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的计划暂时搁置了。
因为上面来了命令，周末的行动正常举行。
据说找到了真人的平替。
福灵松了口气。
最起码他这几年在哥谭的行动没有白费力气。
要是就此终止，他向上爬的机会估计也就彻底终止了。
福灵·约翰逊吩咐好接下来的行动，掐着时间赶回孤儿院。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人眼中闪过的狠戾。
院长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会场布置，接待着前来的富翁。
一个个的，都是肥羊啊。
这样想着，福灵的笑意更加真诚了。
直到看到那头最肥美的羊——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
福灵热情地迎了上去。
下一秒就看到了韦恩身后的白毛。
福灵的笑容凝固一瞬。
压下心底的不安，福灵面上维持着笑容，引着父子二人落座。
实则内心惊涛澎湃。
他当然认识韦恩身后的家伙，尤利西斯·韦恩，或者说五条白。
准特级咒术师。
他怎么会来这里？
由于当时见过五条白的人都被捉捕归案，九头蛇这边并不知道祓除真人的具体是谁。
对于五条白，他们隐约有过猜测。
但之前真人传回来的消息中，有提到五条悟疑似来了哥谭。
相对而言，他们更偏向于后者。
毕竟五条白明面上只是准特级咒术师。
但五条悟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福灵一直怀疑组织里出了卧底。
五条白假装不经意地扫了福灵一眼，确定这确实是个没有术式的普通人。
可能是九头蛇那边的人。
五条白将墨镜推回原位，悄悄靠近布鲁斯，低声道。
“目前场内没有咒术师。”
布鲁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目光专注地盯着不远处的摆花，似乎被吸引了注意。
实则低声回到。
“已经安排了孩子们的转移，格蕾会帮忙打掩护。”
格蕾女士在经过几天的挣.扎后终究还是选择了向外界求助，向他们交待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实际上，格蕾女士对于这一切只是猜测。
孩子们自从福灵·约翰逊来到孤儿院后就陆续重病卧床，且没有一个恢复。
福灵·约翰逊还经常接收其他孤儿，而每一个福灵重点关注的孤儿，都会在进入孤儿院不久后生病。
这太奇怪了。
格蕾女士偷偷调查过福灵·约翰逊，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就像是一切都是巧合一样。
但正是这样，让格蕾更加恐慌。
布鲁斯的计划是今天找到福灵·约翰逊犯罪的证据，以正当理由将孩子们转移。
为了防止九头蛇反扑，布鲁斯在昨晚就开始逐个转移病房内的孩子们。
那群孩子已经生病太久，基本上都是虚弱到无法独自行走，所以要提前接应。
企鹅人很快就赶到了现场。
他昂首挺胸走上台，在主持人致辞后就开始自己的演讲。
演讲词慷慨激烈，不像是在募捐，像是在竞选。
五条白无聊地环视着四周，突然被一股特殊的咒力吸引。
五条白摘下墨镜，凝神看向左前方的位置。
那里据说是孤儿院的宿舍。
五条白脸色一变。
“老爸，转移到多少了？”
五条白声音急促。
布鲁斯察觉到了五条白的焦急，严肃道。
“基本人员已经转移完毕，其他职工都控制了起来。现在孤儿院除了这里外都是空的。”
“有情况？”
五条白点了点头。
“我怀疑他们要在这里释放咒灵，不止一只。”
扰乱秩序。
今天收到科波特邀请的都是掌管哥谭经济的存在，一旦受到胁迫，后果不堪设想。
台上，科波特的演讲已经结束，到了捐款的环节。
企鹅人笑容可掬地同每一个上前的人握手，看起来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五条白却看到，一只巨大的咒灵出现在了企鹅人身后。
霎那间，企鹅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转头看去，对上一只巨大的眼睛。
企鹅人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
福灵·约翰逊紧紧地掐着面前人的脖子，脸色涨红，陷入暴怒之中。
“你为什么要把咒灵都放出来！疯子，我们控制不了这么多！”
如果达米安在这里，一定会一眼认出被掐住脖子奄奄一息的人。
克里·约克。
那个失踪的刺客联盟成员。
克里不但没有畏惧死亡，反而朝着福灵冷笑。
在克里即将陷入窒息的一霎那，一截卡里棍打上了福灵的右臂。
福灵吃痛，被迫放开了手。
迪克一手提住顺着墙往下滑的克里，一手制住欲要逃跑的福灵。
福灵咬着牙，硬逼出一抹笑。
“超级英雄也不能随意限制普通公民的人身自由吧。”
夜翼指了指快要晕厥过去的克里，瞪大了眼睛。
“你管这叫普通公民？”
福灵哑口无言。
夜翼从身后掏出绳子，刷刷几下绑住了福灵。
“故意伤人罪，跟我去GCPD走一趟吧。”
*
五条白再一次从咒灵口中把乱跑的家伙救下来，情绪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阶段。
蝙蝠侠因为种种原因，至今仍是可怜巴巴地蹲在人群中的可怜阔佬。
而这群没脑子的九头蛇还试图挟持人质，结果靠近后才发现咒灵已经彻底失控了。
现场一片慌乱。
作为唯一有正当身份出手的咒术师，五条白不仅要祓除咒灵，还要防止咒灵把人类误伤。
除此之外，还有人类和人类之间的内讧。
白猫猫麻了。
毁灭吧，赶紧的。
在多次重复要么死要么乖乖去内圈呆着的威胁后，局面终于稍微控制了下来。
留在明面上的九头蛇成员都是些非武力派的家伙，被企鹅人请的保镖搞定了。
五条白推开碍手碍脚的企鹅人，只想一拳打醒这个家伙。
本来就够麻烦了，科波特还一直往他身边凑。
企鹅人一边挂着笑容，一边在五条白的视线下移到了布鲁斯身边。
没办法，他怕死。
既然没法呆在五条白身边，那他爸旁边也是一样的。
企鹅人内心骂骂咧咧。
就知道便宜没好货，他说这群九头蛇怎么会给他让这么大的利，感情是在这里反水！
他只是想谋财，这群家伙是实打实地想要他的命！
其实科波特还真是错怪了福灵·约翰逊。
九头蛇本来的计划是绑架这群富豪没错，但主要目的还是吸引蝙蝠侠的出现，为此还专门选择了中午十二点的时间。
因为他们不知道从哪听说蝙蝠侠在夜晚战斗可能有加成这回事。
只能说谣言害人。
事实上，他们真正的目的并不在这里。
这只是吸引蝙蝠侠注意力的幌子而已，损耗过大反而得不偿失。
但没想到计划被克里·约克毁掉了。
克里·约克在咒具方面确实是个天才。
他独自一人释放了所有的咒灵，在没有波及自身的情况下。
若不是被福灵逮到，说不定此时早已逃之夭夭。
企鹅人越想越生气，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哥谭首富那微妙的眼神。
科波特甚至开始念叨。
“蝙蝠侠怎么还不来？”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远离企鹅人。
然后发现根本走不了多远就会再次被企鹅人贴过来。
布鲁斯：......
很好，科波特在这里，蝙蝠侠完全没有出来的可能性。
朋友，你有没有想过，蝙蝠侠可能就在你旁边。
小企鹅没有想过，小企鹅只是想在蝙蝠侠来之前盯紧唯一的救命稻草的爹。
再次清理完一波咒灵，五条白短暂地得到了休息的时间。
这些咒灵大多在二级到特级不等，大概是因为人工培育，颇有些发育不.良，完全比不上真正的咒灵。
在几次攻击后意识到了五条白的危险，咒灵纷纷避开了展台的位置，四散在孤儿院内。
由于提前布好了帐，五条白完全不担心这些咒灵会跑出去。
但同样，五条白也无法得到外界的情况。
他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白发少年咒术师表情严肃，短暂地恢复后主动出击，开始在孤儿院内寻找咒灵的存在。
由于不能远离展台，五条白干脆开始用“鸣”轰击各个方向的建筑，把咒灵从藏身之处逼出来后祓除。
过程很顺利。
除了战损在稳步增长。
*
外界的情况确实比五条白预料的严重。
失踪的小丑重新出现在了阿卡姆。
夜翼在前往GCPD的半路收到消息，急忙转头前往阿卡姆。
然后就在现场看到了一个略有些眼熟的身影。
夜翼迟疑了。
夜翼不太敢认。
那个穿着崭新制服头上扣着个红桶的家伙......
怎么看上去这么像杰森呢？
迪克立马把这个略显诡异的想法甩出了大脑。
不，这家伙比杰森要高，虽然身形有些像，但这并不能代表这就是杰森。
下一秒，夜翼听到那家伙的声音。
“怎么这么慢，夜翼？”
*
孤儿院内的咒灵像是源源不断。
五条白猜测或许有什么装置一直在运行，支撑着这群咒灵的出现。
但他现在完全没办法去探索。
在蝙蝠侠无法自由行动的前提下，他哪怕只是离开一秒都有可能出事。
要么是咒灵攻击到人类，要么是哥谭首富爆改蝙蝠侠。
且后面那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白猫猫沉思后，还是决定不给韦恩集团的公关部增加额外的负担了。
*
布鲁斯终于找到了离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