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黑月光拯救计划(重生) > 第 113 章 阴谋
    萧沅沅翻身上了马。

    曹沛静静伫立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去。

    萧沅沅找到雷闻问:“我耽误了多久?”

    雷闻说:“半个时辰。”

    她拿出曹沛所赠的香盒,这玩意没什么用,遂唤来侍从:“你将这东西送去给我母亲,就说是香料,问她喜不喜欢。”

    侍从去了。

    萧沅沅道:“陛下那边,想必已经猎到了不少好东西,咱们这就寻他去。”

    雷闻驱着马上前,替她引路,随口问道:“娘娘方才见那人,是为何事?”

    萧沅沅缓缓勒住马,转头瞥了他一眼:“你是在问我?”

    雷闻忙解释道:“娘娘息怒,臣只是担心。不瞒娘娘说,皇上曾交代过臣,娘娘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一言一行都得向皇上禀告。臣不敢胡言乱语,所以才斗胆多问一句。回头皇上问起时,臣也好回话。”

    萧沅沅假意吃惊:“皇上这么对你说的?”

    雷闻道:“临行前皇上特意交代过。”

    萧沅沅意味深长打量他:“那你方才都看见什么了?”

    雷闻顿时有些慌乱:“臣什么也没看见。”

    萧沅沅道:“什么也没看见,就是什么都看见了。”

    “臣确实什么也没看见。”

    雷闻不安道:“臣只见到曹沛求见,并不知娘娘与他说什么。娘娘让臣在附近等候,臣不敢偷听。皇上与娘娘向来恩爱,情深意厚,臣岂敢在皇上和娘娘面前搬弄是非。”

    “难得你这般忠心。”

    萧沅沅道:“你这差事可是不好当,整日跟随陛下,鞍前马后。皇上让你保护我,将我的言行,事无巨细禀报给他。你若不照实说,恐惹皇上猜疑,若可是捕风捉影,事事多嘴多舌,引得我与皇上生了误会,坏了我们的夫妻情分,又难免要受迁怒。”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一时好一时恼也在所难免。”

    她笑看向他:“可若外人不明就里,稀里糊涂掺和进去,就要受池鱼之殃了,你说是不是?”

    见他面有畏惧之色,萧沅沅不再多言,扬鞭纵马而去。

    雷闻赶紧跟上。

    赵贞正带着一队人马狩猎,刚发现一头鹿,搭弓欲射,萧沅沅骑马跟了上来。那鹿受了惊,飞快逃窜入林中。

    赵贞回过头。

    他骑在马上,风姿英武。毕竟是年轻,容貌俊美,常年习武射猎

    ,使得他身材看起来极有力量,矫健又轻盈。表面上瘦,其实腰腿胳膊上肌肉很结实,能开三石的弓。

    萧沅沅心想,他这怎么也不像会早夭的样子。

    她略微走神,触到他目光,又便很快集中了注意力。她抓着缰绳,一脸活泼欢悦的神气,身上笼着明媚的光:“我来的不巧,将皇上的猎物吓跑了。”

    赵贞看见她,面露笑容:“一头小鹿,就当是放生了。”

    那猎物已是逃了,赵贞也索性懒得去追。他收了弓,关切道:“你方才怎么了?我看你不舒服,便让雷闻去跟着你。”

    萧沅沅说:“我也不知道,刚才有些难受,突然呕吐起来。”

    赵贞跳下马,两马鞭和弓,交给身旁的随从,而后来到她身边。他站在马下,冲她伸出臂膀,展露出怀抱来。

    他笑道:“下来,我瞧瞧。”

    萧沅沅见左右都是随从,颇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如此大方,她还是忍不住笑,松了缰绳,纵身一跳。

    她跳落在他的怀抱,赵贞稳稳地接住了她,两人都笑了起来。

    她站立于地,赵贞拉着她手,将她认真地上下打量一番:“现在可还难受吗?”

    萧沅沅说:“现在好多了。”

    赵贞见她脸色红润,倒没什么病容,遂道:“除了呕吐,可还有别的不适?”

    萧沅沅说:“只有些困倦。”

    赵贞胸有成竹道:“你许是又有了。”

    萧沅沅问:“有什么?”

    赵贞笑而不语。

    萧沅沅反应过来,顿时笑骂了一句:“去你的,别胡说。”

    赵贞说:“回头让御医把把脉就知道了。”

    赵贞吩咐众人下马,原地休息扎营。

    萧沅沅问:“你们猎了什么?”

    赵贞道:“刚猎了头熊,你要不要去瞧瞧?”

    萧沅沅自然点头。赵贞拉着她一道去瞧猎物。

    短短一上午,收获颇丰,萧沅沅看着那成堆的鹿、野猪、雉鸡,还有一头黑熊,净是动物尸体,血腥味极重,问:“有没有活的?”

    赵贞道:“有,捉了两只还没断奶的小鹿。”

    左右抱了小鹿过来。这玩意儿L毛绒绒的,眼睛又大又亮,瞧着极惹人爱。

    萧沅沅吩咐道:“这两头鹿,好生照看着,别让它们死了,过几日带回宫中,养在华林园里,给公主做玩伴。”

    赵贞赏赐众人美酒。

    至于皇后,则为她准备了酸梅汤解暑。

    萧沅沅看他仰着脖子,举着酒囊痛饮,极是豪爽,不由地犯了馋。她面带笑意:“我也想饮一杯,醉上一醉。”

    赵贞道:“你有了身孕,需得忌酒。”

    萧沅沅道:“我就尝一口。”

    赵贞想了想,倒也极宽宏,将自己手中的酒囊递给她,嘱道:“只许抿一小口,可不许多喝。”

    萧沅沅接过他的酒囊,饮了一小口。

    赵贞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这外面太热,你的身子不便骑马,我陪你去营帐中休息会吧。”

    萧沅沅可不情愿:“这外面空气更好,帐中闷得慌。再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本想跟你们一起狩猎,你又让我待在帐中。”

    赵贞说:“可你的身子经不起颠簸。”

    “我哪有那么娇弱。”

    赵贞还要说什么,不远处的陈平王听见了他们说话,笑道:“有了身孕,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想来孕妇的身子不至于那般脆弱。若是身体不舒服,皇嫂自然心中晓得,皇兄无需太担心。”

    “我看那边风景很不错。”

    赵意伸手指了指东边道:“那边原野辽阔,景物如画,从林也不太茂密。皇兄不如带着皇嫂四处走走,散散心。”

    赵贞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当即便采纳了,拉着萧沅沅:“咱们去那边走走,你觉得如何?”

    萧沅沅笑道:“我觉得甚好!”

    赵意看他们牵着手离去,遂吩咐左右:“你们带人跟着皇上,暗中保护,只是别跟的太近,别上皇上看见你们。将皇上的马牵上,一会他们兴许要骑。”

    这一带确实风景很好,山林五颜六色,红的黄的,偶夹杂着一丝淡紫深绿,看上去色彩缤纷。碧蓝色的天空,自有一种说不出的辽阔。

    赵贞歪着头瞧她,问道:“你有心事?”

    她笑:“没什么心事。”

    赵贞笑:“你可骗不了我。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

    萧沅沅顿时来了兴趣:“你都知道?”

    赵贞笑:“没有十分,也知道八九分吧。”

    萧沅沅笑着,并不理会他。

    赵贞忽然想逗她开心。他趁她不注意,将她一个打横抱起。

    她猝不及防离了地,慌忙抓住能抓住的,双手抱住他脖子:“你要干嘛!”

    赵贞笑,抱着她,原地转了几个圈。

    他带起了风。

    她的衣裙被吹的飘荡起来,风钻进了胸口、袖口和裙底,仿佛受到了风的调戏。她忍不住咯咯笑了,手握成拳,捶他胸口:“你放开!”

    赵贞说:“你笑了。”

    “我日日都笑。”

    萧沅沅道:“我何时板着一张脸孔了?”

    赵贞道:“你这会笑的高兴。”

    他抱着她,再度转了几圈,她仿佛被戳了笑穴,笑得停不下来。

    转到筋疲力尽,赵贞抱着她,两人倒在草丛里。她咯咯地笑着,躺在草地上,胳膊肘支撑着地面,赵贞迎上去,嘴唇吻住她的唇。

    她见他倾了过来,便极顺从地调整姿势,躺了下去,使他的身躯能够完全地覆盖自己。两人的体温融合在一起。

    这个吻极缠绵。

    他的肌肤,有阳刚的味道。年轻的、强壮的雄性气息。

    干净的,热气蓬勃,野蛮,富有侵略性。

    他们搂抱着,亲吻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唇舌交缠,不舍得放开彼此。

    “上次来月信,是什么时候?”许久,他停了下来,吻她脸颊。

    萧沅沅说:“有两个多月了。”

    赵贞笑道:“我就知道,我猜的准没错。你竟然还瞒着我。”

    她抬手,轻飘飘地在他脸上打了一下:“你坏得很。”

    赵贞笑,伸手握着她的手掌,贴在自己脸颊上。他侧头,张嘴亲了亲她手心,又俯下身吻他。

    两人就这样搂抱着,躺在草丛中亲热,吻了足足半个时辰,也不感到厌倦。

    她身体不舒服,赵贞也不愿折腾她,只让她用手帮自己解决。

    她并不拒绝。

    她的手沾染了污秽。

    赵贞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手,又亲了亲她嘴角。

    吻累了,赵贞搂着她,靠在自己怀中,仰头看天空。

    洁白的云团和蔚蓝的天,看上去令人心旷神怡,微风轻轻拂面,一时之间,好像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赵意走上来,正要说话,见二人搂抱着,姿态亲昵,心觉不妥,转身回避,赵贞瞧见了他。

    “陈平王。”

    赵意听到他叫,遂又回转身,走近了去,面带笑容道:“皇兄,时候不早了,将士们等着分赏呢。”

    赵贞携着她的手起身:“走吧。”

    营地燃起了篝火,马奶酒和烤羊肉的香气,已经四散在空中。地上铺设好了黑色的毡毯。清点猎物,论

    功行赏,纵酒欢饮,自是寻常。大臣们围着赵贞,谈论国家大事,一边歌功颂德。

    曹沛也在群臣之中。

    他似乎无心进食,全程都没有喝酒,也没有吃东西,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赵贞其实早就瞧见了他,但一直等到酒意阑珊,这才召他近前。

    众臣皆跪坐,姿态恭谨,只有赵贞盘着腿箕踞而坐,手抚着膝盖,一副潇洒自在,从容不拘的样子。他面前的几案上放着半杯残酒,还有吃剩的炙羊肉。

    曹沛弓着腰回话。

    赵贞笑着问他:“你今日猎了何物?”

    曹沛道:“臣未参与狩猎。”

    赵贞道:“为何?”

    曹沛道:“臣不擅长骑射,加之前日回京的途中,受了重伤,尚未痊愈,因此未参与狩猎。”

    此刻虽已入了秋,但天气还是有些热意,曹沛身着黑色的大袖袍,外面还罩着一件蓝色缎子披风,看起来脸色苍白,形容极消瘦。

    赵贞道:“朕听闻,你在齐州受了重伤。爱卿辛苦了。”

    萧沅沅听的古怪。

    曹沛说的是回京途中受了伤,赵贞却说他是在齐州受伤,难道赵贞听错了?这不应该,赵贞从来不犯这种错误。

    萧沅沅正纳闷,只听赵贞笑意盈盈道:“你劝降刘松的部众,立了大功一件。不如你和众位大臣讲讲,你是如何从刘松的手下逃脱,又是如何取了他人头?”

    赵贞发话,曹沛遂当众讲起齐州之事的经过。

    萧沅沅对这事也好奇,便全神贯注地听着。

    从初至齐州,被刘松所忌,到拉拢刘松手下的几名义子,渐渐取得刘松的信任。后因向朝廷传信,被人告密,刘松要杀他,被迫出逃。只因他跟刘松的义子交情深厚,事先得知消息,才得以逃脱,侥幸活命。

    萧沅沅听到这一段,暗暗扭头打量赵贞,只见赵贞面带笑意,然而眼底掩饰不住失落之色。

    萧沅沅心里是了解他。

    他厌恶曹沛,想让这人死,但又心高气傲,不屑使阴谋诡计,因此用这借刀杀人的法子。没想到,曹沛这人,有几分能耐,不但没死,还给了他立功的机会。好了,现在人不但活着回来,赵贞作为明君,还必须得赏功罚过。

    萧沅沅看他表演。

    果然,赵贞道:“若非你出生入死,亲至敌营,劝降其部众,此战朝廷必有损伤。朕赏你一杯酒。”

    赵贞挥手,示意赐酒。

    众臣听了,也纷纷附和,赞叹不已。

    曹沛持了酒,敬赵贞:“臣不敢言功,他们都是震慑于皇上的威名所以才会甘心归顺,臣不过是天子的信使。若无陛下为臣撑腰,臣恐怕刚踏进敌营,就被碎尸万段了。”

    赵贞笑:“爱卿何须谦让。你是有功之臣,朕要奖赏你,你说,你想要什么?”

    曹沛道:“臣不求赏赐,臣只有两件事,想请皇上明察。”

    赵贞道:“你说。”

    曹沛道:“臣当时在齐州,并未露任何行迹,臣向朝廷传信的事刘松怎会知道?臣听闻,朝中有人向刘松传递书信。臣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曹沛说着,从袖中取出来一封书信:“这封信是臣在齐州,刘松死后从他手中得到的,信中提到了臣的名字。可是这信没有落款,不知是何人所写。然而从信中所写之事看,此人必定是朝廷中的要臣,并且,能出入内廷,熟知朝廷机密。臣要请皇上彻查,究竟是何人,在内通外将,泄露朝廷机密。只因此信,臣被刘松所追杀,身中数箭,险些丧命。若不是臣得了信,及时逃走,恐怕今日就回不到朝中见陛下了。”

    曹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在场众臣,顿时鸦雀无声。

    赵贞脸都绿了。

    侍从上前,接过曹沛手中的那封信,呈递到御前。

    曹沛见众人不言,接着道:“不仅如此,还有一事。臣回京途中,途经云阳驿,曾遇到刺客。那刺客潜入臣歇宿的馆驿中,翻找臣的行囊。臣猜想,他就是在找这封书信。幸运的是,臣当时不在房中,外出乘凉,回房时,正好撞见了他。那刺客还欲杀臣,臣躲避得快,只是被他割伤了手臂。当时驿卒赶来的迅速,这人便趁乱逃走。此人必定同朝中的那人是同党,请皇上一并查明。”

    赵贞冷着脸,表情几乎快要结冰了。

    他质问道:“云阳县的治安,竟这般恶劣么?谁是云阳县令?”

    半晌没人吭声,陈平王赵意连忙上前行礼,回道:“云阳县的县令是公孙蔼。”

    赵贞面色恼怒道:“传旨,限期一月,查出那名刺客。”

    赵意道:“是。”

    赵贞将那封信丢给他:“这封信是何人所书,一并严查。”

    赵意道:“是。”

    酒宴散去,赵贞回到帐中,看到那落地的屏风,狠狠踢了一脚。

    他口渴,欲饮茶,发现案上的杯是空的。

    侍从见状,忙上前奉茶,他又不渴了

    ,大骂了一声:“滚!”

    他坐下,愣了一会,不甘心,又站起来,照着几案也踢了几脚。

    萧沅沅知道他必定恼怒,跟着他进了帐中。

    她见赵贞满脸怒容,正对着那几案撒气,心念一转,悄悄走上前,柔声笑道:“皇上怎么生气?”

    赵贞看见她,顿时收敛怒色,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他没说话,只是起身,进了帘幕后边,径自躺上床。

    他双手枕在后颈,表情是极不高兴。

    萧沅沅也来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了?”

    她见他皱着眉不语,便也躺到他身边去,伸手抱着他:“好好的,怎么又不高兴?你跟我说说。”

    赵贞闭着眼,推开她手:“不想跟你说。”

    萧沅沅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摇晃着:“跟我说说呗。”

    赵贞冷笑道:“我同你说,你向着我吗?”

    萧沅沅道:“我当然向着你,我何时不向着你了?你是我夫君,我不向着你还能向着谁。”

    赵贞说:“我不信。”

    萧沅沅道:“为何不信?”

    赵贞面色不悦:“要是我和别的男人,拿着剑决斗,你帮一个人,另一个人就会死,你会帮谁?”

    “说什么傻话。”

    萧沅沅摸着他的脸颊:“你是皇帝,你要杀谁,只需下一道旨,谁敢拿刀跟你决斗。你以为你是江湖中的剑客?”

    赵贞知道,她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寻找托辞。她心里爱的并不是自己这个人,而是帝王的权力和身份。他早就知道她的本性。

    若不是因为投鼠忌器,区区一个曹沛,何需他如此大费周章。

    赵贞情绪很低落。

    萧沅沅哄了他一会儿L,见他始终不为所动,于是坐起来,手扶着床干呕。

    赵贞见她呕吐,也坐了起来,盯着她看了片刻,见她着实难受,伸手抱着她,替她拍了拍背。

    “怎么了?”

    萧沅沅一边干呕,一边说:“恶心的厉害。”

    赵贞忙唤人拿来痰盂,又替她倒了一盏茶水,让她漱口。

    萧沅沅吐了一阵,漱了口,拿帕子擦了嘴。她难受地靠在他肩上,浑身有力无力。赵贞看着怪心疼:“你想吃什么?我吩咐下去。”

    萧沅沅摇头:“没胃口,什么也吃不下。”

    赵贞道:“我让人给你煮些牛乳羹。”

    赵贞吩咐了侍女去煮粥,接着又传了御医来,给她诊脉。

    折腾了半日,赵贞将方才生气的事也忘了个精光。

    赵意来到帐中,见赵贞正坐在床上,哄她吃饭。

    她摇头摆手,不愿意张口。赵贞劝说:“多多少少吃一些吧。”她皱着眉说:“我闻着那味儿L就犯恶心。”赵贞尝了一口碗中的粥:“哪里有什么怪味。”

    听到通传,赵贞放下碗,起身从帘后走了出来:“你来了。”

    赵意道:“皇兄找我。”

    赵贞道:“曹沛所举那封信,你查的如何了?”

    赵意道:“臣弟尚无头绪。臣弟方才正在看这信上的字迹。”

    赵贞冷着脸:“信呢?”

    赵意双手递上。

    赵贞冷不丁地抽走,打开,随意地暼了一眼,又丢给他:“你可要好生地查,务必早查清楚。”!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