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
    真是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没等到回复,森岛苍阳更不高兴了,嘴巴一扁,把脸别开:「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好好学英语啦,总有一天可以去的……」
    念到一半,她又想起什么,毫无芥蒂地立刻转回来:「那你什么时候走——」
    她的声音顿住了,因为一回头,越前龙马正盯着自己。
    目光很深,仿佛带着钩子,森岛苍阳从前没见过他用这种眼神看人,好像只有在球场上,盯着那颗象征胜利的黄色小球,才会出现这样直白的野性的 视线,以示他压抑的渴望。
    森岛苍阳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她突然有一点……想亲他。
    可惜还没付诸行动,越前龙马开口了。
    「……下个星期。」
    「啊?」森岛苍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哦……」
    她将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下去,又心思一动。
    她拉住越前龙马的手,笑逐颜开:「我带你去个地方!」
    来了那么多次,森岛苍阳越来越觉得,神尾神社山下的台阶实在是太高了。
    她拖着越前龙马一鼓作气跑到顶,累得气都喘不匀了。
    这点台阶对于每日运动量大得惊人的越前龙马来说,显然不算什么,他从被森岛苍阳拉着到最后几乎是搀扶她,有些无奈地沦为她的支架。
    越前龙马没有多问,等森岛苍阳缓过气来,便跟着她规规矩矩地净手、祈愿。
    她每次做这些都一丝不苟,求签的时候更是格外虔诚,越前龙马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她,几乎被她过于严肃的脸逗笑。
    或许是为了惩罚他求签时的不专心,越前龙马中了一张【大凶】。
    与之相对的,森岛苍阳是【大吉】。
    而她这个幸运儿却表现得比他还紧张。
    「怎么会这样——」森岛苍阳震惊地看着两人手中的签文,连声安慰道,「没、没关系!只要将不好的签绑在树上,就能把坏运气留在这里了 !」
    她将越前龙马推到树下,再三叮嘱要带着虔诚的心去绑签,抛弃噩运。
    趁着越前龙马绑签,森岛苍阳麻利地跑开了一段时间,再回来时,双手神秘地背在身后。
    「龙马!」她笑盈盈的,「我有东西送给你!」
    越前龙马挑了下眉毛,当即拆穿:「又是胜利御守吗?」
    森岛苍阳的笑脸瞬间垮下来,也不藏着了,把手伸出来。
    绣着金线的红色御守静静躺在她的掌心,她尝试为自己找回场子:「这里的御守很灵的——」
    越前龙马好笑地望着她,拉开拉链,从网球包里扌莫出之前的那个御守来,和她手里的摆在一起,小巧且精致,连绣的纹样都一模一样。
    「送一模一样的东西,」他故意道,想看她慌乱找说辞的脸,「会不会有点敷衍啊?」
    森岛苍阳却理直气壮的:「才不是一模一样!」
    说着,她将御守轻轻扯开,把方才自己抽到的大吉签折成一个小卷,从缝隙里塞进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森岛苍阳一把夺过他掌心的旧御守,置换成刚刚被她改造过的新御守,得意洋洋地一仰头:「这可是有我的好运加成的 胜利御守!保佑你旗开得胜!百战不殆!」
    新的御守已经被森岛苍阳掌心的温度捂热,连带着给他的手也加了温。
    越前龙马摩挲着御守上用金线绣的文字,一点点笑起来:「……把好运给了我,那你呢?」
    「我?」森岛苍阳理所当然道,「我又不用比赛。」
    越前龙马抬眼盯她,没有说话。
    森岛苍阳有点心虚了:「之前那个、我还以为你早就扔掉了嘛……」
    「你送给我的东西,」越前龙马打断她,声音很轻,眼睛却亮,「不会丢的。」
    噗通。
    心脏清晰地鼓动了一下。
    迎着他的目光,那个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念头又浮出水面,森岛苍阳感觉脸颊有点发烫,有点羞耻,又有点雀跃。
    她舔了舔唇角,上前一步,靠得更近一点。
    「龙马…」她眨眨眼睛,小声道,「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虽然是这样问了,但森岛苍阳打定主意,无论越前龙马同不同意,她都要亲的。
    ——男女朋友不就是要做这种事吗!
    森岛苍阳小小地吸了一口气,看准目标位置,飞快地凑上去。
    想象中很顺利,现实却出了差错。
    明明瞄准的是脸颊,越前龙马却在那一瞬之间调整了角度,就像预判了她的行动一般,他的略一偏头,森岛苍阳就恰巧亲在了他唇上。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口勿,森岛苍阳彻底宕机了。
    而越前龙马还眼带笑意,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饶有兴趣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