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警校组在酒厂团建是合理的吗 > 通向过去的锚点(二)
    松田阵平的第二反应是——

    “我这次一定能打赢降谷零那个混蛋的。”他双手握拳兴致勃勃,“这次我一定要把他的牙打掉!”他的眼神充满了坚定,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泽。

    萩原研二:“……两世为人了还要纠结这一点吗小阵平?!”

    “这是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吗?”松田阵平听闻,挑眉露出危险的笑容。

    “呜哇,不是不是!”萩原研二缩了缩头,慌忙摆手,总觉得要是按照本心说出“小阵平你好幼稚”之类的话语绝对是会被揍的吧。

    不过……稍微有点期待小阵平和小降谷这一次的相遇呢,他想着,忍不住笑了一下。

    原本他和松田阵平担心这一世无法在警校见到三位同期,依照他们现在的身份,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潜入组织之后很可能会把他们当做危险的敌人。

    毕竟芝华士和田纳西都算是扬名已久的组织老代号成员了,坏事也做过不少,绝不能算得上干干净净。

    ——但说实话,他们可还没有准备好和曾经志同道合的好友分道扬镳。一想到曾经的同期看到他们两个现在堕落在黑暗里深陷泥潭的模样,他们都从心底担心对方会露出陌生的失望与忌惮的神情。

    但是好在他们可以重逢了。虽然不知道发布这个卧底警校的任务的是哪一位组织高层,但是萩原研二依旧在心里默默感谢了对方。

    *

    组织所有人都知道,田纳西和芝华士有一腿。

    毕竟除了他们,还有几个组织成员——而且是从小就呆在组织的,已经获得酒名的成员,成天黏黏糊糊,就像连体婴一样。一起做任务,一起杀人,一起摸鱼,一起公款吃喝。

    对此,两位当事人却不以为然。

    萩原研二:哎?怎么会这么想?我和小阵平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兄弟哦。

    松田阵平:……都是闲的,组织真有钱啊,养了那么一群脑子里只有八卦的蠢货。

    然后萩原研二继续无比自然地把手臂搭在松田阵平肩膀上和他近距离贴贴。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田纳西和芝华士销声匿迹了。

    没有接任务,没有休假,组织里也看不到他们。

    话说组织传言两人私奔去美国结婚了,听上去还蛮有道理的?至少伏特加第一次听说的时候还特意打了电话来问能不能当伴郎。

    不过他们确实不是去私奔了,而是被组织的秘密任务派发出去的,知道他们去向的人只有寥寥几个代号成员。

    贝尔摩德随意地轻抿一口红酒,美目盼兮:“是从警校开始的卧底呢……毕竟要朝夕相处,很困难吧?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找我哦,亲爱的Chivas。”任务是她发布的,她自然不可能不清楚,只会是故意提起。她与萩原研二算是相熟,非要说的话,算是前后辈的关系。

    话说萩原研二也就算了,bss居然让松田阵平也去当警察卧底吗?

    贝尔摩德感受着红酒醇厚的余韵,没忍住在心中吐槽。

    松田阵平的话……以他的性格,真的不会看到警视总监的第一眼就冲上去凑一顿,然后因为袭警被关进去吗?

    真的没有问题吗?

    她不是不放心松田阵平的能力,只是想想对方的脾气……总觉得这个举动完全不c。

    “温亚德小姐可真是好心呢。”萩原研二半长的头发垂着,蓝紫色的下垂眼弯着,荡了荡手中的酒杯,“那么,就先谢谢啦。”

    贝尔摩德看着萩原研二的背影,哼笑了一声:“总觉得你们俩似乎很期待这个任务的到来呢。”

    明明很讨厌警察,却偏偏对于去警校卧底感到期待?光鲜亮丽的女演员用酒吧昏暗灯光投下的阴影遮住了自己若有所思的神情。

    *

    在连续两个月梦见一个半长发紫眸爆处警察和一个黑卷发青眸爆处警察被炸死之后,降谷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准备警校考试太过紧张,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zer,没事吧?”诸伏景光担心地询问着他的金发幼驯染,“你的脸色很差……勉强撑着的话,一会儿的警校考核不会出问题吗?需不需要去医院,或者我去买点药缓解一下?”

    降谷零捏捏额角摇了摇头:“我没事,hir,就是最近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经常梦见有人被炸死,有的时候是一整层楼被炸掉,有时候是游乐场里的摩天轮……”他的话语突然顿住。

    “zer?”诸伏景光皱眉去查看幼驯染的状态,“……zer?发生什么了?是还在头晕吗?”

    降谷零目光紧紧盯着刚刚在视野中一晃而过的蓬松凌乱的黑色卷发,没多想就追上去。

    “zer?你去干什么?”

    降谷零已经跑远了,留下一句:“我突然看到一个很不顺眼的人,想去揍他一顿。”

    诸伏景光:……?

    *

    再次来到警校,松田阵平不免发出了恍如隔世的喟叹。

    “还记得我们上次齐聚在这里吗?”他看了一眼周围没人,于是没忍住转头和萩原研二感慨,“拍毕业照的时候,某个金发混蛋还一直抢我镜头。”

    萩原研二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起来是真的很久很久没来了……不过我比较好奇这一次小阵平的假牙还会不会被打掉呢。”

    松田阵平:“喂!hagi你在质疑我的实力吗!”他可是凭空多出来那么多年的经验,还打不过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屁孩吗?

    萩原研二却忽然抬头:“……欸?小降谷朝这边走来了呢。”

    “哎……?”松田阵平疑惑转头,看着一个金发黑皮的少年正杀气腾腾地捏着拳头走过来。

    松田阵平迷茫了片刻,迟疑地询问一旁自己的幼驯染:“……我刚刚惹他了吗?”还是说这位也是重生的?

    话还没说完熟悉又陌生的还带着青涩意味的拳风袭来,松田阵平下意识闪避,随即意识到眼前这位大概率不是重生。

    ——因为这风格和二十二岁的降谷零一模一样。

    打掉了他一颗假牙的那一架他永不会忘记的!降谷零那个混蛋这两次打架第一招出的都一模一样,松田阵平打得有点爽,颇有种为了自己报仇了的感觉。

    他颇为自得地仗着自己熟悉对方的招式对方却对自己一无所知这个事实,在这场架里占了上风。

    降谷零的拳头挥来,直直朝着对手的脸打去,松田阵平早有预料地侧身躲过——前世他和降谷零打的第一架,他可是在心里牢牢的记住了,这一模一样的招式,他避不开才怪呢。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鼓起掌来:“好精彩!小阵平加油!”

    诸伏景光追着降谷零跑过来,见此情景,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向还算靠谱的幼驯染,忽然见到一个人就追上去说要揍对方也就罢了,为什么打起来之后还有个人在叫好啊?

    这种情况难道不是应该上去劝架吗?为什么他还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一种看乐子一样的开心?

    诸伏景光跑上前想去拉开两人,毕竟警校的最后一轮考核就快开始了,这种时候因为打架斗殴而失去考试机会的话,会很可惜的。

    萩原研二拍了拍他:“小诸……咳,我是说,这位同学,老师都在考场里,不会发现他们打架的啦。”

    这位半长发的池面看向面前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同学,露出了笑容:“看他们感情多好啊……打得也很精彩呢。”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也以旁观者的角度看了看眼前的斗殴。

    嗯……这有来有往的样子,好像真的挺精彩的,话说居然能在和zer的对打中隐隐占上风,这位卷发的同学很厉害呢。

    诸伏景光若有所思——以他幼驯染多年的直觉,降谷零对那位卷发的同学好像还蛮在意的?毕竟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他才不会和对方打起来,会直接无视掉。

    “关系果然很好呀。”诸伏景光如是得出结论。

    “呜哇,小降谷加油!争取把小阵平的假牙打掉!”一旁看戏的萩原研二忽然为松田阵平的对手加油起来。

    松田阵平身形一滞,仿佛被背叛了:“hagi?!?”

    ——喂喂,到底谁才是你的幼驯染啊!为什么要给那个金发混蛋鼓劲啊!

    降谷零趁着他片刻的破绽,一拳打过去,打到了松田阵平的脸上,松田阵平也不甘示弱,一拳打在了降谷零脸上。

    萩原研二感叹:“感情真的很好呢,连动作都这么默契——出拳的方向一模一样欸。”

    诸伏景光:……

    这位同学你快别说了!那位卷发同学看上去想要杀了你!他看了看杀气快要化成实体的松田阵平,又看了看持续作死的萩原研二,莫名有种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有点失礼。

    克制住咧嘴的冲动,他眨了眨眼,微笑附和:“是呢。”

    松田阵平刚刚是因为被萩原研二扰乱了神智,才让降谷零偷袭成功,他到底比对方多了那么多年的经验,真要专心起来,还是略胜一筹的。

    刚刚那一拳好像激起了他的斗志——也有可能是被幼驯染气的——总之,他的出招更狠了,拳拳裹挟着风,让金发的青年有些应接不暇。

    他出拳的动作看似凌乱却极其有章法,看上去是接受过专门的拳击训练的;降谷零还注意到,对方对于自己的攻击的反应力极快,就像是从小在危险的环境里摸爬滚打锻炼出来的。

    金发的混血儿横腿扫过去,对面卷发的青年临空跳起避开了这一脚,随即用手撑地就踢过去,这让降谷零更加确信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这样对于危机的随机应变程度绝对不是普通的学生可以拥有的,街头小混混头子都不一定能有这样的反应能力。

    但是他的招式虽然很实用却带有很大的个人风格,不是标准的跆拳道、空手道或是其他什么系统的制式招式,更像是自创出来的。

    降谷零在一瞬间分析出来——这个青年绝对不简单,他的背后可能有什么秘密。

    两人你来我往直到打得气喘吁吁才停手,虽说此时的状态与他们在前世打架结束之后很像,但松田阵平却完全没有前世的看降谷零不爽的情绪。

    离开正义一方太久了,这个时候一下子见到心怀正义的曾经的同期,他升不起任何的负面情绪,只想弯下腰哈哈大笑。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弄得降谷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喂,我没把你的脑子打坏吧……怎么被揍了一顿之后笑得那么开心,你这家伙不会是什么抖m吧。”

    萩原研二听到“抖m”,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松田阵平觉得拳头硬了:“我说,你会不会说话啊降谷。还有,谁被揍了一顿了,明明是我揍你。”

    降谷零:“就你还想揍我?”

    松田阵平:“刚刚分明是我赢了啊喂!”

    “是我赢了才对!”降谷零心知打的是平手,但就是不想承认——他心底也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如此幼稚了,但是一看到眼前那张脸他就忍不住想去争个输赢。

    ——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挚友一样。

    虽说在刚刚的打斗中,松田阵平占了上风,但两人都没怎么讨得了好。卷发青年从重生以后常用的招式都是把对方往死里打的招式,因为在黑衣组织里没有必要手下留情。

    刚刚一时间和曾经的同期普通地切磋,他登时有点别扭,处处收着力道和招式,生怕一不小心就下了杀手。

    “咳,”降谷零移开目光,看到一旁的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有些尴尬地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家伙的卷发就想冲过来揍一顿——这场架是我挑起来的,希望没有给你们添什么麻烦。”

    诸伏景光替幼驯染解围:“zer平时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可能是最近准备警校考核太过紧张,导致压力有点大。”

    萩原研二笑眯眯:“没事啦,小降谷没有给我们添任何麻烦,我觉得小阵平也打的蛮爽的,也给我看了一场很精彩的打斗呢。”

    诸伏景光忽然道:“嗯……虽然很冒昧,但是我刚刚就想问了,请问你们是认识zer吗?为什么一上来就能直接叫出他的姓?”

    被问到的两人都愣了一下,松田阵平随口扯了一个理由:“警校笔试第一嘛,无意间就瞥到名字了。降谷零,对吧?”

    卷发青年看向眼前的金发混血儿:“我叫matsu……咳,我叫黑泽阵平,多多指教啊,警校第一。”

    糟糕,刚刚氛围太好,他不自觉以为回到了前世的时候,差点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黑衣组织来警校的卧底,用的不是自己的真实姓名,差点说出松田这个姓。

    那两个家伙……应该没有听清吧,松田阵平略有些心虚地带着侥幸心理想。

    怎么可能没听清呢?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视了一眼,按道理来说,介绍自己的姓名是十分常见的,所以说错的可能性也很小——在这种情况下,自我介绍时的开口就显得很可疑了。

    只不过两人都没有直接指出这个疑点,而是暗暗记在心里。

    “我是黑泽研二。”萩原研二wink了一下,“我们警校再见哦。”

    “两位是兄弟吗?”相同的姓氏总会让人联想到兄弟这种关系,只是眼前两个人的长相、性格等等方面,又实在是截然不同。

    “不算是啦。”早有预料对方会问出这个问题,萩原研二笑着对两人解释道。

    “我们是孤儿,寄宿在同一个孤儿院,那里没有名字的孩子都姓黑泽,我们还有个好朋友叫黑泽阵呢,和小阵平的名字可像了……我和小阵平非要说关系的话,算是幼驯染吧。”

    这是组织给他们的假名和身世,第一次听到这个假名的时候松田阵平差点去找琴酒约架。

    “好巧,我和zer也是幼驯染呢。”诸伏景光笑道,随后朝着二人道别,“估计很快就要轮到我们的考核了,我先带zer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

    “祝考核顺利!”萩原研二挥挥手。

    “你们也是。”诸伏景光弯弯眉眼。

    *

    扶着幼驯染,有着上挑蓝色猫眼的青年向医务室走去。

    “hir也感觉到了吧。”他负责的金发青年突然开口说道,“那种突如其来的熟悉感。”

    “是哦。”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对着他们完全生不出警惕呢,就好像是已经认识了很久的,可以交付信任的挚友。”

    “我之前一直做的梦里被炸死的两个警官,长相和他们一模一样。”降谷零皱着眉提出。

    “总不会是zer你小时候见过他们的父亲死去的模样,但是忘掉了吧。”诸伏景光随口猜测,开玩笑一般说出来。

    “……失忆什么的怎么可能嘛,好狗血啊!”降谷零随口吐槽。

    “虽然他们两个的身上有很多疑点,但是我觉得他们不像是坏人。”诸伏景光正经起来,轻声说,“他们对我们也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是啊……总觉得他们有事情瞒着我们,虽然知道这很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很不爽啊!”降谷零没忍住对着空气挥出拳头,“我一定会把他们的秘密全部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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