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拍恋综全员被忘在荒岛后 > 第50章 困局
    第50章 困局
    ◎“你瘋了。”◎
    于笙又做夢了。
    她在島上很少做夢, 第一次做夢是受傷的時候,夢見了她的小咖啡店。
    第二次做夢,就是現在, 她夢見自己回到了學生時代。
    于笙從來沒有跟人說過,她上學那會并不快樂,由于她在山上呆了太久,并不适應山下的生活, 跟個鄉下來的小土妞一樣,上學的時候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于笙遭到了同學的排擠欺負。
    師父說不能随便對普通人出手,這是規矩,小小的于笙把這銘記于心,她不想被別人當成異類,又因為跟爸媽也不親近, 所以她被欺負的時候都忍着不說,自己默默憋在心裏。
    于笙小時候的性格很開朗活潑,上了學以後,反而變得愈發沉悶。
    許铖和她不同。
    許铖長得帥性格傲,原生家庭的情況比于笙要好一些, 骨子裏就帶着自信,加上武力值還爆表, 在學校混的風生水起,小學初中高中他們兩個人都是同校,直到大學才分開, 許铖去讀了體校。
    但無論是什麽時候, 許铖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于笙每天都能聽到班裏的小女生談論他, 什麽許铖又去參加游泳比賽拿獎了,什麽許铖又被哪個校花表白了。
    于笙對此只是聽着,從不參與,随着年齡的增長,朋友圈子的改變,到了高中時期于笙與許铖的關系愈發疏遠,不像小時候那麽親近,當然,這其中也有于笙刻意的疏遠,她不喜歡被人注目的感覺,更與他沒了共同話題。
    至于被人排擠的那些事,于笙從來沒和他提過,許铖從小就調皮得瑟喜歡逗她,經常被她追着屁股打,吊兒郎當沒個正形,于笙哪敢跟他說這種事,還不得被他笑掉大牙。
    只是沒想到,後來許铖還是知道了。
    那一天于笙被人潑了一身水,狼狽跑去廁所換衣服的時候,在走廊盡頭看到了在那抽煙的許铖,他跟好幾個男生在一起,被簇擁在正中間,一如既往的是中心人物。
    隔着遙遙的距離,兩人只來得及對視一眼,于笙就已經落荒而逃,她渾身的衣服都濕透,她怕聽到許铖毫不留情的嘲笑聲。
    于笙最後還是聽到了嘲笑。
    只不過跟她想得不太一樣。
    許铖找到了那些人,當着欺負過于笙的女生面,把欺負過她的男生痛揍一頓,殺雞儆猴,一人單挑多人,還把人打的鼻青臉腫。
    于笙聽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落荒而逃,只剩下了許铖一個人。
    他唇中叼着一根煙,修長的身形靠在牆上,徐徐的煙霧遮擋住了那張臉上的傷口,校服外套被他随意的搭在肩上。
    肆意張揚的少年負傷,比平日多添幾分痞氣。
    許铖滅了煙,走到于笙身邊,一只手插進兜中,另只手的手背沾着血,落在了于笙的頭頂,輕輕地摸了摸。
    “小魚,以後這種事早點告訴我。”
    他的嗓音清朗悅耳,叫着小時候給她起的綽號,讓十七歲的于笙紅了眼眶。
    “我不想違背師父立下的規矩。”
    “嗯,我知道。”
    “我不想被人當成異類。”
    “嗯,我也知道。”
    于笙抿了抿唇,淚眼婆娑的看他:“我其實能把他們都打趴下的,可是我不敢給家裏惹麻煩,我爸他……”她沒說下去,頓了頓換了個話,“我也不敢告訴你,我怕你會笑話我。”
    許铖笑了。
    那個笑容于笙很多年都記憶猶新,少年氣質幹淨散漫,唇角還帶着血跡,卻是劍眉星目,神采飛揚,棕褐色的眸子裏閃閃發光,像是驕陽的光暈,也像是浩瀚的星河。
    “我都知道。”
    許铖微彎腰,用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淚,神情桀骜,目光卻異常溫柔。
    “所以我來動手。”
    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欺負過于笙。
    于笙沒有背叛師門,卻依然得到了大家的畏懼,因為在她的身後,總有那麽一個吊兒郎當的少年在。
    他還是會用那張毒舌的嘴損于笙。
    但有且只有他能損。
    那時的許铖在想什麽呢,或許是在拿下最高冠軍的那天,向于笙表白吧。
    畢竟他天賦極高,實力出衆,游泳項目得到的成績同輩中無人可及,成名只是時間問題,沒人覺得他會失敗。
    只因為他是許铖。
    夢境的畫面暫停于此,突然間變得扭曲起來。
    讓一切發生變化的事究竟是什麽呢?
    大概是天之驕子墜落進泥潭中,然後,再也沒爬起來。
    那一年,許铖被人陷害吃了禁藥,遭終身禁賽。
    後來,他背着公文包去上了班,于笙再也沒有見他像從前那樣笑過。
    ……
    “于笙,醒醒。”
    “我們要想辦法離開這裏。”
    眼前的場景逐漸模糊,變成了黑色,一道呼喚聲隐隐約約地傳來,落入了于笙的耳朵裏。
    意識逐漸回歸,她後頸一陣酸疼,緩緩睜開了雙眼。
    面前是一片藍色。
    于笙的視線對焦,看清了這片藍色是什麽東西——她在帳篷裏,不知道是誰的藍色帳篷裏。
    “你醒了。”
    于笙反應了半拍,才遲鈍地扭頭看去,雲川手腳被綁了起來,正在旁邊坐着看她。
    她眨眨眼,動了動手臂,果然,她也被綁了起來。
    暈倒前的記憶湧現,方景柏,不,是許铖攻擊了她,用手刀将她打暈。
    于笙有點恍惚,她竟然真的接受了方景柏就是許铖的事實。
    “對不起。”雲川冷不丁蹦出了三個字。
    他沒說為什麽道歉,于笙卻很清楚原因。
    “……我之前欠你一個人情。”于笙垂下眼簾,“現在扯平了。”
    雲川想說之前的事是他自願的,不需要她還什麽人情,可話到嘴邊,卻自動轉換到了別的話題。
    “你昏迷以後,方景柏把營地的人都綁了起來,兩兩一個扔進了帳篷裏,估計是兩個人關在一起方便看管,只有一個人沒被綁……是石永年。”
    雲川停了停:“石永年是方景柏的人。”
    于笙沒吱聲,她猜到了。
    跟于笙簡單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雲川又問:“你有什麽主意嗎?”
    于笙沉默了會,搖搖頭:“我打不過他。”
    許铖能控制住營地裏所有人并不奇怪,他的身手在于笙之上,連于笙都能做到的事情,他不可能做不到。
    知道藏在幕後的那個人就是許铖後,于笙突然沒了鬥志。
    就好像一切的努力都變成了泡沫,化為了烏有。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還能做什麽。
    雲川見于笙垂頭喪氣地,剛想說話,帳篷就突然被人拉開。
    石永年探頭進來,看向于笙,聲音沒什麽溫度。
    “于笙,你跟我出來一下。”
    于笙突然很想笑,她只覺得這些人演技實在太好了,臉皮也實在太厚了,許铖演另個人演的天衣無縫,石永年崩潰邊緣還不忘撒謊陷害雲川。
    太他媽可笑了,不是嗎。
    “石永年。”于笙靜靜地看着他,聲音很輕,“肖萌萌沒說錯,你真的是個賤人。”
    石永年身形一頓。
    然後他的臉肉眼可見的開始漲紅。
    于笙很少罵人,更沒罵過賤人這種詞,可在今天,她罵了石永年兩次,好像全部的髒話都用在了他身上,被這種人罵的時候,和被肖萌萌那種把賤人挂在嘴邊的人罵是不同的感覺。
    被肖萌萌罵的時候,石永年只覺得這是個語氣助詞。
    被于笙罵的時候,石永年覺得自己真的是個賤人。
    他咬了咬唇,深呼吸一口:“我沒有辦法,是方景柏脅迫我的。”
    于笙嗤笑一聲:“難道他沒給你好處嗎?”
    看到石永年突變的臉色,于笙知道自己猜中了,她滿眼諷刺:“讓我想想,好處應該就是金子吧?他許諾會分給你金子?”
    石永年無言了會,突然惡狠狠地看她:“對,他答應會分給我金子,怎麽了?我做錯了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石永年惱羞成怒,于笙只覺得他這副樣子可笑至極:“都混了這麽多年你怎麽還是那麽天真,他為了金子都能殺人,難道還會分給你金子?你少做點夢吧,別弄丢自己的小命才好!”
    “于笙!”石永年怒視她,“你現在是被綁着的人,最好少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如果不是我秦山早就死了!我撐破天也就下過兩次迷藥——”
    他猛地回神,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趕緊捂住了嘴。
    于笙擰眉,下意識看了眼雲川:“秦山?兩次迷藥?”
    雲川語氣篤定道:“秦山沒死,是因為你。”
    見已經說漏了嘴,石永年幹脆破罐子破摔:“對!是我怎麽了!要不是有我求情,你們現在找到的就是秦山的屍體!”
    于笙眼仁顫了顫,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像是意外石永年會救人,也像是震驚許铖真的敢殺人,還是第二次。
    “你會救他是因為愧疚吧。”雲川冷眼望着石永年,揭開他那道虛僞的遮羞布,“如果沒猜錯,當時秦山會吃木薯就是你導致的,所以他才會因為身體虛弱沒有反抗能力,被方景柏差點打死。”
    石永年咽了口唾沫,眼神飄忽着低下頭,又不說話了。
    他此刻的沉默,更像是默認了雲川的話。
    于笙恍然,石永年早就被許铖賄賂着替他做事了,今天石永年的“暴露”,其實是一顆煙霧彈,從一開始,許铖手中就握了數顆煙霧彈,肖萌萌,戴潔,湯凡,雲川,到最後的石永年,而許铖就藏在些煙霧的背後進行着自己的計劃。
    他寄匿名郵件給節目組,将所有人騙來島上,絕不僅僅是為了金子。
    湯凡說的沒錯,許铖是想殺人,殺了當年知情的人,因為湯凡和秦山是一夥的,所以許铖才會以為秦山是三年前沒上島的那兩人其中一個,從而差點誤殺了秦山,而許铖最後沒動手的原因,是真的因為石永年的請求嗎?
    于笙覺得未必,或許是想殺秦山的途中從秦山嘴中聽到了真相,許铖知道自己差點誤殺了人才停手的,憑許铖的性格,一不做二不休,下定了決心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怎麽可能會因為石永年的一句話而改變。
    于笙突然很慶幸湯凡是把秦山騙來的,目的不是為了瓜分金子,所以沒告訴秦山其他的事情,許铖一定沒從秦山那問出東西,否則秦山即使不是三年前那四人的其中一個,也難逃一死。
    對于許铖的固執,沒人會比于笙更加了解。
    只是……那兩次迷藥又是怎麽回事?
    于笙只知道湯凡中過一次迷藥,石永年的第二次迷藥是給誰下的?
    恍惚間,于笙突然想到了什麽,心跳漏了一拍。
    她記得在玩過真心話那天晚上,她渾身無力,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卻還是昏睡過去,難道是被下了藥?
    只是那時候恰好到了晚上,于笙又提心吊膽防着雲川,所以竟然沒想到這層上去,還以為就是困到了極限,自然的睡着了。
    ……等等。
    她的讀心術,是什麽時候失去的來着?
    于笙緩緩瞪大眼,呼吸急促。
    好像就是這晚過後。
    在荒島上,于笙中過兩次藥,第一次,她的讀心術受損,第二次,她失去了讀心術。
    所以,影響讀心術的根本就不是腦震蕩或者其他原因,而是迷藥。
    許铖讓石永年給她下藥,是因為……
    是因為他知道她有讀心術!
    于笙骨寒毛豎,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擁有讀心術的時間,是六年前,那個時候許铖還沒失蹤,他知道這件事情,并且也注意到了于笙讀心術消失的原因——
    她六年前那晚因為失眠,吃了他的安眠藥。
    安眠藥裏面的成分,和迷藥有相似之處。
    這一剎那,于笙思緒中堵住的那些障礙轟然倒塌,她終于弄明白了這整件事情裏,那些另她奇怪的點究竟是因為什麽。
    于笙之所以沒有用讀心術檢測到犯人,是因為這個犯人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有讀心術。
    許铖故意隐藏本性,用其他的人設去面對她,所以于笙根本不可能發現他的存在。
    她最大的金手指,在他眼中視若無物。
    所以衛星手機丢失以後,她沒有用讀心術問到答案,湯凡也表示并不知情……因為偷走衛星手機的那個人,真的另有其人。
    于笙呆若木雞,身上像是壓上了一座大山,全身上下每個地方都沉重無比。
    島上剩下的七個人,早在踏上島的一瞬間,就按照許铖設下的局開始行動,事态的每一步發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有人都沒逃過他的算計。
    包括她。
    “于笙。”
    石永年突然出聲,他擡起頭,目光複雜。
    “跟我出去吧,他不喜歡等人。”
    ……
    天色漸暗,帳篷外的世界不再明亮,變成了一種霧蒙蒙的顏色。
    營地中心升起了一團火,在潮濕的空氣中不斷扭曲,跟每一個平常的夜晚相同。
    于笙盯着地面,餘光裏閃過石永年離開的身影。
    而她的面前,只剩下了一個坐着的男人。
    “小魚兒,過來坐吧。”
    于笙沒動,她腳上的繩子被解開,唯獨剩下了手上的繩子還綁着,她緩緩擡起眼,看向面前的人。
    真詭異,明明是方景柏的臉,聲音和性格卻變成了許铖的。
    他不光整了容,還學了僞音。
    于笙壓下心頭的怪異感,扯了下嘴角:“別叫我那三個字,我以前就和你說過很惡心。”
    許铖笑眯眯的:“是嗎,時間太久,我都快忘記了。”
    于笙呼出的氣變重,是啊,都三年了,的确可能忘記很多事。
    “許铖。”她輕聲道,“你瘋了。”
    他真的瘋了。
    把自己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甚至……還殺了人。
    “不。”許铖的笑意淡了些,“我沒瘋,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于笙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突然覺得很陌生,不僅僅是這張臉,其他的地方也讓她感覺很陌生,這還是當初那個走到哪都要護着她的人嗎?
    很快,于笙就回答了自己。
    不是了,他已經被現實逼瘋了。
    “于笙。”許铖終于叫了她的名字,聲音與于笙記憶中的一樣,清朗中帶着慵懶。
    “在我的計劃中,唯一的意外因素就是你。”
    他嘆了口氣:“我沒想到你會來。”
    于笙冷笑,的确應該想不到,想不到她會蠢成這樣被人耍着玩。
    “三年了,你過得好不好?”
    于笙面無表情:“與你無關。”
    許铖沒再接話,沉默着看了會于笙,眼中似乎含着無奈,良久後,他解釋道。
    “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三年前的事吧,我沒法不藏起來,否則就會去坐牢,我讓我媽騙你報紙上的人是我,是為了讓你安心,只是誰知道——”
    他抿唇:“你還是來了。”
    于笙突然上前一步,站在了許铖的對面,他個頭高,坐着也不矮,于笙稍微低下點頭就能與他對視。
    “所以,三年前真的是你殺了人?”
    火光隐在許铖的臉上,昏昏沉沉中,他臉上的刀痕隐藏在髒污之下,根本看不出來,五官臉型全部都變了,唯有眼珠還是那個顏色。
    許铖的表情很奇怪:“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想殺她的,你會相信我嗎?”
    于笙神色不明:“我敢信嗎?”
    空氣再次凝固,除了木柴燃燒的聲音,沒人再出聲。
    這一次,是于笙先打破的沉默。
    “我很奇怪。”她攥緊拳,“你為什麽不至始至終都用一開始那個溫柔無害的人設騙我,搞出來了個病嬌男不是多此一舉嗎?還是你單純覺得耍我玩有意思,想添點情趣?”
    于笙的音量提高了些,被一直壓抑着的怒火終于忍不住湧上,讓她心口像是有把火在燒着。
    許铖搖搖頭:“怎麽會,我還沒變态到那種程度,于笙,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一個人完美到找不出任何問題,你一定會懷疑的,而我稍微僞裝一下,你最多會覺得我是個變态,反而會對我放松一些警惕。”
    于笙狠狠地咬牙:“我真的想親手把你揍一頓。”
    許铖微笑:“你舍不得,而且小魚,你打架從來沒贏過我。”
    于笙嘴很硬:“那是因為你總是犯規。”
    許铖:“犯規不犯規的,能贏不就夠了?”他想到什麽,突然勾起唇角,笑得很陰寒。
    “小魚,你知道之前害了我的那個人,別人給了他多少錢讓他做事嗎,十萬塊,那是我玩的很好的朋友,他卻因為十萬塊毀了我的人生,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明白了什麽叫只要能贏可以不擇手段,什麽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許铖忽然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形瞬間占滿于笙的視線,兩人對視的角度頃刻間改變,換成了許铖低頭看着于笙。
    他的語氣中帶着前所未有地癡狂。
    “錢能做到一切事,有了這筆錢,我爸就不用再怕被仇家追着打,我媽也會停止要死要活的自殺,我不用游泳也能活的比他們好,到時候就該他們跪在地上看着我了!還有就是,于笙,有了錢以後,我也能夠滿足你的願望。”
    于笙:“我沒什麽願望,我只想開個小咖啡店——”
    “放屁!”許铖不耐地打斷她,“小魚,你別在我面前逞能,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最愛熱鬧,你的夢想是開一座游樂園,每天都泡在裏面不出來。”
    于笙瞳孔微顫,忽然覺得很難過,那是一種悲涼卻無可奈何的心情,她嗓子眼裏一陣陣酸澀,險些說不出話來,眼眶也開始發紅。
    “許城,人是會變的,活着總要向前看不是嗎,我現在真的很喜歡小咖啡店,也很久很久都沒想過游樂園的事情了,我真的很愛自己現在的生活,麻煩你也清醒一點,不要再執迷不悟,做下挽回不了的錯事了好嗎?”
    許铖無言地看了她一會,驀地自嘲一笑:“是啊,人是會變的,不然你不會原諒你爸,也不會喜歡上別人。”
    于笙瞬時呆住,她身體緊繃一動不動,像是被人點了穴。
    “小魚,你喜歡上那個人了是嗎?就像是你不再愛游樂園,而是愛上了咖啡店。”許铖依舊在笑,只是那笑不達眼底,“你看着他的眼神,就像以前看我那樣。”
    于笙想反駁,但是她嘴巴好似被凍住了,完全沒法張開,胸膛裏的那顆心髒跳的劇烈,仿佛要躍出她的嗓子眼。
    明明,許铖沒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沒有聽到于笙的回答,許铖垂下眼簾,神色中閃過某種晦暗的情緒,被他藏在濃密的睫毛後。
    片刻以後,他才繼續說。
    “小魚,你別想阻攔我,從小到大我想做的事,你很多都想攔着,卻一次都沒成功過,這次,也是一樣。”
    許铖擡頭,眼裏的光暈像是綻放開的煙花,帶着濃濃的野心,還有癡狂。
    “這次結束,我一定會送你一座巨大的游樂園。”
    “一座,只屬于你的游樂園。”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0-10 18:11:16~2023-10-11 17:54: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今天也是渴望加更的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