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在无限流恋综当美人NPC > 第 130 章 新生(十三)
    发生异变的地方在一座雪山上,时间紧急,参与行动的人员都是直接乘坐直升机过去。

    知道时瓷要过去,没出任务的队员们都挤到门口,你一句我一句。

    “唉。”

    “那边气温是不是有点冷啊,我这里有暖宝宝。”

    “人家有专业抗寒设备,谁要带你那多余的暖宝宝!生存资源才是最重要的,我这有压缩饼干,最好吃的那种。”

    “谁要你那压缩饼干!什么年代了,都改吃罐头了!”

    “怎么就把我们的翡翠玉白菜给挑走了。”

    吵吵嚷嚷的送别,其他安静等待、交代注意事项的队伍都不禁侧目。

    时瓷倒是感觉良好。

    这种热闹温暖的感觉,很好地冲散了他心底零星的凉意和茫然。

    组长丢脸地捂住额头,瞪了叽叽喳喳的队员们一眼,一瞬又鸦雀无声。

    “说完了,都到那边去帮忙检查行李,出问题拿你们是问。”

    等他们乌泱泱地离开,组长单独对着时瓷,面上的神情又柔和下来。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答应这次危险的任务,但只需要记得,你在我们小队永远有一个位置,不管发生什么都可以回来。”

    时瓷知道这不是组长的客套话。

    在他一开始没有展露独特的能力,还被其他行动组视为避之不及的累赘时,玫组长就主动开口把他要到了小组里。

    除了祂,他也可以被坚定地选择。

    变幻莫测的天,短暂地晴朗了一会儿,又开始密布乌云,直升机组人员开始催促大家离开。

    时瓷往那边走了两步,还是回头,朝一脸担忧的组长笑了下:“放心吧,我只是去做我应该做的事。”

    “那也是我想做的事。”

    不是单纯地被推着,被责任捆绑。

    也是难得的,他主动想完成的事。

    *

    直升机在附近半空盘旋,配合望远设备,机上的人能清楚看清下面的状况。

    跟时瓷一架直升机的是两位学者,他们盯着仪器上的检测数字,光皱眉头,不说话。

    过了会儿。

    “应该就是这里吧。如果能确定它们是为了逃跑,那就说明其他世界的确有支撑它们活下去的力量。”

    另一人扶了下眼镜,苦笑:“所以为什么就我们发生了变化?”

    不再战战兢兢于怪谈

    事件令人高兴。

    但也意味着他们再也没有机会点亮相关的科技树,会落后。

    时瓷看不懂两位学者讨论的数值,但现场有只有他能看到的东西——

    那棵世界树又出现了。

    一直以来那棵世界树被发现时,都是出现在地平线,天与地、天与海的交际。

    似乎前进一段距离就能触碰,但实际永远无法到达,海市蜃楼一般带着种飘摇的虚幻。

    可这次,那棵树无比真实。

    真实到巨大树身上的纹理都能看清。

    数架直升飞机盘旋在旁边,就仿佛围着它打转的小飞虫,还没有它身上的藤蔓粗。

    而这次出现,它的状态明显不如之前:

    萦绕在周围的翠绿荧光黯淡闪烁、部分枝叶有了些许枯黄色。

    直升机又移动了位置,恰巧绕着大树转了半圈,一直没见过的大树背面映入眼帘,时瓷瞳孔轻颤。

    在背后,大树的树干上还攀着一条黑色巨蟒。

    不是真正的生物,仔细看就能发现它的身体并不凝实,由浓黑的雾组成,在周围制造出稀薄的雾气。

    即使如此,在某些角度看上去,身上仿佛有蟒蛇鳞片一样的纹理和冰冷反光,让其看起来凶恶骇人。

    可它缠住世界树的力道却不重。

    毫无依据,只是看到这幅场景的人心里都会很自然地生出一个念头:

    它并不是要它坠毁腐烂,它在保护它。

    以病态得仿佛寄生的方式。

    即使自己已经要死了,也不会放过它。

    是的,要死了。

    那条巨大生物的状况很糟糕,身上原本应该漂亮闪亮的鳞片坑坑洼洼的,宛如生生被剜出去。

    干冰一样流淌出来的稀薄雾气,更像是人类受伤后从伤口流出来的血液。

    然后那些狼藉逃过来的怪谈生物,鬣狗一般贪婪地争夺那些黑色雾气。

    时瓷眼神微冷地看着下面那一幕,抿唇,心口躁郁。

    从局长那里得知消息开始,时瓷就一直在联系跟在他身边的那个系统。

    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其实从系统之前跟他的沟通里,就能够看出某种端倪——它对祂不满。

    两者从来不是从属或更亲密信任的关系,就像系统说的,他们只是合作。

    是完全冰冷的利益关系。

    系统一开始缺少力量,祂需要使用力量

    实现愿望的机器,两者的需求互补,所以他们能风平浪静地合作。

    而现在,它已经靠着祂的力量稳定了下辖位面,祂的失控和凌驾的权限反而成了阻碍位面稳定的最大隐患。

    怪不得时瓷知道祂体内的不同力量失衡后隐隐有种奇怪的不和谐感。

    祂的状态跟位面情况息息相关,这么糟糕的话,主系统不会放任不管,应该会先待在祂那边先稳住祂的情况。

    除非,它已经觉得没必要再管祂了。

    因为以后祂的状态不会再影响位面世界的运转。

    两个学者焦头烂额地从一堆数据里抬头,偶然一瞥窗外,张口结舌。

    “那……看!”

    “那是什么!”

    他们也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奇观,震惊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手忙脚乱地找记录设备,赶紧把这一幕拍下来。

    但更骇人的事——

    旁边那个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漂亮少年,忽然解开所有固定的安全设备,扶着门框站了起来。

    “等等等等,你先拍,我来解决这边,驾驶员——驾驶员——”离时瓷更近的那个学者面色惊恐地嚎了两声,然后清了清嗓子,试图劝解,“完了,周围是不是有什么致幻效果……小同志你冷静点,别别别!”

    他一边劝,劝着劝着就看到少年甚至把门一起打开了。

    高空猛烈的风和寒气一起吹入,刮得脸生疼。

    他看见少年带着歉意地点头:“抱歉,吓到您了。”

    然后就跳了下去。

    也许是周围的海拔还不算太高,又或许是他现在的体质早就不能用普通人类的标准衡量,时瓷没觉得有太多不适。

    不是要做傻事,他的头脑很冷静。

    时瓷回忆了上次从这个位面消失到另外一个位面的经历,最主要的动力应该有:

    急迫逃离的想法。

    近乎被危及生命的慌乱感。

    应该是他还无法完全控制那些力量,只有这么逼迫自己,以自卫的方式使用那些力量。

    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这样可以成功,但时瓷下坠时却莫名肯定:这样可以。

    他一定能通过这种方式找到祂现在所在的位置。

    这个地方和S市有时差。

    层层云雾之外,是熹微的天光。

    有点像之前跟某人在天上看过的风景。

    又穿过一层乌云,时瓷周围的景致陡然变化——

    这是一个暗无天光的位面。

    天空只有一颗暗紫色的天体,照着地面,本就破损严重的建筑更是多了一层幽魅不祥。

    一个很合适的战场和处刑之地。

    祂在黑暗中诞生,在黑夜中死亡也算是归宿。

    看着地面的场景,时瓷略微睁圆眼,死死交握在胸前的双手终于放松了些。

    还来得及!

    祂还是维持着“顾枫”那幅人类的皮囊,但胸口有一处明显的贯穿伤,一根银白色的长枪穿过,从身后将半跪的祂钉在地上。

    从伤口涌出的黏稠黑色物质不断腐蚀银白色的长枪,但不知道长枪的涂层到底是什么物质,又不断自主复原,维持着形状。

    那些黑色“液体”落到地面发出“嘶嘶”的声音。

    但周围那些伺机而动的怪物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大补药一般,面容狰狞,肮脏的口涎顺着牙齿滴落,本能地往前扑,到了近前又忌惮地拉开距离。

    祂对它们的动静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是时瓷第一次见到祂这么狼狈的模样。

    垂着头,上次见面还梳理整齐的额发散落、衣服破损,更别说破开的大大小小的伤口。

    露出的不是血肉,都是黑色的组织。

    十足狼狈和脆弱。

    时瓷是第一次见到祂这种模样。

    不管是在以往世界里那些男主,还是邪神,从来都是强大、游刃有余的代名词。

    他心口一颤。

    底下的生物也发现了天空的动静,朝着时瓷的方向发出咆哮。

    时瓷没有管那些小喽啰,只是盯着那群东西里的一个流光溢彩的多面体,通体银白,半透明,像是某种金属的质地,又像是液态。

    就像它能认出时瓷,时瓷也能一眼认出它。

    系统。

    将祂变成这样的幕后主使者。

    那个多面体亮了亮,周围之前还在咆哮的生物像是被训斥的狗,缩着脑袋呜咽着躲了回去。

    时瓷顺利降落到祂身边,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它说:【您不应该过来,我也是在为您处理一个大麻烦,不是吗?】

    时瓷皱眉,微抬下巴:“不要待在我脑袋里。”

    即使生气了,少年也说不出什么过激的语言。

    但它还是一顿。

    它说:“您生气了,因为我要杀死祂?”

    时瓷:“帮

    你稳定位面祂付出了很多力量。”

    系统说:“这只是一笔交易。为了祂的愿望,我也消耗了许多能量,调动了许多资源。”

    时瓷:“所以这就是你在祂没有用后,这么干脆利落地决定除掉祂的原因?”

    冷漠中性系统音:“时瓷先生,请允许我纠正您,并非无用,祂的力量相当庞大可怖,如果有祂在,位面进化速度和稳定性都将呈倍速增加。”

    “但很遗憾,根据我的判定结果,祂的不稳定性带来的危害,已经远远超过了祂所带来的收益。”

    在它补充说明时,时瓷低头看着地面的土地。

    在半空时,他一直以为这个位面世界土地的颜色就是黑色,但凑近了才发现,根本不是。

    土地的颜色是紫色,只是祂伤得太重,流失的血液太多,将附近土壤的颜色都染成了黑色。

    空气中还有呛鼻的硫磺气味,熏得人眼眶发酸。

    系统说:“这是祂自己的选择,时瓷先生,我只是尊重祂的选择。我不能放任所有位面的安全不顾。”

    对啊,时瓷恍惚下。

    连他都能察觉到系统有了置祂于死地的想法,祂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即便再虚弱,祂也不会轻易被困在一个位面,被伤成这么狼狈的模样。

    除非……这是祂默认接受的。

    在那天晚上之后,祂接受一切结局,包括彻底泯灭。

    “所以,你就要因为那些还没有发生的可能性,先一步判处祂死刑。”

    系统没说话。

    时瓷接着道:“我身体里有祂一半的力量。”他环视那些从他出现开始就一直虎视眈眈的怪物。

    对祂,它们还是忌惮,对着他就直接是毫不掩饰的,看大补药的眼神。

    “系统,你可以用它稳定情况。”

    系统说:“请允许我拒绝。时瓷先生,您有40%的概率会死亡。这样即使让祂活下来也会重蹈覆辙,甚至让局面变得更加糟糕。”

    时瓷一顿。

    以祂的执念,这话倒不是系统为了推脱的编造。

    “但是我不能放任祂就这么泯灭了。”

    真是……

    唉,如果他一直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万一祂真的就这么死了,时瓷担心自己天天晚上做噩梦,半夜一睁眼就是眼熟的身影站在床边。

    祂本来也没有义务因为这个世界的稳定而死。

    如果不是他……祂

    一开始就不会跟系统合作,也不会变成这样。

    机械音一顿,说:“我能问您一个有些冒犯的问题吗?”

    时瓷看了看四周跃跃欲试的怪物,将昏迷的祂挡在自己身后:“问吧。”

    “您可以为祂赴死,但却不愿意为祂活着吗?”

    他身后,男人的手指轻颤了下。

    时瓷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住。

    但他还没想出一个答案,隐藏在暗处,最强的一只怪谈生物已经坐不住了。

    它感觉到那股危险的毁灭气息正在缓慢苏醒。

    它绝不可能能真的杀死吞噬那个恐怖的存在,但另外一个细皮嫩肉的人类可以。

    只要消化了那些力量,连系统都无法再管束它!

    少年的视线死角,阴影缓慢靠近,力求一击必杀!

    时瓷对那股力量的运用已经熟练许多,他隐约察觉到什么东西正在靠近,朝着那个方向望去。

    但他不觉得那是冲着自己来的。

    背后被钉得半死不活的恶神明明更危险吧!

    在调查局训练了一段时间,时瓷的动作也算是有模有样,表情严肃起来,转身看着能量躁动的方向,表情严肃,试着操控力量防御。

    这个方向他恰好正对着祂。

    那张平日俊美酷冷的脸此时过分苍白,垂着眼睫一动不动的模样甚至有些脆弱的乖顺。

    但等着英雄救美的时瓷万万没想到,那家伙是冲着他来的!

    在察觉到躁动的能量换了一个方向,从身前变成自己背后时,时瓷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他习惯的那个世界充其量就是新手世界,怪谈生物全是菜鸟,智慧也不高。

    但能被系统带着过来围猎邪神的,一定不是什么低级怪物。

    他挨一下靠着能力不会死,但这个状态的邪神就不一定了。

    时瓷做了决定,正要转身时,发现面前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祂醒了。

    那柄贯穿胸膛,将祂钉在地上的长枪,也在一瞬破碎消失,只剩下浑身伤口。

    时瓷呆呆地被祂抱进怀里。

    身后传来的,应该是那只东西骨肉被撕裂的声音。

    但时瓷只听到了零星一点,大多数都被祂的声音掩住。

    “小瓷,对不起,让你看到这种场面。”

    祂在道歉。

    为时瓷看到了这么糟糕的一幕。

    时

    瓷也没想到,祂醒来的第一句话会是低声下气地道歉,好像很对不起他似的。

    他的头被祂按在怀里,隔绝了所有脏东西,在想:

    祂为什么要道歉?

    为什么现在还要道歉啊。

    那只铤而走险的怪物,看到的则是截然不同的一部分。

    黑沉沉的眼睛,在盯着它的时候甚至渗出血一样的猩红,握住它内核的手越收越紧,简直一副要将它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模样,看不出半点之前的虚弱和濒死。

    但嘴上又割裂地在向另外一个人道歉。

    最邪恶……的……怪物。

    这是它意识消散时,最后一个念头。

    时瓷等了一会儿,又推了推祂,才被放开。

    祂两只手垂在身侧,冷峻的眉眼耷拉着,不知道是不是能力还没完全恢复,身上的伤口也还没有愈合。

    脏兮兮的。

    像只被抛弃的,在泥水里刚打完滚的家犬。

    祂拢了下破损的衣服,勉强挡住自己胸膛那个骇人的伤口:“小瓷……我……”

    闭嘴吧。

    现在不想听紫砂未遂,心理不健康的人说话。

    时瓷没等祂说完,转身,面对系统。

    在那番骚乱时,系统一直安静地等在原地,没有指挥其他怪物跟着发动攻击,也没有阻止这一切。

    时瓷问:“如果我跟祂……咳,一起生活的话,概率会降低吗?”

    祂绝望的眼神转瞬被点燃,灼灼地在背后盯着少年,嘴里也不停:“小瓷……”

    系统回:“会降低。”

    “降低多少?”

    “足够让我与祂和平相处很长一段时间。”

    时瓷不满,怎么又来给打工人画大饼那一套,现在说清楚,以后才好划分责任好吗?

    这句话是无声传递给系统的。

    系统:【您想好了吗?祂并不容易摆脱。】

    时瓷:【唉……好摆脱不好摆脱的,所以答案是什么?】

    系统的机械音过了会儿,说:【直至所有位面毁灭。】

    *

    系统的逻辑的确不是正常人类能够顺畅理解和认同的。

    刚刚把这位邪神钉那种样子,差点下手杀了祂,但这会儿说自己检测到数据已经回归正常,就这么离开了。

    不痛不痒的轻松模样,简直就像出门买菜,没买到菜就这么无关紧要地回去了。

    安静地扔下一句“数据回归至安全水平”就离开了。

    没有多余的解释与和好,也没有赶尽杀绝以灭后患。

    系统不怕祂回过劲报复吗?

    祂可不是什么良善不记仇的性格。

    不过不管过程怎么样,不用跟系统打一架,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一个翡翠战五渣和一个病残伤员,想想都头疼。

    时瓷从回避状态缓过来时,已经在这个荒芜的位面世界走了一段路。

    ▄啾斜)

    他停住脚步。

    后面那一大只也跟着停住。

    时瓷在思索怎么回去,总不能带着这个伤员又一跃而下吧。

    他思考时,身侧响起低弱犹豫的声音。

    “你……后悔了吗?”

    时瓷扭头奇怪地看着祂。

    祂的视线之前一直追随着少年,这时候反而扭头躲避了他的目光,脸上还有未愈合的伤口、脏兮兮的黑灰,眸光熄灭。

    “如果你后悔了,可以……”

    时瓷受不了地打断祂:“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后悔了?”

    “你不是因为刚才的情况和那些位面的安稳才对系统这么说的吗,说要跟我在一起。”祂牵强地扯了下嘴角,“我不想勉强你,如果你不高兴的话,我们可以——”

    祂胸口生疼,过了会儿才说:“我们以后也不用见面。”

    时瓷认真地听完,朝着祂走近一步,捧着祂的脸朝向自己:“没有。”

    祂愣住:“什么?”

    时瓷重复:“没有后悔。”

    时瓷的性格就是,在做决定前瞻前顾后,退堂鼓一级选手,恨不得把所有可能发生的糟糕情况和结局都想出来列在纸上,劝退警告自己。

    但一旦做好了决定,要接纳什么人,他会尽量交予毫不保留的信任,尽可能地好好对待对方。

    “你不要把我想得太无私,虽然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系统做的事,但我同意的绝对前提,是我……咳咳,不讨厌你。”

    时瓷目移,小声道:“你也不要把你自己看得太轻,你这么厉害,很多人喜欢你的。”

    祂选择性地只听到几个关键词,喉结轻动,小心地问:“那,你也是吗?”

    时瓷看祂那下一秒好像就要被抛弃的模样,眼一闭,破罐子破摔:“对啊。”

    对方没说话。

    时瓷耳垂发烫,试探地睁开一只眼睛观察,差点被祂眼睛里的光闪瞎,立即扭头,问:“我们要怎么回去?你身上的伤还需要修养处理吧。”

    祂握住时瓷的手。

    时瓷:“?”

    祂执拗道:“如果你现在不放手,就没有机会了。我会缠着你,直到泯灭那一天。”

    怎么又跟下追杀令一样。

    时瓷慢吞吞地反握住祂的手。

    “那你最好能活久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