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寐色天气 > 第 77 章 浪费
    “汪!”

    “汪!”

    “小黑?”苏栀从周宴拾和沙发缝隙间挣扎出点身,漏了点脸,看见了从后边不知哪个房间里跑出来的小黑。“你在这边呢?”苏栀伸出一只手,小黑上来对着就是一顿舔,舔的苏栀手上都是口水。

    舔过之后又是汪汪叫了起来。

    像是在质问说:你可回来了!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

    “我给你带了罐好东西,等下给你啊。”苏栀摸了摸狗头,拍了拍安抚,她口中的好东西是在漠城逛街的时候买来的一罐海鱼罐头,是一家专门卖狗粮的商店里买的。听那老板讲那种罐头只有他们当地有,因为是用当地冻在冰封下面河道里的鱼做的。算是狗粮中的一种特产。

    接着苏栀手指过行李箱方向又说:“我还给爸妈刘姨也带了礼物,都在箱子里,漠城那边特有的,都是海货一类。”

    周宴拾将苏栀伸出去的手拉回来,圈回到自己脖子上,“我的呢?你给你老公带的什么?”

    苏栀:“......”

    苏栀衣衫不整被推搡在那,身上是周宴拾,她看着他愣怔了两秒,因为周宴拾中间过去过一趟,她给他装了东西回来的,所以这次,就没有——他的!主要是,那边也太过偏,能选择的东西不多,周宴拾又讲究,她还害怕人看不上。

    苏栀也没想到他会计较这个。

    “我......算么?”苏栀大脑飞速狂转几百圈,试探性的说出来一个答案。也就是说,她什么都没给他带。

    周宴拾鼻息轻嗤。

    “......”那个表情,苏栀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你不喜欢么?”苏栀给自己找补。

    小姑娘很聪明,还知道反守为攻。

    “喜欢。”周宴拾回的认真,似乎并没有过多计较礼物的事情,支起点身,垂眸将人衣服扣子从上边的第一颗,开始一颗一颗往下解,有点故意似的透着点不慌不忙在。

    苏栀干咽了下喉咙,细滑白皙的肩头露出,比以往稍显瘦弱了些。

    她电话里虽然总是说着条件不错,吃的很好,但到底工作忙碌劳累,不如在家里时候有人伺候来的滋润。

    周宴拾去看她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明显,此刻握着一把盈盈虚软,像是回到了两人刚接触的起初,中间养上称的那些天几乎全部付诸东流了,深出口气。

    “怎么了?”苏栀明显看到人脸色变了点。

    “没事。”好在人精神头很好,兴致很高。毕竟是工作,她一直喜欢,他也真不忍心去苛责这个。

    深秋的天气,苏栀进门时候外边套着一件长款大衣,刚刚脱了挂在一边。

    里边则是穿的薄款羊绒小衫打底,很轻便的那种,下边是一件呢绒的百褶裙。

    此刻上边的小衫扣子尽解,周宴拾又伸手过去将前开扣的内衣扣挑开。

    接着叩开皮带抽出丢到一边,俯身亲吻。

    “苏小姐,你瘦了。”手上娴熟,但比平日里多了点小动作在里边,像是真的在检查。

    “瘦了吗?”苏栀没有觉察到这点,酥痒感一直贯穿到脚趾,呼吸明显渐渐乱了,“还好吧,你也见到了,我们在那边是统一订的盒饭,每天饭菜都挺及时的。”

    吻从手放的位置挪着往上,最后是唇齿。

    苏栀起伏着呼吸,主动帮人解了领带。

    “不去卧室了,就在这里吧。”周宴拾气息炙热。

    旁边被无视的小黑,“汪”的叫了一声。

    “......”

    “......”

    这才让苏栀回了点理智,推了推周宴拾:“先别,把小黑带去阳台吧。”

    周宴拾也显然是忘了小黑还在旁边观战这件事。

    虽然是狗,但被这么看着,还真没有过。

    “好。”周宴拾起身,赤脚踩在地上,拍了拍小黑的狗头,“过来,今晚给你加餐。”

    小黑看了眼脸色透粉,长长头发和身上衣服一样凌乱在沙发里的苏栀,嗷呜了声,摇了摇尾巴,有点不情愿。

    “去吧,”苏栀拢了下衣服,“听话哦。”

    小黑那眼神,有种被爸爸妈妈抛弃在一边的感觉。

    周宴拾在阳台找到一罐宠物零食,是一罐肉干,然后倒了半罐在食盆里边,拍了拍它脑袋。看到吃的小黑扎头叼了一块在嘴里,再抬头阳台门已经关了。

    它摇了摇尾巴,冲那关的严实的门汪的叫了声。

    声音颇大。

    发泄不满。

    周宴拾反手拉上阳台的玻璃推拉门后,一并帘子也拉上,一边往沙发旁走一边将原本就松散了的衬衣从裤腰里扯出来,透着一股懒散贵公子的模样,扣子也一颗颗的全部解开,就那样在苏栀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近。

    然后几步过去把人捞在怀里压着继续亲,大约亲了十多分钟,动作停下,两人呼吸炙热交缠,周宴拾声音淡淡的问:“你刚看着我想什么呢?”看的挺专注。

    “看你长的帅,”苏栀手揽着人脖子,同人厮磨,离开了些距离看着人问:“我不能看么?”声音软软。

    周宴拾扯唇:“能,”接着埋进人脖子里细细亲着耳根后边的那片皮肤,“你可以随便看。”

    苏栀皮肤细腻,透白,稍过用力就会留下痕迹,周宴拾早就发现,毕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能这次回来周宴拾觉得人瘦了不少,没太舍得下重手,反倒是苏栀拉着人往里,呼吸起伏:“怎么了?不是要检查?”怎么停了?

    “......”周宴拾轻出气,胸腔一震,像是在笑,“我是觉得你现在太瘦了,怕你禁不住,不过你想的话,我就继续。”他其实口是心非了些,主要还是想到人赶了那么久的路,还没休息。

    “......”

    周宴拾他,故意的吧?

    哪有这种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结果要把人丢下的。

    “我又不是泥巴捏的。”苏栀喃喃,人家夫妻都是小别胜新婚,想着可能是他兴致不高,找借口,遂欲起身,又被周宴拾一把扯在了身下钳制。

    这次周宴拾没有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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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栀呢绒松软的裙摆布料全堆在了腰间。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泥巴捏的,”周宴拾用力,苏栀承受的有点艰涩,毕竟已经很久了。“我是心疼你。”他伸手帮人捋了捋律动中凌乱的头发。

    苏栀两眼冒了泪,心想,这是不准备心疼了吗?

    周宴拾抱着人纠缠在沙发的角落里。

    苏栀被生拉硬磨的难受。

    可能时间真的太久了,一时半会儿有点不适应。

    “你轻、轻点。”苏栀手揽着人脖子,整张脸在人脖子里埋着。

    周宴拾鼻息渐重,“这会知道叫我轻点了?”

    她根本不知道周宴拾依旧还留着不少余地。

    “我们好像还没吃晚饭,”周宴拾亲着苏栀耳廓上的一点软肉,说话间音色稍有了些不稳,但气息重了,倒也影响不到他话语间的清晰流畅,“老婆,你等下想吃什么?”

    苏栀脑袋已经开始变钝了,问话半天没回应,周宴拾拍了拍人光滑的背,然后起了点身,停在那,使坏一样,用另一种方式强行将人埋在那的小脸露了出来。

    “......我什么也不想吃。”苏栀泪眼朦胧。

    周宴拾闷笑了声,将刚刚一直不由自主往上去的人重新往下拖拽,“这样就行了是么?那我们就不吃饭了,我也不太饿。”周宴拾额头鬓角已经生出了细密的汗,说话间尝试加深禁不住头埋在苏栀脖子间嘶了声。

    “怎么了?”苏栀也因为那一下原本拧着沙发皮质一块的力道禁不住加重,指甲泛起了白,用起伏不稳的气音在问。

    周宴拾喉结轻滚,贴在人耳根,自嘲般轻笑,接着凑到人耳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他自然知道也有分别时间太久没接触的缘故在,“算了,往近点说,记不记得我两个月前过去看你那晚?”

    “......”

    “你、你会很不舒服吗?”苏栀自然是知道。

    “......”这过于天真的问法,令周宴拾带了点咬牙切齿,咬了点苏栀脖子里的软肉在嘴角碾磨。

    也没再手下留情,彻底放开。

    苏栀原本拧在沙发上的手指直接脱了力,没有着力点的转而勾在了人脖子上。

    外边阳台小黑嘴里叼着一块肉干立在紧闭的玻璃推拉门的中间门缝那里,摇着尾巴,听到压抑哭声汪汪叫了两声,然后原地打转了两圈停下,继续看着那紧闭的门缝,接着前抓搭上挠了一下,发出簌簌的动静。

    门自然是纹丝不动。

    接着是两条前抓全部搭上门缝里抠挠,簌簌簌的动静不停。

    沙发上周宴拾轻出气笑话人:“还没适应过来?”

    苏栀泪眼汪汪的推他,自然是推不动,“你就不能怜香惜玉

    一下。”每次都要她适应,这种事④,哪有那么容易适应?再说,也不是她想适应,就能立马适应的。

    周宴拾气的笑出声,小姑娘怎么不讲理呢?拿话揶揄她:“刚谁说的她又不是泥巴做的?”接着又凑到人耳边,呼出的热气灼烫皮肤:“这才多大会儿,就哭成这样。”明明这么不禁弄。

    “......”苏栀抬手拍打人,被很快扯过手腕固在头顶。

    “乖,消停会,”周宴拾起了点身,视线往下看了眼压抑着沉闷呼吸,轻软着话语哄人,“忍忍。”

    ......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响,苏栀泡在浴池里不想动。

    周宴拾帮人清理过后又给自己洗,很快洗净将淋浴头关掉,然后扯过一旁的干毛巾揉着湿淋淋滴水的头发擦拭,看着旁边依旧泡在浴池不肯动弹的苏栀问:“想出来还是继续再泡一会儿,出去的话我抱你出去。”

    苏栀眼里冒着浴池里升上来的热气雾气,这么泡澡真的太解乏了,她鲜少这么洗,侧了侧脸看周宴拾,声音软腻无力:“我想再泡一会儿,你别管了,我等下自己出去。”

    “行,”周宴拾将揉过头发的干毛巾挂在一边,扯过衣服,一边穿一边趿拉着拖鞋往门口去,临出门时候顿住脚,低头垂眸整理衬衣袖口的时候看了眼苏栀又叮嘱交待:“别躺在浴池里打瞌睡,听见没?”

    苏栀原本半阖着眼,闻言哦的应了声,往上支了支身。意思是自己不会在这里瞌睡。她知道是周宴拾怕自己瞌睡了再呛水溺水进去。

    “我出去弄点吃的,你也别泡太久,等下收拾一下出来也要吃点。”

    “好。”苏栀撩了一捧水在身上。

    周宴拾出去带上门往厨房走。

    接着过去打开冰箱后愣了两秒钟,站在那看了会,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毕竟这么些天都是他孤身,厨房已经好些天没开火了,他大多不在家吃,冰箱里也真的很是干净,几乎没有什么食材。就算多看两眼,也真不会凭空给变出来点。

    最上面一层放的全是矿泉水和各种饮品。

    好几层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拉开保鲜层最下面一层,终于找出来半包挂面,印象中还是苏栀离开前就在的,两人吃过一次,还有一些剩余。如果不是天已经太晚,其实可以出去吃。不过周宴拾也看的出来苏栀回到家就不想再下楼往外去,毕竟躺浴池里都不愿意出来。好在还有几枚鸡蛋。于是捋了下衬衣袖口,收拾开火,准备做两碗简单的鸡蛋面来填两个人的肚子。

    刚开上火,就听见一声汪的狗叫,接着是簌簌的抓门声,周宴拾都忘了,小黑还在阳台那里关着没放出来。于是又几步过去帮那只卡斯罗给打开了门,刚打开时候小黑原本搭在门上的两只前蹄还抬得高高的,随即落地,然后冲周宴拾用力“汪”了声,以示控诉。接着摇着尾巴直直的走向沙发,但是沙发里除了凌乱一团的衣服,显眼的还有一款女士内衣外,哪里还有人,接着循着味道开始往各个开

    着门的房间里找苏栀。

    周宴拾嘴角勾着看着那卡斯罗一眼,最后没管它,又进了厨房。

    做自己的饭。

    苏栀大概又泡了有十多分钟,烘热的气息让过度被索取后的身体舒坦的还真想闭眼睡一会儿,但是念头刚起,耳边便响起了刚刚某人叮嘱过的话,随即没再犹豫,从浴池里起了身。

    擦拭一番然后转圈一看才发现,整个洗澡间没有一件她的衣服。

    刚刚是被人一路抱着过来的,进的是卧室外边的这间空间稍大的浴室,洗澡也是周宴拾给她洗的,她都没上心这个。

    周宴拾这会儿在干嘛呢?

    虽然是夫妻,但是要她这么光着出去......绝对不行。

    她还是很在意在周宴拾面前自己的形象的。

    将浴室门打开一道门缝,探出一点头,湿淋淋的头发黏在鬓角两侧还没用风机去吹干,“老公?你在忙吗?”苏栀下意识咬了咬唇,接着松开,唇瓣上压出一道白之后深度充血,殷红里带了点肿,又喊:“能不能帮我拿件衣服过来?”

    结果话音刚落,从旁边房间冲出来一道黑影,小黑冲着苏栀一连“汪汪汪”了好几声。

    苏栀:“......”

    吓了她一跳。

    下意识将原本开了些的门缝又合上些。

    怀疑小黑以为她在跟它玩捉迷藏。

    “小黑,周宴拾呢?”苏栀问这只卡斯罗,“能不能帮忙喊一下?”也不管它到底听不听的懂。

    一人一狗,动静不小,周宴拾很快从厨房方向走了出来,卡斯罗冲周宴拾也汪了一声,“怎么了?”

    苏栀只一张小脸夹在门缝间露了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我行李箱里有件睡衣就在最上面放着,你帮我拿一下吧。”

    “等着。”

    小黑也摇着尾巴走到周宴拾那边。

    监视工作一样。

    周宴拾蹲到苏栀拉链拉开半截的行李箱跟前,小黑也就势蹲坐在一边看着。拉开拉链,掀开,一件黑色带蕾丝的内衣和白色吊带最先映入眼帘,周宴拾伸手直接过去先捂住了卡斯罗的两只眼。

    小黑汪了一声以为周宴拾是摸它逗它跟它玩,蹭着手掌心钻出来要看,恨不能将头直接探到箱子里。周宴拾另一只手利索的拿出旁边的那件乳白色丝质睡衣,碰掉了一罐什么东西,他拾起又放了进去,多看了眼才知道是一罐草莓干零食,用两秒时间拿在手中翻看一番,接着重新丢进去然后将箱子重新盖上,捂着小黑眼睛的手在推了一把它之后拿开,一并将箱子拉链也彻底拉上才算完事。

    拿着衣服几步过去,敲了敲已经关上的浴室门,门很快打开一条缝,伸出一只细白的小手,泛着点泡水后的粉红。

    周宴拾盯着那只手多看了两秒没动作,原本想着逗一下人,但是接着想想算了,还是让她赶紧弄好出来吃饭吧,已经做好,不然面会坨。直接将衣服给了苏栀,“我做了面,赶紧弄弄出来吃。”

    卡斯罗跟屁虫一样跟着,蹲在周宴拾脚边,摇着尾巴,竖着耳朵,像是能听懂两人说话。

    周宴拾说完就走了,卡斯罗倒是还守在苏栀那。

    “好。”苏栀声音里透着湿蒙蒙的雾气,将衣服拿到手,关上浴室门,是套头的款式,直接套上穿好,然后开门出来跑出去进了卧室,她没穿内裤,还需要找条内裤穿上。

    把小黑关在门外,它摇了摇尾巴,过去找周宴拾了。

    周宴拾这边在厨房已经将面盛好,不多不少,刚好两碗的量。然后端到餐桌,苏栀也终于收拾妥当从卧室走了出来。

    “过来,别愣着。”周宴拾冲人招手,“面要及时吃,不然不好吃。”

    周宴拾一身家居服尽显慵懒姿态,头发同苏栀差不了多少,也是还没吹干,湿涩涩的在灯光下发梢泛着莹莹的光。

    苏栀挪脚过去坐到人旁边左手边的位置,她之前以往经常坐的那里。

    一碗清汤的素面,汤头飘着几滴莹黄的香油,上面铺着一枚煎蛋和几颗绿莹莹的葱花,用料简单至此,但莫名感觉也会很好吃。苏栀抬起眼皮看了眼周宴拾,淡淡的葱香掺着香油的味道扑鼻,还没下筷子,苏栀先吞咽了下喉咙,刚刚不觉得,此刻是真的饿。

    毕竟能量消耗不少。

    拿起筷子吸溜了口,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就只剩埋头吃饭了。

    周宴拾吃相上比苏栀看上去慢条斯理不少,靠近苏栀一侧的桌角边小黑叼着一块肉干一下故意丢在地上,一下叼在嘴里,却也并非是要吃,就是玩。类似猫咪玩毛线团子。

    小黑明显更亲近苏栀。

    这是周宴拾一直不太明白的一件事。

    “你有没有发现,小黑很黏你。”接着终于将这个藏了很久的疑问问出口。

    “因为我之前在东边老宅住那段时间,它几乎每天都会过去我跟我妈住的那边,然后我就每天都会给它留点吃的。有时候是面包,有时候是饼干,偶尔也会藏点肉给它。”苏栀嚼着面,很是平常的,不再隐瞒,将小黑喜欢粘着她的事实道出。

    周宴拾轻嗤出声笑,筷子挑面条的动作稍顿,“怪不得。”谜题终于解了。

    那些年他一直在外留学,几乎不在家,这么想来他才算是后来者,这卡斯罗跟苏栀亲近,也的确是无可厚非。

    接着周宴拾再次看过人,直接开口问:“你行李箱里那罐草莓干谁送的?”

    苏栀啊了声,看着人有点莫名,毕竟话题转换太快,她一时有点跟不上,什么草莓干?

    周宴拾:“就是透明的包装罐,上面贴着密封条的那个。”

    苏栀恍然,貌似还真有这么一回事,突然有了点印象,哦了声:“是剧院办公室一管行政的工作人员送的,那天一起聚餐吃饭,他每个人都送了。”

    周宴拾哦了声,声色透着点奇奇怪怪,跟平常听上去不大一样,轻飘飘的,还带了点曲折委婉,故意似的:“男的?”

    “......”苏

    栀眨了眨眼,心道他怎么猜的到?疑惑的嗯了声应。

    “挺泛爱,是不是每个人他都在上面写字表白?”

    苏栀:?

    什么意思?

    苏栀当时根本就没看,人送,她就收下了,毕竟送了那么多人,有人当时就拆开罐子吃了。她则是直接装进包里,然后带到酒店放在那也没再去看,更是没想起来吃,因为她对那个不是特别感冒。

    来的时候,顺手收拾东西,就装进了箱子里。

    “我不知道,我连那人名字都不清楚。”苏栀没做亏心事,谈不上心虚,又吸溜了口面条,转头看了眼躺在沙发旁边还没来得及收整起来的行李箱。

    “哦,对了,名字好像也在上面封口的贴纸上写着,想知道,等下吃完面可以去看看。”周宴拾嚼着一口面,吃的依旧慢条斯理,像是不过随口一说,很为她着想一样。

    苏栀:“......”

    半天,他知道人名字,还问。

    怪不得她印象中那剧院办公室里的那个男生跟她说话交流时候支支吾吾怪怪的,印象中人比较腼腆,没有什么攻击性那种。

    “不看。”苏栀转过头继续吃面。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她等下吃完就要睡,不敢再晚了。

    回来的路上,苏栀思来想去还是找出手机,给陈礼去了通电话,说廖予的事情。因为陈礼还在漠城,她需要给人反应的时间。

    陈礼当时电话里问是不是廖予亲自给的她名片。

    苏栀嗯了声,说算是,虽然是间接给的,因为中间通过了周宴拾,不过听周宴拾说的意思,的确是借机给她的没错。

    于是陈礼要她约好时间,给廖予打电话邀请他明天下午过去国贸的工作室喝茶,看他来不来,如果确定来了,陈礼意思他明天可以立马飞京宿一趟回来。

    之后苏栀翻出廖予名片,打了通电话。

    令人讶异的是对方存了她的电话,打过去便听到一阵爽朗笑声,说就等着她回京宿找她请喝茶。然后又提到了那天碰到的周宴拾。

    苏栀客套了几句,事情就此商量定,然后又跟陈礼敲定了信息。

    所以,她才没那个闲心去研究去看谁留的什么字,什么名字的。

    接着又吸溜了口面条。

    已经见底,剩下的大多是奶白色的面汤,和上面飘着的香油末。

    周宴拾看人吃的香,嘴角隐着笑,吃完起身去刷碗,苏栀迟了一分钟,过去的时候周宴拾往自己跟前的琉璃台点了点下巴,“放这里吧,我来。”

    苏栀送过碗终于有了时间去整理自己的一堆东西,沙发上凌乱一片的衣服,她的,周宴拾的。整理好一起抱着走进洗手间,然后放到脏衣篓里,今晚就先不洗了,准备过两天趁星期分类一下,该干洗的送干洗,可以机洗的就丢进洗衣机里洗。

    收拾完沙发上的一摊子,就是她的那只躺在地上的行李箱。苏栀蹲过去,刚拉开拉链掀开就从里边砰砰啪啪掉出来一个罐子,滚落到了

    地上。

    下意识伸手拿过,罐子封口处的纸条上写着:喜欢你,孙旭。

    苏栀:“......”

    很简短的几个字。

    真的是——

    “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刷过碗的周宴拾用一张纸巾擦着手从厨房里走过来。

    苏栀想起来她刚刚信誓旦旦的跟人说了“不看”。

    她是真的不看,就是不知道这罐子怎么就突然跑了出来,迫不及待似的,拆她的台。

    “我没有要看,”她否认,直接将手里的罐子丢在桌上,然后低头继续整理箱子里的其它东西,将给小黑买的罐头,还有给周宴拾父母刘姨买的东西一一规整,“它刚滚落地上了,我就是捡起来凑巧刚好看见。”

    周宴拾嗯了声,语气怪怪的。

    “......”苏栀瘪瘪嘴,看了人一眼。

    周宴拾扯唇走过去,将擦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顺手扫过那罐草莓干拆封,封口处写着表白话和名字的纸条瞬间撕裂成两截,他捏了一个丢在嘴里,嗯了声,“还挺好吃的,酸酸的。”

    苏栀:“......”

    接着温柔体贴的捻了一颗在手里,往苏栀的方向递过去:“要不要尝一颗?”

    “......不用,你自己吃吧。”

    苏栀将必要放在卧室的衣服,还有一些日用品,化妆品,归类放到家里该在的去处,来来回回,再次过来拿东西,无意间抬眼一看,这边周宴拾也已经将那罐草莓干吃了快见底,察觉到苏栀看过来的视线,周宴拾再次捏了一颗给人递:“你确定不要尝一尝?再不尝就没了。”

    苏栀:“......”

    没完了。

    苏栀挑衅人似的索性伸手接过,放在了嘴里,露出一股被酸到的表情:“好酸。”接着就继续只管收拾自己的东西。

    周宴拾在一旁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酸酸的草莓干,一边看着她。

    浪费时间。

    周宴拾在外给人的印象,从来都是个效率很高的人。一分一秒都是矜贵的。

    但苏栀今天此刻发现,他陪着她,浪费过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