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程景欢都在积极清除体能药剂里那些活跃的小黑点。
终于在一个周末，所有的小黑点都清除了。
程景欢打算实验一下这个体能药剂，而就在这个时候，程母给她发消息了。
【我探听到一点消息，我们见一面？】
看到这条消息后，程景欢便暂时压下了实验的念头，跟程母约好了时间地点。
下午三点，又是那个咖啡厅。
程景欢与程母面对面的坐着，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什么消息？”
“程文在一年前给程武寄了一封信。”程母看着对面的程景欢，眼里带着几分温柔。
这是她的女儿啊，二十年前才那么大一点，但现在却已经这么大了。
她真的错过了她好多年。
“什么信？信上说什么？”
程景欢身子前倾，两只手无意识的搭在了面前的桌面上，指尖绷得紧紧的。
程母摇了摇头，声音温柔，“我不知道。”
“他没说。”
程景欢肩膀一松，带着些许低落。
程母见她兴致不高，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会继续帮你打听。”
她喉咙有些发紧，似乎在为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紧张。
“我们可以一直保持联系。”
程景欢听完，多看了她一眼。
是错觉吗？她在心中问着自己，她为什么觉得程母其实知道呢？
“你真的不知道吗？”
程母轻轻点头，“程武不愿意说。”
“不过我多问问他总会说的。”
程景欢看着比之前更瘦的程母，眉头轻蹙。
“麻烦你了。”
“也许你需要一支净化药剂？”
她不想欠程母些什么，她早已经和程家断绝了关系，现在和程母也算半个陌生人。
陌生人之间的交易，自然需要付出一点什么。
所以她才会出此一问。
但程母意不在此。
净化药剂虽然珍贵，但对于她来说却没什么用。
她早已存了死意，唯有那么一点执念在支撑着她。
“我不需要。”程母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就每次出来陪我坐一会儿就好。”
“我们可以多聊聊天。”
“陆指挥官对你好吗？”
这一刻，她好像真的像是那个关心女儿的母亲。
“他对我挺好的。”程景欢倒是实话实说，“我们现在状态挺好。”
程母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喜欢他吗？”
这话问得程景欢一愣。
喜欢？她好像很少考虑这个问题。
和陆时年在一起不过是一个意外，她之前就跟陆时年提过，一年后可以向主脑申请离婚。
离一年也只有一个月了，她好像这段时间没有再升起同样的念头了。
她的沉默落在程母眼中便是否认。
“你若是不喜欢他，可以和他提离婚。”
“你父亲不会再逼你嫁给其他人的。”
程景欢摇摇头，“没有。”
“我应该是喜欢他的。”
“而且我和程家已经断绝关系了，程武如何，又是什么样的态度，我不关心。”
“我想你应该早点认清这一点。”
许是她的声音有些冷漠，程母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她眼里隐隐有泪光，就连声音也多了几分哽咽。
“是了，你该是如此。”
“该是如此。”
她反复低喃着，表情有些魔怔。
“谢谢你今天能告诉我这些。”
程景欢站起身来，朝她点了点头。
“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可以联系我。”
程母抬头看着她，眼含泪光地摇了摇头。
“没。”
“不会有什么事的。”
就算有事，她也不会麻烦她。
程景欢没再说些什么，转身离开了。
程母依依不舍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收回了视线。
她呆愣在原地了很久，直到从脚底传来一阵麻感，她才回过神来，撑着身体站起身来，动作缓慢地往家走。
————
第二军团内，巴特·罗看着服用了体能药剂之后，体质涨到了SS级的两名下属，脸上总算是露出了满意的笑。
孔兴这家伙，总算是靠谱了些。
这次改良后的体能药剂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副作用，他们的实力总体也是涨了很多。
有了这体能药剂，他军团里的战士实力将会猛增，到时候第一军团可不是他的对手了。
想到那一天，巴特·罗大笑出声，完全忽略了眼前那两名战士胳膊上暴起的青筋，还有一旁精神检测仪上闪烁的红灯。
那意味着这两名战士的精神暴动值已经超过了90，这是有极大可能会发生精神崩溃症甚至是完全兽化态的警示。
巴特·罗很快就将两名战士实力暴涨的消息传给了孔兴，还难得夸奖了一句。
【做得很好。】
孔兴对此嗤之以鼻，巴特·罗是什么人，他清楚的很。
这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得到这种人的夸奖，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暂时也就是合作关系，等他得到他想要的，那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也可以结束了。
到时候他就曝光巴特·罗二十年前所做的事情，那这第二军团，甚至是第一军团的归属人……
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孔兴的脸上显出一抹扭曲的笑来。
他手里握着那支改良过的体能药剂，大笑出声。
实验室里只有他的笑声响彻，久久不散。
——
#体能药剂#
#研究院 体能药剂#
#变强#
一大早，星网热搜便被体能药剂所霸占。
就连一直都是热搜头条的净化药剂都被压了下去。
原来就在今天一早，研究院发了一则公告。
【我们很荣幸的告诉大家，能够增强体质的体能药剂研究成功了。】
公告后面甚至还跟了广告词。
【你还在为无法驾驶机甲而苦恼吗？那就服用体能药剂吧，一拳一架机甲！】
【你还在为上不了军校而伤心吗？那就服用体能药剂吧，各大军校将会欢迎你！】
【你还在为保护不了家人朋友而颓废吗？服用体能药剂，变强吧！】
这些话极有煽动性，也戳中了不少人心中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