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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我會聽話(一更)
    “你......”聞蕭瞪大眼睛。
    “你們倆孩子在書架後面幹嘛?”身後冷不丁地傳來一道聲音, 聞蕭一扭頭,就看到穿學校保潔服的中年女人從書籍的夾縫裏,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 莫名讓他感到有幾分心虛。
    宋景白自然地把手按在聞蕭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本書, 笑着回了一句:“我們在看書呢。”
    “原來是倆男娃。”保潔員收回視線, 本來她還以為是小情侶在圖書館裏偷情,圖書館是看書和學習的地方, 真那樣也太不像話了。
    “什麽書要一起看,樓上還有空桌,你們倆人上去不正好。”她一邊說着一邊走遠了。
    聞蕭輕輕松口氣, 視線鬼使神差地落在了宋景白手上拿着的那本書上, 看到書封上的字,瞳孔一縮。
    宋景白揚了揚手上的書,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要一起看嗎, 我看了,還挺有意思的。”
    “你自己看吧。”聞蕭扭頭就走, 雖然背對着宋景白,看不見那雙滿是狡黠意味的眼睛, 卻讓他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一邊還想着剛剛那個快到像是幻覺一樣的吻,就好像是柔和的羽毛輕輕碰了一下,然後在他感受到溫度之前,就已經擦身離開了。
    宋景白看了一下自己手上這本書,上面赫然寫了幾個大字——同性心理研究。
    “蕭蕭,剛剛......”
    聞蕭沒想到宋景白會主動提起, 扭頭瞪了他一眼:“剛剛、只是給蚊子叮了一下。”
    “那是我還不夠用力?”宋景白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很快笑着說, “那要不要再來一次,這次我用力一點?”
    聞蕭:?
    “蕭蕭,我的成人禮,記得要來。”宋景白在聞蕭反應過來之前就貼心地轉移了話題,走上前來摸了摸他的頭,好像是給炸毛的小貓順毛一樣,“而且給答複這種事,不是非要等ddl①......”
    他的聲音很輕,在寂靜的圖書館裏,有種沉靜溫柔的感覺,像是跟周遭的氣息融為一體,一點都不突兀,讓聞蕭本來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一點。
    宋景白的手突然頓了頓,手指停在他的發尾:“蕭蕭,你的頭發變長了,要不要我陪你去剪?”
    “我又不是小孩,這種事我能自己來......”聞蕭把頭扭到一邊,看到有幾個學生看到他們後,朝他們走過來,擡頭看向宋景白,“他們來找你的,要不要你先忙?”
    聞蕭沒看宋景白的表情,率先出了自習室的門,進了對面的洗手間,照鏡子的時候看了一眼自己的頭發,發現真的有點長了。
    如果宋景白不說,他還沒注意到,畢竟天天看,自己身上有什麽細微的變化,也察覺不到,畢竟都看習慣了。
    等找個時間去剪吧。
    聞蕭的手指從黑色的發尾落到了自己的唇上,想到了剛剛那個蜻蜓點水一樣的親吻。在那個吻落下的瞬間,他的腦子都是空白的,直到現在,他才能細想那個吻的含義。
    兩個男生也可以嗎?
    而且宋景白的十八歲生日快到了。
    *
    宋景白被叫到辦公室裏接了個電話,電話那頭裏面傳來了一道略微慵懶的男聲,聲線成熟充滿磁性。
    現在三樓小辦公室沒別人,只有溫徐來坐在對面桌一臉緊張地看着他,看樣子也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只是沒跟宋景白說。
    “終于接電話了?”對方語氣帶笑。
    “有事嗎?”宋景白的語氣很冷淡。
    “你對你父親也太冷淡了點吧?而且我給我兒子打電話都不行?打你手機也沒人接,就只能拜托你們老師找你了。”宋楷之一點都不在乎他的冷淡,依舊笑着說:“不然你更想我去你學校?”
    “應該沒什麽事要你親自來一趟學校。”宋景白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挂鐘,“我還有事。”
    宋楷之本來也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性格,跟宋景白說了一兩句無關緊要的話後,馬上直入主題。
    “聞蕭今天回來了,有沒有去找你?別沒來找你,你一個人在學校難過得哭鼻子。”宋楷之一邊說一邊笑,只是聽着有些幸災樂禍。
    “不勞你費心,我們已經見過了。”宋景白頓了頓,繼續道:“而且我總有辦法跟他見面。”
    “聽你這麽說,我就怕你把他逼得太緊了,掌控欲那麽強,不怕把人吓跑?”宋楷之淡笑一聲。
    雖然宋景白跟他并不親近,但是他們畢竟是親父子。
    血脈裏的東西是變不了的,宋景白跟他一樣,不管看起來再怎麽溫和謙遜,心氣卻是高得不得了,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緊緊攥在手裏。
    渴望主導一切的心理,很難讓他們願意陷入被動。
    宋景白腦海裏浮現出聞蕭剛剛離開的背影,眉頭皺了皺,下一秒就把電話挂了。
    電話那頭的宋楷之聽着耳邊的忙音,臉上難得沒能維持那種自信從容的笑。
    宋景白那臭小子竟然把他的電話挂了,枉費他忙完了就特意來打電話關心一下對方的終身大事。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得了準許後助理推門進來,幹練地拿出幾套方案:“宋總,這是給大少爺成年禮宴會準備的幾套方案......”
    宋景白把電話放下,然後走出辦公室,表情卻不像之前那麽輕松。
    掌控和被掌控的界限也許分得根本沒有那麽清楚,再宋楷之看來,掌控欲強,喜歡主導一切,會因為急功近利,釀成不好的後果。
    但從他總惦記一個人的時候開始,他的一切就已經被對方掌控了。喜他所喜,憂他所憂,當兩個人自然而然地同化,他也就長成了對方喜歡的樣子。
    是因為宋楷之讨厭被掌控,才沒有喜歡的人,還是因為沒有喜歡過誰,才體會不到這種被掌控的心情。
    掌控者也是被掌控的一方。
    聞蕭離開圖書館後就回了宿舍樓,遠遠地就看到C棟宿舍樓下有點吵。
    “這一男一女是誰啊,怎麽跑這來了,保安都不攔着嗎?”旁邊有學生在竊竊私語。
    “好像是葉蘅的父母,之前見過一次,我也不确定,都是聽人說的,怎麽又找到學校來了。”另一個人接道,話裏還帶着點嫌棄。
    “這個學期都鬧了幾次了,也不知道怎麽放進來的,反正要不了多久,就會給轟出去。”
    “說起來有人去找葉蘅了嗎?他爸媽來了,自己總得過來解決吧,最近都在期末考試,要是影響大了,八成還會有學生找校長投訴......”這個男生說完一眼看到了聞蕭,立刻不吭聲了。
    聞蕭走近一看,發現果然是葉蘅的養父母。
    比起半年前,葉蘅的養母看起來更加憔悴,不過嗓門依舊很大,不過在聞蕭看來,還是底氣不足,像扯着張虎皮,虛張聲勢而已。
    “我們是來找葉蘅的......你說我們不能上去?父母來學校看看兒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憑什麽不讓人上去看?”她一邊說,一邊想越過宿管往裏面擠。
    管理員也很無奈,對這位家長也不敢太用力,只能一遍一遍說:“我們已經聯系葉蘅同學了,要是你再這樣,我們可要把你請出去了。”
    “等了那麽久都沒看到葉蘅那小子過來,你們該不會是合起夥來诓我們,說不定那小子現在就躲在樓上!”
    “這......”站在她面前的人也有些為難,畢竟在斯蘭爾特這所學校裏工作,基本碰不上這種一身市井氣的人,真朋友了,這副潑皮無賴的氣質難招架得很。
    中年女人趁着他不注意,突然推了他一把,然後往樓上跑,最後停在了三樓最裏面的一間雙人宿舍前。
    看到她沖上了樓,宿管立刻追上樓,其他同學抱着看熱鬧的心态也跟了上去。
    畢竟差不多一個月都在期末的水深火熱裏,有點樂子看也不錯。甚至有人哀嚎還不如那種突擊式的考試,幾天把考試考完然後放假,好過期末月慢性死亡。
    “誰啊?”葉蘅的室友揉了揉眼睛開門,期末他基本上是在房間複習,反正葉蘅平時都不在宿舍,剛睡了個覺起來就聽到有人敲門。
    沒想到他剛打開一個門縫,門就被從外面傳來的一股大力給推開了。
    穿着灰色毛衣的女人走進屋,很快看出了哪張是葉蘅的床鋪。
    “你......是?”葉蘅的室友緊張道。
    “我是葉蘅他媽,那小子這學期一天都沒回家,眼裏還有沒有我們這個做父親做母親的,養那麽大養出一條白眼狼!”女人說完就走到葉蘅的衣櫃面前,開始在裏面翻找。
    葉蘅的衣服非常單調,基本上都是校服,偶爾會有放假會出去穿的便服,比如衛衣和T恤。
    “阿姨,亂翻別人的東西可是犯法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冽幹淨的少年嗓音。
    “我兒子哪裏是別人......我翻我兒子的東西還犯法了?!”女人一聽見犯法兩個字,莫名有點發憷,等扭頭一看,臉色瞬間青了,“就是你這小子,上次騙我說什麽學校裏拿的獎學金都只能存學校賬戶,和校外賬戶不互通不能轉賬,明明就能轉......”
    聞蕭歪了歪頭:“他的錢為什麽要給你們?”
    “什麽他的錢?孩子孝敬父母不是應該的?而且他在讀書要用什麽錢?有做父母的給他保管,省得他在外面亂花掉了!”
    “也不看這些年誰供他吃供他讀書,現在讓他拿點錢補貼家用都不肯,這不是白眼狼是什麽!”女人一邊說一邊翻東西。
    她聽人說葉蘅沒回家一直在利用業餘時間兼職,也存了不少錢。
    從葉蘅進入斯蘭爾特學校開始,她心裏就一直有種危機感,葉蘅将來賺的錢,可能一分都不會給他們,這是她萬萬不能接受的。
    旁邊穿着舊西裝的中年男人看上去要好相處很多,可還是讓聞蕭感覺很不舒服。
    他可沒忘這一男一女基本上是一丘之貉。
    “你是小蘅的朋友吧,能不能幫我們勸勸小衡。”他為難地說,“這孩子一個學期沒回家也沒跟家裏聯系,這換做哪個父母都會着急吧,要不是他這樣,我跟孩子他媽也用不着次次往學校跑......”
    聞蕭搖搖頭打斷他的話:“你好像搞錯了,我沒說我是他的朋友。”
    “可你上次不是還幫了我家小衡......”
    “換做是誰我都會幫的,更何況我也沒做什麽。”聞蕭面無表情地說完,就看到那邊翻衣櫃的女人從衣櫃裏找出一件舊棉衣。
    看樣子是小孩穿的,因為不值錢,她随便看了一眼直接往地上一扔。
    聞蕭盯着地上那件老式的舊棉衣,突然愣了一下。這種像是好幾年前流行的款式,而且這個童裝品牌,早幾年就倒閉了。
    他又看了幾眼,覺得這件衣服有點眼熟,剛想蹲下來把這件衣服撿起來,就被轉而去翻抽屜的女人推了一把。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對方想要推他還真未必能推得動,但這麽趁他不備推一下,還是讓聞蕭有點重心失衡。
    很快他就感覺自己靠在了一個人身上,下一秒兩只手扶在他的腰上,耳邊傳來關切的聲音:“沒事吧。”
    聞蕭扭頭一看,發現是葉蘅。
    而且葉蘅以前有那麽高嗎?
    聞蕭突然想到,他剛剛看到宋景白的時候,宋景白好像也長高了一點。
    畢竟高中骨骼生長沒有完全閉合,完全還能再長。
    聞蕭反應過來立刻掙脫開對方的懷抱還跟他拉開了一段距離,葉蘅眼神微暗,一言不發走進了寝室。他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滿地的狼藉,然後看向那個女人。
    “我上次說過吧,你們要是再來,我不會那麽幹脆地算了。”葉蘅淡淡道,因為是背對着大家的,所以除了那個中年女人沒人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話裏也聽不出任何情緒。
    女人的表情變了又變,突然大喊道:“都聽到沒,他是在威脅他媽媽啊!有這樣對媽媽說話的嗎?”
    聞蕭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雖然不想跟葉蘅扯上關系,但他還是有句話想說。
    “你這樣子可不配當一個母親。”
    對方聽了還想說什麽,學校保衛科的人趕來了,幾乎是把他們架着出去的。
    聞蕭發現葉蘅看都不看那兩個被保衛科帶走的人,反而一直盯着他看。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聞蕭随口問了一句,畢竟葉蘅剛好扶了他一把。
    “你說你和我不是朋友的時候。”
    聞蕭有點尴尬地移開眼睛。不過想了想,他這話确實沒錯,他跟葉蘅确實不是朋友。
    看到周圍還圍着不少同學,葉蘅低着頭面色羞赧:“對不起大家,我爸媽給大家添麻煩了。”
    現在是期末考試的最後關頭,因為被剛剛那個女人吵到沒能休息好的同學,本來還有點不滿,見葉蘅這副誠心道歉的樣子,大多數也不好再為難他。
    一個男生擺了擺手:“算了,反正下次保衛科也不會放他們進來了,攤上這種父母你也挺不容易的,下回有什麽要幫忙的,能叫上哥幾個。”說完他擺擺手就走了。
    聞蕭看了覺得很稀奇,明明葉蘅剛剛入學的時候,人生地不熟,大多數的學生都不是很待見他。
    正如小說裏設定的那樣,如果是地位和等級構築了這所學校的基石,那葉蘅這種人毫無疑問是會受到排擠的。
    不過現在看情況好像不是這樣。
    等想了想聞蕭就釋然了,本來葉蘅也是原著中,能自強不息白手起家的主角受。
    “你是不是在想,我跟其他人的關系出乎意料還不錯?”葉蘅說。
    “差不多,覺得你人緣好。”聞蕭點頭。
    “人緣好嗎?”葉蘅看着他,突然說,“你剛剛說我們不是朋友,那我的離好人緣還差得遠。”
    聞蕭想半天,也沒想明白跟自己做朋友,跟人緣好,有什麽直接的聯系。難道天底下所有人緣好的人,都得跟他做朋友才行?
    而且他們本來也不熟,不過見了幾面。
    “我先走了。”聞蕭說完扭頭準備離開,卻發現葉蘅不知不覺已經把剛剛被翻亂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就像變魔術一樣。
    他像是做慣了這種事,等聞蕭看到葉蘅把那件舊棉衣收起的時候,下意識多看了一眼。
    “這件衣服......”
    葉蘅把衣櫃關上,再看了一眼正埋頭坐在書桌前,幾乎把頭埋進書裏,實際上卻豎着耳朵偷聽的室友,随口說:“小時候有人送給我的。”
    聞蕭站在走廊上,還是能聽到從寝室裏穿出來的葉蘅的下半句。
    “那是我第一次穿上新衣服,所以我在很久之前,就把他當成朋友了。”
    等葉蘅走到門口,靠在門上往外一看,發現走廊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感應燈也沒有亮起,只有接近地板的安全出口指示牌散發着醒目的綠光。
    室友把臉從書裏挪出來一點,小聲說:“你跟那個聞蕭,關系很好嗎?”
    葉蘅把門關上,然後伸出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掌心:“你剛剛沒聽到他說嗎,我們不是朋友。”
    “可看你的表情,感覺不是這樣......”
    室友說完也覺得自己八卦別人的事不太好,立馬又埋頭看書去了。
    聞蕭離開C棟宿舍樓,回了自己那棟宿舍樓後,剛用磁卡開門,手就被人從後面按住了。
    “為什麽沒來找我?”霍展言抓着聞蕭的手,一邊把門推來,拉着聞蕭走了進去。
    聞蕭把他的手甩開,揉了一下,瞪了他一眼:“你怎麽走路都沒聲音?”
    “我聽說你來學校了,就把課翹了來宿舍找你,沒看到人,我就在這等。”霍展言一森*晚*整*理點都不見外地坐在聞蕭的椅子上,長腿自然伸直,讓人感覺原本寬敞的房間都變窄了。
    “你剛剛去哪了?”霍展言問。
    “我去哪好像不需要告訴你,而且霍展言你最好說清楚來這幹什麽。”聞蕭這時候才發現霍展言還提了個單肩包進來。
    霍展言就從包裏拿出了幾本練習冊,對他露齒一笑:“我有題不會做,想讓你教我。”
    聞蕭想到了之前陳寧給他發的信息,期末月最後沒有幾天了,陳寧希望他有空的話,能教一下霍展言,監督他做作業。
    畢竟霍展言不管做什麽,都是我行我素的,課想逃就逃了,作業不想寫就不寫,霍家請的每個家教最後都會辭職說教不了。因為霍展言本來就不是那種會老老實實坐着的性格。
    “不教,你不會讓別人教啊?而且都快十八歲了,還讓人監督你寫作業,你丢不丢人啊?”聞蕭就差給他翻個白眼了。
    “我就不想讓其他人教,我覺得你教的最好。”霍展言難得正經了一回,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玩笑的意思,“在你面前丢人不算丢人。”
    霍展言把書翻開,一副死活都不想走的樣子。
    書桌足夠寬,再拉開一張椅子就能坐兩個人。聞蕭從桌上拿出一本書,然後勉為其難道:“就一個小時,你只能在這裏做題一個小時。”
    霍展言皺了皺眉,有點不滿意,最後看了一眼聞蕭的臉色才點點頭:“行吧,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
    聞蕭靜靜地看着一本書,偶爾霍展言問他問題的時候,他直接拿出課本翻出幾頁,讓他把這幾頁還有上面的例題都看看,就繼續做自己的事。
    “別看我,我都說了我不會教了,誰讓你非要賴這?”
    霍展言轉了轉筆,對着聞蕭露出一個酷酷的表情,突然開始寫題:“誰說我不會,你跟我講了我就會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屋子裏只能聽到書頁翻動和筆在紙上的刷刷聲。聞蕭扭頭一看,發現霍展言目不轉睛地盯着書,不由得心想:
    原來霍展言也有老老實實坐着的時候。
    霍展言把一道題寫完,雖然蕭蕭說他不會教人,但是他覺得對方教的就是最好的。
    而且已經不知不覺已經教了他很多東西。
    如果還有什麽想教的,都教給他吧,只要是你教的,我都會聽。
    身體裏每個細胞都會乖乖聽話,畢竟霍展言最怕的事,是一個叫聞蕭的人對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