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朝一听,立刻弯下腰查看顾蕊的眼睛。
往日那双富有生机又透着灵动狡黠的眸子,此刻因为刚淌过小金豆子,里面变得水润又通红,瞅着可怜巴巴的。
像只无辜又可怜的小兔子。
看得人立刻就心疼了。
男人剑眉一拧:“先不看了,走,我带你去医院!眼睛进沙子可不是小问题。”
说着就要去开车门。
顾蕊怔在原地。
怎么会有人,把她随口编的一句话,都放在心上……
她鼻子一酸,感觉到眼睫又湿了,她立刻转过身,不想露出自己失态的样子。
顾蕊仰着头,睁大眼睛看着天空,想把眼里的湿意逼退。
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嘛,45度角仰望天空,眼泪就不会流下来……
她快速地眨动着眼睛,故意提高声音表现得若无其事:“我没事,你快去对面把刚刚买的东西拿回来吧,我在这等你。”
男人却不信,直接绕到顾蕊前面来了。
他被夕阳金橘色的光辉包裹着,暖光落在他俊美的面容上,眉眼之间的紧张一览无余。
顾蕊被他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她的胸腔登时冒起一连串酸酸的气泡,眼泪不知怎么的,就那么地流了下来。
男人一下子就慌了。
他这时候也明白了,刚刚哪里是进了沙子?分明就是哭了。
可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哭呢?
他刚刚一直看着这边,的确是没有人过来。
那就说明,是在这之前受的委屈。
在这之前……
他身体一僵,罪魁祸首不就是他么……
果然,还是被吓狠了。
男人脸上闪过一抹懊恼,站在一旁,整个人显得手足无措。
他的手抬起又落下,落下又抬起来,想给顾蕊擦眼泪,又顾忌着男女授受不亲。
看着小姑娘梨花带雨的模样,那颗向来冷硬如磐石的心,此刻软化成了水。
终于,那双大手循着它的本能,覆上了眼泪汹涌的白嫩小脸上。
他的大拇指拂上细腻娇嫩的皮肤,用他最轻柔的力道,拂在眼睛下方,拂掉落在他手上滚烫的泪珠。
然而,那双威风凛凛,被誉为神枪手的手,因为常年拿枪,早就被薄茧覆盖,粗糙的手指擦在小姑娘娇嫩如豆腐的肌肤上,反倒擦出一片薄红。
可他还无知无觉地不断擦拭着上面的金豆子,疼得顾蕊“嘶”了一声。
她被男人弄得有些不自在,她红着脸推开男人的手,欲盖弥彰地凶道:“哎呀你别擦了!都给我眼睛弄疼了!”
袁朝一看,果然红了。
他垂下手,抿着嘴唇,束手束脚地站在旁边,耷拉着脑袋。
像个委屈的大狗狗。
顾蕊越看他越像,心里一乐,胸口那股酸涩彻底被搅没了。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故作轻松,开玩笑道:“要是现在我能吃到一根奶油冰棍,我就能
好了!”
听到这话,
男人猛地抬起头,
黑眸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挑了挑眉:“一个就够了吗?你等着,
给你吃个够!”
说完,飞奔到对面。
没让顾蕊等太久,他就跑回来了。
怀里抱着一堆的奶油冰棍……
还有大包小包的报纸袋扎着的纸袋子,里面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
男人伸出手,眼神晶亮地递给顾蕊一根奶油冰棍:“吃!这儿还多着呢,不够吃再去买。”
顾蕊睫毛一颤,飞快地看了男人一眼,又慌乱地移开。
她接过冰棍,轻声道:“谢谢。”
然后快步走到男人前面。
见她不哭了,袁朝心里的大石头也跟着落了地。
他撕开奶油冰棍外面半透明的包装纸,一股好闻的水果味儿飘出来。
这还是他头一次吃冰棍。
他自己平时不买零食,除了每天必要的三顿饭,顶天了就是偶尔吃个水果。
倒也不是舍不得钱,主要是觉得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吃零食娘们唧唧的,又浪费又多余。
袁朝把冰棍放到嘴里,狠狠咬下一口,很快一股甜甜的、凉凉的汁液盈满口腔,清凉的舒爽感迅速消解了暑热,浑身毛孔都叫着畅快。
他看了两眼冰棍,别说,还挺好吃。
他迈着大长腿,甜滋滋地跟在顾蕊身后。
分不清是因为冰棍还是因为走在前面的姑娘。
到了曲艺厅,门口的人少了很多。
之前公安同志在这调查人贩子的事,很快就在这一片传开了。
很多带小孩过来的爷爷奶奶都被吓到了,想着还看啥皮影戏,别看完把孩子看没了,着急忙慌地就带孩子回去了。
甚至一些买了票的,连票钱都没去退,也赶紧带孩子离开了。
所以顾蕊他们过来的时候,售票窗口排队的人已经不多了。
队伍里的要么是大人,要么是两个人带着孩子的,不过也有那么个别缺心眼的……
一个排队的中年女人还好心的提醒人家。
“大娘,您快带您孙子回去吧,刚刚有人贩子在这儿拐了一个小孩,虽说被公安抓走了,不过谁知道还有没有同伙儿呢?听说拐了不少小孩呢,窝点就在旁边这条巷子里面!”
老太太一头银丝,打理得整整齐齐的,用一根簪子盘着,身上穿得干净又体面,这年头老太太衣服上不见一块补丁的,还是挺少见的。
可见家庭条件还不错。
老太太手里也是提得大包小包,她一边剥着花生,一边把剥好的花生喂到孙子嘴里,乐呵呵地回道:“没事儿,我家孙子乖,不会乱跑的。”
着看她这小孙子长得白胖白胖的,看个头约摸五六岁,一看就是最招人贩子喜欢的类型,又委婉地劝了两句:“老太太,我看您这孙子挺讨喜的,您还是带孩子回去吧,皮影戏儿以后再来看呗。”
老太太还没说话呢,小胖孙子就不乐意地闹起来了。
他往灰
石板地上一趟,跟个癞蛤蟆一样鼓着肚子,扑腾着小胖手小短腿儿,哭叫着:“我不走我不走!我就要看皮影戏!()?()”
老太太立刻心疼了:“好好好,不走不走,乖孙子,快起来,奶陪你看皮影戏!()?()”
说罢,老太太剜了一眼前面劝她的人:“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能挑事儿呢?管好你自己孩子不就行了,还管到人家那一亩三分地儿去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提醒她的中年女人,是跟自己丈夫一起带孩子来看皮影戏的,听到老太太这不识好歹的话,也被气得不轻。
得,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反正又不是自家孩子,管他死活!
中年女人立刻把头扭了回去,劝着身边想回嘴的丈夫。
目睹这一幕的顾蕊,眼皮子直跳,心里已经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
发现疑似熊孩子一枚。
哦不,应该去掉疑似。
她只能默默祈祷,一会儿座位别跟这小屁孩离得太近。
队伍很快就排到了他们,等顾蕊他们拿着票根走到座位,她人麻了。
该说不说,人生就是这么充满戏剧性,你越不想发生的事,它越是会发生。
熊孩子小胖和他的泼奶奶就坐在他们后面!
顾蕊欲言又止,不过终究还是坐了下来,心里只盼着看皮影戏的时候他们能消停点。
说起来,她对皮影戏的兴趣,还是源于她爸。
她爸骨子里是个文青,喜欢诗歌,传统文化,像什么京剧,皮影,书法,国画,剪纸等等,都是他闲暇之余的乐子。
在她爸妈没离婚前,她爸对她也还算不错,在她小时候,经常会陪她玩这些他爷爷嘴里的“没用的玩意?(小&?说)?[(.)]?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
而这个皮影戏,是他们一家三口唯一共同感兴趣的东西。
因为她妈跟她爸恰恰相反,是个典型的商人,一切都绕不开一个利字。
不过顾蕊也理解,她妈从小背负着振兴家族的使命,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如何成为一名出色的商人,一名合格的贤内助,至于她个人私人的兴趣,是没资格拥有的。
所以,她妈后来会爱上她风花雪月的老爸,也是情理之中。
会离婚,也是情理之中。
顾蕊看了看在她身边坐下的高大男人,察觉到她看过去,正热衷于吃冰棍的男人抬头冲她咧嘴笑了笑。
笑容十分灿烂。
男人有种魔力,不笑的时候,冰封万里,让人不敢接近,可当他像小狗一样简单快活地笑起来,却又有种万物复苏的明媚感,带给人一种充满生命力的活力。
顾蕊被他感染,下意识地弯了弯眉眼,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随着这一笑,她的心结也莫名释怀了些许。
以前她觉得这世上没有爱情,所谓的爱情无外乎是两个字“利”“色”,要么是像她爸妈那种貌合神离的,要么是像她爸和她后妈那种各取所需的……
所以她对爱情的态度向来不乐观,穿书之前她就有了不婚不育的打算。
因为她不相信所谓的真爱,即便有,她也不觉得会发生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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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她刚穿过来时,可以轻易地对袁朝提出结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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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今天她以为要被独眼儿一拳打爆眼球,一睁眼,却看到袁朝逆着光站在巷子口的时候,那一刻,她突然想在袁朝身上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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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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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爱情。
就在这时,报幕员嘹亮的报幕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各位客官,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一盏灯照出大千世界,一方幕演尽悲欢离合,这便是人尽皆知的皮影表演,今天就让我们走进曲艺厅的皮影队,下面为大家奉上精彩好戏《三打白骨精》!”
随着报幕员报完幕,室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所有的光,都集中到舞台上的一张八仙桌上,准确的说,是桌子上被一宽两长白透明幕布搭成的布屏上,而光源则来自于里面吊着的马灯。
一方戏台就这么搭好了。
皮影队的表演人员已经就位,在白色幕布后面,有负责唱戏的,有负责表演的,有负责伴奏的。
随着一声四弦起调,鼓、铙、梆子、唢呐等乐器齐声应和,紧接着,一句带着传统唱腔的喊唱,让人立即浸入咫尺白幕间。
幕后,灯影艺人一边唱着,一边操控着皮影人物身上的杆,他们的双手如同跳舞般灵活,那色泽鲜艳、姿态万千的皮影,在他们手下立刻如同活过来那般,跃然幕上,一场皮影好戏就这样开场了。
顾蕊聚精会神地看着舞台中央。
虽然已经很多年没看了,不过还是熟悉的味道。
“乖宝,不想吃花生了?要不奶给你嗑瓜子吃?”
一片静谧中,一道苍老尖锐的声音从顾蕊身后传过来。
“不吃!我要吃冰棍!”小男孩洪亮的声音回道。
“乖宝乖,吃了冰棍容易拉肚子,奶给你吃一颗大白兔奶糖,这可比那冰棍好吃多了!”
“快给我,我要吃!”
顾蕊皱了皱眉,光听声音就猜到是谁了。
好在,小男孩得了糖果安分下来了。
顾蕊的注意力再次被白幕吸引。
只听一阵乌鸦般喑哑难听的怪笑声,一声惊堂木骤响,白幕上出现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她头戴娇花脸涂胭脂,手挎一只篮子。
皮影艺人双手齐舞,嘴里念念有词:“白骨精,白骨精,能当人何须成精?既已成精,谁人不想长生?唐僧啊唐僧,宽天大道你不走,偏偏来这荒野行,小女子我这就来也……”
“奶!我想吃冰棍!”
小男孩猛地一声喊叫,把顾蕊从精彩的舞台上拉回。
“奶的乖宝哟!那东西吃了烂肚子,到时候什么好吃的都吃不了了!来,奶给你拿鸡蛋糕吃。”
老太太尖尖的声音紧随其后,听着比台上那白骨精的声音还难听。
不少人频频回头看,也都跟顾蕊一样,被这祖孙俩烦的不行,不过刚刚这老太太蛮不讲理的样子大家也都
看在心里,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时间也没人吭声阻止。
不过顾蕊却不是个好脾气的,俗话说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但她能让他们有二都算她仁慈了。
还让他们有三?
她“腾⑴()?来⑴小%?说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⑴()?()”
地一下扭过头,刚准备说话,他身旁的男人立刻凑了过来,沉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也想吃鸡蛋糕?我买了。()?()”
说完,就跟个贤惠的小媳妇一样,立刻埋头从一堆纸袋子里,认真地扒拉鸡蛋糕。
顾蕊连忙阻止他,低声道:“我不吃。()?()”
袁朝:“那你扭头……不是想跟他们要鸡蛋糕?()?()”
顾蕊嘴角抽了抽,她在他心里就那么没出息么……
她凑到袁朝耳边:“后面太吵了。”
黑暗中,人的五感中,除了视觉,其他都会变得更加灵敏。
所以袁朝可以清晰感觉到,顾同志靠过来说话时,喷洒在耳边灼热的呼吸。
男人的耳朵非常敏感,小姑娘这么无心地一撩拨,耳朵立刻就红成一片,一股难以形容的痒意,从耳朵狡猾地钻进心里。
酥酥麻麻的。
袁朝绷紧身体,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可小姑娘又凑了过来,义愤填膺地说:“我要骂他们!”
明明是凶巴巴的语气,却因为软糯糯的声音,听上去毫无杀伤力,反而还容易让一些变态觉得可爱到爆炸。
男人受不了地挠了挠酥痒的左胸口,又往旁边挪了挪。
幸好,这甜蜜的痛苦很快就过去了,小姑娘说完话便把头扭到了后面。
察觉到她意图的袁朝,先她一步开口了。
有他在,吵架这种事哪能让娇滴滴的顾同志来。
吵架得脸皮厚,他这人向来不要脸,他可不舍得让小姑娘跟人急头白脸。
袁朝连身子都没转,混不吝地干脆当着全场嚷了一句: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看戏了?”
免得别的小孩也吵到顾同志,他又补了一句:“哪个小孩再吵,让白骨精给你抓走!”
一嗓子下来,全场彻底安静下来了。
尤其是小孩。
本来有的小孩就被台上的白骨精吓到了,袁朝这一嘴,直接拿捏了小孩的命门。
至于大人,主要需要被提醒的还是后面的老太太。
老太太活了这么多年,吃的盐比年轻人走的路还多,早就活成了个人精,知道什么人能欺负,什么人惹不得,是典型的看人下菜碟。
而且老太太是从那个战争年代抗过来的,她打看到袁朝第一眼,就看出他是见过血的硬茬子。
被他这么一提醒,她立刻识相地把嘴闭上了。
可大人知道怕,被宠坏的小孩却不懂,她那在家备受疼爱的小胖孙子,被这么一吓,张嘴就要哭,老太太赶紧狠下心把她宝贝孙子的嘴捂住了。
全场顿时只剩下手影艺人的声音和乐器声。
顾蕊以为终于清净下来,可以好好看戏了。
然而,她才
刚看一会,又有了声音。
“吃绿豆糕不?()?()”
旁边的男人,低声问道。
顾蕊:“不吃。(s)?()”
男人沉默一会,黑暗中响起纸张摩擦的声音。
“吃白云糕不??(_?)?[(.)]?来?_??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他又问道。
顾蕊皱了皱眉:“不吃。(s)?()”
接着又是一阵翻找的声音。
“吃核桃酥不?”
顾蕊耐着性子:“不吃。”
男人安静了一会儿。
顾蕊津津有味地看着白幕里的武戏。
只见幕布上的孙悟空举起金箍棒,紧跟着皮影艺人大喝一声:“看你往哪里逃!呔!吃俺老孙一棒!”
皮影艺人用脚重重地一跺,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孙悟空腾空跳起,狠狠一棒敲下去,只听“咚”地一声响,正中白骨精头部,白骨精一下子被打得飞出去……
“吃奶糖不?还有水果糖。”
男人消停了一会儿,又问。
顾蕊嘴角抽了抽,他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该不会把人家商店都搬来了……
她正要转身劝男人好好看戏,台上皮影艺人拍了拍惊堂木,见好就收:“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灯光骤亮,散场了。
大伙儿意犹未尽,掌声如潮。
有人捧场地回道:“好看!下回我一定来!”
大伙儿哄笑一片,依依不舍地开始离场,边走还在边议论,可以说是回味无穷。
顾蕊跟袁朝也站起身,往外面走。
说来也是巧,他们跟后面老太太还有她那宝贝孙子,一齐堵在了出口处。
小胖子记着刚刚被袁朝吓唬的仇,挤出门口,对袁朝恶狠狠道:“叔叔,你才应该被白骨精抓走!你比我还吵!”
末了,还不解气,还冲袁朝做了个鬼脸。
顾蕊脸一红,后知后觉袁朝也把她当小孩一样……
不知不觉间,她也成了“熊孩子”……
顾蕊不好意思的这个功夫,老太太看袁朝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已经跟他们道歉上了:“小孩子童言无忌,小伙子,你大人有大量,可别跟他一般计较啊!”
顾蕊回过神,刚准备说“没关系”,又见袁朝一脸的不服气,颇有种要跟小孩理论的架势,她赶紧把男人拽走了。
老太太也趁这个机会,赶紧拽着小孙子跑,跟后面有鬼追似的。
袁朝确实不服气,他问问未来媳妇儿饿不饿怎么了?
他未来媳妇儿今天抓人贩子可是费了不少脑力体力,那小胖子能跟她比?
顾蕊把男人拽到吉普车旁边,看男人难得的孩子气样儿,忍俊不禁,噗嗤一声乐出声。
“你心眼儿这么大啊?怎么还跟孩子计较上了?”顾蕊用手指比了比指甲盖那么一小块,跟男人打趣道。
袁朝这人,压根不知道害臊为何物。
他下意识反驳道:“我心眼儿本来就小,只够装得下你。”
话说出口,他自己也不自在了。
怎么这么轻易就说了呢?
过了今天,顾同志不会以为他是流氓吧?
“猪脑子……”
心里骂完自己,袁朝正犹豫着该怎么开口向顾蕊道歉,为今天的冒犯和唐突。
还没等他想好,就见顾同志朝他伸出雪白娇嫩的手,笑得比刚刚皮影戏里的白骨精还妖媚:
“袁同志,我手上缺了一块表。”
作者有话要说
前情提要第29章:
顾蕊艰难地抵抗着一只手表的诱惑,把东西递回去:“袁同志,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袁朝烦躁地挑了挑眉:"你不能收谁能收?”
顾蕊脱口而出:“当然是你未来媳妇儿。”
所以蕊蕊要手表的意思,大家懂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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