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顧骍洲在看到程時和傅靳的熱搜時, 還是沒忍住将手機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他所有不幸的開始都和這兩個人都關系。
總有一天,他會将傅靳和程時通通踩在腳下。
程時這種人都可以這麽受人追捧, 等他的作品上線, 到時候他肯定要比程時更火。
顧骍洲心裏不爽,卻無處可以發洩。
偏偏這個時候, 孟輝打來電話, 直接撞到了顧骍洲的槍口上。
他拿起地上的手機, 屏幕已經碎了,好在還能使用。
顧骍洲接通電話, 并沒有說話。
對面傳來孟輝試探的語氣, “顧總。”
“什麽事?”顧骍洲壓着心中的火氣,語氣算不上好。
這段時間,孟辛的所作所為孟輝都知道, 這時候聽到顧骍洲嗆人的語氣, 他也不敢明說, 依舊是笑道:“我聽說,下月, 傅家會舉辦一場宴會。”
顧骍洲眉頭微蹙, “宴會?”
他怎麽沒聽說。
孟輝卻道:“這原本是傅家的家庭聚會,但是今年聽說要搞成慈善晚會。”
“慈善晚會……”
顧骍洲眼神變了變, 如果這是真的話,對他來說, 也是一個可以嶄露頭角的好機會。
“我知道了。”顧骍洲道。
孟輝咬了咬後槽牙, 你知道個屁, 我又不是來專門通知你的,我是讓你帶我進去的。
可惜顧骍洲心裏知道, 卻不挑明,而孟輝又因為孟辛的事情也沒臉主動開口,這件事情孟輝只能打碎了牙混着血往肚子裏咽。
顧骍洲不幫他,孟輝又聯系不上孟辛,他只得另想辦法。
……
程時從浴室出來,傅靳熟練的拿起吹風機,他到不覺得照顧程時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反而樂在其中。
程時頸後的皮膚很敏感,每次傅靳的指腹劃過,又會讓他渾身一僵,從接觸過的地方開始,仿佛觸電一般的感覺向四周的皮膚蔓延,酥酥麻麻的。
偏偏程時不說,傅靳就總是壞心眼的去碰。
終于程時受不住,擡手握住傅靳的手腕,紅着臉小聲道:“好了…頭發幹了。”
傅靳唇角揚起,倒也沒為難程時,收了手。
程時松了口氣,只是身體還未來得及放松,人又在下一秒,被傅靳壓在床上。
他慌張的擡眸去看上方的男人。
傅靳的目光很沉,他說:“別怕。”
程時:……
這種時候,你覺得你的話有可信度嗎?!
程時動了動被傅靳握住的手腕,但顯然上方的人并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傅靳膝蓋抵在程時□□,俯身舔舐對方的唇瓣,動作溫柔卻霸道的不容拒絕。
程時被迫承受。
房間的主燈關着,唯有床頭暖黃色的小燈亮着,不夠亮,卻足夠暧昧。
程時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很慌,他心跳很快,身上很熱,思緒越來越混沌。
兩人同床這段時間,除了最後一步,傅靳幾乎都做了。
偏傅靳是循循漸進,一點點的擴張程時的接受程度,真到了這個時候,程時除了心慌,到沒有害怕。
只不過真的接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嗚咽出聲。
青年的皮膚很白,烏發雪膚紅腫的唇瓣,含着霧氣的眸子,淚水打濕的眼睫,泛紅的眼尾,無意識張開的唇。
傅靳俯視着這一幕,眼神幽深的駭人,他擡手,覆在青年鎖骨的紅痣上,感受着青年沉重呼吸時的起伏,指腹用力。
換來身下人的輕哼,那雙沾染情/色的眸子,瞪了傅靳一眼,沒有威懾力,卻格外的勾人。
“寶寶……”
“好乖。”
程時臉頰早已紅透,他啞着嗓子,“傅靳,你閉嘴!”
這人平時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他實在想不到,怎麽就長了一張嘴。
什麽話都能說。
程時從沒想到,床下話不多的人,到了床上,怎麽話這麽多,偏都是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話,他不想聽。
主動去吻那張時不時語出驚人地唇,卻只會換來更兇地動作。
紅唇相接,傅靳勾着程時的舌尖,吻的兇狠,情動時,輕咬對方的下唇,換來對方的戰栗,眼睛濕潤的下雨一般,抑制不住淚水的流出。
(只是親親!真的是親親!)
傅靳輕笑,俯下身,貼在程時耳邊,“你不喜歡嗎?”
程時擡手給了傅靳一掌,軟綿綿的毫無力氣,反倒被人握住,抽不回來。
累到沒了力氣。
人是真的壞,卻也是真的疼他。
知道程時嗓子不舒服,傅靳下床去端了杯水,将人攬在懷中。
程時渾身沒力氣,任由傅靳喂了小半杯,嗓子是舒服了,肚子有些脹脹的。
“哭了這麽久,乖,再喝兩口。”傅靳哄道。
程時抗拒的搖了搖頭,嗓子沙啞,說不出的可憐,“我喝不下了。”
傅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将水杯放在床頭。
壞心眼的将手掌放到程時的腹部,輕輕揉。
程時開始還未察覺傅靳的意圖,到後面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混蛋啊!傅靳!你滾!”程時啞着嗓子吼道。
傅靳柔聲哄着,他吻着程時的淚眸,“乖乖。”
“寶寶,我錯了,嗯?”
“寶寶……”
“嗚…滾啊!”
程時眼淚徹底收不住,身上一片狼藉。
[做錯事了,道歉而已!]
……
次日。
程時醒來的時候,屋裏一片昏暗,思緒混沌,他睜着眼緩了好久,思緒才有所回歸。
擡手想要撐起身子,剛一動作,身上就傳來不适,這讓程時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房間角落裏的黑影動了動,傅靳走到程時面前,“醒了?”
他擡手開了床頭的暖燈,坐在床邊,将手伸進被褥裏,搭在程時腰間,輕輕揉着。
程時卻不吃他這一套,忍着痛擡腳去踹他,“滾!”
可惜,不僅腳上沒什麽力氣,他的語調也沒什麽威懾力。
傅靳看着程時氣鼓鼓的摸樣,自知理虧,昨晚是他沒忍住。
傅靳握住程時的腳塞回被子裏,然後繼續哄着,“想吃什麽,我去做。”
這個話題不說還好,一提,程時瞬間感覺到強烈的饑餓感,他先是問道:“幾點了?”
“七點。”
“早上七點?”現在入冬了,早上七點的話天确實沒亮。
“晚上七點。”傅靳揉了揉程時的黑發。
程時:……
他扯着被子蒙住腦袋,表示不想理男人。
被欺負成這樣連發脾氣都不會,怎麽能乖成這個樣子。
傅靳起身,聲音寵溺,“你先休息。”
程時聽着傅靳的腳步聲,在人走出去之前,掀開被子,“傅靳。”
“怎麽了?”傅靳停下腳步,問道。
程時紅着臉有些難以啓齒,咬了咬牙,最後還是耐不住難受,低聲道:“水。”
知道程時不經逗,傅靳這次沒說什麽,他動作很快,端了杯溫水過來,動作輕緩地将人扶起,在程時背後墊了個枕頭,讓人靠在上面,這才放心。
廚房有早就煮好地粥,只是程時一直沒醒,已經放涼了,傅靳重新熱了裝進碗中,端進房間。
可以說對程時照顧地無微不至。
不過這都是他應得的,程時心底盤算着,這樣不行,傅靳平時就壞的很,當初才見了沒幾面就給他挖坑。
更不用說昨晚了,他都說了不要了,這人是充耳不聞,還拿當初的話來堵他。
什麽叫一夜算還一次,賬是這麽算的嗎?!有這麽算賬的嗎?!
程時是越想越氣,看着傅靳的目光說不上善意。
混蛋!
程時累的不想和傅靳多說,他喝了些粥,困意開始上湧,翻身又睡了過去。
傅靳坐在床邊,沉默的看着程時的睡顏。
……
傅家要舉行宴會的消息,因為孟輝的大肆宣揚,在業內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原本只是上層人士的小型聚會,現在搞的人盡皆知。
不少人擠破頭皮想得到一個入場名額,甚至又不少記者也想試探混入其中,挖到一些一手資料。
短短一天,趙特助的手機包括總裁辦的電話差點被打爆了。
最後征求了傅靳的同意,将電話線拔了,總裁辦的人這才松了口氣。
傅靳在陽臺上和趙特助通話,“宴會的事情瞞不住,這不是你的問題。”
事實上這個宴會,也只是他計劃中的一環而已。
趙特助聽到自家老板的話後,松了口氣,然後又想到了什麽彙報道:“傅總,光聲的徐賀說有事找程先生。”
傅靳:“嗯。”
趙特助跟傅靳的時間不斷,對自家老板的心思還是有些了解的,他自然不會傻到繼續問,這種事情只需要彙報上去讓傅靳知道就行。
挂點電話後,鄭禾的電話随之打了進來。
因為上次的事情,鄭禾這段時間老實了很多,生怕傅靳和他秋後算賬,好在他認錯積極,滑跪态度良好,傅靳沒對他動手。
這次給傅靳打電話也是關于這個宴會的事情。
畢竟傅家的家底放在那裏,別說舉辦作為舉辦方舉辦宴會了,就連參加宴會次數都是少的可憐,所以消息一出來,可想而知那些希望可以和傅氏合作的人會有多激動了。
鄭禾這邊也有不少朋友來問,一方面覺得這事很離譜,不太可能,一方面看外面傳的那麽兇,又不像是假的。
便打到鄭禾這邊試探一下虛實。
這事森*晚*整*理突如其來,鄭禾也不清楚,這才打個電話來問。
傅靳沒接,直接挂斷。
鄭禾在打過去,顯是對方正忙,他明白自己這是被拉黑了。
靠!
生氣,卻無可奈何。
傅靳将手機扔在一旁,收拾好上了床,将程時撈進懷中,感受着懷中人輕緩地呼吸,這一刻,心底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睡夢中,程時感覺自己好似貼在火爐上一般,明明是入冬的天氣,卻熱的耐受。
他忍不住擡手去推,卻被人擁的更緊。
程時掙不開,就這麽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