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他的女人了，虽然傻得跟什么似的。
可也是他第一个女人，养着…就养着了。
更不要说就那一次她肚子里就给他揣了个小玩意儿。
胡瑶怀孕了。
这完全是在蒋汉的意料之外。
她怀孕这件事还是她偷偷爬院墙想逃跑不小心摔倒出了血发现的。
“好疼，我要死掉了。”胡瑶抽噎着哭喊，一时间分不清是哪里疼，这一摔摔得浑身都疼。
“死了挺好！”蒋汉冷笑，黑沉的眸子看向她平坦的肚子，眸底划过几分复杂。
“你不准说！我打你嘴巴！”胡瑶生气瞪他，可讨厌他了，话落就已经扬起手真的准备打了。
蒋汉黑着脸往她手腕上弹了一下。
胡瑶吃痛，泪汪汪的更气了。
“我还没有打到！”她大声对他吼一声，水润的眼睛里意思明晃晃写着他怎么可以在她没打他之前就打她的手。
“老子等下不站定让你扇巴掌！”蒋汉呵声。
胡瑶气愤不听，又准备闹了。
“吃你的饼！”蒋汉在此之前扔了两个桃酥给她。
这几个月里，他也算是拿捏住她这一点了。
“我不要这个，这个不圆。”胡瑶看见桃酥的瞬间，脸上气鼓发凶的表情一顿，嗓音骤然软下来，眼睛缓缓发亮，欢快对他说了声谢谢，又不记仇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蒋汉训她，铁石心肠般，但扫看过她肚子，还是找了另一个饼给她。
“肚子还疼么？”
寂静片刻，他突然出声。
“嗯？”专心啃饼的胡瑶疑惑看他，之后没心没肺摇摇头。
“我要擦手。”吃完饼满足后的她欣然把手伸向他，微仰着头要求，不闹的她模样又有几分乖然柔静。
“自己不会擦？”蒋汉完全不惯着她。
“我阿爹会帮我擦手的。”胡瑶不满嘀咕，这是她第一次让他帮给她擦手，因为自从那次他欺负了她之后，他对她好了很多，会给她买好吃的好玩的，虽然还很凶脾气坏，但是也没那么让人害怕了。
就是他不让她回家见阿爹阿娘！
想到这，胡瑶又生气怨闷地看着他。
“我是你爹么？”蒋汉不细想她这个眼神，在她手心落下一巴掌，完全做不来这样细致给小姑娘擦手的活。
他力劲向来大，在他看来已经放得够轻了，可还是打红了她手心。
胡瑶吃痛收回手，又哭了，委屈又生气，几秒后直接抬手往他身上擦。
“胡瑶！”蒋汉语气阴森。
胡瑶不管，擦干净手还不解气地想打回他一巴掌，非要打在他手心上。
蒋汉当然不顺她，吵闹起来后引来了医院的医护人员。
老医生见胡瑶被气得委屈泪眼婆娑的模样，再见蒋汉凶狠的架势，先是退后一步，看不惯的训说：“你一个大男人跟自个儿媳妇儿较什么劲呢，让让媳妇儿怎么了，何况她还怀着孕！”
“有这么水灵的小媳妇儿，换个小伙子都该偷笑咯，还搁这欺负人！”老医生先前给胡瑶检查的时候有发现她的“不对劲”，蒋汉这凶神恶煞的模样，显得哭泣委屈的胡瑶更加弱小可怜，他难免帮胡瑶说几句话。
蒋汉脸色发黑。
几分钟后，胡瑶如愿开心地往蒋汉手心打回那一巴掌。
就是又把自己打疼了，她吃痛染着泪花给自己吹手，不满地又说他。
蒋汉真挺想打扁她，没有开玩笑。
……
“别给老子乱跑！”
“搁家里安分点！再爬屋顶腿都给你打断！你是猴么？”
胡瑶怀孕三个月时，蒋汉拉着脸不知道第几次训说，不耐又窝火。
“我不是猴子！”胡瑶哼声，接过他烤的鸡蛋吃。
蒋汉说她怀孕了，可懵懵懂懂不知事的胡瑶哪里真正清楚什么意思，只知道每天吃的东西都有好多。
蒋汉除了老是关着她不让她去玩不让她回家之外，还是个很好的人贩子！
“你不是谁是！再让老子发现你爬的话打不扁你！”
“你打宋四凯做什么，看老子哪天不在他不打扁你。”蒋汉话题略转，啧声
“他说我是傻的！他烦死了！我让他不要说他还说！”胡瑶拍了一下桌子，凝白的一张脸气鼓绷着。
“说错你了？你本来就傻的。”蒋汉冷心冷语。
胡瑶捏紧鸡蛋，用圆润的杏眼瞪他：“你才是傻的！你个坏人贩子！我叫阿爹打死你！”
“你不许我回家，还打我，我才不要你养了！”
“我要……”
“闭嘴！吃你的蛋！”蒋汉又嫌她吵了，不耐打断她：“你要什么要，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别人说实话怎么了，你自己傻不傻不清楚么！”
“哪个正常人三更半夜跑去偷狗！老子忍你很久了！”
“是，是……”说到偷狗这件事，胡瑶一下子心虚理亏了，气焰消下来。
她眨了眨眼睛，费尽心思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借口，她苦恼地低下头继续吃鸡蛋。
“我下次不会了。”她声音变小，还是心虚。
“你不会个屁！前几回怎么跟老子保证的？”蒋汉扯了扯嘴角，看她这死样，压根不信。
他又掐她下巴。
胡瑶急乱去掰他的手，气势又慢慢变大了：“我把小狗还回去了！没有真的偷！”
“偷东西不好，阿爹说了，我跟它们玩儿。”她说的越发理直气壮。
蒋汉气笑了：“你有病是么？偷来偷去，就喜欢被狗追？”
“你肚子里有老子的东西，玩没了你赔得起么？”
胡瑶一气，根本不清楚他说的是孩子，见他又凶巴巴的，不稀罕般的把嘴里刚咬了一口的鸡蛋吐出来扔他身上，揪着他衣服吼：“还给你好了！我才不吃你的鸡蛋！还给你！”
她吼完背过身去，补充一声：“哼！”
他干嘛说话那么大声，害她也要这么大声说话！
“胡、瑶！”蒋汉咬牙。
胡瑶不理。
她是瑶瑶。
蒋汉已经许久没这样被人顶心顶肺地气过了，从带她回来的那天起，这样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要换作了别人，早真被他收拾干净了，可偏偏胡瑶这傻娘们肚子里有了他的馅！
蒋汉深吸一口气，黑着脸凝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