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陆医生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名分。
相比其他新婚夫妇,秦与抒和陆辛杨的领证环节显得过于简单。
两人没有刻意挑选日子,在一月份的末尾,也就是秦与抒生日这天,他们带着户口本走进了民政局。
敲章,宣誓,合影,整个流程干脆顺畅,在彼此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张具有法律效应的红本子就递到了他们手上。
直到走出宣誓大厅的那一刻,他们才发现别的小夫妻都是请了专业团队跟拍的,甚至还有人戴了头纱,仪式感十足。
秦与抒压低帽檐,轻声问:“咱们是不是有点草率了??()??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那些都是虚的。()?()”
陆辛杨弯了弯嘴角,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在这个登记大厅里,我老婆是最漂亮的。()?()”
“……()?()”
不同于其他明星夫妻,这两人的婚礼也是别具一格。
豪华的场面,铺张的酒席,这些秦与抒通通不要。
她居然想去树川镇办婚礼。
这人平时不走寻常路惯了,但在这件事情上陆辛杨难得和她产生了分歧。
“如果你是一时兴起或者想给我省钱的话,那我劝你别考虑。”
他只想给她最体面最隆重的婚礼,不想让她以后回忆起来会有哪怕一丁点的遗憾。
“你听我说呀,如果在树川办婚礼,那就可以只邀请关系最好的亲朋好友,省去了很多人情往来的麻烦,而且更重要的是足够隐秘,那些狗仔记者肯定想不到我们会找这么一个地方。”
秦与抒越想越觉得合适:“中心小学后面那一大片河边草地你还记得吗,那就是个绝佳的户外婚礼场地。”
“你想办户外,路海随便哪家五星级酒店都可以做到。”陆辛杨依然坚持。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树川吗?”
秦与抒踮脚勾住男人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陆辛杨听完就笑了,只能暗叹她拿捏人心的本事。
她说,我就是在那里开始对你心软的。
如她所愿,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最终在树川镇举行,除了双方的亲友之外,中心小学的老师和孩子们也受到了邀请,奔奔和他的母亲捧了一大束鲜花来到现场庆贺,那是他们自己亲手种的花。
奔奔妹妹恢复得很好,回到树川后一家人在政府和乡民的帮助下做起了花圃生意,规模虽然不大,但至少可以解决温饱问题。
要在这里办一场像模像样的户外婚礼,实际操作起来远比想象中的困难,专业的婚庆以及摄像摄影都是直接从路海市调派过来的,甚至连婚宴团队都要从酒店借调。
最麻烦的是住宿问题,镇上只有招待所,最近的酒店也在县里,祁欣立刻出面安排,包下好几辆大巴车,统一解决了客人的出行问题。
瑕不掩瑜,这场婚礼最终在所有人心里留下了独一无二的深刻印象。
碧草蓝天和纯澈空气,以及远方连绵不绝的群山,大自然奉献的鬼斧神工永远是人工造景不能超越的震撼。
秦与
抒没有选择千篇一律的拖尾白纱,而是穿上了杨女士赠她的那件古董长裙,她在巴黎的时候还特意循着地址去找过,没想到一个世纪过去了,这家高级手工坊依然存在,只是现在再想要定制的话,价格和工期都是令人望尘莫及的。
杨女士说这件裙子要穿给她最喜欢的人看,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俊男靓女,佳偶天成,这本身就是完美婚礼的核心,仪式结束后还有篝火派对,自由随性,无拘无束,所有人都很尽兴。
婚后的第二年春天,两人的身份也成功升级,秦与抒生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
从怀孕到生产,这一路可谓艰辛。
秦与抒的孕反十分严重,早期几个月甚至吃什么吐什么,体重不升反降,陆辛杨虽是医生却也慌了神,立刻给自己那位作为妇产科专家的母亲打去了电话。
林清帆撇下手里的工作,特意从巴黎飞回路海,一对一指导夫妻俩,更确切地说应该是陆医生重修了一遍妇产科知识。
直到推进产房的那一刻秦与抒才深刻领悟到母亲的伟大,开指的时候简直痛不欲生,陪产的陆辛杨在一旁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她加油打气。
但是他一开口说话,秦与抒心里那股子邪火便越窜越高。
“你闭嘴!()?()”
“都怪你,痛死我了!(s)?()”
“我不想看到你!?(小♀?说)_[(.)]??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
产房里的医护人员见怪不怪,孕妇生产的时候丈夫永远是被骂得狗血淋头的那一位。
经此一役,秦与抒发誓再也不生小孩了,就算怀里的宝宝可爱得像个天使,她也觉得这样的痛领教过一次就足够了。
于是陆仅伊小朋友的名字便诞生了,仅伊,仅此一个。
都说女儿像爸爸,陆仅伊的五官简直就是翻版的陆辛杨,基因是个很神奇的东西,父女俩就连笑容的弧度都是一模一样的。
陆辛杨也成功诠释了什么叫做女儿奴,秦与抒甚至怀疑他以前那副清冷孤傲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为了不影响秦与抒休息,陆仅伊出生以后就是陆辛杨亲自带睡的,如果小朋友夜醒要喝奶,他就抱到主卧让秦与抒喂一会儿,至于哄睡的任务自然也落到了他这个父亲的头上,月嫂调侃她的工作被陆先生抢去不少。
在陆仅伊一岁半的时候秦与抒带着她回多伦多看望外公外婆,陆辛杨因为工作原因无法陪同,那是秦与抒第一次单独带娃。
结果从上机的那一刻起,陆医生的短信就开始狂轰滥炸,没有停歇。
“仅伊晚上要是闹腾你拍拍她的背就好了。()?()”
“哄睡要是不成功的话你就竖着抱,她在你肩上趴一会儿就能睡着。”
“她一般早上六七点就会醒,醒过来就不肯睡了,你可以把孩子交给阿姨自己再睡个回笼觉。”
翻来覆去全是关于带娃的注意事项,抽空了他还要给秦与抒打电话确认。
“你自己能搞定吗?”他好像还是不放心。
“陆辛杨,你再这样我就要吃女儿的醋了。
”秦与抒忿忿道。
电话那头哼笑一声(s)?(),
解释道:“我是怕你辛苦。”
其实在多伦多的那段时间秦与抒也没什么辛苦的(s)?(),
除了晚上睡觉孩子几乎不用她管()?(),
外公外婆舅舅舅妈轮番上阵?[(.)]??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s)?(),
连Kaspar都对这个漂亮的小妹妹格外感兴趣。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陆仅伊小朋友也展现出了她天赋异禀的那一面。
十个月的时候她就会叫爸爸妈妈了,一岁的时候发音已经十分清晰,就连学步的时间也比其他同龄孩子要早。
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陆仅伊人小鬼大的本事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心思活络,想法很多,就连当年的Kaspar也甘拜下风。
送女儿去幼儿园的第一天,园门口早早地挤满了孩子和家长,那头已经哭闹成一片,场面混乱得跟打仗一样。
“你说她会不会哭?”秦与抒看着女儿背上小书包的身影,眼里满是担忧和不舍。
陆辛杨牵起她的手安慰道:“总是要过这一关的。”
与想象中的不一样,陆仅伊满面笑容地和爸爸妈妈挥手说再见,然后迈着坚定的小步子走到了园长面前,主动做起了自我介绍。
园长看着这个跟芭比一样漂亮的女娃娃,心里很是惊叹,工作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淡定的小朋友。
而站在园外的秦与抒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居然潸然泪下,陆辛杨不知道她那颗慈母心又被什么触动了。
“哭什么?她表现得很好。”陆辛杨抬手替妻子拭泪。
“你看看其他小孩,她好给我长脸啊!”
“……”
事实证明,长脸是真的长脸了,找麻烦的本事也是天下第一。
天生条件决定,陆仅伊的个子比同龄小孩窜得要快,幼儿园大班的时候她已经是班上最高的小朋友了。
到了小学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打遍天下无敌手。
秦与抒接到班主任电话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除了肯定女儿优异的成绩之外还经常伴随着其他突发事件。
当她火急火燎地跑到学校后就发现办公室里站着两个刚掐完架的孩子,其中那个挂彩的必然是别人家的小孩。
对方家长看到来人是秦与抒的时候不免震惊,而作为公众人物,不管事情对错如何,人家小孩吃了亏,她总是要先致歉的。
回家后她也不会劈头盖脸地责备,会先问清楚事情的始末,有时候陆仅伊的理由还很充分,比如哪个男同学又拽女同学的小辫子把人家惹哭了,她纯属见义勇为。
拥有正义感是好事,但秦与抒担心这样发展下去女儿解决问题的方式会偏离,而且随着年岁渐长,女孩子的身体优势只会越来越弱。
她把担忧告诉了陆辛杨,没想到这人转头就给女儿报了个空手道培训班,一周一节课,陆仅伊上得不亦乐乎。
“你疯了?还嫌她身手不够好?这是助纣为虐!”
陆辛杨把火冒三丈的秦与抒摁在怀里,先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安抚好妻子的情绪,然后再慢慢解释。
“就是简单的防身术,比起别人家的孩子,咱们女儿不吃亏才是最重要的。”
他勾着她的睡衣肩带,早已心猿意马,两人的气息也渐渐不稳。
“你别动,先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防身术?”
陆辛杨撇开那只抵在自己胸前的手,俯身堵住她的红唇。
“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
秦与抒反抗:“又来这招,你给我下去,别想包庇她!”
男人得寸进尺起来,哄道:“你最受用这招,不是吗?”
“……你不要脸!”
“嗯,脸拿来有什么用,早就不需要了。”
窗外树影细风,更深露重,只是再沉醉的夜色也比不过室内旖旎。
陆辛杨低头看着落入自己怀里的这轮明月,感叹命运总算没有薄待他。
这种感觉很难用简单的词语或句子来概括。
如果非要形容,他觉得是一秒抵过千万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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