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別出聲。”
那個聲音就在龍湛背後的牆壁裏面。
龍湛回頭盯着牆壁,眉頭微微一皺，“你是誰？”
牆面在此時出現一個黑線方塊形狀，一只手從裏面将牆磚一點點移開。
看到牆洞裏面鑽出的小孩,龍湛恍然大悟。
“你不是那個……”
小孩示意龍湛別說話，讓他跟自己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快進來，免得被那些人發現！”
龍湛不知道該信不信任對方,直到小孩露出一對白色的龍角。
“我不會害你，而且你不是擔心那只鲛人嗎？他們已經被我救出來了。”
一聽有斯諾的消息,龍湛不再猶豫,直接鑽進了牆壁。
小孩謹慎地觀察周圍的情況,合上了牆壁。
整片牆壁嚴絲合縫，就連之前的黑線也沒了,也不知道小孩是怎麽做到的。
洞口不大,剛好可以讓龍湛通過。
爬了一段時間，眼前的通道忽然垂直,龍湛像是坐滑滑梯一樣,咻地一下到達終點,而且還不疼。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戲谑的聲音。
“我說小龍湛啊，你還要在殿下懷裏待多久啊？”
龍湛睜開眼睛對上斯諾那雙深藍的眼眸，伸手摸了摸,捏了捏，确定是真人後，松口氣。
“哥,你……你們沒事就好。”
斯諾朝他溫柔笑了笑，手指輕輕撫摸他脖子上的傷口,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此時，小孩從兩人頭上的通道掉了下來。
斯諾抱着龍湛避開了被砸的危險。
小孩也不在意，只是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爬了起來。
“你們跟我來。”
小孩在四通八達的通道裏熟練地鑽來鑽去。
四人跟着小孩通道七拐八拐，險些繞暈了，來到了地下城的地下水道。
只見他打開了牆壁一扇門，一扇肉眼無法看到的門。
幾人進入大門內才發現門內是一處非常簡易的單人房間，四周非常狹窄，四個長手長腳的大男人肩膀挨着肩膀，勉強能坐下。不過不能伸展手臂，在逼仄的空間內，顯得可憐巴巴。相反小孩在房間如魚得水，抱來幾張凳子，發現不适合幾人，随即丢到一邊去。
切爾曼一屁-股坐在地上，叫住了不知道在忙碌什麽的小孩。
“這位小朋友，你為什麽要救我們？”
他可沒忘記這只小怪物當初攻擊他們把房子都幹碎了，怎麽突然變好人救他們？
切爾曼的疑惑，其他幾人也一樣，不由地看向小孩。
小孩坐在了四人的對面，定定地看了眼龍湛。
龍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試探性地問道：“我們認識嗎？”
小孩則認真地回答：“認識，确定來說，你出生時，我還抱過你。”
龍湛陷入沉思。
切爾曼則是震驚地看着小孩，“你抱過小龍湛，可是你……”
“你是想說，我為什麽還是小孩模樣，對嗎？”小孩伸手撩開自己的頭發，露出那對白色的龍角：“我身上的變化，除了被南恨天做了實驗以外，姝姨就是你媽媽帶着我們逃離魔窟時候，自願給我龍族的龍角，兩種力量似乎不能兼容，身體一直定格在幼年時期……”
龍湛看到小孩那張稚嫩的臉頰，腦海自然浮現一個畫面。
一個小孩裝萌乖巧地讨來一堆食物分給周圍比自己大的孩子，抱着金蛋的班森就在其中，那個畫面正是他們逃離魔窟後遇到的第一個小鎮。
“你是19號？”
19號眼神一亮，“小金蛋你終于記起我來了嗎？”
龍湛點頭。
19號亮晶晶的眼神微暗，愧疚道：“小金蛋，對不起，是我把你弄丢了，當時飛船掉入蟲洞，我也跳了進去，卻沒有抓住你。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全星際尋找你，之後聽到逃跑的同伴被魔窟抓了回去，我還以為你也被帶回來了，便躲在魔窟附近，試圖把你和姝姨一起救出來。可姝姨已經……我沒有把姝姨的屍體偷出來，反而被南恨天打傷。這些年一直在沉睡，直到我感應到你的氣息。”
龍湛并沒有怪19號，畢竟這不是他的錯。
19號見龍湛并不怪自己，反而更加愧疚。
龍咋不想再談這個話題，轉移話題道：“我剛才用龍魂召喚龍族為什麽沒有用？”
19號連忙解釋，“以前姝姨說過，白房子裏面有一種專門壓制龍族的東西，可是我們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麽？蘇醒這些天我一直在白房子查看，什麽也沒有發現。除了……”
“除了什麽？”龍湛連忙問。
“除了，一個東南角，那地方好像有非常危險的東西存在，是我無法靠近的存在。”
“帶我們去看看。”
19號瞄了一眼龍湛脖子的傷口，兩只手臂纏好的綁帶，下意識地搖頭。
“你的傷……”
“這點傷，沒關系。”
“先休息。”斯諾抓住龍湛的手，将他拉到一邊重新處理傷口。
切爾曼咳嗽幾聲，問了19號一些其他問題。
19號大答非所問地道：“那是小金蛋的配偶嗎？”
切爾曼點頭，“帝國太子，也是龍族大佬們認可的未來女婿。”
19號笑容柔和道：“真好，這樣我也不算辜負姝姨的期望。”
切爾曼問了幾個問題，19號像是很疲倦一樣，垂眸不語。
元宣抓住切爾曼的手，輕輕搖頭，示意他別再問了。
這邊的龍湛任由斯諾幫自己檢查傷口，重新包紮。
斯諾不相信南恨天真會為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兒子細心包紮，別忘了，之前他侵入帝國星網威脅帝國交出龍湛。
南恨天為了他的計劃，手中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鮮血，怎麽可能對一個僅有血緣關系的兒子心軟？
斯諾是擔心南恨天在龍湛身上做過什麽，仔細檢查，确認沒有任何問題才幫他把傷口包紮起來。
“疼就叫出來。”
眼裏已經氤氲着淚花的龍湛，嘶了一聲，撞進了斯諾的懷裏，帶着濃重的鼻音道：“真疼啊，哥，你抱抱我好嗎？”
不用龍湛說，斯諾已經将他抱在懷中，薄唇在其中一只胳膊上落下了一枚枚吻。
低吟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中，像是在安撫不安地小幼崽，編織的搖籃曲。
一直擔心斯諾的龍湛，原本內心狂暴的情緒在這一刻被梳理安撫平穩，如同一座即将噴發的火山，在風雪的洗禮下重新冰封，陷入沉睡之中。
緊繃的心情也在此刻得到了舒解，穩穩當當地躺在斯諾的懷裏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醒了之後，他覺得自己全身輕松了不少，活動身體時，噼裏啪啦的聲音響起。
龍湛一醒，抱着他的休息的斯諾也跟着醒來。
灰黃的燈光照在逼仄房間裏，在龍湛兩人不遠的角落，切爾曼和元宣也靜靜地躺在地上休息。
至于19號就躺在龍湛右手邊，蜷縮成一團，嘴角往上揚着，不知道夢見了什麽。
就在此時，牆壁外面傳來一陣疾跑聲，将還是沉睡的衆人驚醒。
龍湛和斯諾已經拿着武器，站在門口的地方。
新來的19號翻身爬起來，走到門口聽了一會兒，示意衆人不要出聲。
足足三分鐘的時候，那群腳步聲漸漸消失。
衆人也跟着松口氣。
“剛才的腳步聲應該是那群怪腳，南恨天應該發現我們已經不見了。現在就去東南角看看，麻煩19號你帶路。”
龍湛的要求19號無法拒絕，猶豫片刻，沖他點點頭，示意衆人跟自己來。
他們走了一條與怪腳群完全相反的路。
路上龍湛問19號，“你有名字嗎？”
19號點點頭，“白落，是姝姨取的！”
白落的确比19號好聽，龍湛便沒有再叫他19號，而是改口叫他白落。
白落一聽龍湛叫自己的名字，一副欲言又止。
龍湛見狀連忙問道：“白落你想說什麽？”
白落問道：“小金蛋，你有沒有看到8號他們，我沉睡太久了，如今不知道他們現在都在哪兒？”
龍湛搖頭，“是十幾年過去了，他們的樣子變化太大，我認得17號，他現在叫班森……”
龍湛将班森的事情一一跟白落說了一遍，聽完之後的白落一臉憤怒。
“好你個17號，竟然想吃小金蛋，狼心狗肺的家夥，忘記當初姝姨怎麽對他了！”
龍湛生怕白落把自己氣炸了，安撫道：“班森記憶不全，這也不能怪他。”
白落胸口起伏，臉上的憤怒還沒有散去。
“那他也不能傷害你！要是我……”
白落似乎想到了什麽，後面的話沒有再說，緊閉着嘴往前走。
這條通道似乎沒什麽人來，白落把管道搬開，一條黑漆漆的通道出現在衆人眼前。
幾人跳下去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臭味。
只不過臭味沒多久散去，打開能源燈繼續往前走。
不知過了多久，白落停了下來，指着不遠處一面黑色泥土的牆面道：“就是這裏，當初挖到這裏時，感覺裏面的東西非常危險，所以我暫停這邊，去其他地方尋找。其他地方雖然同樣危險，但沒有這裏的危險，讓我産生心悸的恐懼感。我覺得裏面有個非常危險的定西。”
“麻煩白落哥幫我們挖開。”
白落當然願意幫龍湛，只是他都感覺很危險的東西，龍湛他們不一定能對付。
正想勸龍湛離開，自己來時，龍湛卻道：“白落哥，我來這裏就是為我母親報仇，如果能找到徹底殺死南恨天的方法，再危險我也要闖一闖！”
白落咬牙道：“我的命是姝姨給我的，就算拼上這條命，我也會幫你殺了他，為姝姨報仇！”
很快，黑色的牆面被打通，幾人鑽進了裏面才發現房間裏面空蕩蕩的，除了一顆血紅色的大腦并沒有其他危險的怪物存在。
不僅如此，四周的牆面用黑曜獸最堅固的鱗甲打造，若不是白落能力特殊，他們根本進不來。
望着面前的大腦，龍湛沒看出什麽來，反觀斯諾一臉沉思。
“哥，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的大腦嗎？”
大腦的體型像一輛小型汽車那麽大，腦髓上插着很多細細的管子，穿過牆面不知通向何方。
斯諾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龍湛也沒有再問，而是圍着大腦打量。
不知為何，他對這顆大腦很親切，并沒有像白落感覺到的危險。
他伸手放在能源玻璃罩上，下一秒，以大腦為中心，周圍亮了起來。
切爾曼驚呼道：“它，它好像是活的？”
龍湛立即松開了貼在能源玻璃罩上的手，盯着紅光閃爍不停地大腦瞧着。
突然，白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眼含淚地看向大腦。
切爾曼聽到動靜轉頭，意外道：“白落哥，你怎麽跪地上了？”
龍湛也在這時，心中一陣劇烈的絞痛，使他悶哼一聲，倒退幾步撞進了斯諾的懷裏。
“湛湛，怎麽了？”
龍湛努力深呼吸着，搖頭道：“不知道，我就是難受。”
斯諾似乎猜到了什麽，擔憂地看向龍湛。
“姝姨，對不起，小白落來晚了！”
轟隆！
一聲振聾發聩的雷聲，像是把龍湛震傻了一般，愣在原地。
許久之後，龍湛抓着白落，顫聲質問：“你剛才說什麽？你說它是什麽？”
白落如今已經淚流滿面，帶着哭腔的聲音說道：“小龍湛，它就是姝姨的大腦。”
龍湛松開白落，跪在大腦面前，喃喃自語地道：“不可能……”
白落或許是長不大的緣故，性子像孩子，此時已經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其他人也不好受。
尤其是見龍湛母親死了，大腦還被南恨天利用。
其中對龍湛來說，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
龍湛攥緊拳頭，眼中滿是血紅，心底那股被斯諾安撫的戾氣再次爆發，甚至比之前更兇猛，離他最近的幾人受到波及，被金色的精神力吹得東倒西歪，甚至睜不開眼睛。
昂——
一聲龍嘯，金龍出現，帶着無盡的怒火，圈住能源玻璃罩中的大腦，金色的精神力凝聚一把紅金相間的龍脊劍切斷了插入大腦中的管子，抱着能源玻璃罩沖破了堅固無比的天花板。
斯諾跟着金龍跳了出去。
白房子在金龍抱着大腦頂破了天花板時，響起了警報，一排排戴着紅蜘蛛面具的人出現，站在人群前面還有南恨天。
見到金龍手裏的大腦，南恨天眼神陰冷，随即笑道：“今天我們一家人算是團聚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金龍像是找到了發洩點，染血的金眸盯着他。
“南恨天！”
金龍将大腦輕輕放在地上，随即沖向南恨天而去。
金色的精神力化為金針落下。
戴着面具的機器人被金針穿透失去動力，統統倒地。
南恨天還好，因自己身體可以無限恢複，所以并沒有倒下。
金龍的怒火并沒有止步，反而愈演愈烈，白房子被他大力破壞，眨眼功夫，周圍的房屋已經變成了殘垣斷壁。
龍尾巴一甩，将南恨天甩了出去，撞到了圍牆。
圍牆上的設備因受到撞擊閃爍着白色的電流，随着滋滋的聲音，火花四濺。
南恨天剛起身，又被金龍撞擊，整面牆壽終正寝，外面的灰霧氣瘋狂湧來，噠噠的聲音響起，怪臉、怪手、怪腳同時出現。
只是金龍現在沒功夫搭理這群怪物，他的恨意全在南恨天的身上。
南恨天全是針眼與設備爆炸閃爍的高電壓灼燒下沒一塊好皮。相反，金龍除了龍角在撞擊天花板流了一點血，身上白色電弧閃爍，卻沒傷他半分。
南恨天挑釁，“你就這點本事，還想殺我？”
他的話引來金龍尖銳的龍爪一抓，一顆怦怦跳動的心髒，握在手心。金龍嫌棄地一扔，将他內髒全部掏空，宛如兇案現場，血流一地。
南恨天的聲帶并沒有被金龍抓斷，他癫狂笑道：“我的傑作即将誕生，好兒子跟我一起見證，你的另外一個媽媽降臨了。”
什麽？
金龍猛地回頭，發現籠罩大腦的能源玻璃炸開，裏面的大腦似有生命地鑽進灰霧之中。
“媽媽！”
金龍甚至不顧躺在地上的仇人，追着大腦飛進了灰霧中。
一張巨大的慘白人臉出現在金龍面前。而在慘白人臉中心正是他媽媽的大腦。
滾滾灰霧中一張慘白人臉一張張怪臉拼接完成，身體是用怪手怪腳組合成了千手觀音的模樣。
看到龍湛那一刻，其中一只大手将他拍飛出去，撞毀了一棟高樓。
“湛湛！”
“小金蛋！”
幾人往灰霧中跑去。
此時的灰霧已經變的稀薄，可以看到百米的位置，自然也讓剛剛爬上來的斯諾幾人看到了上百米的巨人将金龍扇飛撞擊高樓的畫面。
另外一邊，接近癫狂的南恨天，重新站了起來，肉芽正在恢複他的身體，一點點靠近巨人。
“我的作品……”
南恨天來到巨人面前，順着巨人的胳膊走到了它的頭上，怪物自動生出慘白的王座。
坐在王座上的在南恨天，撐着下巴，盯着地上的金龍，目光輕蔑。
“小龍湛只要你願意清除身上所有龍族的血液，主動接受卡修爾王族的基因，你就是我下一任繼承者，如何？”
金龍嘴角溢出金色的血液，仰天龍嘯。
“做夢！”
金龍沖了上去。
巨人揮動手臂。
金龍怒吼，不躲不閃地迎面而上，金色的巨劍斬斷了揮來的手臂。
南恨天獰笑幾聲，“龍族的基因果然太弱了。”
巨人斬斷的手臂重新凝聚，另外兩只手呈合攏狀态，試圖将金龍抓住。
一聲空靈的聲音響起，切換鲛人狀态的斯諾，揮動手中的長刀再次斬斷巨人兩條手臂，将金龍護在自己的身後。
南恨天看着鲛人，眼中閃過欣賞。
“沒想到被我做過實驗的鲛人，竟然能成長到這種地步，你和小龍湛成為伴侶還不錯。”
斯諾沒有理他，只是往金龍嘴裏倒治愈藥劑。
“還行嗎？”
金龍點頭，“哥，我沒事，小心點，融合了媽媽大腦的怪物力量在我倆之上。”
斯諾嗯了一聲。
吼——
一聲狼吼，一只銀狼跳到高樓。
“殿下，小龍湛沒事吧？”抱着銀狼的切爾曼大聲道。
金龍龍吼一聲，“沒事，你們帶着白落哥趕緊離開。”
不等切爾曼開口已經朝巨人沖了過去。
鲛人的歌聲緊随其後。
切爾曼看着打得難舍難分的幾人，咬咬牙，“元宣，我們也去幫忙。”
元宣看了眼鐵板焊接的上空，騰空而起，踩着高樓來到了他們剛進來的大門面前。
“地下城快塌了，你去上面，想辦法聯系大元帥他們。”
切爾曼知道自己留在這裏幫不了什麽忙，咬咬牙，道：“行，我先上去聯系元帥他們，你們小心！”
元宣應了一聲，轉頭朝戰場而去。
元宣說得沒錯，地下城存在的時間太長了，這裏的建築設備沒有受到保養，三番四次的破壞，如今搖搖欲墜，即将塌陷。
巨人與金龍和鲛人戰成一團，龐大的力量以他們為中心往四處擴散，地下城上空發出轟隆的慘嚎，碎塊巨石掉落，砸碎了一棟棟高樓。
巨人力量本就在龍湛和斯諾之上，不到三個來回，兩人接連撞碎幾棟樓房，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坐在巨人頭上的南恨天冷笑一聲，“如果不是龍族那些老家夥從中阻攔，我的力量會更強！”
他看向廢墟中的金龍，“既然你不同意融合蟲族的血液，那死吧，我不需要劣質血脈的子嗣。”
巨手抓起金龍。
鲛人決不允許自己的伴侶受到傷害。
磅礴的力量從他身體傾瀉而出，藍色的飓風攪斷了巨手，卻沒有傷害金龍分毫。
這時候，一直藏在巨人身後高樓上的白落，在巨人低頭時，趁機跳了上去，爬到了巨人的腦袋。
察覺有人上來了，南恨天低頭對上了白落的充滿恨意的眼睛。
“是你啊。”
“南恨天！”
南恨天輕蔑地看向白落，“看在姝兒的面上我已經放了你三次，還來找死？”
白落冷笑，“你不配叫姝姨的名字，我今天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一道白光從白落的眉心亮起。
“自爆，你瘋了！”
南恨天連忙指揮巨人将白落扔出去。
然而，白落算計好南恨天會這麽做，借助巨人的手往慘白王座一跳，抱住南恨天。
“放手！”
南恨天大驚，指揮巨手把他從自己身上弄下來。
只是任憑巨手怎麽弄，哪怕撕裂了白落半個身體，愣是沒把他弄下來。
白落咧嘴一笑，狠狠咬下南恨天半個耳朵，嚼碎吞進肚子。
沖龍湛一笑，“小金蛋，我去陪姝姨了，不能看見你結婚那天了，真遺憾啊！”
“不要！”
一道白芒沖出天際，恐怖的力量将整個地下城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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