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第五十八章好好幹活
得知張貴妃還活着，是她殺了趙王。李初要求封張貴妃為太妃，甚至廢掉殉葬制度。
對于前者，張宰相很贊成。但是後者遭到了張宰相的反對。殉葬制度都沿用千年，豈是李初說廢就廢掉的？
李初直接鬧起來：“不廢掉殉葬，那大家都一起給義父殉葬好了！誰不願意殉葬就是對義父不忠！對朕不忠！”
張宰相的眼角劇烈抽搐，很想揍人。
對于李初的狗性子，張從之比較了解，怕老父親被氣出好歹，他低聲勸說道：“陛下将那群人放走，誰知是何打算。當前穩定為主，爹，就先依着陛下吧！”
李初入宮之後就勸說趙王的部下投降，并且直接放他們離開，哪怕想追查都追查不了。這群人明面上是走了，誰知道暗地裏會不會保持聯絡，聽從李初的命令？
張從之說得對，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穩定朝堂，讓一切恢複如常。
張宰相思量了片刻，只能暫時答應李初不讓後宮妃嫔給李碩殉葬。
按照規矩，凡事未有所出的妃嫔都要給大行皇帝陪葬，除此之外還要挑選一批宮人殉葬。張宰相答應免去那些妃嫔殉葬，可沒有松口免去那批宮人殉葬。
李初還是不滿意，堅持要求他：“廢掉殉葬制度！從上到下，都廢掉！否則，要殉葬一起殉葬！義父生前如此寵愛朕，若是不廢掉殉葬制度，朕就去陪他！老張，你可是個忠臣，對義父忠心耿耿，也得跟着朕去陪伴義父！”
張宰相的臉色瞬間黑了，手攥成拳頭。
張從之也挺氣的，李初用死來威脅他們。若是不廢掉殉葬制度，那就一起殉葬，不殉葬就是不忠！好大的罪名壓下來，讓他們怎麽反駁？
眼神涼涼的看着李初，張宰相冷漠地言道：“陛下想讓臣等都去陪先皇，朝堂無人，豈不是天下大亂？”
“反正我們都去陪義父了，也管不了人世間的事情。人間事，自有人間處理。我們只需要保佑他們就行！”
李初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把張宰相氣得臉色又青又黑。
張從之擔心老父親被李初氣壞了身子，無奈的沖李初使眼色，求對方少說幾句。
“反正朕就是要廢掉殉葬制度。若是有人維護殉葬制度，那就讓他們給義父殉葬！以身作則！當個鞠躬盡瘁的忠臣！朕一定會讓史官給他們寫個美名！”李初的态度就擺在這裏，說完潇灑離開。
石總管快速跟上他。
坐上龍辇後，李初探頭出來，語重心長的對石總管言道：“朕廢掉殉葬制度，全都是為了你們這群人吶！尤其是老石，義父生前如此看重你！要是挑人去伺候義父，你肯定在名單上！”
石總管膽戰心驚，連忙謝恩：“謝主隆恩！老奴以後一定用心盡責，誓死效忠陛下！”
“去看看母後吧！”李初把簾子放下。
哪怕趙王已死，李初還是讓人寫了一封和離書，讓趙王妃休夫。李初當上皇帝後，她成為了齊太後。可是卻無法追封娘家人，因為齊家當初跟随趙王造反，早就被李碩處死了。這謀逆罪是李碩在時定下的，證據确鑿，沒法追封。
另外三位姨娘，現在也成為了太妃。哪怕她們當中還有親人在世，李初也沒有找到那些親人，特地去追封那些人。落魄苦難的時候，這些人不能共苦，雪中送炭。李初當然不同意在榮華富貴後讓這些人跟着沾光。
這個皇位是李初主動撈來的。可不代表他能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還得靠張家的支持。張家願意讓李初坐上皇位，最根本的原因是李初不會跟他們争權。齊家早就被李碩滅了，齊太後跟李初背後沒有強大的外戚支持。所以這朝堂上只有張家獨大，話語權在張宰相那裏。李初若是主動為三個姨娘找親人，封封這個，賞賞那個，張宰相肯定會忌憚。
李初只想過得舒服點，張家既然願意好好治理天下，那就讓能幹的人來幹活。争權奪利多累啊！只要沒有亂到危害到家國天下的地步，李初不打算出手，插手政務。
不管，不代表李初不會盯着。
張家父子上下忙活，讓朝堂恢複正常，把堆積了那麽久的政務好好處理。
一本畫冊送到了張宰相的面前，看完內容，張宰相的表情變幻莫測。
李初把朝堂上的大事畫下來了！包括廢掉殉葬制度一事，明明還沒有商議出結果，這小子直接在畫冊裏昭告天下！
張宰相心裏有些氣，但是同時又松了口氣。生氣李初把朝堂上的事情傳到民間，但是畫冊上把張宰相的形象塑造得為國為民，很偉大。這讓他沒法派人去銷毀這些畫冊。因為這篇畫冊的內容，除了廢掉殉葬制度一事讓張宰相不滿之外，其他事情如實記錄。堪比史書，卻比史書精彩！也讓百姓看到了他們這些官員為國操勞的一面。
張從之也收到了這本畫冊，趕緊跑來找張宰相商議，認真地勸說道：“爹，陛下這是下定決心要廢掉殉葬制度。要不我們就依了他吧？畢竟殉葬制度千年來葬送了多少條人命，确實殘忍。”
張宰相卻從這本畫冊看到了別的事情，面色深沉，意味深長地言道：“老夫早就知道這小子心機深，手段多。口口聲聲說不管朝堂上的事情，以後必定會盯着朝堂！”
面色愕然，張從之認真思索，詢問道：“難道陛下以後會繼續出畫冊？”
這畫冊的內容，還是與朝堂有關。想想都讓人頭皮發涼。從今往後，他們在朝堂上的言行将會被畫下來，傳到民間，讓百姓看清楚他們的為官一面。這種感覺讓人壓力挺大的。當然了，張從之行得正，倒是不懼怕這件事。
可這個手段影響深遠，威力很大！百姓依賴上畫冊，長期以往，都會以畫冊上的內容為真。也意味着李初在民間的影響力會越來越大，深入民心。哪怕将來李初要摸黑任何一位官員，也是輕而易舉，百姓也會信他所言。如此，史官的飯碗怕是端不穩了！
想到這些事情，張從之的表情變得很凝重。立馬又問：“是否要阻止陛下？”
張宰相沒好氣地看着張從之，煩悶的丢開畫冊，冷聲說：“我們管得了他一時，管得了他一輩子嗎？小老虎終有長大的一天。更何況這只小老虎心眼還不小，跟他鬥，把他逼急了瘋起來誰知道會不會咬死所有人。”
張從之為李初說話：“陛下品性還是挺好的。心懷大義，又拎得清。”
淡淡地斜了眼兒子，張宰相陰陽怪氣地言道：“你倒是挺護着他。知人知面不知心。帝王心，高深莫測。”
算起來張宰相已經經歷了四朝，與四位皇帝相處過。這其中肯定不含趙王那個反賊。四個皇帝，沒一個簡單的。無論老少，心眼都不少。皇帝的嘴，騙人的鬼，最是不可信！尤其是皇帝畫的大餅，那是有毒的！想吃到皇帝畫的大餅，得付出很大的代價！付出代價後，還不一定能吃到這個大餅。
張從之解釋道：“爹，陛下雖然心思深沉，但是性格随和。”
與李初相處了一段時間，張從之已經摸清楚了這小子的脾氣。有條件的時候必定要好好享受，但是也能吃得了苦。殉葬一事，影響後宮人心。要不然李初也不會插手，要求廢掉殉葬制度。除此之外，李初的确沒有管朝堂上的其他事情。
張宰相譏諷一笑，一副不信的模樣，吩咐張從之：“禁軍大統領，我打算讓江護當。”
江護是淑嫔的大哥，江家一直抱着張家的大腿。張宰相得挑個信任的人掌握兵權。
對于這件事，張從之不贊成，認真地分析道：“爹，現如今張家在朝堂上獨大，陛下也不會親政。若是張家再掌控兵權，陛下只怕心裏會忌憚。有句話叫盛極必衰……”
兵權，話語權，盡在張家手中。張家到了張宰相這裏已經發展到頂峰。萬事盛極必衰，這是自然規則。哪怕李初這輩子沒機會打壓張家，但是張家再盛極也無法越過皇權。下一位皇帝，下下一位皇帝，終會有人對張家下手，狠狠地打壓張家！怕是到那時張家的下場會很慘烈。
雖然當下張家能夠盛極一時，但是張家未來的路卻走窄了，總要留點路給後輩們走下去，不能讓後輩無路可走。
這話說到了張宰相心裏。面色微沉，過了片刻，改口言道：“禁軍統領人選，讓陛下自己做主吧！”
這是張家的讓步，也是張家拿出來的誠意。但凡李初懂點事，以後就該乖一點，遵守承諾。不插手朝堂，也不打壓張家。
張從之松了口氣，笑着點頭。
這個消息，張從之特地讓張舟進宮告訴李初。
讨賊之師出發的時候，張舟被張從之留在了江南。哪怕他不滿鬧情緒，也無可奈何。
這陣子張從之跟張宰相忙着收拾爛攤子，都忘了接孩子回來。還是張舟自己偷偷跑回來，張從之才想起還有個兒子被落在了外面。
張舟來到暖閣的時候，李初正在跟張太妃她們一起打牌。
張貴妃如今已是張太妃，原本對李初心裏有些芥蒂。可是在李初說出要廢掉殉葬制度後，她對這孩子的态度又恢複了原樣。并且跟齊太後她們交了朋友，天天打牌。
“李、不是。陛、陛下！”張舟有些緊張，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李初。
哪怕在江南的時候，張從之多次提醒張舟李初的身份不同以往了。可是那時候張舟對李初态度不改。現如今李初當了皇帝，再次見面，張舟才真正感受到他們兩人的差距變得太大了！
他們一起大鬧京兆府的事恍如昨日，如此清晰。一轉眼李初就當上了皇帝，而他還是張舟，張宰相的孫子……
看到張舟，李初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來，歡喜地跑出來見他。
石總管其實很想提醒李初注意身份，皇帝就該有皇帝的樣子，得端着點！但是他不敢教育李初，怕對方一個不高興，就把他這個總管換掉。畢竟歲數不小了，殉葬制度還沒有廢掉，大行皇帝的梓宮還停在宮裏，石總管真怕會被拉去給大行皇帝殉葬。
說起來也是讓人唏噓。陳氏被廢後，與陳家一同按照謀逆罪處置了。張太妃留在了宮裏，面對大行皇帝的梓宮，大家也是裝模作樣的走了個過場，守靈了三天就各自散了。朝堂上有很多事情忙碌，那些官員忙得跟陀螺一樣轉動。張太妃她們這些後宮妃嫔倒是很閑，在宮裏找了樂子打牌。
明明宮中還在辦喪事，卻到處都是劫後重生的歡喜。李初沒管，齊太後沒管，石總管當然也不會多這個嘴。外面的官員忙得很，沒空關注後宮。
被李初拉着手，張舟微微一愣，表情有些呆。
“走啊！你不是一直想吃三十六珍嘛？我們去吃三十六珍！”
李初的頭發又長長了，笑起來還是那麽燦爛好看。他待他如從前，讓張舟緊繃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忍不住笑起來。
“等一會兒。我帶你去見我娘！”
說着，李初拉張舟進屋，跟齊太後她們打招呼：“母後，這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他叫張舟！是老張的孫子！”
正在打牌的齊太後擡頭看了眼張舟，趕緊掏了掏，把身上的好東西遞給張舟：“哀家也沒特地準備好東西，這手串拿去玩吧！”
王太妃還有林太妃以及徐太妃都分別給張舟送了東西。
張舟有些不好意思，張太妃跟他說道：“既然是賞的，那你就收好了。以後得用心陪着陛下！”
張太妃覺得現在很輕松。從前她想要依靠李碩，依靠張家，甚至還想過要個孩子作為依靠。可是現在她誰都不用依靠了，憑着自己的本事當了太妃，留在宮裏養老！李初對她也很尊重，依然喊她仙女。這樣的生活，讓她很滿意。
張舟抱着一堆東西跟着李初走出暖閣。小聲說道：“我還以為你當了皇帝，以後我們就不會跟從前一樣了。”
“只要你不變，我也不會變！好朋友，一輩子！”李初拍了拍張舟的肩頭。
張舟感動得想哭，高興地笑起來，開心地說：“承蒙陛下不嫌棄，那我就跟陛下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走！吃三十六珍！”李初熱情地招待張舟。
張舟吃得肚子很撐，吃飽後才想起正事，把他爹的意思轉告給李初。
李初當即吩咐石總管：“你去打聽一下周霂還活着嗎？如果活着，就讓他當禁軍統領。”
石總管：……
這周霂是走了什麽狗屎運！
周霂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收到趙王篡位的消息，周霂沒有反抗，也沒有順從，而是直接辭職。他不敢得罪趙王與李初，也沒能力反抗趙王。所以幹脆跑了。
沒想到最後當皇帝的人是李初。
更沒想到李初竟然會選他當禁軍統領！真是祖上冒青煙了！
周霂立馬入宮叩謝，當場發誓誓死效忠李初。
李初對此毫不在意。這禁軍統領只是暫時的，要不是他現在沒人可用，也不會挑周霂。以後找到合适的人，李初還會換人。
等周霂離開後，張舟好奇地問道：“大行皇帝賓天，宮中不用守喪嗎？”
入宮後張舟就發現宮中滿是活氣。跟他想象中的死氣沉沉截然相反。
“有人守着。”李初認真地給李碩一家守靈了三天三夜，身子實在是挺不住了，休息了兩天，後來聽說張宰相讓石總管準備殉葬的事情。李初這陣子就跟張宰相磕着這件事。
新皇帝跟大臣都不在靈前守喪，宮中的妃嫔跟其他官員自然也撤了。
等到了時間，衆人聚在一起，又悲痛的送完了李碩一家最後一程。
時光荏苒，日出又日落，花開花又謝，彈指間李初跟張舟都長大了，兩個人都長成俊逸少年。
這些年包攬政務，張宰相日夜操勞，不單滿頭白發，就連眉毛，胡子都變白了。
張從之也長出了少許的白發。近來張宰相倒下後，他挑起了大梁。
李初聽說張宰相卧榻後，特地去了一趟張家探望對方。
“老張啊，你也該放手了。你要相信從之的能力，這個國家他能治理好！”清隽如畫的少年，明明聲音如此清淩悅耳，可是這話卻能讓人血壓升高。
張宰相直接翻了白眼，要不是沒力氣翻身，真想背對着李初，不想見到這小子。
在廢掉殉葬制度，安葬好李碩後。這些年，李初是遵守承諾，不插手朝堂。但是卻在時時刻刻的監督朝堂，将朝堂上的事情公之于衆。給朝堂施壓，朝堂上的官員哪怕演也得演出好官的樣子。這風氣的确是好多了。
李初不管朝堂，明明是張家所願。可張宰相卻不滿意。因為李初不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不是琢磨經商就是琢磨吃喝玩樂，這不成器的樣子讓張宰相氣得不行！
哪怕将神童王遠派去李初身邊，勸導李初學習也沒點效果。李初的功課，全都是王遠給做的！張宰相當初發現這件事的時候，氣得鼻子都歪了，當場折斷了戒尺。
張宰相覺得李初就是故意的！故意惡心張家！是，張家的确不想要一個滿腹算計的皇帝，但是張家也不想要一個不務正業只顧吃喝玩樂的皇帝！
就連齊太後也不管李初，張宰相真是拿這死皮賴臉的樣子沒辦法。每次看到這小子就來氣，這兩年非必要面聖，他絕對不會主動去見李初。
這麽久沒見面，他都病倒了。李初還是這死樣！跑來氣他！張宰相面無表情地說：“臣要休息。”
李初仿佛沒聽出張宰相的趕人之意，還在認真地勸說他：“老張，你得把朕說的話放在心上。行之的能力朕很看好！他還比你能幹！把朝堂交給他，朕都放心，你有什麽不放心的？”
張宰相氣得維持不住君臣的虛假情誼了，犀利地質問道：“陛下莫不是指望着我張家一代又一代的幫你操勞一輩子國事？”
一瞬間張宰相就想通了。從一開始李初說不插手朝堂，就是想把朝堂丢給他們，讓他們張家父子累死累活的處理政務。如此一來，李初就能當個逍遙皇帝，輕輕松松的吃喝玩樂！好歹毒的小子！
張舟見張宰相對李初不敬，維護起好朋友，出聲言道：“張家世代忠良，忠君愛國。為陛下操勞國事，這不是為人臣該做的事情嗎？祖父這是何意？為何聽起來像是在埋怨陛下？”
張舟不說話張宰相還不注意到這個缺心眼的孫子，這一開口，讓張宰相找到了火氣發洩的地方，沉着臉叱罵道：“混賬！老夫跟陛下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嘛！吃了那麽多年的飯，真是白吃了！腦袋空空，沒點東西，光長個子有何用！”
張宰相的聲音不小，讓外面的幾個孩子聽到了都笑起來。這幾個都是張舟的弟弟，張從之回京之後，一直留在京城。家裏家外，沒少操勞。這不，多了幾個孩子。但是張舟不愛搭理這些弟弟。這幾個小子也嫉妒張舟能跟皇帝做朋友。他們想不明白張舟明明不聰明，為什麽能夠得到皇帝的看重。雖然他們年紀小，可是每一個人的讀書能力都比張舟要強。
被張宰相訓斥慣了，張舟臉皮也厚了。所以左耳進右耳出。低聲說：“我只是說了幾句公道話。”
張宰相氣得直瞪眼。
偏偏李初一副好人的模樣，安撫張舟：“好了，你祖父是什麽脾氣朕知道。朕是個心胸寬廣的人，不會與他計較的。”
被李初這副虛僞的樣子惡心到了，張宰相瞬間多了一股力氣，直接從床上爬起來。什麽探望！他懷疑李初就是來送他進棺材的！
張老夫人看到張宰相能坐起來了，一臉驚喜地說道：“這是、身體好了？”
張宰相微怔，詫異地看着自己的手腳。的确能動了。
李初吩咐白禦醫進來給張宰相檢查。
一番檢查完後，白禦醫笑着恭喜張宰相：“恭喜張相公。體內的淤血已經通了。”
張宰相眼神狐疑地盯着李初。難道這小子是故意氣他的？
“老張，既然身體好了，就好好幹活。”李初手持金扇子，笑如春風，眼眸若有星辰，勾人攝魂。哪怕張舟也長得一副好容貌，站在他身邊，容色終究不敵李初。
張宰相：……
心中已經确定，這小子就是故意讓他們張家父子幫他操勞國事！
他們張家父子兩就是那磨上的驢，累死累活，沒日沒夜的操勞幹活！李初就在一旁享受，監督他們幹活！稍停下休息喘口氣，對方立馬揚着鞭子抽打他們！
太氣了！
這小子太混賬了！
可偏偏張宰相奈何不了李初！
張家做到這個份上，想要還政給皇帝。張家身後的其他人也不肯同意！
“記得幹活！朕就先去玩了！”李初笑眯眯地揮扇子。走的時候還把張舟一起叫走，“我們去看看麻将館的生意怎麽樣。”
“好嘞！”張舟走的時候，都沒回頭看張宰相。
張宰相氣得手攥成拳頭，掄着拳頭砸到柔軟的被褥上。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張宰相突然好想發瘋，啥都不幹了，丢給李初，誰的江山誰自己管！
張宰相：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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