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夜。

    夜晚是罪恶行为多发时间段,也是蝙蝠侠出动的时间。

    即便白日里发生了一件影响扩至全球的大事,且蝙蝠侠本人在直播中,或主动或被动实施了,对个人形象产生非正面影响的行为。

    但今夜,蝙蝠侠依旧带着罗宾、蝙蝠女进行日常夜巡工作。白日里的直播对他们没有产生任何影响。最起码,表面上看似如此。

    许是直播的后劲儿,蝙蝠侠发现,今夜的犯罪行为并不算多,阿卡姆的老朋友们似乎都没有搞事的欲望。相较以往,处理起来并不费力。

    但总有人试图挑战蝙蝠侠的权威,犯罪巷,细小的声音穿过空气的阻碍,到达蝙蝠侠和罗宾的耳朵里。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扬起钩爪抢,无声无息向声音源头飞去。

    近了,声音愈发清晰。蝙蝠侠站在黑暗中,看到巷子中的两人,看起来,那两人是典型的哥谭底层人士,衣服上有很多划痕。其中一人衣服中鼓鼓囊囊,像是装满了货物。

    衣服很鼓的那人说:“这可是最新的货,我好不容易搞到的,你到底要不要。”

    “可是也太贵了,便宜点。”另一人的声音显得有些迟疑。

    “我这货很纯的,没有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这是最低价了!要不要,不要我就去找别人。”

    “别,别,给我来一个。”说着,他从破钱包里掏出十美分,依依不舍地递过去。

    罗宾看到价钱甚是诧异,他凑近蝙蝠侠,小声说道:“现在的毒.品都是以美分为单位,进行交易了?”

    蝙蝠侠薄唇紧抿,未作回复。他从半空中跳下,重拳出击。罗宾紧随其后,漂亮地一个飞踹,解决货主。战斗顷刻间结束。

    暗中交易的那二人均倒在地上,捂着伤处痛呼不止。看清蝙蝠侠身影时,货主明显瞳孔地震,缩在地上,试图遮掩自己的货物。

    但罗宾丝毫不留情面,他上前,扒拉开货主的手臂,一把夺下他的外套,“居然敢在哥谭贩.毒,胆子很大啊,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一边教育着二人,罗宾一边翻起外套,试图来个人赃并获。可他摸了半天,却并未摸到毒,反而越摸越觉得像……光盘。

    他沉默着拎起外套,倒过来甩动。藏在外套里的货物哗啦啦落在地上,的确是一沓沓光盘。

    洁白的月光下,印在光盘上的彩色字体清晰可见。

    ——点击就看蝙蝠侠热舞视频。

    罗宾:……

    蝙蝠侠:……

    货主:……

    买家:……默默收回十美分。

    场面一度很尴尬,对所有人都是。

    ……

    另一边,经过长时间的旅行,鹰眼也是成功到达了班纳博士的住所。虽然时间比较晚,但双方也不是什么早睡的人,鹰眼便打发司机回去,自己上前敲门。

    梆梆梆的敲门声惊醒了屋内的班纳博士,他疑惑地开门,见到全副武装的鹰眼。

    他本应警惕,可是一来,浩克没有向他示警;二来,如果外面那人不怀好意,也不会规规矩矩地敲门。

    于是,班纳博士推了推镜框,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鹰眼是带着诚意来的,除了他自己,没有带任何的人手。而且这个距离,他也完全躲不开浩克的攻击。

    对于班纳博士的为人,他们已经有了很长时间的了解。因此,鹰眼直接开门见山。

    “班纳博士,我们正在组建一个团队,叫做复仇者联盟,想邀请你加入。组织者是……”

    “蝙蝠侠?!”班纳博士惊喜地打断他,“蝙蝠侠要组建团队了,想邀请我加入?是为了对抗天空突然出现的巨屏吗?”

    鹰眼面带尴尬,正要解释,却听班纳博士继续道:“对于天空巨屏,我的确是有一点想法。但浩克的问题要怎么解决?如果是蝙蝠侠的话,说不定真的有办法。”

    “呃……”再听下去,神盾局预订好的成员就要收拾行李去哥谭了,鹰眼不得不打断,“事实上,复仇者联盟并不是蝙蝠侠组建的团队,我是代表神盾局来邀请你的。”

    在说完上述内容后,鹰眼又嘟囔一句,“就说我们应该换个名字的。”

    “神盾局。”班纳博士喃喃自语,“是问答系统直播时出现的那个国土……局。这么说,你是美国政府的人。”

    之前浩克失控期间,班纳跟美国政府的沟通可不是很愉快,他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好吧,神盾局。”班纳博士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神盾局想邀请的,是我,还是浩克?”

    鹰眼:……你刚才为什么不问蝙蝠侠是怎么找到你的,为什么不问蝙蝠侠是想邀请谁!

    鹰眼觉得自己受到了区别对待。

    但他也能理解班纳博士的心情,他耐心解释道:“事实上,我们从未丢失你的踪迹。实不相瞒,复仇者联盟初建,我们既需要浩克,也需要拥有七个博士学位的班纳博士。”

    这话说得极其官方,班纳不为所动,“抱歉,我帮不了你们。”

    “先别急着拒绝。”见势不妙,鹰眼立刻打断,诚恳道:“你不可能隐姓埋名一辈子。浩克做的那些事情,我们知道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你也对那些受伤的人非常愧疚。班纳不是个罪犯,也不应当被当做罪犯。”

    “但这些事情,不应该只有我们知道,也应该让大众了解。复仇者联盟是一个机会,是一个让浩克,让班纳向全世界证明自己的机会!”

    “怎么样,给我们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鹰眼盯着班纳博士,眼中写满了真诚,他补充说,“而且我们福利很好的,你可以先过来参观。”

    给自己个机会吗?班纳心脏怦怦跳动。

    半晌,班纳博士问道:“都有什么福利?”

    ……

    这边,西蒙送走房东后,本以为自己能度过一个安静的夜晚,可谁料,他又迎来了第二拨客人。

    只是第二波客人可没有房东有礼貌,他们没打招呼,而是大力踹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进来。西蒙虽然还未入睡,但显然吓了一跳。

    看清来人时,他震惊到失去言语。怎么会,小丑怎么会到这来?

    小丑等人踹开门后,先是把满身血迹的房东扔到客厅,然后迈步踩过房东,用体操的姿势轻轻跳进屋中。

    “tada~晚上好,先生们,女士们,我是你们最爱的——小丑!”

    小丑身后,哈莉等人从房东两侧鱼贯而入,其中一个壮汉,还扛着黑色的袋子。西蒙注意到,房东出血量很多,现在状态还可以,但如果不及时止血,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开场白结束,小丑拿出枪指着西蒙,“这位善良的房东已经答应我,要将房子免费租给我。可是他居然临时反悔,向上帝发誓说房子不能给我,又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我只能让他带我来看看。”

    “现在,金发小可爱。你觉得这间屋子可以借我用一段时间吗?”小丑缓缓按下保险。

    话虽如此,但小丑根本不在乎对面的人给出什么回复。为了避免好戏开场前,就吸引到蝙蝠侠的注意,他早已决定灭口。

    之所以要问这么一句,只是玩心大起,想给西蒙一点生还的希望。

    小丑,超级反派界人气极高的角色之一。西蒙对他非常了解,这人有强烈的表达欲和反复无常的心态。上一秒笑嘻嘻,下一秒就会暴起杀人。当然,他最出名的特质,是病态地迷恋蝙蝠侠,并以实际行动获得阿卡姆粉丝团团长的职称。

    对付小丑,最重要的就是,绝对不能按照他的节奏前进。西蒙思考。

    “告诉我你的答案。”小丑仿佛下一秒就要开枪。

    “你,你是小丑!”西蒙装作刚反应过来的样子,惊喜地说:“你是蝙蝠侠最大的敌人,小丑!”

    “嗯……是我。”小丑也被西蒙不按常理出牌略微打乱了节奏。

    “天哪,蝙蝠侠最大的敌人居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是在做梦吧。”西蒙双手捧脸,眼冒星光,“难道小丑又想出什么绝妙的主意来对付蝙蝠侠?没错,一定是这样,除了小丑,谁还能把蝙蝠侠逼到绝境?贝恩不行,谜语人不行,稻草人也不行!”

    “当然。”触及关键词,小丑嗤笑一声,“贝恩、谜语人,他们算什么,只是陪蝙蝠侠消遣的而已,只有我才是他一生之敌!”

    西蒙瞪大双眼,猛地站起身,“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参加到您的计划中。一想到我能见证小丑与蝙蝠侠的世纪对决,我就特别骄傲。这可是能铭记于历史的战役!”

    “嗯……”

    “蝙蝠侠惜败于最大的敌人小丑之手,这样的盛况,应当有人记录!”

    “你说得对。”或是觉得西蒙无关紧要,或是西蒙说话好听。小丑已经改变刚开始的想法,他愉快地收起枪,示意哈莉他们打开黑袋子,露出里面的人。

    “露易丝·莱恩?”看清袋中人的脸,西蒙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小丑抢了屋中唯一的沙发,笑嘻嘻道:“首先,我们先把超超喊过来,然后给他吸入加了料的恐惧毒气。接着,推出心脏里缝有核弹的美女记者……”

    果然是不义联盟吗……西蒙想到,但听完小丑的计划,他还有一个疑惑。

    “为什么没去大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