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一月,联赛结束,宋织贤也回到了北部开始继续辅导白沐北,晚上,两人正在上课,白沐北不知道怎么地就突然来了一句,

    “宋织贤,你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算不算是在[jiao]往了?”

    ——‘算不算是’?

    宋织贤听着白沐北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握在手里的笔突然断了。

    距离上次白沐北赖上她了的发言过去了也快一个月了,回想起这些天的种种,宋织贤感觉自己脾气好得简直不像话,可能就是这几天自己脾气太好了,才让白沐北觉得自己好惹了吧。

    ——欠收拾。

    自己明明说过那么多次叫她思考后果,她好像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都过了多久了?早干嘛去了?

    等回神过来,宋织贤已经重重地合上了书,

    “白沐北,你觉得你现在和我现在看上去是什么关系?”

    白沐北看着宋织贤的神情一下子变得[yin]沉,一下子变得很有危机感起来,她沉默了一下,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们在[jiao]往?”

    她说完瞥了宋织贤一眼,但看着宋织贤冷然的表情,她只感觉自己背脊一凉。

    白沐北以为自己说[jiao]往气到了宋织贤,小心地改[kou]道:

    “那我算是你学生?”

    “白沐北,”宋织贤听着这个答案笑了笑,“你今天晚上的训练加倍。”

    白沐北坐在桌子面前,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啊,我今天训练都做完了。”

    宋织贤盯着白沐北沉默许久。

    白沐北听着一下子气得面红耳赤,她也是很有骨气的,根本不虚宋织贤的一些惩罚,于是,她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就去训练了。

    等白沐北训练完躺在地面上的时候,已经两眼冒着金星,她看着着站在一旁已经很久的宋织贤,伸出了手,“宋织贤,你拉我。”

    宋织贤没拉她。

    “宋织贤,”白沐北一下子抿起了嘴唇,“我生气了。”

    “哦。”宋织贤应了一声,根本不哄她。

    白沐北觉得这女人真是坏,“你拉我一下都不行了吗?”

    宋织贤抱着手臂叹了一[kou]气,最后还是身后拉住了她,慢慢把小东西拉了起来,她轻轻拍了怕她的屁股和背上的灰,“知道错了吗?”

    “我错了吗?你觉得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了?你自己没说清楚怪谁啊?”

    夜晚高强度训练的白沐北对于宋织贤的惩罚心里面十分地不爽。

    “我觉得也要怪你啊,你也从来没有说过我们两个现在是在[jiao]往啊……”白沐北嘟哝了起来,“我不清楚问问也不行了?”

    宋织贤盯着她沉默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念道:“那你赖上我,就是要和我什么关系都不是地亲亲,抱抱,标记吗?白沐北,你的思想挺前卫的啊,要不要我给你搬个先锋艺术奖?”

    白沐北想了想宋织贤说的话,一下子脸又臊得通红,她还是要脸的,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jiao]往是两个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情,我怎么能确定你是不是喜欢我嘛,要是你不喜欢我,我要是这么说,你不是还是要生气……”

    宋织贤沉默地看着她,联赛的时候,白沐北给她打个电话说闲话都要一个小时,她从来没挂断过。

    从联赛回来之后的这几天,白沐北也是该亲她的没少亲,抱也抱了,娇也撒了,现在才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她?

    宋织贤都想叹气了,“你以为呢?”

    她说着转身往房间里走,听到这句话,白沐北心里面忽地有了些底气,她一下子缠着跳在了宋织贤的背上,

    “宋织贤……你怎么不早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嘛!你喜欢我什么地方啊!?”

    ——立马就开始得寸进尺……

    宋织贤看了一眼跳到了自己身上的女孩,沉默了许久,“你……”

    白沐北心情激动,有些期待能从宋织贤的嘴里听到一些好听的情话。

    但宋织贤只是神情不变地道:

    “白沐北,你是不是变重了?”

    ——这女人是不是不说些坏话心里面就不舒服?

    白沐北听着立马抓了一下宋织贤的肩膀,“我在长高,也在发育,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的体重……”

    宋织贤看她不松手,提了一下白沐北的腰,背着她往回走,“你不是还打算让我背你上楼吧?”

    “不行吗?”白沐北勾着宋织贤的脖子不放手。

    ——反正宋织贤喜欢我嘛。

    宋织贤鄙视地哼了一声,“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Alpha,又要人标记,又要人背的。”

    她转过头,对上了白沐北的眼睛,“你是不是下个易感期还想要我标记你?”

    第 140 章

    白沐北肩膀一顿,一下子又不说话了。

    宋织贤看着她不说话,一下子笑了出来,

    “哦,对了,你今天晚上要是不把你的那些作业做完,就不要求着我亲你了。”

    白沐北听着一下子又不爽了,

    “宋织贤,我妈都说过不要把工作上的事情带到家庭里面来,我写不完是工作上的事,你亲我是家庭里面的事,你不能拿这个来压我知道吗?你再这样下去不改正,我们以后是肯定是要离婚的。”

    小孩真的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宋织贤听着听着很感兴趣地眯了眯眼,

    “我提醒你,你要想离婚,首先得结婚。”

    白沐北眼睛一亮,没长记[xing]地念了一句,

    “那就先结婚吧。”

    宋织贤背着小孩,沉默了几秒,

    “你想和我结婚吗?”

    “我想啊。”

    白沐北拉着她的手,耳朵有些红,既然自己和宋织贤亲了那么多次了,那么理应就成了最好关系最亲密的人,那么以后肯定是要在一起的嘛,就和她的两个妈一样,那婚肯定是要结的了。

    听她答得那么果断,宋织贤看着

    面前的路,没说话。

    白沐北看着宋织贤不说话,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了,“宋织贤,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想和我结婚吗?”

    宋织贤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有些使坏地道:

    “不好说,被你赖一两年还好,赖一辈子就有点吃力了。”

    “宋织贤,你不能这样的,你这样不负责任,你不是想我毕业之后,就把我甩了吧?”白沐北瞪大了眼睛。

    “要结婚,”宋织贤看了一眼白沐北,“就看你表现了。”

    --

    十六七岁时的白沐北生活里面除了学习和训练还有宋织贤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她每天除了学习,还想着要和宋织贤把感情事业发扬光大。

    但是宋织贤就是不愿意带着她往下一步走。

    比如说,自从那次和宋织贤睡过一张床之后,宋织贤就没有再叫她和自己再睡过一次了。

    甚至于白沐北每次悄悄伸出自己的猫脚去探宋织贤的床的时候,宋织贤都能发现她,并轻松地拎起她的领子,把她丢出去关在面。

    但是,有些时候白沐北亲着亲着就会觉得不够,具体是哪里不够她也不太清楚,但有些时候她会凭着本能摸摸蹭蹭宋织贤,抱着宋织贤不想放手,白沐北每每想起这件事还挺臊得慌的,但是她就是想要宋织贤和自己多贴贴嘛。

    但是,宋织贤有些时候被小东西撩拨烦了,最多也就摸摸她的头发,亲都不亲一下的。

    白沐北都忍不住想要大声质疑宋织贤是不是一个石头了,她真的喜欢自己吗?

    但白沐北不知道,每当她像个好动的猫一样抱着宋织贤蹭来蹭去的时候,宋织贤都会默默地给她记一笔帐。

    她当然不是一个石头,她也不是不知道青[chun]期这种东西,但她不觉得自己回应了白沐北,就能停下来。

    而白沐北真正了解到这笔帐的时候,是在她满十八岁的时候。

    直到这个时候白沐北才发现,宋织贤这个女人,记忆力是很好的,且很记仇。

    白沐北十八岁生[ri]那天,宋织贤就拿着她的账本来了,一笔一笔清清楚楚,白沐北听着宋织贤算账,整个人脚趾扣地,浑身变得通红。

    那天,白沐北浑身上下都疼得要命,她撑在宋织贤的床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不成人形。

    宋织贤只是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一边看她哭,语气又坏又冷淡,“你不是挺能的吗?你不是天天要碰碰又蹭蹭吗?怎么?真让你碰了你就焉了?”

    认识了宋织贤两年,白沐北才发现,脱掉了宋织贤的皮后,隐藏着的是一个更黑心的宋织贤,就跟个黑心的包心菜一样,一层比一层黑。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坏到了骨子里。

    白沐北只能哭着说自己还行,坐起来接着为她十六七岁大胆放肆且不要脸的行为开始买单。

    在那个夜晚,白沐北手酸腿肿,腺体发麻,热泪盈眶。

    她终于知道了宋织贤到底是多记仇的一个人,也知道了有本账,注定她要用无数个夜晚的打工来偿还,且根本还都还不清……

    年纪轻轻的白沐北考上军学院后,白天在军学院认真上课,晚上给黑心老板卖力打工。

    在别人上军学院还在喝运动汽水和葡萄糖的时候,白沐北已经早早地喝起了养生的桂圆红枣茶,里面还要加黄芪和当归和人参。

    她是不知道自己十六十七的时候到底惹了这个人多少次,才欠了那么多帐,但是她知道宋织贤是记得真的清楚,清楚得有些时候,白沐北自己都想把过去不要脸的自己骂一顿。

    叫你不要脸!叫你看见好看的就想招惹一下!招惹谁不好!你招惹了一个宋织贤,现在好了吧?!惹上一个宋织贤,你下半辈子都要喝养生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