他等摇滚音乐，取的乐队名字叫朝生暮死。
有什么含义？
其他人这一番对话下来，祝戈仿佛在另一个角度认识到全新的燕凉。
即使燕凉在他眼里是恶劣的，最恶劣没有之一。
“哇塞严言也来了，怎么回事？我嗅到八卦的味道了。”
“五个风云人物集齐了两个，这数学课有什么魅力，我为什么就觉得那么无聊。”
“咦，严言往我们的方面过来了，好了别说话了。”
祝戈抬起头，只见严言从他面前走过。
严言也是穿着红格校服，戴黑框眼镜，打着领带。他特别适合黑框，不会显得呆板，显得智商特别高，眼睛里的理[xing]近乎到无情的地步，特别像电视剧里的天才少年。
他什么也没拿，坐在最右侧靠窗户第一排的位置，距离祝戈很近，仅仅隔着一条走廊。
后面的女生不再说话，手机都快戳冒烟了。
严言板着脸走进来，怎么第一排一左一右都是[shu]人？祝戈在是肯定的，问题是燕凉怎么也在？
这是李教授的一节面向学生的公开课，其他的学生可以看兴趣程度自由选择参加。严言听说这节课有不少切磋环节，冲着和祝戈较量才来的。
自从上次周四和祝戈切磋完败，严言打算一雪前耻，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听说祝戈也在，他怎么可能不来？
但怎么燕凉也来了？
难不成燕凉也要和祝戈切磋？
以前严言肯定很乐意跟燕凉切磋，但严言执着于上次输给祝戈的七道题，不和祝戈切磋就难受。
暂且把燕凉放在一边，严言要专心和祝戈对战。
只要这节课赢了祝戈，严言就不会关注一个失败者了。
李教授来了。
他看到第一排的燕凉、祝戈和严言，不禁乐了。
“什么风把你们给刮来了。”
虽然有学生来听他的课，但数量肯定不是很多，因为大部分都听不懂。
学校的老师没有人不认识燕凉和严言，前五，好苗子都是有知名度的。祝戈最近的表现突出，也是个隐藏的苗子，上次祝戈的表现就让李教授记住他的名字了。
沉着冷静，不骄不躁，宠辱不惊，真是在形容那个孩子。
比起严言过于在意输赢，燕凉对待数学过于随便，祝戈的冷静刚刚好。
这样的心态很适合去参加竞赛。
“这一节课是公开课，会有人录制，可能中途有老师来听课，相信大家对流程很[shu]悉，来，让我们欢迎来听课的同学们。”
话落，教室里响起震耳[yu]聋的掌声。
这种课一般录下来对外播放，多的是秀学生水平和老师水平以及教学设备的，俗称给外人炫技选财力。
“今天我准备很多题目，大家可以大好好玩一玩了。”
“好，有没有人想上台pk的？”
严言和燕凉同时举手。
李教授有些诧异，更多的是惊喜，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积极？
教室里的人两眼放光，哇塞一开头就这么刺激？都要pk上了。
“严言，你举手更快，你想选谁pk？燕凉你下一轮，想选谁可以现在说。”
严言面不改[se]地说： “我选祝戈。”
“老师，怎么办？”教室无数双眼睛下，燕凉一本正经道。
“我也想选祝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