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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救我的是沈公子

    “我到底还要走到什么时候?!()?()”

    仲春时节,惠风和畅,但若是在午后金灿灿的暖阳之下走上两个时辰,还是会晒得人身上热汗淋漓。

    高晖身着囚衣,墨发披散,肩负枷锁,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他气喘吁吁地望着远处隐隐绰绰的村镇,嘴唇上满是猩红的裂口。

    负责押送的衙差头领宋毅苦着脸道:“二公子别急,侯爷和小高大人交代了小人们,说您的事陛下都清清楚楚,这一路上还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眼下咱们才走出了三十里地,只能等到了前面的清河镇方才能上马车。()?()”

    “废物东西,这四野寂寂,哪有人盯着?你们这、这是故意磋磨小爷,等小爷到了晋州,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宋毅心中发苦,面上只能陪着笑脸道:“二公子再坚持坚持,就还有十里路了,等到了地方,马车上什么都有,到时候便可松快了。▼()?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高晖咬牙切齿道:“那不能把枷锁卸了?”

    宋毅回望一眼,官道之上虽无人跟着,但偶有车马经过,他抹了一把额上薄汗,还是陪着小心道:“二公子,这路上说不好有什么人经过,咱们这副模样太过打眼,还是谨慎为好,好容易从长安城出来了,咱们路上别出岔子才好。”

    怕高晖不愿,宋毅又低声道:“您安心,也就是这头一日辛苦些,过了明天便一切都好了,前头都安排妥当了,到了晋州您更是能高枕无忧了。”

    高晖狠狠刮宋毅一眼,“水——”

    宋毅闻言连忙递上自己的水囊,猛喝了两口水,高晖又提起沉重的腿脚往前行,望着看不到头的黄泥路,再想到从前长安城中的繁花似锦,他有些失控地叱骂起来。

    “废物,都是废物……”

    “不过是烧了一点儿书册,人都没烧死,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卑贱货,也值得我赔上这样多,等着吧,都等着吧,等太子登基那日,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

    宋毅在旁听得满头大汗,“公子,省些力气罢,就快到了。”

    高晖错了错牙,忍着气性不再多说,又往前走了半个时辰,总算是到了宋毅说的清河镇,一行人入了镇子,只往一处偏僻的破败寺庙行去,待到大门之前,果然看到一辆青帷马车和两个灰衣侍从候着。

    宋毅与那侍从说了句什么,又忙给高晖卸下枷锁,高晖疲惫地活动一番手脚,扬手便是一耳光。

    宋毅被扇的侧过脸去,面上火辣辣痛,“二公子?”

    高晖呲了呲牙,“赏你的,你也不能白白享受押送小爷的爽快不是?”

    宋毅唇角溢出一丝腥甜,但他身份低微,除了伺候后这位小爷别无他法,便只能一拱手,“是,二公子说的是,请上马车罢——”

    高晖嫌恶地看一眼马车,一掀帘,见马车里头备着不少吃食才满意了些。

    待高晖上马车安顿好,宋毅擦了擦嘴角,这才招呼几个一脸惊惶

    的属下继续走,“脚程得快些,待会儿还得爬山,今日是过不了出云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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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明华山官道一路往西北方向行,第一道山脊便唤出云岭,宋毅带着一行人至山梁上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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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晖不耐地在马车里斥责,“到底还有多远?!这荒山野地的哪有能住人的地方?小爷今夜必须沐浴,必须!臭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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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毅心底叫苦不迭,“快到了快到了,就在前面山梁上,是这山上唯一的客栈,专门给过路的商客们住的,有沐浴之处,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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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客栈也名唤“出云”,马车停在客栈外时有机灵的伙计迎了上来,伙计们接待南来北往的客人已是见多识广,瞧见几个衙差与一个锦衣乱发公子,心底已经明白了几分,待进了客栈门,自是把最好的上房给高晖住。

    跟着的侍从二人乃是高家派来照顾高晖起居,见高晖进了屋子,其他衙差一路步行而来更是累计,自去要了吃食歇下。

    高家的侍从吩咐伙计道:“先送热水来给我们公子沐浴,再准备最好的酒菜,最软和的锦被——”

    侍从说着扔来一粒银锭,如此财大气粗,无人敢怠慢。

    掌柜一路小跑去厨房,“快快,先送热水去西上房,再把最好的三月春装一壶,其他人速速杀鸡启灶——”

    客栈今日拢共只两路客人,另一路行客囊中羞涩,掌柜的自把高晖一行当做了财神爷照应,他一声落定,一人出后院杀鸡,一人装酒,又有两人往桶里打热水,没多时,掌柜与装酒的伙计同跟着去送水。

    夜幕已至,泼墨一般的天穹之上无星无月,深林间狂风呼啸,忽闻一道窸窣响动,一抹漆黑的身影自檐下潜入,眨眼功夫又翻上了屋顶。

    忙活片刻,高晖便在热气腾腾的浴桶内松快下来,前后换了三次水,半个多时辰后,高晖换上干净衣裳,对着掌柜亲自送来的满桌酒菜露出了满意之色。

    “公子先将就将就,等十日后到了晋州一切便好了,老爷交代过,这两三年公子受点儿委屈,陛下如今身体不好,距太子殿下登基的日子不远了,届时殿下大赦天下,公子回长安又有谁敢说什么?”

    当首的侍从名唤高营,乃高从章新派来的心腹,高晖听见他所言,轻哼道:“知道了知道了,父亲不恼我,我也不会给他添麻烦。”

    高营道:“亲生父子,老爷怎会真的恼公子?”

    高晖从前的小厮因替他隐瞒与柳元嘉之情,皆被杖杀,如今的亲随既是侍奉,也是监督,高晖仰头饮下一杯酒,有些怅然的叹道:“我知道了,父亲的意思我明白,你们自去歇下吧,待会儿唤小二来收拾便是——”

    高营迟疑,“公子,小人们还是守着为好。”

    高晖又仰头饮下一杯,横眉问:“怎么?怕我跑了?前面不是还有那么多衙差吗?我想跑他们也不会让我跑的,赶紧滚!”

    这客栈依一处岩壁而建,坐北朝南,他住在西侧回廊尽头,走廊两侧的屋子皆是衙差所住,高营见他面生厉色,满眼不快,也不想初来便惹他忌讳,便顺从的退

    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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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晖盯着门口,直到听见脚步声进了隔壁的屋子方用起膳食来,待四五杯酒下肚,他心底怅然越是沉重,这短短半月,他便从长安城中人人艳羡的小高公子沦为了阶下之囚,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个寒门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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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晖咬了咬牙,想到如今长安城世族不知如何谣传自己与柳元嘉,他愈发烦闷,又连着数杯酒水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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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酒乃农家陈酿,本算不得性烈,然而一壶酒尚未见底,高晖便觉心跳如鼓,四肢发麻起来,身上更着了火一般,再看屋内锦绣布置,只觉那画上雀鸟走兽皆活了过来,而他心底躁乱愈盛,连日来的愤懑、愁苦也愈发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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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晖扯了扯衣领,又连饮数杯,直到那酒壶见了底。

    他倾倒酒壶,见壶内一滴不剩,便踉踉跄跄起身欲唤伙计,可忽然间,呼呼风声里,一道极轻微的异响从窗外传了进来——

    “叮铃、叮铃——”

    清脆的铃音隔着窗扇,在风声掩盖之下忽远忽近,高晖猛地转头,目光迷离地盯着窗户,又听得一声响后,他眼底泛出奇异光芒,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窗边走去,打开窗户的刹那,长风灌入,“噗”地吹熄了灯烛。

    房内瞬间陷入了黑暗,可越是漆黑,高晖的感官愈是灵敏,他听出来了,这是畅春楼铃钹的声音,他与柳元嘉多年来的隐秘皆藏在这铃钹清音之间,一时之间天玄倒转,他竟分不清身在何方,他呼吸急促地望向窗外黑暗,很快,他像收到了某种刺激与召唤,手脚并用地从齐腰高的窗台上爬了出去。

    窗外是芳草萋萋的木林,也不知怎地,林间狂风大作,令他脚步愈发许软,可那铃音自木林深处而来,令他似行尸走肉一般入了林间。

    距离他不远的古松梢头,怀夕一袭黑衣隐在枝芽之间。

    她手中握着一只铃钹,十多步之外的木林尽头,另一只银色的铃钹正挂在摇曳的野树枝上,眼看着高晖着了迷一般的走过去,怀夕轻轻地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未落地,另一道黑影自树荫下走了出来。-

    “高晖——”

    来人黑衣黑面,虽刻意压低声音,却仍听得出是个女子。

    此声一出,被铃钹吸引的高晖也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想说话,一开口却只能发出几个含糊的散音,而他眼前光影浮动,刺耳的风声与四周摇乱的树影在他眼底皆扭曲了形状,他摇晃着身子,不知把来人当成了谁,又痴痴地一笑。

    见他不做声,黑影走近两步,待闻到了风中酒气立刻发现了他的不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没有报应!”

    “幸好我来了——”

    树上的怀夕瞪大了眼睛,她听了出来,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七八日前来过府上的虞氏大小姐虞梓桐,这般深山老林她竟会来!

    她刚落下的心又迅速悬起,只见林间寒光一闪,是虞梓桐拔出了剑来,然而几乎是同时,客栈方向亮起一抹灯火,两道影子如离弦之箭急掠而来!

    “二公子——”

    “叮”的

    一声脆响,虞梓桐手中剑锋被挡偏去,期力道之大直震得她手臂发麻,她刚退半步,一道身影扑向高晖,另一人则向她挥刀砍来,刀锋夹裹风势,虞梓桐心头大骇,连退两步方才避开。

    “来者何人?受何人指使?!想对二公子做什么?”

    刀锋随着话语连砍而来,虞梓桐勉力抵挡,却只能步步后退,树梢上的怀夕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手按上盘龙鞭的刹那,心却迟疑起来。

    她早在崔赟截杀姜离那夜便露过功夫,当夜瞧见之人不少,眼下一旦用起盘龙鞭,岂非立刻暴露自家姑娘?!

    怀夕心急如焚,犹豫的刹那,林间高营已冷笑起来,“竟然是个姑娘家,那这一刀有你受得了,你不若束手就擒我饶你性命!”

    怀夕心头大震,再顾不得其他,可就在她要飞身而下之时,林间不知怎么又出来一道身影,来者身手利落,三两下便挡住高营刀光,直令高营大为骇然,“还不止一人?你们到底是谁?!”

    来者拖着受伤的虞梓桐且战且退,另一侍从见高晖只是喝醉了酒,忙也抢上前来帮忙,高营冷喝道:“想走?!没门!”

    他二人一刀一剑猛攻而来,来者既要护着虞梓桐,又要应付这武艺不赖的二人,一时应接不暇起来,怀夕心揪作一团,目光一转,却见随着几人越打越远,没了侍从搀扶的高晖在树下半痴半傻笑言几声,又被那铃钹吸引——

    见他往铃钹方向行去,怀夕瞳底微亮,复又瞧向虞梓桐一边,这定睛一看,便见那来者自顾不暇,渐落下风,虞梓桐不知伤了何处,此刻已全无招架之力,反成了来人拖累,怀夕心跳若鼓,正打算见机行事之时,林中狂风忽地一滞,又一人身若游龙,眨眼功夫便断了高营二人攻势。

    林间打斗声引得客栈方向亮起灯火,借着微弱的光芒,怀夕依稀瞧见来人黑衣广袖,头戴假面,再仔细一看,其本该裸露在外的双手亦是漆黑一片,怀夕愕然瞪大眼瞳,这来的是……

    思及此,怀夕不敢耽误,收起盘龙鞭闪身而上。

    她身形灵巧迅疾,顷刻功夫便至战圈,刚一靠近便闻见刺鼻的血腥味,再仔细一瞧,便见虞梓桐右下腹血流如注,人也半昏了过去,而救人的二人对她的出现毫无意外,见她过来,先前那人立刻将虞梓桐推至她怀中,复又迎战而上。

    客栈处人声嘈杂起来,被惊醒的一众衙差也举着刀剑冲了过来。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虞梓桐也奄奄一息,怀夕深深看了一眼头戴假面之人,一个飞身掠入了深林之中。

    待出一射之地,她似听见有人撕心裂惊叫了一声。-

    时辰已过子时,寒山寺里也只有夜风呜咽。

    一灯如豆,姜离静坐在禅房之中,正一笔一划抄写经文。

    忽然,脚步声凌乱响起,下一刻,房门被推开,竟是怀夕背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姑娘,快救人,是虞姑娘——”

    “桐儿?怎么回事?!”

    姜离大惊,待怀夕将人放在榻上,连忙挽袖近前。

    她检查伤口,怀夕

    气喘吁吁道:“奴婢也不清楚()?(),

    姑娘想的法子本来十分见效的(s)?(),

    那三日醉是姑娘炼制多日?(小#?说)?[(.)]?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今日高晖刚服下不久便起了效(s)?(),

    那畅春楼的铃钹也极有用。可没想到虞姑娘不知怎么跟了来,眼看着高晖就要去找铃钹了,虞姑娘却出现了,她见高晖喝醉了酒没什么防备,但没想到高晖身边那两个不起眼的侍从竟然皆是武艺非凡,他们及时发现不对跑了出来——”

    “药箱——”

    虞梓桐失血过多,已昏迷不醒,姜离利落解开她衣襟,先施针止血。

    怀夕帮忙取出止血散来,见姜离行云流水地清理伤口,便松了口气道:“幸好咱们带了医箱来,真是太惊险了,姑娘不知道,那二人不好对付,便是奴婢使出全身解数怕也只能是个平手,可紧要关头竟然来了帮手!还是前后两个人!”

    姜离手上一顿,复又为虞梓桐上药,“可能看出是何人?”

    怀夕默了默,低声道:“倘若没有看错,应当是阁主。”

    “小师父?”这下姜离极是意外。

    怀夕继续道:“第一人是个清瘦男子,面上绑着黑巾,奴婢瞧不出路数,但第二人黑袍黑面,连手上都带着黑色的护套,虽说林中漆黑一片,但这样的装扮还有何人?奴婢起先犹豫了片刻,怕盘龙鞭暴露姑娘,等奴婢最后赶到跟前时,他们并不意外奴婢在此,还把虞姑娘交给了奴婢,显然知道姑娘也在附近,奴婢把人带着,他们又上去应付拦阻那些护卫,怎么看都是咱们自己人,奴婢这才带人先走了一步。”

    姜离目光落在虞梓桐面上,见她疼的眼睫轻颤,眼底也浮起怜惜,“若是小师父,那他只怕是跟着我们过来的,但他没有现身又是为何?”

    怀夕擦了把额汗,“奴婢也不明白,不过姑娘,如今事情闹大了,咱们怎么是好?”

    姜离自得知高晖只被判了流放五百里便开始炼制三日醉,来寒山寺祈福,亦是这明华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是最好的动手之地,高晖这样的性子,若是喝醉了酒跌下山崖,是死是活都只能算作意外,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虞梓桐竟与她想到了一处。

    “若是小师父,他应当有法子把人引向别处。”

    姜离尚算冷静,怀夕又看向虞梓桐伤处,“虞姑娘的伤呢?”

    姜离叹了口气,“未伤及脏腑,只是这刀口颇宽,她要受苦了,眼下有她在我们不便久留,天亮前便离开此地——”

    怀夕颔首,“只能如此了,幸好这寺里的师父不管事,待会儿先把人带去马车上藏着,还能瞒得住。”

    说着她又忧心道:“那客栈那边呢?虽说离了五里地,但说不定会查过来,路上奴婢十分小心没留下血迹,但方圆几里只几乎农家和寒山寺,他们一定会来问的。”

    姜离看了一眼怀夕背脊上被血色染深的黑衣,“那便只能等天色大亮之后再走了,先去换衣裳,把这里清理干净。”

    待怀夕换好衣裳,姜离已为虞梓桐包扎好了伤口,二人将她身上血迹清理一番,又拿出姜离备用的衣裙为她换了上。

    看着虞梓桐惨白的

    面颊,姜离扫了一眼窗外天色,忧心道:“天亮之前她便会醒,得想想如何与她解释。”-

    虞梓桐睁开眼时,对上的便是姜离担忧的目光。

    她眨了眨眼,只怀疑自己在做梦,闭上眸子再睁开时,又是惊喜又是茫然。

    姜离先开口道:“桐儿,你感觉如何?”

    肋下剧痛,虞梓桐轻嘶一声道:“死不了,阿泠,你、你怎么在此……这是哪里?”

    姜离眉心微蹙道:“这里是寒山寺,我在这寺里祈福两日了,一个时辰之前有人把你放在我的门外,我开门便见你身受重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会受刀伤?”

    虞梓桐愣住,今夜所有的记忆也在此刻慢慢回笼,她瞳孔缓缓瞪大,片刻之后起身道:“我、我在这里只怕要牵累你,不行,我得走——”

    “你别急,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姜离连忙按住她,“寺里没有其他香客,师父们也都歇下了,你快别动,你这样重的伤,靠自己又能去何处?到底怎么了?”

    虞梓桐负伤受痛,又满心劫后余生之感,听姜离此言也只能先躺下,她抿唇片刻,郑重道:“阿泠,既然、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你是知道的,高晖当年伤了我表兄,又只被判了流放五百里,我……我是追过来给表兄报仇的……”

    说至此,她有些苦涩道:“我以为他身边只有衙差护送,却没想到还有高手护卫,我还没来得及下手便被发现,可没想到危急关头有两人救了我,只怕也是他们把我送来你这里的,他们应该知晓你定会救我——”

    虞梓桐抓住姜离的手,瞳底光彩亦明灿起来,“阿泠,你来自江湖,你也知道我心中牵挂,若我没有认错,今夜救我的——”

    她呼吸一促,“今夜救我的只怕是沈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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