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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江屿眠上楼又带帕帕下楼放风,他之前租住的地方独居的人多,这边小区大多是家庭为单位居住,养狗的人家更多。

    这个时间下楼也还是遇到了一样来遛狗的人,对方牵着毛发雪白蓬松的萨摩耶,萨摩耶往帕帕这边靠过来,主人艰难地往后拽,帕帕好一点儿,但是也冲那边叫。

    牵着萨摩的姑娘对上江屿眠的视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家狗没见过市面,看见同类就想交朋友。”

    难得帕帕能遇上一起玩的小伙伴,两只狗狗尾巴都摇出虚影,虽然兴奋,但情绪是正向的,互相闻了闻气味之后没有要干架的意思,江屿眠放松了一点控制,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女孩拿出手机,时不时看一眼帕帕,过了一会儿把手机拿给他看:“这是你家狗狗吗?”

    江屿眠看了眼,原来是宠物店拍的“翻新”视频,他点点头,确实是帕帕。

    下面有一条留言说的是:“我今天送我们妮妮过去的时候看见它了,豪车送来的,送狗的人还带酒店的胸牌。”

    萨摩耶主人看着即使玩耍也显得比自家傻狗高贵优雅的长毛大狗,有些好奇地问:“听说阿富汗猎犬是唯一能进酒店的狗,真的假的?”

    “从哪儿听的,能不能进酒店跟狗有什么关系?”江屿眠笑了一下,摸摸帕帕的脑袋,“它只是一只小狗。”

    萨摩主人吸了口气,这是什么妖精,这么会勾引人,说起小狗的时候简直要人命。她拽拽自家傻狗:“走了,刚洗的澡,再玩下去白洗了。”

    她倒是不介意自家狗脏了,反正有卡,送去洗澡也不贵,但人家出入豪车接送的狗,还是要爱惜一下。

    萨摩耶走后,江屿眠又跟帕帕玩了会儿球,玩到它伸长舌头哈气才回家。电梯上行的时候他拿出手机给林大夫发信息问他到家没。

    这是句废话,帕帕玩了那么久,林鹤书要是上高速这个时间说不定都到临市了,但是这样问更容易收到回复。

    林鹤书:「到了」

    江屿眠:「在干嘛呀?」

    林鹤书:「浇花」

    江屿眠忽然意识到他还没有买绿植,屋子里一个花盆都没有,他就没想起来这回事,想想林大夫家院子里那么多的植物,他理所当然地问:「我想买几盆绿植,林大夫有什么推荐没?」

    林鹤书给他发了一张图。

    天黑得很彻底,院子里亮着灯,光线不是很足,但是能看出来植物叶子上的水滴,林鹤书确实是在浇花。

    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他一共发了九张照片,前六张里面都有植物,后面三张是花盆。

    江屿眠一开始以为他是在推荐植物,后面看见空花盆,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果然,林鹤书说:「你当年让我养的盆栽」

    林鹤书:「一共十二盆,存活率8/12,这里六盆,两盆在室内。」

    江屿眠懂了,空花盆是里面的绿植死了的意思,好像也不对,这么算少

    一个,他那么想着,那边消息又发过来了。

    林鹤书:「一个空花盆被野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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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鹤书:「金鱼活了六年,鱼缸用来养碗莲了。」

    江屿眠深深地感觉到了心虚,金鱼、盆栽,他把责任转嫁给林鹤书,然后一走了之,后面还跟林大夫分手了。

    这种事,如果两个人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是;如果两个人都放在心上,那是共同的回忆。

    而现在只有一个人放在心上。

    作为遗忘的那一个,江屿眠头一次产生愧疚的情绪。

    他输入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好措辞,还是林鹤书先问:「你还要吗?」

    换个人问他都不好意思要回来了,但这是林鹤书,江屿眠更说不出口不要的话:「要的」

    江屿眠:「明天还去看奶奶吗?」

    林鹤书:「她明天有安排」

    江屿眠:「那我明天过来?」

    林鹤书:「嗯」

    第二天江屿眠起了个大早,这次不是去借床休息的,而是去买盆栽,原本打算去花店买,没想到花店那么早根本没开门。

    穿着环卫服的拿着大扫帚嗖嗖扫叶子的阿姨问他:“美女,你要买花啊?”

    江屿眠在找营业时间,听是听见了,没意识到是在他喊他,阿姨又喊了一声,他才不太确定地看过去:“我?我是男的。”

    阿姨拄着扫帚稀奇地说:“男的留那么长头发啊?”

    江少爷不喜欢这样的口吻,眉头还没皱起来,就听阿姨接着问:“你是不是要买花?”

    “买点盆栽。”

    “那你不要在这里买,这里要快中午才开的,东西好看,但是养不活,你去早市买,那边东西好,又便宜。”

    江屿眠根据阿姨的指点去了早市,早市里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大家都说方言,比超市里热闹多了,东西就摆在地上,大多是果蔬鸡蛋,也有竹编藤编之类的东西,走到底才看见盆栽。

    说是盆栽,其实也没有盆,都是根部带着泥,包着塑料袋的小树苗,每一个摊位前都围了不少人,江屿眠听了一会儿就知道为什么了,这个季节适合种树苗。

    他随机找了个摊位,这摊位上是个头发稀疏掉了几颗牙的大爷,因为江屿眠说普通话,他也操着口音浓重的普通话夸自己的树苗。

    江屿眠问他:“能不能种花盆里?”

    他摆摆手:“可以种,现在种最好了,都能活。”

    江屿指着光秃秃的矮树苗问他:“这是什么?”

    他伸出一只手:“五十块。”

    “……”

    原来大爷耳朵不好。

    还是边上的大姐笑着给他说:“海棠,他这里都是海棠,种盆里买老桩好,就矮矮粗粗的那种。”

    江屿眠挑了三株海棠去林大夫家,这次没有敲门,自己摸钥匙开门进去的,林大夫在杏花树下举着一杆长长的刀在修枝,上臂的肌肉隔着衣服也能很

    明显地看见。

    林大夫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身材其实很有料。江屿眠的画册上有很多撩起衣摆露腹肌的林鹤书,那是属于少年人的身形,修长流畅,生机勃勃,但有些单薄。

    江屿眠有点好奇,现在的林大夫,脱了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林大夫当然不会脱了衣服给他看,他还把挽起一截的袖子放下了。

    江屿眠把带过来的海棠给他看:“那六个好的我带回去,三个花盆给你,这些可以种。”

    林鹤书扫了眼他带来的小树苗:“里面还有绿萝和仙人掌。”

    “那绿萝给你,仙人掌给我。”

    他难得有那么乖的时候,林鹤书勾了勾唇:“早饭吃了吗?”

    “没有。”

    林鹤书往厨房走:“来吃早饭。”

    这种平房的厨房都很大,一般餐桌也摆在这里,林鹤书关了炖锅的保温电源,盛出粥来,是排骨粥,上面洒了点儿绿色的小葱。

    “没有酒店的好吃,吃不惯的话去外面买馄饨。”

    江屿眠摇摇头,林大夫有点谦虚,这粥虽然不像酒店的粥放了很多料,味道其实不错,桌上还放着流油的咸鸭蛋。

    江少爷在饮食上没那么难伺候,就着咸鸭蛋黄吃了两碗粥,吃出一头的汗,洗完脸才去搬花盆。

    前面两个花盆小,他们一人一个就搬过去,但花盆里的土不是椰砖配出来的营养土,密度大分量足,第三个花盆大,就需要合作了。

    两个人一块儿抬去车上,因为要装东西,江屿眠今天开了辆越野,后车厢很能装。放下花盆的时候他卸力早了,腰抻了一下,他没当回事。

    林鹤书看出来了:“腰怎么了?”

    “没怎么,”话都说出口了,江屿眠一看他神色,忽然又扶着腰皱眉,“好像是有点痛。”

    林鹤书吐出口气:“先进去坐着,剩下的都不重,我来搬吧。”

    江屿眠就坐在院子里看林大夫进进出出地搬完了剩下的盆栽,最后一次回到院子把门带上了,洗完手擦干,走过来问他:“怎么样了?”

    江屿眠刚刚觉得没事,这会儿还真有点不对了:“往这边转的时候有点痛。”

    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林鹤书:“林大夫,你能治吗?”

    林大夫言简意赅,向着卧室示意他:“进去。”

    家里的床不是专门推拿用的,没有方便趴着呼吸的设计,江屿眠拧着脖子趴好,有一点儿不舒服,林鹤书给他拿了毯子叠好:“垫着”

    江屿眠接过来,再趴回去脸就舒服多了,随口问:“要脱衣服吗?”

    他问的时候预想的答案是不用,但是林鹤书说要。

    江屿眠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像要补回来这一下似的,快速跳了好几下。

    林鹤书开灯关门,又把衣袖挽起来,江屿眠坐在床上,慢吞吞脱了上衣转回去趴好。

    这是林鹤书头一次看见江屿眠背上的文身,亲眼目

    睹比照片更直观,大片的文身从腰到背,颜料覆盖了肌肤原本的颜色。

    浓郁而糜艳的粉。

    林鹤书倒了点药油在手心,揉开:“疼吗?”

    江屿眠有点疑惑地回头看他,一般不是先按再确定哪里痛吗?

    林鹤书敛目:“我说文身。”

    江屿眠愣了愣:“还好,有麻药。”

    林鹤书没有再说话,开始为他推拿。身后动手的人是林鹤书,江屿眠就一点顾忌都没有,哼哼唧唧没停过。

    林大夫都当没听见,手上动作不急不缓,按到酸痛的地方,江屿眠喘了口气,他忽然就加重了一点力道:“家里有压舌板。”

    江屿眠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压舌板是什么东西,半点没有羞耻的情绪,反而问他:“林大夫想干嘛?”

    “想你安分点。”

    江屿眠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但也不能白白听话,在脑海中搜寻一圈,提了个简单容易当场完成的要求:“那你叫我眠眠。”

    这称呼长辈从小喊到大,林鹤书却很少喊,只有某些特定的时候能听见。

    “眠眠。”

    不是江屿眠预想中的声线,他不太满意,只稍微收敛了一点。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林鹤书拿毛巾擦了擦手:“好了。”

    江屿眠用尽了手段,奈何林大夫巍然不动,他慢慢撑着自己坐起来,故意说弯不下腰拿鞋。

    林鹤书帮他拿来放在身前,江屿眠趁他没起身,一脚踩在他的肩上。

    林鹤书面不改色,抓住他的脚踝站起来,然后松手,江屿眠顺势从他的腰线往下滑,往某个方向靠近,又被林鹤书扣住了。

    江屿眠不满挣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林鹤书没有被诘问的难堪,问他:“我们是什么关系?”

    江屿眠哼笑:“不是你说的吗?医患关系。”

    “我不和患者发生关系。”他说完转身离开。

    林大夫虽然在内科,推拿的技术也很不错,江屿眠穿上鞋站起来,感觉腰上舒服多了,快走两步追上去,趴在他的肩上,贴着他说:“你又不跟我谈恋爱,那怎么办,炮友吗?”

    林鹤书生气了。

    江屿眠很确定,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

    林鹤书总是生闷气,很多时候江屿眠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不过这一次他知道,所以很快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

    “江屿眠,跟我在一起有意思吗?”林鹤书的神情很平静,语调也没什么波澜,“我要管你的饮食睡眠,干预你的言行举止,从前你就体验过了。”

    “可是我喜欢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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