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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5   第 115 章
    ◎太子夫婦(現代if)◎
    【長汀莊園】
    徐錦歌坐在哥哥的車內, 凝着莊園的名匾,不禁贊嘆道,“不知道是那位大家寫的, 柔中帶剛, 頗有風骨。”
    說話的功夫,徐寧徊的車已經進了長汀莊園。今夜這裏有場拍賣會,他們為一套古董茶盞而來。久遠的朝代、神秘的花紋、上好的材質,單取一項特質就足以令各地富豪趨之若鹜。
    徐寧徊循聲看向妹妹, “聽說是新耀太子爺自己寫的。”
    徐錦歌沉迷于周游世界、收集古董, 呆在汀城的時間可以說是極少的,但她仍知新耀之名。靠礦業發家,至今已富足了四代。若要說汀城哪家是“old money”, 從來繞不過新耀陳家。
    “哥, 你見過這新耀太子爺了嗎?帥嗎?”
    關注點明顯側重于後半部分,徐寧徊不禁笑了聲,“沒有。但即便是帥, 也不适合你。”
    徐錦歌下意識地問道, “為什麽?”
    徐寧徊:“聽說他身體不大好, 大多數時候都隐于山清水秀的地方靜養,這長汀莊園就是其中之一。”
    “你閑不住的性子,能受得了這種生活?”
    徐錦歌:“确實受不了。”
    對話就此歇停。
    一刻鐘後,徐寧徊将車停在了拍賣會場外。這會場其實就是這長汀莊園的主樓, 一幢雅致的別墅。別墅側邊有天然湖,眼下正值五月,湖面上覆滿蓮葉, 蔥翠欲滴。
    徐錦歌剛下車, 注意力就給這片旖旎勾拽住了。她對徐寧徊說, “哥,你先進去吧,我在這裏拍幾張圖。”
    徐寧徊:“去吧。”
    徐錦歌獨自走向了蓮湖,到了近處,影影綽綽間仿佛有冰涼水汽拂向她的臉。很冰,她不禁微微瑟縮了一下,但過後,只覺神清氣爽。沉溺于景,她沿着蜿蜒回廊越走越遠。
    在蓮湖僻靜一角,她瞧見了人,是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男人。還隔了段距離,樣貌幾何還無法确定。但有一點徐璟歌已然篤定:這男的谪仙挂的,自帶清冷感。
    徐錦歌沒有擾人雅興的習慣,看到人後,她便決定掉頭離開了。哪知才轉身,竟聽那男人喚她。
    “徐錦歌?” 他在詢問,可他真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徐錦歌轉過身來,就這麽不遠不近地睇着他,“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男子微微勾唇,“我是陳元初,你聽說過嗎?”
    徐錦歌:“!!!”
    防備心頓時沒了,因為她聽過陳元初這個名字,不就是她和哥哥方才讨論過的新耀太子爺麽?
    她穿透薄霧走向他,也終于看清了他的樣貌。和她想的一樣,他的模樣生得好極了,氣度溫潤儒雅。白衣加黑褲的裝束簡單至極,卻也沒能削淡這份高貴绮麗半分。
    “你是陳元初?長汀莊園的名匾是你寫的?”
    陳元初凝着因淡藍色禮服越發深邃澄澈的姑娘,眉眼間有笑意氤氲開來,“是。徐小姐覺得那些字怎麽樣?”
    他一直坐在躺椅上,并未起身迎。他的語态,他臉上的笑,他的......入目的一幀幀,讓徐錦歌生出了一種她和陳元初是老熟人的錯覺。他們之間,客套寒暄是可以略去的。不知不覺中,她越發的放松。
    “我剛進莊園時還同哥哥誇了這幅字,我想想我是怎麽說的?”
    徐錦歌故作思忖,十數秒後,“我說‘不知道是哪位大家寫的柔中帶剛頗有風骨’。”
    陳元初:“多謝徐小姐誇贊。”
    說這話時,他臉上的笑容還是很淡,但徐錦歌能看出來他的笑意由衷,他在因她的誇贊歡喜。
    有一瞬,她心生迷惘。
    可她還沒來得及細思,陳元初忽而站起身,對她說,“要不要嘗試釣魚?”
    話落,變戲法似地拿出了一個折疊馬紮,展開,坐定。
    徐錦歌忍不住笑:“我都還沒答應呢,你怎麽就忙活開了?”
    陳元初:“你會拒絕嗎?”
    徐錦歌:“......沒想過。”
    徐錦歌從來也不是個矯情怯弱的人,永遠清楚自己想要什麽并且勇于争取。
    就像現在,她對陳元初心存好奇,在他不反感的情況,她無疑是想探尋更多的。僅僅是猶豫了十數息,她便去到了他身邊,坐在了躺椅上。
    她的目光一陣梭巡,這才發現陳元初釣魚連只桶都沒有。
    “你來多久了?桶都沒一只,釣到了魚你打算裝哪兒?”
    陳元初浸于陌生又熟悉的鮮活中,不由晃神。
    從兩個月前開始,他重複地做着同一個夢。
    古老王朝的太子,為了來世能遇見自己的妻子,以血獻祭,每半月一次。每回過後,他都要虛弱地躺上好些時日。那樣聰穎的一個人,他該是知道神鬼玄妙,他的祈願大幾率不能實現,可他還是做了。
    做得極好。
    他留着命看着自己的女兒成為這八荒四海之主,也用天命之人的血去溫養一個有她的未來。
    這個她,就是西地首富之女,徐錦歌。
    陳元初從小受着精英教育,不信神鬼篤定懦弱者才将希望寄托于虛無神佛。可是當他不斷地醒在一攤冷汗之中,當他知道汀城存在着一個叫徐錦歌的姑娘,他變得不那麽确定了。
    夢中的太子,或許真的用“執”撼動了天。好奇心促着他去做些什麽,這才有了眼下種種。當那個叫徐錦歌的姑娘出現在他伸手可及之處,當她身上的冷香于他鼻前浮沉,他被一種強烈的宿命感擊中,控制。
    陳元初
    徐錦歌
    陳元初默念着這兩個名字,鼻間泛出酸意,可他卻在笑。與此同時,無聲地對夢中的“他”說,“恭喜得償所願。”
    “唉,你發什麽呆?”
    “我剛問你,釣魚不拿桶是什麽操作?”
    陳元初于姑娘的詢問中回神,既而朝她笑笑,“我忘了。”
    他藏起了真正的答案。
    他坐在這裏根本不是為了釣湖中的魚,而是一只美人魚。
    絕美,極富生命力。
    而她,已經安然地來到了他的身邊。
    徐錦歌不知他心中所想,聞言即應,“新耀太子爺真神人!”
    說話間,還朝着他翹起了大拇指。
    陳元初被她逗笑,“那不釣魚了,一道去拍賣會瞧瞧吧。”
    徐錦歌這才記起自己今晚的目的,“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的古董茶盞。”
    一對璧人相偕步入拍賣會場,時不時說上兩句。明明才認識,處起來卻是輕松又随意,仿佛老朋友碰面。
    徐寧徊被身旁的兄弟郝邺拍了下,“唉,錦歌和陳元初認識啊?”
    徐寧徊瞥了他一眼:“什麽?”
    郝邺下颚一挑,示意他看不遠處。
    徐寧徊循着他的指引看了過去,錦歌身邊确實有一名男子。
    “他就是陳元初?”
    郝邺點頭:“是,兩年前因為我爹的關系見過一面,在私家醫院裏。”
    徐寧徊:“他身體不好?”
    郝邺:“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些個大家族的繼承人矜貴着呢,身體狀況能随便讓人知道?”
    徐寧徊沒再說什麽,他明白,郝邺說的是真的。
    他也沒有任何後續動作,不過是一道進來,這都計較,顯得他們徐家小家子氣。
    可他沒想到,這個晚上,徐錦歌都沒能回到他的身邊。具體因由他無從得知,但陳元初一直霸着他妹妹是如山的事實。
    當下,陳元初和徐錦歌落坐後不久,拍賣師便走到人前,溫婉淺笑宣布拍賣會開始。
    不到半個鐘頭,前四的拍品陸續有了主人。在此期間,陳元初一次都未有舉起過手中的出價牌。
    徐錦歌好奇地問了句,“釣魚不帶桶,拍賣會來幹坐?”
    陳元初:“......”
    釣魚不帶桶這茬,是不是過不去了?
    徐錦歌将他無奈的表情看在眼裏,輕輕笑了聲,“不是幹坐啊?那你看上什麽了?”
    “我啊,就喜歡那套名喚幼蘿的茶盞。”
    陳元初一瞬也未有遲疑:“我也是。”
    只是這因由同她大不同。
    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而他,是因為她喜歡。
    真心所想,二度藏在了心裏。
    那廂徐錦歌想讓他讓讓她,結果話都到嘴邊了,又給她咬碎吞了回去。他們并沒有多熟悉,這樣的要求,哪怕是以開玩笑的形式訴諸于口都是不合适的。
    又十來分鐘過去了,那套繪了神秘花紋的幼蘿茶盞終于顯于衆。
    純粹無暇的白瓷,印繪了色澤嬌豔欲滴的花兒,籠于薄光中,透着一種經過歷史磨砺的美态。
    深邃,高貴。
    只是這時候,包括徐錦歌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幼蘿不僅僅是這套茶盞的名字,也是漫漫歷史長河中一個古老強盛的國度的聖花。
    它曾經是這世間至美至高貴的一抹顏色,也曾與堅韌無畏這樣的字眼羁絆良深。
    “底價三千六百萬,每次出價不得低于100萬,且必須是一百萬的整數倍。”
    拍賣師不疾不徐地說道,拍賣要求漸漸明晰,也為這項拍賣定了基調。
    --這是一場少數人的競逐。
    “幼蘿茶盞正式進入拍賣流程,請各位出價。”
    徐錦歌第一個舉起了報價牌,“三千六百萬。”
    她想好了,這是她第一次舉牌,也是最後一次。她深知不是陳元初的對手,同時也覺得這套古董茶盞真的很适合谪仙一般的他。但她,仍堅持為自己的喜愛努力,哪怕這努力在所有人看來都是徒勞無功的。
    “三千六百萬一次。”
    “三千六百萬兩次。”
    在拍賣師即将再度确定最高價時,陳元初舉起了出價牌。
    “兩億。”
    場內仿佛被施了固定咒,沉寂,落針可聞。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拍賣師,她喊出了當前最高價,“兩億一次。”
    “兩億二次。”
    誠然,場內存在着有能力繼續挑高價格的人,但沒人願意以這樣的方式進入陳元初的眼。
    再則,他這麽砸無疑是在告訴所有人,他對這套古董茶盞勢在必得。他都存這個心了,誰還能贏得了他?
    無人舉牌。
    古董茶盞在拍賣師第三次确認最高價後,有了新的主人。
    徐錦歌笑着對陳元初說,“恭喜。”
    陳元初:“承讓。”
    拍賣會結束後,徐錦歌回到哥哥身邊,和他一道離開。回家路上,徐寧徊問她怎麽和陳元初撞上了。
    徐錦歌沒有任何隐瞞地細說了,末了,她道,“我覺得陳元初的身體裏住着一個古人,他做什麽,都有種謙謙公子的味道。”
    “他若是去演古偶,肯定火成爆爆糖。”
    徐寧徊失笑,“陳元初演古偶?你就想想吧。”
    徐錦歌:“我就想!想想礙着誰了?”
    那個晚上,徐錦歌做了個夢。
    幽靜雅致的內院,有位藍衣女子正在飲茶,她面前擺着的手中攏着的,正是今日陳元初拍下的那套幼蘿茶盞。
    一幀幀,皆是清晰。
    除了她的臉,始終被一團白霧籠着,怎麽也看不清。
    忽而,有只人類幼崽沖進了她的懷中。
    “娘親。”
    藍衣女子趕忙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不輕不重地敲了幼崽的頭,“以後可不能再這麽猛沖了,萬一撞落了娘親的茶盞,娘親和你都要被熱茶燙傷了。”
    幼崽乖順道好,随後又說,“夕夕不想娘親被燙傷,夕夕會保護娘親的。”
    藍衣的女子笑了,“娘親也會保護夕夕的。”
    喧熱過後,是無限溫情。
    這時候,幼崽又對藍衣女子說,“娘親,夕夕長大能做皇帝嗎?小叔叔說夕夕是做女帝的好料子。”
    藍衣女子怔而輕笑,“夕夕,皇帝是整座江山的主人,看着立于高位無上榮耀,實則少不了付出,疲累操勞只是這些付出中最不值得被提到的一樣。”
    人類幼崽堅持:“夕夕不怕累。”
    “既是這般,夕夕當然是可以做皇帝的。我們女子,也能撐起家國。”
    幼崽聽完很是高興,用小腦袋抵着母親胡亂的蹭着。
    正瘋呢,有道溫潤男聲從回廊那頭傳來,“你們娘倆兒說什麽好事呢,不帶我。”
    說話間,男子漸行漸近,只是他的臉亦藏于柔和白霧下。
    可是他的聲音,真的像極了一人。
    陳元初!
    一晃十幾天過去了,徐錦歌對那套幼蘿茶盞的記憶漸漸淡去。六月初,她又一次推着行李箱踏上周游世界的路。豈料,人都還沒到機場就收到了徐寧徊的電話。
    徐錦歌沒有猶豫地接起,“哥,什麽事兒?”
    依着她對徐寧徊的了解,她在旅途中,若不是重要事兒哥哥絕不會打擾她。
    徐寧徊未有片刻拖怠,“陳元初把那套古董茶具送到了公司,還留了信。”
    信中留有聯系方式。
    倘若徐錦歌要退回那套茶具,可以随時和他聯系。
    話畢,徐寧徊問她,“你打算如何處理?”
    徐錦歌陷入沉默,片刻後,她回說,“哥哥,你幫我把它退回去吧?”
    徐寧徊也是這麽想的,未思忖就應了下來。
    事了,電話挂斷。敞亮的車廂內重新歸于靜谧。處于其中,照理說是容易靜下心來的,可是徐錦歌未能夠。她忍不住去思忖陳元初的意圖,是什麽促着他天價拍下這套茶盞,轉手又送了她?
    如果她的記憶沒有錯亂,上次是他們各種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那樣淺薄的關系,價值兩個億的古董茶盞,他敢送她都不敢收。
    唐突又荒謬。
    這也不像是陳元初會做出來的事兒?
    越想越煩。距離機場還有三四公裏時,徐錦歌對司機說,“回啓拓。”
    啓拓集團,徐家的産業之一。
    在外人眼中,啓拓幾乎能和徐家劃等號。徐寧徊掌權後,絕大多數時候都在那裏辦公。回程途中,徐錦歌給徐寧徊發了條短信,【哥哥,我現在回去。】
    徐寧徊收到這條信息時,心底湧出幾分訝異。
    這是徐錦歌第一次為了誰改變既定行程。過往她似風,能留住她的人放任她翺翔,她越肆意快活他們越歡喜;其他的人留不住。
    大半個小時後,徐錦歌現身啓拓。
    她正眼都沒瞧那套古董茶具,一回來,就着手聯系陳元初。徐錦歌都想好了,等會兒定是要以最冷豔的态度對他。
    豈料,電話接通,她都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那頭的人就咳上了。一連串,又急又兇,在某個瞬間,徐錦歌甚至懷疑他能把心肺咳出來。
    冷豔,徐錦歌是扮不出來了。
    不僅如此,她還語帶關切地問了句,“你沒事吧?看醫生了麽?”
    陳元初又咳了幾聲才停下,“沒事,死不了。”
    徐錦歌聽不得這話,再開口,語調冷了好幾個度,“你現在就找人來将這些茶具拿走,你我非親非故,我不會收的。”
    “麻煩你以後做事說話也考慮下別人的心情。你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其他人還想歡喜過活呢,憑什麽被你影響擾亂呢?”
    話畢,也不等陳元初回複,徐錦歌就把電話挂斷了。敞亮的會議室中,只有她一人,于靜谧中,她的情緒漸漸地歸于平靜。
    徐錦歌禁不住去複盤先前的表現,她覺得糟透了。
    送個禮而已,不想要退回去就行了。她發那麽大火幹嘛呀?人家,還病着呢?瞅着那咳嗽的勁兒,病得還不輕。
    說不定他是病了,腦子一時迷糊,才使出這昏招......
    徐錦歌想了許多,越想越煩,末了幹脆擺爛,去公司餐廳要了杯果茶和點心,尋了個靠窗的位置煲劇。遠方沒了,眼前再不顧好,那這波她真的可以說得上是輸麻了。不想,一集狗血仙俠劇還未結束,她的手機屏幕忽而亮起,一串數字映入她的眼底。
    近一個小時後,陳元初竟主動打給了她。
    這是徐錦歌沒想過的事兒,像陳元初那樣的公子哥,無論他的外表有多溫和,他這個人都和心高氣傲脫不了幹系。被人轟,怕是從未有過的事兒。
    換了她,她肯定不想再搭理那人。
    然而......
    徐錦歌不禁怔愣,任由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起,那會兒,她的話音裏再尋不到火氣。
    “你的人過來了?”
    陳元初:“是,在啓拓樓下。”
    停了數秒,他補充道,“太過貴重了,能麻煩你跟着下來一趟嗎?”
    從始至終,陳元初話音柔和,就事論事的意态,仿佛之前的争執是不存在的。
    徐錦歌:“可以。”
    話畢,各自收了線。
    徐錦歌當即收拾東西,去樓下辦公室拿了茶盞。她未假他人之手,親自送了下去。
    這時候她是怎麽也想不到,幾分鐘後她會在大廈的停車場瞧見陳元初。和煦晨陽下,他倚在車旁。如初見時一般的簡約裝束,卻是冷霧一般的矜貴疏冷。
    短暫晃神,徐錦歌走向他,将那套茶盞遞到了他的面前,“怎麽自己過來了?還病着呢。”
    她不想問的,顯得她這人特別多事,可是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
    陳元初接過茶盞,随即開了後座的車門,萬分随意地放了進去,仿佛徐錦歌不喜歡那這套天價茶盞同一堆垃圾沒什麽沒別。怎麽處理,權看他的心情。
    徐錦歌不禁暗忖:大哥,你不會輕點兒?這可是兩個億。
    陳元初不知姑娘心中想法,阖上車門後,再度面對她,“可否賞面一起喝早茶?”
    徐錦歌:“......” 她才吃過一輪。
    正想拒絕,陳元初又道,“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徐錦歌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了。拒絕陳元初這樣的男人,一次就能耗盡力氣。
    她說好,下一瞬,她就瞧見男人眉眼染笑,經橘色暖光一淬,有種被時光磨砺過的深邃纏綿的美态。
    輕飄飄地,能迷死人。
    “......”
    徐錦歌又一次覺得,這男的若是出道,必定是古偶第一人。
    ......
    喝個早茶而已,還要出海。
    不僅如此,喝早茶的地兒在一艘豪華郵輪上,除了他們,再無其他的客人。
    徐錦歌哪裏還能不明白,今兒不會有其他客人了,說不定這艘郵輪都是陳元初的。
    倚着無敵海景而坐,待到茶點一樣樣上桌,侍應人全部退離,徐錦歌睇着陳元初問,“需要我幫什麽忙?現在就說吧。”
    陳元初淡淡反問,“一直都是這麽急性子?”
    徐錦歌:“那也不是。”
    “老話說得好,吃人的嘴軟。我怕吃完了再說,萬一你又犯渾,我罵你都不好意思太大聲。”
    陳元初聞言,禁不住笑出聲來。
    在這個瞬間,他無疑是放松的歡愉的。
    “那你就不擔心先說了你就沒心情喝早茶了?”
    徐錦歌:“至少我可以罵你。”
    陳元初:“......”
    徐錦歌看着被噎到說不出話來的男人,罕見惡趣味明知故問,“陳先生在想什麽?”
    陳元初:“我在想我是不是生得面目可憎,不然徐小姐為何如此執着于罵我?”
    鬧了一通,桌間氛圍趨于輕松,陳元初于這時道明了心中所想:“錦歌,能不能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