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竹马他不对劲 > 第 67 章
    祁熠浑身都僵硬,从指尖到头顶的神经仿佛过了一遍电,脸颊到脖子的皮肤肉眼可见地红了一片。

    始作俑者还搂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侧蹭了蹭,黏黏糊糊地嘟囔:“我想去洗澡。”

    祁熠双手已经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喉结频繁地上下滚动:“明、明天早上洗。”

    姜元妙摇摇头,柔软的嘴唇蹭过他脖子的皮肤,混着灼热的酒气:“不舒服……”

    说这话时,又无意识地在他腿上动了动。

    浑身一激灵,祁熠难得骂了句脏话,立刻迅速地把她从身上拉下来,扯起被子一把盖住:“睡觉!”

    被被子盖住了大半张脸,姜元妙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凶我。”

    祁熠胡乱抓了抓发根,叉着腰深呼吸了几轮,这才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尽量让语气缓和:“妙妙乖,睡觉好不好?”

    喝醉的姜元妙比平时还好哄,蒙着水雾的大眼睛眨了眨,乖巧地应:“好~”

    祁熠看着她闭上眼,没多久,她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口气却没完全松缓,实在胀得厉害,他叹一口气,转身去了浴室。

    这个晚上,浴室的水声响了许久。

    喝醉酒的姜元妙防御力为零,攻击力却拉满,不光让祁熠洗了半个多小时的澡,还跑到他梦里胡闹。

    梦里的他远没有这么君子,劣根性完全显露,清醒地知道这是趁人之危,也还是把她拽去了浴室,如她所愿,压着她亲吻,清洗,水流变得黏腻,呼吸是滚烫。即便她哭着求饶,也丝毫不心软地继续开拓。

    祁熠睁开眼,天光已大亮。

    意识完全回笼时,他牙关也咬紧,又要该死地去冲一个澡。

    让他大清早在浴室待了近一个小时才消除杂念的罪魁祸首还在美美睡觉。

    头一次宿醉,姜元妙醒来的时候,脑子就像一锅煮过头的粥,浑浑沌沌乱七八糟。

    顶着鸟窝头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也还没能完全清醒,印象最深刻的,是昨天下午背了半个小时的一个知识点树状图。

    听见开门的动静,她扭头看过去。

    刚洗完澡的祁熠从浴室走出来,腰间只缠着一条浴巾。常年运动的缘故,他身上的肌肉线条都恰到好处的饱满流畅,宽肩窄腰,腹肌块块分明,年轻的肉-体蕴着蓬勃的力量感。

    姜元妙微张着嘴,视线从他精瘦的腰身一路上移,经过他精壮的胸肌,肩颈直且深的锁骨,干净利落的下颌,漂亮却抿着的薄唇,缓缓对上他漆黑的眼睛。

    对视两秒,她不由自主地往回吸溜了一下,口水声响亮。

    “……”

    被她盯着看也无所谓了,反正之后要被看得更多。祁熠淡定走到自己床边,坐下擦头发。

    酒后断片的人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色,似乎不太美妙。

    姜元妙试探

    着问:“我昨晚……强迫你了?”

    祁熠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没有。”

    姜元妙挠了挠头,“那就好,那就好……”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遗憾,她竟然什么都没做,她酒品怎么就这么好?怎么就没有趁喝醉的时候骑到祁熠头上为所欲为?太可惜了!

    断片的姜元妙为此遗憾不已,不过,现在也不是为这种事惋惜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昨天的当头一棒,让她阵脚大乱,一天一夜的时间,她已然清醒冷静,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她越怯弱,对方就越得意嚣张。

    她要反击,狠狠反击!

    回学校的路上,祁熠跟她说,这次的造谣,是有人蓄意为之,他已经揪出了投稿人,是戏剧部的一个男生,男装女投稿。

    姜元妙一听是戏剧部,立刻想到了蒋程佑。

    “没错,”祁熠确认了她的猜测,“蒋程佑确实是幕后主使。”

    只不过蒋程佑很精明,他是以受害者身份有意无意跟那个男生透露这事,张冠李戴,说是姜元妙主动勾引的他,引起那个男生的愤怒,才被他当枪使,发了那么一条投稿,还联动宿舍的人在底下评论带节奏,不明情况又容易跟风的人盲目地被他牵着鼻子走。

    听到是蒋程佑陷害的自己,姜元妙不觉得意外,但很莫名,“我跟他交集又不多,只是拒绝过他,他有必要这么针对我吗?”

    祁熠说:“你还忘了一个人。”

    姜元妙想起室友叶白薇的推测,“顾学长?”

    祁熠嗯了声。

    他原本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从这次的事件,也了解到了顾泽予和蒋程佑的恩怨。

    那次顾泽予给姜元妙解围,估计是让蒋程佑误会了姜元妙和顾泽予的关系,想一石二鸟,主要是为了报复顾泽予,而姜元妙实属是被殃及的池鱼。

    只不过网络上的人,更容易把矛头指向女性。

    就如同去年,顾泽予蒋程佑楚雪的三方争执,打架的是顾泽予和蒋程佑,被骂得最狠的却是楚雪,至今仍有人对她荡-妇羞辱,即便她后来再三澄清和蒋程佑没关系,也不被人相信,还有人指责她为什么当时不马上站出来解释情况,拖了这么久才说,是不是心里有鬼。

    姜元妙回到学校后,楚雪来宿舍找她,也印证了祁熠的推测。

    楚雪很抱歉地说:“这事是因我而起,连累你了,真的对不起。”

    姜元妙摇头:“学姐,这事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是蒋人渣,我们越自责,那些造谣和跟风的人就越得意!”

    楚雪也不再扭扭捏捏,点点头:“你说得对,其实我来找你,也不光是跟你道歉,还有另一件事。”

    她拿出手机,打开某个聊天页面,说:“这是顾泽予发我的东西,他说你手机关机,联系不到你,让我把这东西给你送过来。”

    姜元妙接过来看了眼,是戏剧部的群聊截图,一些对女生品头论足的聊天内容,还有一些很

    恶臭的发言,看得她直皱眉头。

    楚雪说:“这是蒋程佑建立的戏剧部的男生群,只有男生在群里。顾泽予之前被拉进这个群里,看到是这些聊天内容后,和蒋程佑吵了一架,他自己退了群,这些聊天记录是他的学弟在退出戏剧部后发给他的。”

    又很遗憾地说:“只是这些聊天记录只能说明他们戏剧部是恶臭蛆培养皿,以蒋程佑那张嘴颠倒黑白的能力,他还是可以全身而退。蒋程佑精明得很,几乎不在这个群里发言,寥寥无几的话只有引导性,没有指向性。”

    姜元妙把这些聊天记录发到自己的手机上,“如果还有他个人对别人进行语言骚扰的聊天记录呢?”

    楚雪疑惑看向她。

    姜元妙打开电脑,给她看了另一份聊天记录。

    昨天上午,祁熠在表白墙的投稿下找到了几条有深意的评论,挨个去敲了那几个人,可惜的是,那几个人的防备意识很足,祁熠没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

    姜元妙知道这事之后,猜想这几人大概有什么把柄落在蒋程佑手里,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不太敢出面,于是从祁熠那里要了这几个人的联系方式,以受害者的身份,亲自去联系他们,向他们求助,并且诚恳地保证,不会透露他们的任何信息。如果他们有什么委屈,也可以告诉她,她竭尽全力代为解决。

    这般再三请求和诚恳保证,终于有一个女生,愿意回应她,跟她说了自己被蒋程佑骚扰的事情。

    “我几次三番地明示,我有正在异地恋的男友,但他仍旧有意无意对我献殷勤。我也短暂地被他迷惑过,那晚喝醉,鬼迷心窍和他接了吻,和我男友分了手。他却忽然对我很冷漠,转头又对别人献殷勤。”

    “后来我才看清,他的癖好就是专门勾引非单身的女生,引导她们劈腿,和他暧昧甚至上床。我恨他恨得要死,但是害怕被人骂,所以一直不敢跟任何人说。现在这个年头,我这种犯了错的人,就算去网上揭露他,也会被人说活该。”

    “以前顾学长帮过我,所以我气不过,在评论里阴阳了一句,没想到这狗东西猖狂到这个地步,我也豁出去了,把这东西发给你。”

    女生发过来的是一条录音,她质问蒋程佑为什么忽然对她这么冷淡,蒋程佑起初装傻,而后摊牌,只是跟她玩玩,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不关他的事,是她自己守不住心劈腿,还倒打一耙骂她花心淫-荡。

    两个人的声音都很清晰,录音的最后,依稀还能听见女生的啜泣。

    楚雪听得快要气炸,拳头都捏紧了,“这个人渣!”

    姜元妙和女生聊天时,也愤懑不已,但意识到光是生气并不能解决问题,她冷静地分析道:“这些证据,还不够让我自证,但也足够让蒋人渣露出他丑恶的真面目。”

    楚雪气愤道:“你也不需要自证,清者自清,没见过踩到狗屎的人还要被人骂为什么是你踩到狗屎而不是别人,去他大爷的一个巴掌拍不响,老娘一巴掌扇他脸上让他听个大响!发,今晚就发!”

    姜元妙却摇摇头:“这些证据太零碎了,等我整理好,我再一并发出去。”

    楚雪不理解地问:还要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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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元妙嘿嘿一笑,杏眼盛满狡黠:“我多年的吃瓜经验,这种东西,当然是人手一份更香啦。”

    不枉费有一个留学生朋友,路逍在国外的这段时间,给她提供了不少留学圈的“海外特产”,她和徐绵绵这种喜欢到处吃瓜的,时不时变成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吃瓜猹变瓜主,姜元妙花了点时间,亲手制作了一个条理清晰逻辑完全的PDF,实名丢进文学系的新生群。

    蒋程佑主动申请加她好友的录屏链接,蒋程佑和其他女生的聊天记录,戏剧部男生群的聊天记录……

    最劲爆的自然是那条录音链接,虽然那个女生说已经不在意暴不暴露身份,但出于对她的保护,姜元妙还是把她的声音给变了调,只保留蒋程佑的正常声音。

    不出一个小时,PDF在东晏大学的数个群里广为流传,就连东校区的学生都来看热闹。

    蒋程佑的人渣行径就此揭露,连同戏剧部里那些发表不当言论的男生,一同拔出萝卜带出泥,戏剧部变成恶臭男俱乐部,女生们纷纷退部,改而加入顾泽予从未停止招新的戏剧社。

    某种意义上,姜元妙再一次一夜成名,“PDF瓜农”“手撕蒋渣那学妹”,“考试周杀手”,已经成了她的代称。

    但这事还没完,当天晚上,姜元妙收到了更多求助的信息,之前因为忌惮自己不是完美受害人而什么都不敢说的女生,纷纷向她吐露自己被蒋程佑和戏剧部男生骚扰过的经历和证据。

    姜元妙和几个室友,一晚上没睡,连夜整理出来,制作出PDF2.0版。

    与此同时,数学系那边的新生群也流出了一份Excel表格。

    502宿舍通宵整理,祁熠亲自丢到群里。

    这是让姜元妙本人都震惊的东西,祁熠不光把投稿人揪了出来,还把表白墙下故意和跟风污蔑辱骂她的所有评论都截图留证,顺着那些人的q.q号挨个查出他们的学院班级和名字,全部作起诉处理。

    前所未有的操作,狠狠震慑了一把吃瓜群众,尤其是数学系那边,反复震惊,直呼自己被偷了家,爆出一个大渣男就算了,还没捂热乎的系草竟然早就名草有主。但相较于他们俩的恋爱关系,还是蒋程佑一派的大瓜更吸睛。

    之前躲在阴沟里指手画脚的臭虫,暴露在阳光下后,立刻就被吓破胆,那条污蔑姜元妙的投稿下,马上多了许多实名道歉的评论。

    污蔑姜元妙的投稿人也反复给她发消息打电话道歉,希望她撤诉,姜元妙一概不理。

    据说蒋程佑气得在宿舍发疯,这几天都不敢出门。

    只是,舆论终究是把双刃剑,还是有人在表白墙说风凉话,质问姜元妙和那些女生为什么不早点站出来的,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的,甚至还有人责怪姜元妙挑在考试周爆这种料,反而称赞起蒋程佑是“感情

    验金石”。

    他们钻着空子不说辱骂性质的语言,要告也告不到他们身上。不过,正义群众虽迟但到,帮着姜元妙和其他受害女生狠狠骂了回去。几乎是可以载入东晏大学史册的一场血雨腥风的骂战。

    因为这些人的推动,这事的传播度甚至比之前更甚,也惊动了校方,被牵扯到的几个当事人都被校方喊去谈话。

    姜元妙原以为学校是来为自己主持公道的,却没料到反而是要和稀泥。蒋程佑向来成绩优异,表现很好,还已经保研本校,学校念及蒋程佑的优秀,想要大事化小,让她收手,并且要压下这些消息。

    姜元妙实在是被气得狠了,学着祁熠高中时拒绝百日誓师的演讲那德行,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怎么样都不肯妥协,一顿犟脾气倔到底。

    她死活不愿意松口,学校也奈何不了她,但她人微言轻,也奈何不了学校,这事眼看着就只能这么僵着。

    从办公室出来,姜元妙不禁有些丧气,怎么也想不明白,学校为什么要这么包庇那个蒋人渣。

    “我对东晏很失望!”她语气愤愤,真有想要退学重来的念头。

    相较于她的激动,祁熠似乎早有预料,平静地说:“大学和高中始终不一样,这种事情,没有绝对的公正可言。”

    姜元妙气得眼睛都红了,“公正?法律总是最公正的吧?我现在就打电话找我爸,一个个告过去!再让他的媒体朋友狂发新闻,能闹多大闹多大,大不了这破学校我不念了!回去重新高考!”

    “别冲动,”祁熠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你的办法可以考虑,但这算最后一步,将帅照面,是两败俱伤,在这之前,我们还有一步可以走。”

    姜元妙没懂,“哪一步?”

    祁熠弯弯唇:“叫将,让学校弃子保帅。”

    学校优先考虑的是风评,这件事在网络扩散,让舆论给学校压力,的确可以这么操作,但对姜元妙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但这几天的观望,足以看清舆论是如何损人不利已,姜元妙也好,其他受害者女生也好,没有人是完美受害人。

    尤其,她们是被网络被大众更苛刻对待的女性,那些不分是非曲直的键盘侠绝对会揪住她们的各个点,进行攻击,让她们再一次受到伤害。

    所以,最好的办法,要既能惩罚到蒋程佑,又能让姜元妙和其他受害者在舆论中隐身。

    而蒋程佑之所以能这么嚣张地混到现在,到底是有一点背景,不少人都忌惮他。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忌惮他的人,也已经忍耐许久,早就快摁捺不住。万事俱备,只差一个刺头。

    刚好,他就喜欢当这刺头,也有资格做这刺头。

    祁熠似乎在卖关子,姜元妙追问半天没问出个什么所以然,说这事很严重,一切未定之前,必须对任何人都保密。

    在期末考试考完的这天,姜元妙这才终于懂了祁熠口中的“严重”,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原本想要大事化小的校方出具

    了对蒋程佑的处理结果通知:鉴定学术造假,取消保研资)_[(,退学处理。

    原来,蒋程佑发表的论文实验数据被曾经同组的师兄证实造假,他的导师是数学系的大牛,也是祁熠现在跟着的项目负责老师,脾气出了名的刻板暴躁,最见不得这种投机取巧的邪门歪道,当时就雷霆大怒,连夜去了实验室。又听闻蒋程佑私生活的作风极差,更是怒上加怒,上报校方,要取消他的保研资格。

    比起私生活混乱,人品不端,学术造假显然是更上一个等级的罪行,即便学校里有人想要保蒋程佑,也回天乏力。

    与其让事情发酵,影响学校声誉,不如马上解决,让学校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这一波操作,不但直接吃了蒋程佑这颗子,更是将了他背后那人的军。

    蒋程佑直接在学术圈社会性死亡,临近毕业还丢了学位证,大学混了这么几年,重新高考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据说他已经在考虑出国留学。

    但是,他绝对没想到,姜元妙在把PDF瓜丢到新生群的同时,也分享给了徐绵绵和国外的路逍,给自己的两位长期瓜友,无私地上供了自己亲手产的大瓜。

    热心留子路逍在征求她的同意后,义愤填膺地传给了他的留子朋友,一传十十传百,蒋程佑大概也早就已经在留学圈里半社会性死亡。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蒋程佑最终因为学术造假而被学校严惩,这是姜元妙从未设想过的道路,她是从手机里得知这消息的,还没来得及把瓜吃全,就被登机提示催着上了回兴临市的飞机。

    “气气,这是你做的吗?”她震惊到无以复加。

    捅破了天的刺头这几天都被导师当狗骂当牛使,祁熠打了个呵欠,歪着身子靠在她肩上,没什么精神地说:“让我睡会儿。”

    姜元妙实在好奇得不得了,抓着他的手臂狂摇,“睡之前跟我讲清楚,是不是你做的啊?”

    祁熠被晃得头晕,但眼睛还是闭着:“我没那么大本事,只是刚好和几个师兄打了个赌,让他们帮了个忙。”

    姜元妙震撼了好半天,而后沉默。

    懂了,以后绝对绝对别和他打赌。

    逢赌必有人遭殃。

    -

    已经和江雪莹约好寒假去旅游,早在学校的时候,姜元妙就做好了攻略,还给江雪莹发了过去,问她还要不要补充想去的景点。

    姜元妙以前基本上没和江雪莹在网上聊天,江雪莹工作太忙,哪怕线下在她家碰面,也难得聊上几句,再加上姜元妙对白大褂的恐惧,自然而然和她亲近不起来。

    直到前一段时间,姜元妙主动和她商量去春宁旅游的事,意外发现,平日里总是严肃的江雪莹,网上聊天竟然喜欢发萌萌可爱的猫猫表情包。

    表情包是人类关系亲近的桥梁,经过这一通表情包交流,姜元妙几乎要把江雪莹当成同龄好基友了。

    考虑到姜元妙考完考试需要休整几天,她们把出发时间定在姜元妙的寒假第三天。

    回家吃饭的时候,姜元妙提前跟姜砺峰打好招呼,本还想着姜砺峰会挤出两滴虚伪的眼泪,做作地说句“咱们父女俩第一次不能在一块过年,真是舍不得”。

    却没想到老姜同志比她还迫不及待地出门,说是早就买好了去日本的机票,下午就出发,晚上就能泡上北海道的温泉。

    突然变成留守儿童的姜元妙目瞪口呆:“那我岂不是要一个人在家待三天?”

    “十八岁的人了,还不敢一个人在家吗?”姜砺峰说。

    姜元妙有苦难言。

    不是不敢一个人在家,是今天晚上不敢一个人在家。

    昨晚一想到放假,太兴奋睡不着,和唐可可她们几个聊天聊嗨,女大学生的话题总是毫无逻辑,她们聊天的话题莫名其妙从八卦拐到了学校怪谈。

    姜元妙当时听得起劲,结果闭眼就开始做噩梦,以至于今天的最后一堂考试都有点浑噩,今天晚上要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她绝对会被自己吓死。

    姜砺峰机票都早就买好了,她也不能拦着让他晚几天再去。姜元妙原本打算硬扛,电视声音开到最大,把去年的春晚看了一遍,试图让喜庆的歌声冲淡恐惧,但,没个卵用。

    走投无路,她果断起身,外套裹住睡衣,跑去对面楼,偷偷求男朋友收留。

    结果祁熠在睡觉。

    江雪莹来开的门。

    姜元妙尴尬到头皮发麻,好在她和江雪莹没以前那么生疏,听她说完原因,江雪莹笑着招呼她进屋,亲自去客房,给她铺床。

    姜元妙发誓,她绝对没有歹心,真的只是因为害怕才来借宿。

    也真的,是因为鬼故事后劲太大才睡不着,才偷偷摸摸从床上爬起来,鬼鬼祟祟摸进祁熠的房间。

    祁熠睡觉习惯拉上窗帘,房间要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好在姜元妙带上了手机。

    借着手机的光,她看见床上睡着的拱起。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趴在床沿,手机灯光照在他脸上,轻声喊:“气气,气气?”

    手机灯光晃在祁熠脸上,他在睡梦中皱起眉,阖着的眼皮动了动,迷迷糊糊睁开半秒,又不清醒地阖上。

    睡得有些懵,以为又是小猫半夜嫌冷要钻被窝,养猫后的某些习惯刻入本能,他闭着眼睛往旁边挪了个位,撑起被窝一角,哑着声音招呼,“进来。”

    姜元妙受宠若惊地眨了眨眼,她原本只是让祁熠陪自己说说话,没想到祁熠直接招呼她一块睡。

    这就有点……

    恭敬不如从命了。

    姜元妙咧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开着手电的手机放到枕头旁边,随后手脚并用爬床钻进被窝,但她还没能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多庆幸几秒,就因为手无意触碰的肌肤触感而僵住。

    ……救命,这个人怎么冬天睡觉也光膀子啊!

    睡得迷迷糊糊的祁熠,感受到胸口被柔软又冰凉的皮肤蹭过,又闻见熟悉的香味,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不太确定地唤:“妙妙?”

    “我……”

    姜元妙才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回应,少年忽而低头凑近,堵住她的嘴唇。

    毫无预兆的一个吻,她并不排斥地被动接受,却隐隐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他的手指在她的脸颊摩挲,指尖滑过她敏感的耳廓,引得她嘤咛一声,少年也因此吻得更深入,手指继续往下寻到睡衣的下摆。

    “唔……”

    游离的指尖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探入,骨感修长的手指握住其中一侧放肆地抓揉,被吻得昏头昏脑的姜元妙骤然反应过来,反射性想要逃避,双腿却被少年横亘的长腿牢牢压住。祁熠半撑起身体,双膝跪在她身侧,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昏暗室内,压迫感骤起。她还未来得及反应,睡衣忽而被他撩起,他低下头去。

    姜元妙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睛,手指脚趾不自觉蜷曲,双腿也不自觉并紧,浑身如同触电般酥麻,整个人都感觉不对劲,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撑在她身上的少年,也渐渐发现口中的触感真实得不对劲,舔舐的动作一顿,他缓缓睁开眼,从她身前抬起头。

    借着手机的灯光,祁熠望见她羞红的脸。

    迷茫的睡意散去,清醒的意识回笼,他漆黑的眸中闪过错愕:“妙妙?”

    梦里未散尽的情-欲让他的声音沙哑了几个度:“你……什么时候来的?”

    姜元妙:“……”!<div class="ex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