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过去了,他希望她后面的路能走?得更轻易些。最起码一件一件地都尘埃落定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多点?真。
再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段橪听到开门的声音就?循着看过去,“要喝水吗?”
楚绒的头发被她自己?在家染成了玫粉色,此时?披在肩的两边,与睡眼?惺忪的慵懒样形成强烈的对比反差。
楚绒漫着步子走?过去,趴在段橪的身上,点?头回答他的话。
“那我倒杯热水给?你。”段橪拉着楚绒坐下,让她等?着。再回来的时?候,捧着杯子让她喝。
楚绒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喝得很急,很快。
“慢点?,不要喝太快。”段橪摸着她耳边的头发,食指勾了下,理至耳后。将喝完的杯子放到桌上,再把楚绒抱到腿上,继续恢复工作状态。
楚绒用指尖点?了下眼?镜框边一下,但没得到太强烈的回应,只是?被掐了一把腰,得到“别闹”的无用警告。
她有注意到,即使现在这个时?间点?了,还是?有员工在跟段橪对消息。
“你们公?司人都不要命吗,这么晚还工作?”
“特殊情况。”
“睡觉吧,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段橪停下滑鼠标的动作,脸贴在楚绒手臂上,目光依然集中?在屏幕上,慢慢回她:“把这封邮件看完,今天得给?出回复。”
“那我等?你。”
“嗯。”
十?分钟后,段橪终于合上电脑,两人安静地抱了会儿,才回房间。
第二天一早,楚绒就?在家锻炼了半个小?时?,给?段橪做早餐。
段橪还在睡,被楚绒叫醒的时?候,难得耍赖不想起床。
“我做了早餐。”楚绒挣脱他压得很重的手,试图要拉他起来。
段橪被拉得转了个九十?度方向,很重,拉不动,楚绒拽了一分钟,就?没力气了。
段橪在楚绒气喘吁吁要到床边休息一下的时?候,直接眼?把人带到床上,一整个熊抱住。
他眼?还闭着,楚绒挠他下巴,他叹了一声,直接下巴抵到她头顶,避着她的恶作剧。嘶哑着开口,“做了什么?”
“我做了玉米鲜虾饼和蒸蛋,你快起来尝尝,跟视频学的。”楚绒说?得有些期待,她就?是?想展现一下自己?的厨艺。
段橪果然睁开了眼?,一下子坐起来,“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经过客厅时?,他顿了下脚步,往餐桌上看去。
卖相不错,鲜虾饼看起来酥脆也不油。他走?过去,直接拿起一块往嘴里送。
刚咬下一口,就?见卧室门口一脸期待看着他的楚绒。
好?吧,他高估了。
好?咸。
分开的这些年里,楚绒吃的不是?低脂餐就?是?放开肚子去餐馆吃碳水,很两极化,但就?是?不爱做饭。她不喜欢手沾到油的感觉,也不喜欢在做饭时?尝咸淡。所以放调料手上没个轻重这件事,段橪一秒就?消化了。
他捏着还剩一半的鲜虾饼,仰头一口闷在嘴里,朝楚绒比去大拇指。
果然,见她开心地笑了。
就?是?个嘴上说?着什么都不要,但心里渴求表扬的小?孩。
段橪边刷牙边从镜子里看站在身后的人,这种?做什么都有个小?尾巴的感觉,让段橪完全从前一个月的疲惫中?解脱出来。心里像有一波蜜流过,怎么都是?甜的。
楚绒就?安静地跟着,从卫生间跟到卧室,又从卧室转到客厅。
等?坐在餐桌上时?,她把盛着蒸蛋的小?碗往段橪那边推了推,“尝尝。”
段橪尝了一口,味道刚好?,这玩意就?跟开盲盒似的,挺刺激。
“好?吃。”这次是?真心的评价。
楚绒突然笑起来。
段橪顿住动作,先看了一眼?面前的碗,又朝她看去,不明所以。
足足笑了有三分钟,楚绒才慢慢停下,笑得呼吸都在喘。
“笑什么?”他都怀疑碗里下了毒。
楚绒够着头,往碗里瞧,只挖了上面小?小?的一个洞,于是?叫段橪继续吃。
段橪握着调羹,却怎么都下不去第二勺,被楚绒笑得发毛。
可看到楚绒笑得那么开心,他还是?照着做了。这次,他将调羹往下深挖了些,碰到一个硬物。
随即抿着唇笑起来,不是?吧,大清早地给?人惊吓呢。
段橪将其挖了出来,中?间还圈了一层蛋羹。
楚绒看到银色露出来,笑得更欢。
她也没料到自己?死活憋不住,一想到段橪会从蛋羹中?挖楚一枚戒指的场景,就?戳中?了她笑点?。
“什么时?候买的?”段橪把戒指拿了出来,也不顾上面还沾了油,就?往中?指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